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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嘴角微微弯起,眉头也渐渐松了下来,“他现在是武林盟主了,我若是不去,这江湖上怕是也没人能找他麻烦的。”
“哼,你还不就是臭屁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嘛。”我淡定地鄙视他的自恋,他表情却有些愕然,然后失笑,“晨儿,这可是你教我的。”他顿了顿,“你说,我如果不自诩天下第一,那就是配不上你,因为你说你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一定要跟天下最厉害的人在一起。”
我忽然觉得头痛反正什么不好的都是我教的
他的头轻轻靠上来,唇灼灼地印下来,动作自然就像是几十年的老夫妻一样。若他哪一日知道我已经不是他曾经宠着爱着的那个雾晨,这个身体的灵魂已经不再是他那个调皮捣蛋的晨儿了。他会怎么样呢?
“晨儿,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下一章两人就会分开啦。
炮灰将会一一登场。
15、二次被绑。 。。。
心里有些小开心,这些日子,感觉跟寒的距离近了不少。
今天才一大清早,就听见陌香在门口笃笃地敲,大有我若是不起床她就要一直敲下去的架势,可是当我怒气冲冲地拉开门,这个敲得理直气壮的妮子还是吓了一跳。
“晨少爷,您可终于起来了!”陌香温婉地对着我笑着,把我眼中的怒气自动忽略掉了
我睡眼惺忪的,伸出手背在眼睛上揉了揉,然后非常不雅观地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
“寒呢?”他似乎从来就没有睡过懒觉,不管头天多晚睡都好,天只要一蒙蒙开始亮起来,他就起身了,七绝教似乎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在殿前呢,今天祁南卞庄的庄主来了,好像是在商讨与七绝教同盟一事呢”同盟?四大庄在江湖上不是一直中立着么,虽然比较趋向于七绝教,但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同盟或者归属。
“少爷,你不去看看么?”陌香手中的篦子一下一下地在我的头发上来回,手法熟练动作轻柔,我抬头看她,她指尖微微用力让我的头不要乱动,“我去看什么啊?我对他的公事一向不感兴趣的。”
陌香一下一下把我的头发梳顺了,长发就是麻烦,何况我的头发还长到腰际!柔软的雪缎在她手上松松地绕着,她轻轻将雪缎搭上我的头发,然后在我的肩背将头发松松地系了起来。
“谁知道是公事还是私事呢,卞庄主一向都是没什么大事,独独疼宠那个独女卞莎意,这女子可不简单呵,迷恋咱们教主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听到陌香的声音幽幽的,余光瞄到她还一直瞟过来看我的反应,我要是不给点反应,好像还真对不起她。
我索性蓦地一下站了起来,吓了她一大跳,篦子都掉到了地上。
“全天下都知道,寒是我的老婆还是一直不停地有女人这样前仆后继地上来么?!”我一脸愤慨的样子陌香似乎是很满意的,但她还是轻轻地咳了咳。
“咳咳”陌香抬起手来轻掩唇,“少爷全天下知道的是您是教主的老婆才对。”
“那不是重点!”我愤慨地打断了陌香的话,“陌香,你说,我长得好看吧?”我抬起水漾漾的眸子看着陌香,她一怔,然后微笑着点头,“是啊,少爷,您可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人儿,没有之一”
“走,我们悄悄去前边看看去”我站起身来就朝外走,动作飞快。
妖孽啊妖孽,我才刚走到大殿门口呢,就听见一个嗲得能够滴出糖水儿来的声音传了出来,“爹爹,人家就是要嘛!就是要留在寒教主身边!”
卞封好似有些为难,这边是自己宠爱的宝贝女儿,那边是坐在上座不苟言笑的冰冷教主。
卞封拱了拱手,陪着笑,“教主您看这个”
后者坐在上座面无表情地啜饮着茶,寒滴酒不沾,却对茶非常挑剔。
寒的表情,根本就没有要回答的打算,唔,这个态度其实对于某些识趣的人是很管用的,可是对于某些不识趣的人,他们很有可能就当做你是在默认了。
显然,这卞家父女就是属于不识趣的。
“爹爹,你看,教主都没反对,肯定是同意了!”卞莎意的语气充满了各种兴奋,仿佛明天她就是教主夫人一般。
在一旁的森终于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说话,七绝教里很多事务都是森一手包办的,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子,算是寒手下的一个谋士了。
“卞庄主,此事恐怕不妥。”森的唇边噙着优雅的笑容。
“喔?”卞封抬了抬眉毛。
“天下四大庄各自成一系,立场皆为中立,若是令嫒留居于七绝境内,难保卞庄不会招人话柄。”一番言论冠冕堂皇却又句句在理,并且说话之人从始至终语气一直不疾不徐,亦没有多余的感情,并且唇角始终是一抹优雅的笑容。
“卞某此次前来就是要与教主商讨同盟事宜”卞封马上将话说到了点子上。
“即便是同盟达成,您也不可能就带着卞家老小留居于本教啊,卞庄主,只是同盟,而并不是归属。”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森的笑容,竟有些垚的邪气,“若是卞庄主愿将贵庄拱手送上,此事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卞封的脸哗一下垮下去了,当然得垮,这个同盟跟这个归属区别还是很大的啊,同盟起码这庄子还是姓卞,要是一归属,这庄子就得姓七绝了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识趣的人都该听懂了。
卞封咳了咳,老脸有点挂不住,“那既然如此,卞某也不强求,同盟一事还请森堂主放在心上。”
“这是当然。”
那个粉衣女子还是不甘心,捉着卞封的衣袖不依不挠地娇嗔着,“爹!”
