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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来您说的是那一行人啊!他们昨夜就退房走了呀!”
原来他竟是连夜就走了么?
22、那个铁蒺藜女又出现了。 。。。
我就这么恍然地站在门口,也不管来往的人对我投来的惊艳目光,长长的头发顺着肩膀垂落下来。
一只手轻轻挽过我的肩膀,将我的头发都轻轻地捋到背后去,风瑾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呢,鞋也不穿还要去天焚山么?”
他在我的面前蹲□去,我点了点头,却发现以他的这个姿势,是看不到我点头的,于是说了一句,“要的。”
风瑾没再应声,只是轻轻握住我的脚踝,温热的手掌轻轻揉搓我冰凉的脚,然后套上白色棉袜,再套进软靴里。
“好了,以后不要光着脚,我们出发吧。”我任由他拖着我的手朝楼下走,他像是忽然改变了主意,转过身来看着我,“小晨,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好不好?我带你去皇宫,那里很好玩的。”
“我不要去皇宫,我要去七绝教”风瑾如果不带我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过去了,于是我的语气变得乞求,“你带我去好不好?”
“带你去,你会开心吗?小晨。”他仍旧拖着我的手,手掌却渐渐用力握紧我。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如果不去,我一定不会开心。”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如果你以后都要这个样子,我宁愿你再也不要见到他,开开心心地生活着。只要你能开心,我可以付出一切。”他看着我的眼睛,我读得出来,风瑾他是真心的,真心实意的想要对我好,我何德何能,竟能有这样美好的两个男子为了我费心伤神,所以当他将我搂入怀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地将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瑾瑾”我感到他的身体倏地一僵,“我以前都这么叫你的,对不对?”
他没有说话。
“瑾瑾,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想去天焚山上看看,哪怕,就一眼也好。”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你总是这么傻,或许这一去,又只是让你徒增伤心呢?”
“我也认了若是这一去,还是没能争取到个什么结果,我就跟你去皇宫玩,好不好?你会不会收留我?”
听见他低低的笑声,然后他的手掌覆上我的头顶,轻轻揉了几下,“傻瓜,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如此宠溺的语气似曾相识,就像当初的寒一样,我恍然抬起头来,却是风瑾美好的下颌线
我们几乎是马上出发的,风瑾仿佛完全能理解我的急切心情,一路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陪着我快马加鞭地赶路。但还是耽搁了,因为,风瑾病倒了。
起初我也没有发现的,他一直强撑着带着我策马而行,直到终于直直的从马上坠落下来,我才触手探到了他滚烫的体温。
将他扶上我的马的时候,他甚至虚弱到连搂住我的腰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又没有办法让他坐在我的前面,因为他的身高他比我高出几乎一个头,他若是在前,我就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其实我也不算矮了,估摸着也有一米七五的个头,可是面对着这个跟寒差不多都一米八多的男子,我还真是第一次为自己的身高感到纠结。不过好在,我们走的是官道,车马都是比较多的,才在路边不一会儿,便来了一列马队,马队的最后还有一辆马车,似乎是某个镖局在押运货物。
见到我搂着风瑾坐在路边,带头的人做了个手势,整个马队整齐一致地停了下来。
带头的人打量着我,眼神最开始还是有着一些惊艳的神色的,我想毕竟长得像我这样妖孽的人还是不多的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是他的眼神立马就回复了正常,沉稳而不露声色。
他是个彪悍的男子,有着络腮的胡子,头发在头顶竖成一把,眼神却如同鹰一样锋利。
“这位兄台,不好意思,请问,能带我们一程么?我的朋友生病了,无法骑马赶路了,如果能借用你们的马车”我想了想,还是从风瑾的腰袋里摸出了一锭银两,“我愿意付钱可以么?”
他微微皱了眉头,仿佛在思量着,然后再打量了我们一番,可能看我们的样子也不像坏人,然后才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很低沉,“你带着你的朋友到马车上去,不要碰到货箱,你们的马匹我们会照顾。”
“感激不尽。”我冲他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然后便架着风瑾走向马车。
“头儿,货物的重量,要是再加上这两个人,怕是轮轴承不住。”一个男人过来,低声对那个带头的人说着,虽然已经隔了一些距离,可是我还是听到了。
“这样,只要我朋友一人在马车上就好。我可以骑马应该不会给马车太大的负担。”我赶忙转头对着那个带头的彪悍男子说。
他的目光却凌厉地扫了过来,“你会武?”
我点了点头,“呃略懂”
“这个距离都能听见我们的低声谈话,怕不是略懂那么简单吧?”他浓黑的眉毛往上挑了挑。
我有点尴尬地笑着。
“就照你说的做,你的朋友上马车,你骑马。”听到这话我才如释重负,赶紧将风瑾扶上了马车,他已经昏睡了过去,马车里塞了很多货物,余下来的空间很狭小,风瑾一躺进去,基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位置了。
我走下了马车,骑了我的小白马,跟在这个带头男子的旁边,他举起手又做了一个手势,马队这才开始前进。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不知怎么称呼?”我套着近乎,他斜睨了我一眼,然后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殷祈。也不是什么大忙,不用如此客气。你呢?怎么称呼?小兄弟。”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说真名吧,“梦寒。”不知道为何,张口就是这个名字。
“噢?”他抬眉笑了笑,便没再多问,“我行走江湖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长相的男子,哈哈哈!”
