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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玲道:“那老酒鬼每喝过酒,劲头也最大,他呀,虐待狂。”
梅湘吟一怔!道:“甚么?虐待狂?”
钟玲吃吃笑了道:“湘吟姊,你也不知道呀,那老酒桶。。”
梅湘吟笑笑,道:“你很怕他呀!”
钟玲道:“你知道不倒翁这玩意儿吧!”
梅湘吟吃的一笑,道:“当然知道,不就是倒了以后又站直吗?”
钟玲笑道:“对,倒了再起来,这糟老头就有这本事。”
梅湘吟笑道:“奇人呐!”
钟玲笑道:“可不是吗!”
梅湘吟道:“听你讲,怪有意思的。”
钟玲道:“唉,甚么事情过了分,便也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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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车停在大门外,车帘刚刚掀起来,大门内便见一个赤红白须老人,步履刚健的走出来。
这老者双目炯炯有神,两手背青筋暴露,根根可见,那一双手掌蒲扇般大,手指头就像小棒槌。
再看他两边太阳穴凸起鸡蛋那么高,就知道她是个武功极高的人。
老人刚站定,不忌和尚已走上前,他高声的唱个诺,打躬作揖的道:“师父,徒儿问安来了。”
原来这人正是“惜花翁”他双目盯紧了大车篷。
大车篷未启开,车上的人也不出声“惜花翁”道:“不忌,车上何人?”
不忌吃的一笑,道:“好人咧,师父!”
“惜花翁”道:“为何不下车相见?”
不忌道:“师父何不亲来迎接?”
“惜花翁”道:“值得为师亲迎?”
不忌道:“师父,绝对值得。”
“惜花翁”道:“哈。。”
他笑著走下台阶,大步到了车一边,他才刚刚伸手掀起车帘。
一只手掌“咻”地拍过来了,一条人影直奔“惜花翁”扑去。
“惜花翁”果然了得,只见他双肩左右摇晃间,顷刻间已闪过一轮九招的攻击。
这光景倒把不忌和尚与钟玲二人惊呆了。
出掌的正是梅湘吟,她在一轮攻击之下,沉声道:“你不还手?”
“惜花翁”立刻坐马舒桩,双臂一圈反击上去。
这二人就在大门下一阵拳脚踢打,倒是半斤与八两。
忽的“惜花翁”大叫:“住手!”
梅湘吟吃吃一笑闪开来“惜花翁”道:“你是‘漠北七花门’的姑娘!”
梅湘吟笑笑,道:“你还算有见识。”
“惜花翁”道:“‘寒月芙蓉’是你甚么人?”
梅湘吟道:“家师。”
“惜花翁”怒目看向不忌和尚,叱道:“不忌‘漠北七花门’的姑娘个个贞烈,你怎么把人家带来了?惹祸不是?那‘寒月芙蓉’的武功,就连为师的也要忌讳三分,你怎么。。”
不忌和尚哈哈笑了:“师父,梅湘吟姑娘不一样呀,我们已经。。”
“惜花翁”吃一惊!道:“甚么?你们。。”
不忌道:“我们早已去过仙境,度过良辰了,师父放宽心吧!”
“惜花翁”道:“为何见面就出招?”
梅湘吟笑了,道:“惜老,总得先试一试你的工夫呀?”
“惜花翁”道:“老夫的工夫如何?”
梅湘吟一笑,道:“这里的还算可以,只不知。。”
“惜花翁”仰天大笑,道:“先别问老夫,只不知姑娘的工夫又如何?”
一边的钟玲过来了道:“哟,别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呀!”
“惜花翁”一声洪笑,他来个左右拥抱,进大门,入偏厅,便不见人影了。
不忌和尚摇头笑道:“师父的性子愈来愈急躁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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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套房,房中摆设是黄金色家具,大床上锦缎叠了六、七床,长枕头也有三、四个。
大床边放了一张长凳子,正合适躺上一个人。
靠墙有套玉石桌,桌上还放了一尊罗汉爷的玉石像,那玉像还真有趣,是个赤身的。
如今由小子二人送来酒菜摆桌上“惜花翁”抱著梅湘吟坐在桌边上。
钟玲一边在斟酒,三人早忘了还有个不忌和尚了。。
不忌和尚已趴在另一房中睡大觉去了。
“惜花翁”的房中没人睡。
“惜花翁”房中三人喝著酒,那梅湘吟已是满面火辣辣的双目泛了红。
钟玲在一旁开口逗:“师父,你该露一手了吧!”
“惜花翁”哈哈一笑,道:“你急了?”
钟玲道:“我不急,我湘吟姊有些急。”
梅湘吟并不反对,她的手在惜老的面皮上摸著:“你的面皮够光滑了。”
“惜花翁”道:“是吗?”
梅湘吟道:“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惜花翁”道:“六十五。”
梅湘吟道:“小孩子呀。”
“惜花翁”大笑,道:“年过花甲还称小?哈。。”
梅湘吟道:“人生七十才开始呀,嘻。。”
“惜花翁”笑道:“哈,小妮子,真有你的,会说话。”
梅湘吟道:“光是说话多没意思呀!”
“惜花翁”一声笑,突自怀中取了一纸包,他当著二女的面,把包中的粉倒入杯中,自己一口饮下。
梅湘吟道:“我才不会喝你这药酒呐!”
