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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觉得,虽然与罗翠菱相处时短,但内心深处却是已在关怀著她,一心唯愿她日后幸福快乐,莫似自己这样,伶仃孑然,孤苦无助,既无兄姊,又无弟妹。
又因时乖运舛,苦多乐少,这柄“绕指神剑”确是不祥之物,谁作它的主人,便有祸事临头,那梅霖“无回一龙”邬裕康“黑龙”申屠虹,都先后被它妨主而死,自己的命运谅必也难免牺牲。
阿玉生性淳厚,一心记著申屠虹嘱咐的事要完成,早将这神剑妨不妨主,生死之念置之于度外。
但此时遇见了罗翠菱以后,不知怎地,在本来一念慷慨,勇气百倍的心念中,却分明多了一丝惆怅与依恋。
心中惊觉,这正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自己怎可辜负师兄嘱托,如此自作多情。
慌忙摒除一切思念,策骑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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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轮红日,渐渐升起。
官道之上,行人车马渐多,见他怀抱绝色少女并乘一骑,虽然罗翠菱仍然睡熟,但她那淡绿衣衫,白玉似的肤色,却是十分惹眼,引得路人都侧目而视。
阿玉心中更是焦急,挥鞭疾驰,所幸不远处市招在望。
策马来到一家客舍,摇摇罗翠菱,她嘤咛一声,兀自不醒,阿玉无奈,只好抱了她下马,吩咐店家准备房间净榻。
店家以貌取人,见他二人衣衫华丽,立刻带著他往后进上房而去。
阿玉抱著罗翠菱,将她送到榻上休息,对店家说,这是她的妹妹,疲乏熟睡暂时莫去惊她。
店家答应,阿玉盥洗之后,进了一些食物,疲乏万分,伏几熟睡。
这一睡,睡得倒是十分香甜,也不知隔了多久?迷迷糊糊有人推他,耳边响起银铃似的声音:“玉哥哥,玉哥哥,快醒醒,我们要走了。”
阿玉一惊醒觉,已是过午时分。
但见罗翠菱容光焕发,俏立身边,指著店外一马,鞍镫鲜明甚是神骏,说道:“你看我也买了匹马,我们走吧!”
阿玉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罗翠菱大眼珠一转,反问一句:“让我先问你,你要去哪里?”
阿玉说出自己的计划,准备先到龙王岛,然后再到山东茅山。
罗翠菱娇躯一扭,笑道:“哈,我正要到东海之滨去玩玩,我们正好同路,就结伴一起走吧。。”
阿玉心中嘀咕,心想哪有这等巧事?看样子这女娃儿分明是跟定了自己。
唉,自己本就有意“钓”她,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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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上马赶路,此时正是五月天气,风和日丽并辔而行,男的英俊少年,女的是娇美女郎,这一对璧人,引得道上行人纷纷投以惊羡目光。
一路上,罗翠菱有说有笑,目前艳阳天气,如花美女听她笑语恍若银铃,看她梨涡微量美似天人,说出来的话儿无一句不是俏皮轻松,谨而无伤大雅,令人心中快乐无比。
有罗翠菱相伴,知己倾谈,良宵并辔,在这阳关大道上,风日和熙,景物鲜明,岂不正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罗翠菱心中愉悦,更是脱口唱出:“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两人一路东行,过长安,经蓝田,至南阳,进入山东。
一路上,俪影双双,不知羡熬了多少的行人,其奈好景不常,良宵苦短,世上的幸福与快乐,仿佛都必然是十分短促似的。
阿玉估计行程,已是过了一半有余,心中暗自忖度,过了南阳之后,就要与她分道扬镳了。
阿玉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渐渐地假作忧郁之色,时常在两人快乐交谈之时,喟然长叹。
罗翠菱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玉哥哥,你怎么啦?”
阿玉道:“没有甚么。。”
罗翠菱道:“我看得出来,你愈来愈心事重重,你一定有甚么事情瞒著我,不让我知道。”
阿玉道:“那只是我私人的事。。”
罗翠菱十足关心道:“那又何妨说出来听听。。”
阿玉道:“你不会有兴趣的。。”
她开始耍小姐脾气了,大声道:“我一定要听,你再不说,就是根本不把我当朋友,那就。。再见!”
罗翠菱说著真的要走,阿玉只好拉住他,道:“好,我说。。可是你不准笑我!”
眼中尽是顽皮的笑意,口中却道:“好,我不笑。。”
阿玉这才将自己的离奇遭遇说了一遍,道:“我此行就是要返归龙王岛,照师兄申屠虹的遗命,必须代表他取得‘东海龙王殿’掌门地位。。”
罗翠菱道:“那好呀!”
阿玉叹道:“可是‘东海三龙’中的另两个,年龄较自己为长,经
验、武功俱都远胜自己,看来此去少不了一番激斗。。”
罗翠菱眨著明亮的大眼睛,道:“那就去呀,怕甚么?”
阿玉又叹道:“而且若是师兄估计不错的话,七月间‘大禹门’将与‘东海龙王殿’聚合茅山,可能是双方合作,去做一件甚么事。。
当然‘大禹门’‘龙王殿’两门都将争取这一次的领导权,自己武技低微,本来只望能附骥尾就行,不求争强出头,但这是师兄的遗命,又岂能违背?”
罗翠菱一面听,一面点头,阿玉再道:“眼看这番龙王岛上与茅山之会,估计自己力量绝不能侥幸成功,说不定就要牺牲性命。。大丈夫生存于世,技不如人,死固不足惜,其奈不能实践师兄遗志,使他英灵不能瞑目,心中实是耿耿难安。。”
罗翠菱听了“咭”地一笑,说道:“玉哥哥,你别焦急,我有办法,教你两次都能赢得胜利。”
阿玉道:“你别开我玩笑了。。”
罗翠菱娇态尽露,巧笑倩兮,道:“我曾经开过你的玩笑么?”
