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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派众人和萧铭烈手下高手尽皆相顾失色,刚才的厮杀没有让大家呕吐出来的,这时纷纷干呕不止,便是沈七看到这般火烧活人,也不忍起来。
众人呕吐尚未停歇,又有一群人推了数部水龙,提着喷筒、提桶之属,杨逍一声令下,一众教下手持陶质喷筒,数股水箭向蒙古铁骑和炼域门下身上射了过去。群雄鼻中只闻到一阵酸臭,却见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蒙古铁骑一遇水箭,立时跌倒,狂叫悲喊,顷刻间皮破肉烂,变成一团团焦炭模样。原来这管中所喷水箭,乃是剧毒的腐蚀药水,系从硫磺、硝石等类药物中提炼制成。
八派众人和萧铭烈一等炼域门下见了这惊心动魄之状,不由得毛骨悚然,俱是说不出话来,这些习武之人哪曾见过这般阴损的杀着?之前见到灭绝师太的抓法还以为够毒辣的,这时已经比较,当真小巫见大巫,更有人呕吐之下直接晕了过去。宋远桥等瞧着沈七,暗道:沈七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请来这等有伤天理之徒,虽然救得我等性命,这一番动作实在太过阴损了些。
莫天涯本来一片冰天雪地,先被鲜血染红了地面,跟着被这一阵大火烧灼,夹杂着阵阵恶臭,众人几乎以为到了蛮荒之地。
沈七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冷笑道:“萧铭烈,现在我可以过去了么?”
萧铭烈看着双方混战成一团,虽然明教也有伤亡,可是相较下来几方的伤亡可就大一些,尤其是用来震慑八派的蒙古铁骑更是死伤惨重,足足死了数百人,加上重伤的,这个数字只怕还要扩大。想到汝阳王的臭脸色,萧铭烈暴喝一声,愤然道:“大家退下!”
炼域门下尚有近千好手,见到明教教徒倚仗毒辣的器具,沾着便死,挨着便伤,已然心生退意,只是碍着炼域门的残酷手段,奋力向前。听到萧铭烈的吩咐,顿时退后,将明教众徒和八派分割成两片,不能连成一块。
杨逍手下一来出其不意,二来倚仗器械之利,虽然一时占了上风,此刻见到对方退下有条不紊,各人的修为都有一定的基础,显是炼域门花了不少功夫训练而成。久战之下几方并不能讨得好处,再见刚才所伤之人也多事蒙古骑士,真正伤到炼域门下的高手并不多,可见消耗下去输的必然是自己,暗想道:教主既然已经答应了沈七,若是派出五行旗,和炼域门下大大干一番,未必便输了。他一念至此,也不敢太过奋进,挥动旗帜停止了战斗,静静看着沈七和萧铭烈的较量。
沈七走至萧铭烈身旁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萧门主,你说若是我打不过你的好徒儿鸣见,愤然之下自断经脉,不知门主有何想法?”
萧铭烈闻言浑身又不自主的一晃,差点摔倒,恶狠狠的盯着沈七,假着漠然道:“我炼域门有一种手段,可以让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变成不死不活的模样,不知沈大侠有没有兴趣试试?”