“莎意!不许胡闹,跟爹回去!”卞封反手一下就扣住了那女子的手腕,便准备向寒告辞。
“少爷您还不打算进去么?”陌香在我身后轻轻低语着,“您这听墙角的毛病倒是从来没改过”
呃我的脸顿时有些发烫。进去就进去呗!有什么好怕的?其实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的,我现在这个病弱的样子,其实还是不要给自己树立太多敌人的好吧?毕竟寒也不能一直护着我一辈子吧?想到这里,忽然想起他曾经在我耳边说过,“我会守着你一辈子。”
回过神来的时候,卞家父女已经站在我面前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的,但还是对着我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晨少爷。”
我轻轻点了点头,那个卞莎意没有任何动作,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也讲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眼神,渗得慌。竟让我无来由地想起了风尚茹,风尚茹究竟去哪儿了呢?该不会真的被寒给杀了吧?想想刚才看到卞莎意的时候心里渗渗的感觉又无端端想笑,我渗她干嘛,全天下最可怕的男人都每天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呃,那个陌香叫我过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投过来的眼神,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说完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晨儿,你来。”他向我轻轻招手,像有魔力一般,控制不住身体就想靠近他。
我看着他,思量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过几日我带你出去吧”他英俊的面容上倏地在眼前放大,唇上有凉凉的柔软的触感,我蓦地睁大了双眼,“唔你干什么给我松开!”
我奋力推他的胸膛,可他保持着这个微微俯身的姿势纹丝不动,依旧含着我的唇,我都几乎能听到森在旁边隐忍的笑声了!
好不容易从他的唇间夺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带我去哪?”我赶忙问。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的嘴唇,还意犹未尽样子。
“带你去治病,你这个症状,我跟淼儿也不敢随便诊断。只有带你去找寂然了。”他说的风淡云轻的,可是我看到森的表情明显变了。
“师父!”森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那个寂然性情古怪,肯定会开出奇奇怪怪的条件的”
“森儿,闭嘴。”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冰冷,冷冷地一瞥就让森没有了声音。
那个寂然到底是谁啊?看森那一脸紧张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撇了撇嘴,“这个寂然是谁啊?比老头子还厉害么?”
老头子跟淼在江湖上也可谓是赫赫有名的神医,妙手回春,一身精湛的医术,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从天山下来的时候,山脚下跪了那么多的人,神医的名头可不是假的,可是淼那一身的医术多半还是寒教出来了,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病,想到这里,胸口又开始闷闷的痛。
我皱了皱眉头,抬起一只手来习惯性抚胸口。
“陌香,送晨儿去休息。”他一下就捕捉到了我的表情,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陌香领命走了上来,一只手稳稳托着我的手臂,“少爷,咱们走吧。”
“你先乖乖去休息,我等会就来陪你。”他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拂面,我昏昏沉沉地点头,然后跟着陌香走了出去。
出门的一刹那,我似乎听见森小声说了一句,“紧要关头,师父不要意气用事”然后就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了。脑袋里嗡嗡嗡的声音,还有作呕的冲动。
我想我真的是病了。
陌香扶着我躺到床上去的时候,一下子就觉得根本站也站不住了。两只眼睛的眼皮也在打架。
“陌香,你去忙你的吧,我要睡一会。不要来叫我,我好难受。”想到陌香叫我起床时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敲门声,我还是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也知道我实在是不舒服,轻轻点了头,然后就轻柔地给我盖上锦被,“那我就去忙别的了,少爷您先睡着”
我昏昏沉沉地点头,然后就坠入了梦境里。
就连在睡梦中,我都还是一直觉得头疼得不行,而且还很冷。
我是被冻醒过来的,周围的环境变得陌生。
我的身体下面是黑色的冰凉的地板,潮湿的。
哪里还有什么锦被,我想我就是这样被冻醒的吧。
我睁大眼睛想要环顾下四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却发现手脚都动不了了。
原来如此,我大概是二次被绑了。
命苦啊我闭上双眼心里叹息。
忽然哗的一声,我浑身一阵凉意,从头到脚怕是湿了个透彻。
我抬起眼睛来,睫毛上也有细细密密的水珠,我想好好打量一下,这次的绑匪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刚抬起眼睛,就看到了一张秀丽的脸,眼神里充满着嫉妒和怨毒。
她一只手拎着一个水壶,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到我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她笑得很满足。
“风尚茹。”她唇边的笑容看得让人心凉,但那张与我相似的脸,尽管这里光线不好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嗤笑一声,“哼,雾晨。”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终于分开了。
16、你妹的,下手真狠。 。。。
“我其实蛮想知道,你怎么把我绑出来的。”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很冷,我嘴唇有些微微发颤,风尚茹在那边一副清闲的样子,唇边还噙着笑容,仿佛是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一般。
她蹲了下来,直视着我。
“你武功尽失诶。”风尚茹笑了,笑容很美好,可是我却看得浑身发凉,“垚一直在暗处保护着你。他的轻功天下无双,想必你也不知道他一直在暗处吧?”
这我还真不知道,他一直在暗处保护着我?那我洗澡吃饭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