阿玉道:“嗯。。好像没有。”
罗翠菱生气道:“没有就是没有,甚么好像。”
阿玉只好承认,道:“没有。”
罗翠菱脸上甚是庄重,不似是开玩笑的样子,道:“我知道东海武技素以刚猛见长‘大禹门’与‘东海龙王殿’即是其中翘楚,这种至大至刚的武技,若是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时,真可以无坚不催,无敌不克。。”
“黑龙”申屠虹曾将“东海龙王殿”的武功诀窍,全都传授给阿玉,而他这一路行来,虽没有机会练习,也曾不断地在心中体会,觉得他的评语实在不错。
罗翠菱又道:“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应该听说过‘柔能克刚’
这一句话吧?”
阿玉似有所悟,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大禹门’‘龙王殿’刚猛武功,天下另有专门克制她的柔派武功?”
罗翠菱点头道:“不只是‘柔’而且是‘顺’!”
阿玉一怔!道:“顺是甚么意思?”
罗翠菱道:“这一派武功不喜炫耀,江湖之中知道的人不多,他们的功力宛如行云流水,充满著一片宁静祥和。但无论是掌、是剑、是轻功、内力、兵器、暗器,均都是有绵绵不绝的韧力,宛如和风熙日,足能孕育万物,化乖戾为祥和。”
阿玉愈听愈入迷,似乎心领神会。
罗翠菱又道:“任凭你排山倒海,惊天动地的刚猛武功,碰著她‘顺’
派工夫的立刻受制,归于平静,这便是‘柔能克刚,顺能致祥’的道理。”
阿玉心神大动,急问:“这一派武功叫甚么名称?在哪里流行?”
罗翠菱一笑,神情庄严,缓缓说道:“这便是‘漠北七花门’的武功。”
阿玉早已猜到他就是“漠北七花门”下芙蓉仙姑之徒。
他一路用尽心机,逗弄著这个心地纯洁善良的小女孩,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他七花门中的武功诀窍。
心中想著,口中却道:“‘漠北七花门’的武功。。你怎么知道?”
罗翠菱抿嘴一笑,道:“因为我就是七花门下呀!”
阿玉“哦”了一声,罗翠菱又道:“七花门掌门芙蓉仙姑属下十徒都是女子,我便是她老人家的第八个徒儿了。”
阿玉专心聆听,罗翠菱接著又道:“我们这一派人数不多,不事夸张,是以江湖之上名声不大。。我师父曾言,天下武功万流归宗,多数是以刚猛见长,而我七花门武功,与一般武功迥异,专门注重心性,务使心神宁静,虽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稍瞬,这样始能以静制动,发挥
出以柔克刚的效能。。”
阿玉击节赞道:“有道理!”
罗翠菱又道:“其次,本门讲究身法动作,轻灵快速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气定神闲,飘逸洒脱,行云流水,从容恭顺,一切顺势而为,再洞烛机先,克致胜果。”
阿玉问道:“这样说来,这一派武功必是独步天下,武林至尊的武功了啰?”
罗翠菱笑著摇头,说道:“这也未必,我七花门武功讲求极严,要求极高,宁缺勿滥,除非资质特佳的弟子,入门已属不易,若求登堂入室谈何容易。。到达巅峰,更是绝无仅有!”
阿玉怔道:“难怪你们人数不多。”
罗翠菱道:“相反的,天下武功除我们七花门之外,走刚猛一路的,比如你们‘东海龙王殿’及‘大禹门’只要是弟子们根基深厚,资质良好,能有名师指点,自己又肯努力,假以时日武功不难到达炉火纯青地步,因此七花门的武功,可说是难学更难精,而其他名门武功,虽是难精但却易学。”
阿玉道:“不错,我的资质就很差。。”
罗翠菱道:“不,你的资质很好!”
阿玉道:“你太夸奖我了。。”
罗翠菱道:“不,我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也不会对你。。”
她无端端的又脸红,道:“这么想帮助你。。”
阿玉为要了解她七花门的武功诀窍,所以不再插嘴。
罗翠菱又道:“所以,若以别派一流高手,与我七花门下二、三流的角色相比,大概还是相差无几,锱铢难分。”
阿玉大感兴趣,又问:“那么,令师当然是贵派的一流人物啰?那么你是她的传人,武功即算是七花门的二流角色吧。。那么,换句话说,现今江湖别派的一流角色,也都是如你所说的,与你相差无几,锱铢难分吗?”
罗翠菱笑道:“大致可说是如此,但在目前,虽然据我估计,恩师芙蓉仙姑的功力,必是当世第一无疑,但她老人家却不承认,始终只认自己功力尚未到达极峰。”
阿玉叹了口气,内心竟然对这位从未见过面的芙蓉仙姑充满了崇敬仰慕之情。
罗翠菱道:“因为在以前,我七花门下有位前辈异人,功力成就确是高出我师父多多,现在这人早已死去。。我师父以他为榜样,不断努力,希望能达到如他那样的地步,如果成功,那就可说是我七花门中的一流之选!”
阿玉奇道:“你师父就达不到那样的地步?”
罗翠菱道:“要达到那种地步,大大不易,本身力量不够须得仰仗其他,上一代的那位前辈,是得到一双宝刀神剑之助才成功的,死后两剑赐给我师父,可惜突然遇盗,离奇失踪。。”
阿玉道:“可惜,可惜。。”
罗翠菱道:“我恩师没法,只好在药物上打主意,闻说有位自称‘惜花翁’的黑道人物,其弟子不忌和尚最近得到了一支千年茯苓,命我们出来设法截夺,我与六师姊柳玉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