沈七察言辨色,忽然心中一沉:从萧铭烈的反应来看,当数是自己猜测最坏的一种结果。淡然冷笑道:“是么?沈七倒是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手段,倒是好奇得很。”一边说着一边向武当派走去。
萧铭烈冷冷的看着沈七,忽然沉声说道:“沈七,今日乃是下元之日,还有一个时辰便是你们决斗的时辰,你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他转而一一向众人瞧去,冷然道:“炼域门、汝阳王府、正一教和八派约定:此一战决定天下未来十年大势并江湖传言屠龙刀之秘,各方共约,胜者拥有此刀!又有大元皇帝陛下卿准,若有违背约定之人,炼域门势必杀之!”他从身后鸣见手中接过屠龙刀,缓缓举至头顶,月光之下泛起妖艳的黑黝。
“呵呵,如此有趣的约定为何不算我明教一份?难道薛兄是瞧不上我明教么?”一个清朗的声音彷佛从九天之上飘渺而至,众人眼前一花,仿佛整个天地都缩到一起,跟着无限放大,一中年文士洒然站定在莫天涯的高势之处,悠然看着下方千百人群。
“岂敢,杨兄既有如此兴趣,不如也押上一份,只是不知杨兄有什么可以做押的呢?”仿佛从来就在哪里,众人几乎同时从心底泛起一个声音:这是炼域门的薛匡,这是蒙古国师薛匡,这是那个不世奇才的薛匡。
八派众人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怨恨,然而有些敬仰的向说话之处瞧去,却好见到数颗稀落的残星中间,一人背依正北,身着滚金的长袍,正释然看着众人,眼中闪烁着留恋的神色,低声叹道:“生命如此美好,为何偏偏有人就不去珍惜呢?”
这一声低叹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众人几乎要为其中的深情落泪,旋即想到薛匡何时变得悲天悯人起来?却又不愿怀疑他这一声的叹息是故作模样。
“阿弥陀佛!薛施主若是能有如此慈悲心怀,这天下少添多少杀戮。”少林派的渡厄低声叹息道:“可叹,可悲!”
“呵呵,大师所言不假,只是这天下人不似大师一般的透彻,薛某说不得便要做那屠刀之人,为的就是要这天下少添杀戮。”薛匡淡淡说道,丝毫没有回避渡厄言语中的不屑。
众人听他言语中语气真诚之极,几乎便要相信自己死去或许更能减少杀戮,反倒成就了一番功业。
阳顶天哈哈笑道:“我明教地处西域,可没什么好东西可入薛兄法眼的。”他微一沉吟道:“这样吧,我明教只有数枚圣火令,便将这圣火令押下,不知薛兄以为然否?”他手掌一扬,一件黑黝黝的物事在他掌中顿时光泽大作,几乎是耀眼之极。阳顶天一番,那黑黝黝的光泽又消失不见,淡笑道:“圣火令乃我明教圣物,得此物者、十年之内可以号令我教下数十万教众,不知这够不够分量?”
众人一听俱是骇然:明教势力非同小可,几乎不再炼域门之下,若是阳顶天真的用圣火令做押注,不啻于将教主之位让出,这也太疯狂了。
灭绝师太调养半晌,回过气来,闻言叹息道:“宗师不愧为宗师,好大的手笔!”
薛匡看到阳顶天手中的圣火令,眼中闪过怪异的神色,转而望向沈七,微笑道:“沈七,你连保命的东西都交给别人了,看来这一次你是信心十足啊!”
沈七替俞莲舟等人施过金针,又给每人喂了颗‘雪参玉蟾丸’,站起身来,丝毫不让的看着薛匡的眼睛,微笑道:“那要看薛门主的打算了!”他轻轻一跃,在半空中轻巧巧的转折数次,竟是越转越高,到后来直直有数十丈之高。他深深吸了口气,体内阴阳太极运转数个周天,一步踏出,几乎是凌空御风而行,傲然站到高台之上,啸吟道:“武当沈七,恭候各位大驾!”音若一条大龙经行空中,高亢翻腾,悠悠然的传向整个莫天涯,引得山谷间轰隆共鸣,回音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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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舍我其谁
更新时间2010…1…67:24:45字数:3199
八派众人和萧铭烈等人见到沈七如此气势,众皆骇然,便是清醒过来的俞莲舟也甚是惊讶,沉吟道:“他怎的功力变得如此精纯?”