“惜花翁”乃老奸巨猾的魔头,那梅湘吟虽是“漠北七花门”中十美之一,而又武功奇高,但在经验上可就差了一大截。
梅湘吟只是心魔过火,命犯“色”字,她的内心却仍然有所顾忌。
要知“漠北七花门”的门规十分严,七花门主“寒月芙蓉”武功几已化境,她的十大女弟子个个都美若天仙一般,且每人均有守宫砂,
一旦哪一个掉了这守宫砂,便也逃不过“寒月芙蓉”的法眼,必死无疑。
不但女的死,与女的一起的男子更是死的惨。
“寒月芙蓉”也自比圣女,她的女弟子当然不能做出苟且之事。
“寒月”再也想不到她的四女弟子梅湘吟会欺瞒了她,而梅湘吟还真胆子大,弄个假的守宫砂。
梅湘吟有了假的守宫砂,她的胆子可大了。
江湖上出现的女采花贼就是这梅湘吟姑娘。
梅湘吟挟七花门绝技,她当然可横行了。
她自然不会把“惜花翁”师徒放在眼里,她只是为了寻乐子,也可以说是找刺激。
这些人物都是够凶残的,但梅湘吟却不在乎,甚至要用药酒助兴,要在床上好好杀杀他的威风。
梅湘吟却不怕,她本就是来接受挑战的!
于是,这里有了一场盘缠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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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忌和尚也够苦闷的了。
他可不能在师父面前争甚么风,吃甚么醋,他只能找个十分清静的地方去睡大觉。
他的心中明白,在这里,他只有喝汤的分,吃香的、喝辣的,轮不到他,那是“惜花翁”的。
不忌和尚也识趣,他睡了个饱,也养足了精神。
他刚刚起身来,就听得远处有人声传来。
先是尚以为有外人闯进来了,但再细听,才不由得笑了,笑著往外走,一边道:“两位师弟吗?多日不见,想煞师兄我了!”
果然,外面传来两个人相互回应的声音,一个低哑嗓子大声道:“大师兄吗?甚么时候回来的?”
只一听这三人的话声,便知道三人还真够义气。
来了,是两个壮汉,这二人也长的威猛。
这二人不是别人,是“惜花翁”手下四大弟子,称为“僧道”的。
“僧”是不忌和尚“道”就是这刚进门的铁尘子。
“尼”就是正在与师父梅湘吟大被同眠,玩那风流游戏的“花玉蕊”钟玲。
“俗”就是这位低哑嗓子的“无影客”胡独。
如果论起江湖上给这三人的评价,那是早应被乱刀杀的凶恶淫邪之徒。
三人进得房中,立刻把臂言欢,那铁尘子笑问不忌和尚,道:“师兄气色不错,想是遇上甚么得意之事了?”
不忌吃吃笑了。
笑,便是得意,不忌被问到得意处,当然笑了。
他笑,铁尘子与胡独更是要问个明白,铁尘子道:“说呀,师兄!”
不忌故意不说,道:“说甚么呀?”
铁尘子道:“师兄学会大喘气卖关子了。”
胡独接道:“莫非吃到甚么甜头了?”
不忌哈哈一笑,道:“猜对大半了。”
胡独道:“师兄,别急呀,咱们等你仔细说了。”
不忌这才对二人,道:“二位师弟呀,最近江湖上出了个女淫贼,你们知道吗?”
铁尘子道:“女淫贼?”
胡独接道:“咱们未听过呀!”
不忌道:“你们可真是孤陋寡闻!”
铁尘子道:“你快说个明白呀!”
不忌这才把老通城侯秀亭遇上女淫贼之事,一五一十的对两人说了一遍。
这二人听的击节赞叹,铁尘子道:“咱们也去老通城。”
胡独道:“去找那女的去!”
不忌吃吃笑了,他露出神秘的面色,指指外面,这动作立刻引起二人的兴趣,胡独问道:“怎么?”
于是不忌和尚道:“二位师弟,可敢去个地方偷窥?”
铁尘子道:“偷窥?”
不忌吃吃笑了道:“是呀,就在二院中。”
胡独一怔!道:“那是师父住的地方,不经呼叫你也敢去?”
铁尘子道:“师兄的胆子比咱们的大。”
不忌道:“你们偷窥要听我的,因为。。嗯,那女子的本事太好了。”
胡独急问道:“甚么样的女子?”
不忌和尚道:“‘漠北七花门’下的尤物。”
胡独立刻摇头,道:“少吹牛了,江湖上谁不知道‘漠北七花门’
十美都是贞烈女,她们的武功也高绝。”
不忌和尚一笑,道:“老实说,那七花门第四弟子名叫梅湘吟,她正在师父那里,也是我说的那个淫荡女飞贼。”
铁尘子惊喜的道:“真的?”
胡独也笑笑,道:“难怪你不在老通城的觉修大庙,老远的奔回六盘来了。”
不忌和尚哈哈一声得意笑,道:“二位,如何?可要随我暗中去瞧瞧?”
胡独忙点头,道:“当然要看,她去多久了?”
不忌道:“我不知道,因为我睡了。”
铁尘子道:“外面天色三更呀,你们何时回来的?”
不忌道:“天已黑许久了咧,嘿。。”
胡独道:“师父老人家可是高手呀!”
不忌手一挥,道:“快,过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于是,这三淫贼相继走入二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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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也是正常现象。
那“惜花翁”只一服了配制的药之后,却仍然大损体力,也因此事后必会沉睡,以恢复体力元气。
这就是有损元气的工夫。
门外不忌三人贴近了看进去,只不过是三个久战之后,疲累得睡著了的人而已。
三个完全赤裸的人“惜花翁”与钟玲,另一个肤如凝脂,曲线玲珑的女子面里而卧,单看那魔鬼的身材,就知必是天使的面孔!
“惜花翁”睡的可真愉快,他睡著了也含笑,就快笑得醒了。
睡著的人有甚么好看的?门外三人之意也就有些失望了。
不只“惜花翁”呼呼大睡,便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