他笑得很豪迈,我脸色一囧。“长了我这么个脸,也不是什么好事”
“天色也渐暗了,今日怕是只能露宿野外了。我们押镖的,风餐露宿惯了,也不知寒兄弟吃不吃得消”
“呃”我想到了还发着烧的风瑾,眉头皱了起来,“不知殷大哥有没有治疗伤风感冒的药?我那位朋友,正在发烧”
“喔!哈哈,没事的,那位兄弟一看也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这点小病,躺个一夜就会好了,不用大费周章。”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渐渐放下心来。
帐篷很快就搭好了,天色也慢慢转暗。
几个镖师麻利地生起了火,架好了锅,拿出一些肉干和干蘑菇什么的扔下锅去煮。虽然我不是很饿,但还是喝了一碗,味道倒很鲜美。吃东西期间,这些镖师也有些放得开了,开始主动和我说话。
“梦寒兄弟啊,你要是不说话,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女子呢。哈哈哈!”
“是啊是啊!怎么会有男孩子长得像你这般美丽的,我家那口子真是连你的一分姿色都比不上!”
“我们押镖多年也算见多识广啦!倒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美的人儿,更别说男子啦!”
“不过我听说江湖上是有一个人长得很美的,也是个男子喔!不就是那个魔头的”
“收声啦老唐!少讲这些有的没的!”殷祈出声制止了这个人的说话。
我冲他微笑了一下,便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咳嗽声,是风瑾。
“你醒啦?”我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走到他面前,他张口欲唤我,我朝他挤了挤眼睛,他好像看懂了,微微点头,“嗯,醒了。”
“说病倒就病倒,吓死我了。”
风瑾低低地笑着,然后揉了揉我的头。“明天就接着赶路”
“可是你的身体”我还是担心着,毕竟他刚才那么灼热的体温可不是来假的。
“没事的,不用担心。”他忽然俯低身子凑到我的脸旁,吓了我一跳,我差点就以为他要亲我了,结果他只是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那你的假名到底是什么?”
我张口正准备回答,就听见一个女声,是不确定的口气,“哥?是你吗?”
我还没有回头就看到风瑾的眉头皱了,我想我能猜到来者何人,腹部的十三个已经愈合的血窟窿开始隐隐作痛。
身后站立着一个人影,风将她的头发和衣服微微吹动起来,我看到了她那张和我有些相似的脸,满脸泫然欲泣的表情,是风尚茹。
23、小爷我大发神威,风起云涌 。。。
她急急地奔了过来,我心头一凛,警惕地缓缓运起真气,哼哼,姑娘,虽然寒已经不是那个寒了,但是你大爷依旧是你大爷,我要是再让你欺负我就是孙子!
而她却只是冲到了我们面前,语气急促,“哥!我找了你好久!”
风尚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我的,不对吧?她干嘛这么期待地看着我?
“好险你跟哥在一起!”她的表情让我觉得鸡皮一起,我什么时候跟她熟络到这个地步了?竟是特意来找我的?
“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你跟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但是为什么他要成亲了?为什么?!他不是跟你很好吗?”
仿佛有一道雷直接从我的天灵盖打下来,震得我的耳朵都是嗡嗡作响的。什么都听不到,整个脑子里只抓到了一个关键,寒,要成亲了
“他要成亲了?他要成亲了他居然要成亲了”我喃喃着,连手指尖都开始颤抖,身体抖得如同筛糠,风瑾紧紧握住我的肩膀也不管用。
他怎么能成亲呢?他难道真的不要我了要去娶别人了么?那么我怎么办?这个陌生的时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一切,没有了熟悉的他,我怎么办?
“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心中的疼痛无以复加,一阵阵抽搐着,这种痛根本不是我能忍受的,没有想要咳嗽吐血的感觉,只是胸腔里那个东西在干巴巴却轰隆隆地痛着,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
我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张了张口,“啊!!!!!”
我撕心裂肺地吼叫着,浑然不觉周遭的环境竟因为我的失控而开始沙飞尘起,殷祈那边的所有人已经受不了地捂住了耳朵,有的内力不济的人更是倒地开始抽搐,风瑾和风尚茹都使劲摁着自己的耳朵。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缓解那疼痛还不够
风瑾的脸在我面前蓦地放大,温软濡湿的感觉封住了我的唇,也遏制了我的尖叫声,有黏腻咸腥的液体流进我的嘴里,这液体的味道让我想起了在寂然那里所遭受的一切,我这才回过神来,风瑾的嘴里狂涌出鲜血,打湿了我的胸前
见到我终于平复下来,他努力扬了扬唇角,蔓延了整个下巴的鲜红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无比凄凉。
他轻轻动了动唇,“我我知道你的假名梦寒那我叫梦晨可不可以?”
然后他的身体如同坍塌的城墙一般倒塌下来,我“啊”地惊呼一声,然后便扶住了他。
“哥!”风尚茹轻轻呼了一声,然后就很恐惧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怕我找她寻仇,现在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什么寻仇不寻仇?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着扶你哥?!”我吼了她一句,她的脖子一缩,怯怯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马上过来扶风瑾。
殷祈那边还乱作一团。我看向他,发现他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