宋远桥先是看着沈七,转而又看着东边渐渐泛白的天色,微笑道:“太阳就要出来了,这一地雪终究还是化去的。”
俞莲舟先是一怔,随即也微笑道:“不错,我们武当派剑法中有一招‘拨云见日’,希望沈七能够真正的领悟到其中的道理。”他看着宋远桥,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欣喜:这一战虽然艰难,却也到了最后见分晓的时候,结果未必便是最坏的那种。
萧铭烈和容木叶等当然不把劲箭毒水放在眼内,不过想起明教忽然插手,更有渡字辈三位高僧、杨逍、三大法王这等高手。纵然几方有恩师薛匡坐镇,但对方也有阳顶天这等宗师,真正火拼下去胜负难讲,更为可虑者尚有正一教这等意图未知的势力,这时听到沈七啸吟久久未绝,终于放弃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歼灭八派的意图,心中心思不住盘旋:这小子连番大战,功力不但未见损耗,反见精纯,难道说‘玄冥诀’的下半部真有如此玄妙?他转眼向场内瞧去:一场大战之后,无论是八派还是几方都伤亡惨重,有些小门派甚至全军覆没,正教之中加起上死伤在九层以上,现在所剩不过百十人。可叹沈七忽然到来,否则定可一击而中,让正教三十年内无法恢复元气。
再看自己这边,十三飞鹰死了两人,剩下几人除鸣见外皆受了不轻的内伤、外伤,便是向容木叶和赫连图这样一等一的高手也受了重伤,而汝阳王府的方东白、姬由顾等高手丧命,倒是让他不好给汝阳王交代。想到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双方伤亡总数当在两千以上,可见刚才的厮杀如何的惨烈。
至此大战终于告一段落,剩下将是沈七的战场,虽然没有千万的壮观场面,其惨烈、影响程度将更悠远、深长。
薛匡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沈七背靠东方,一轮红日渐渐从山间捧出,将他浑身染在一片金黄之中,哑然失笑道:“阳兄,看样子沈七已经准备好了,却不知道你明教要派谁出战呢?”
阳顶天哈哈笑道:“薛匡等不及了?”
薛匡笑道:“我看应该是阳兄着急了才是,否则怎会连圣火令都取出来当真押注?只是可惜”他说道这里微微摇头,似乎甚是惋惜。
阳顶天好奇道:“不知薛兄还有什么好可惜的?”
薛匡笑道:“我是可惜阳兄只怕连十三枚的圣火令也没有瞧全,这时却要送出,难道不值得可惜么?”
阳顶天呵呵笑道:“薛兄若是有能耐便将其取去,阳某绝无二话。”
薛匡淡然道:“阳兄好意薛匡心领了,只是你明教由谁出手呢?难道由阳兄你亲自出手不成?”
阳顶天淡然道:“难道薛兄忘记了我教下有一位光明右使么?不知薛兄有没有将阳某的话带到。”
薛匡闻言笑道:“果然是他,也罢!”他看看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眯着眼睛笑道:“就看这光明到底照耀何时!”
段应玄和汝阳王相伴而至,看到山峰见傲然站立的薛匡和阳顶天,眼中精芒大做,旋即又消失不见,默然站到汝阳王身后。
汝阳王左手牵着一名女孩,正是赵敏,他指着莫天涯山间万千气象,淡然道:“敏敏,你看这朝阳之下笼罩万物,莫不沐浴在皇朝气象之下,纵然有一二刚烈之士,也必将如你脚下的积雪一般,被融化得干干净净。”他说着向应玄微笑道:“那边高台上站立的便是沈七,你且瞧好他的摸样,或许这是你唯一可以看清楚他的机会。”
段应玄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到沈七身上的同时,却好发现对方也正打量着自己,冷哼一声,将目光收回,转到鸣见身上,低声道:“王爷,应玄所求至于王爷不过九牛一毛,眼前这二人虽然强悍,应玄却有七分把握。”
汝阳王眉头一皱,哦道:“应玄竟有如此信心?”
段应玄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习武之人当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胸中只有一个念头,否则牵挂太多必然有失。若是不能勘透这其中的道理,纵然胜出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汝阳王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依你看来沈七和鸣见都是心有牵挂之人?”
段应玄眼中朦上一片水雾,低声道:“沈七所牵挂不外乎武当一派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