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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思索着自己究竟还有什么筹码,她几乎就要放弃,但是巧芙的惨叫声不停传来,戳刺她
的耳膜,凌虐她的心。她咬紧了牙,只想着要拯救好友,没有想到所许诺的代价是否是她付
得出的。
她抬起头,看进那双悠悠的蓝眸。“你买下的只是我的身体,而你若是愿意买下我的好
友,”她紧闭一下眼睛,凝聚勇气,之后匆促的开口,彷佛怕说得慢些,自己就会后悔。
“那么,我愿意给你我的心甘情愿。”
与虎谋皮是最愚蠢的,而与恶魔定下契约,只怕就连灵魂都会输去。但是此刻她没有选
择的余地,被当成货品拍卖的她,臣服是她最后付得出的代价。
卡瑞洛握住她的手腕,无意间双手也被铁链缠绕,两双手腕,纤细与坚实,雪白与黝
黑,一同被铁链给紧紧扣住。两人目光交会的片刻,难以分辨究竟是谁被谁囚禁。
或许谁都没有囚禁谁,倒是那条铁链不知不觉间将两人牢牢系住。
他被她眼眸里的坚决迷住,冰冷的蓝眸史无前例的稍稍柔和。他知道这个女人太过危
险,看似温和无害,却有如水滴般,可以缓慢的蚕食他的理智,渗透进它的心防,窥见旁人
无法一探究竟的秘密殿堂。将她留在身边,经年累月,谁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面对她所提出的条件,他又无力拒绝。看见她眼眸里的泪水,他的心震动了,一
瞬间竟像是历史上所有为女人疯狂的愚蠢男人一样,情愿付出所有,只要换取她的破涕为笑。
卡瑞洛对自己皱眉,在心中提醒着,连芷瞳只是他买下的奴隶,他不应为她的笑与泪而
动摇。她既然愿意付出,他就有权力夺取。
他一挥手,红发女人会意的点头,飞快的下楼去,以最快的速度在争夺喊价的男人间抢
下宋巧芙。而雷厉风则带着谜样的笑容,缓步往帷幕外走去。
他将她拉到面前,锐利的目光在她的面容上梭巡,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接受你的要
求,买下那个女人。记住你的承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心甘情愿的奴隶,你的一切,从身体
到灵魂都是我的。”他宣布道,有着旁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炙热的唇不由分说的烙上她的,彷佛在宣示着他的所有权。他的气息包围了她,将她限
制在他的怀抱中,这方寸之地成了她此后的世界。
她颤抖着,却无处可躲,只能承受他狂热如风暴的吻。火热的舌描绘着她的唇,轻咬着
柔软得有如花瓣的唇,逼迫她张开嘴,之后霸道的探进她口中,啜饮她口中的甜蜜,纠缠着
她的神魂,强取豪夺她的一切。黝黑的男性手掌滑过她身躯的每一吋,她赤裸的站在他的怀
抱中。
陌生的感官冲击让她全身虚软,朦胧间只能紧紧的攀住他。
月光更冷了,乌云笼罩无尽的黑夜。
她是他买下的奴隶,而为了交换好友的安全,她连灵魂都给了他。这个男人,从此掌握
她的爱恨与生死。
※※※
欧洲的风景仍旧如图画般美丽,而她却已经没有心思可以游赏。如今的她,已经成为卡
瑞洛的奴隶。
这个高大的男人,冷漠时像是万年寒冰,愤怒时像是熊熊烈焰,与他相处的时间里,他
们甚少言语。她并不惧怕,反而因为绝望而冷静,但温驯的服从他每一个命令,替他倒酒或
是如猫儿般坐在他身边,他却会莫名的不悦。
她没有与男人这么贴近相处的经验,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这么喜怒无常。
卡瑞洛从不对她发脾气,他只是始终用那双蓝眸审视着她,在远处看着她,或在近处触
摸她,黝黑的男性手掌滑过她的身躯。
反倒是仆人们不停的受到怒火波及,遭到池鱼之殃的人不计其数。
在拍卖会之后,她没有见到宋巧芙。他带着她离开歌剧院,前往莱茵河畔的一座古堡,
将她安置在身边,不许她离开视线范围。
她慢慢熟悉他的存在,却难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他在这座古堡里处理一切,而它的工
作就只是待在他身旁,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古堡内的仆人们沉默着,偌大的古堡在欧洲的暖
阳下一语不发,时间彷佛冻结在此处,她有时站在窗前凝望,热烈的想念家乡。
然而,当一个温热的胸膛贴近她的背,将她拉入男性的怀抱中,她沮丧的知道,再回到
台湾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也曾悄悄幻想着,卡瑞洛买下她,不外乎是贪图她的美貌,或许
总有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一日,他终有一天会放她离去。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炙热气息吹拂她的发。
她的双手攀着窗缘,几乎就想从窗边跳下去。他的接近总会让她紧张,全身窜过的奇异
骚动让她陌生,也让她恐慌。他并不会伤害她,只是她害怕他带来的影响力,惧怕那些影响
会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改变。
“想我的朋友。”她轻轻的说,双手被迫离开窗缘。他的手覆盖了她的,摩挲每一个指
节,抚弄着那里的末梢神经,引发她轻微的颤抖。“我何时可以见到巧芙?”她询问着。
芷瞳只知道卡瑞洛买下了巧芙,却不知道他将巧芙安置在何处。她的活动范围极为有
限,就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鸟儿。
“等到我愿意让你见她的时候。”他缓慢的回答。
她猛然抬起头来,看进那双冰冷的蓝眸里。“你答应过的!”
男性的手指点住她的唇,卡瑞洛摇摇头,蓝眸里带着残酷的笑意,无情的逗弄着,看她
是否敢质疑他。“我只答应替你买下她,没有答应让你见她,记得吗?”
芷瞳颤抖着,压抑心中的失望与愤怒,低垂着头不再言语,任由他的双手将她往怀中带
去。她知道无法动摇他的决定,而她的一切都决定在他的喜怒之间。
修长的手指优闲的解开她的衣衫,一件接着一件,他同时拥着她往房内舒适的中世纪躺
椅走去。他迷恋着怀中的女子,却隐约为心中骚动的情绪而不安。身边来去的女人不知有多
少,比连芷瞳更美的不在少数,而她就是能牵动他的情绪,心中的不安让他变得更加狂妄霸
道。将近一个月来他始终不让她离开身边,以为时间一久就会对她厌烦。
他傲视人间太久了,没有体验过这种类似心慌的感觉,他非但没有厌倦她,反而习惯她
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难以理解,为何这个东方小女人竟有着让他迷恋的魔法,他看不倦她
的一切,包括凭栏远眺时的蹙眉,以及受到他伤害时眼眸黯淡的模样。
为了抵御心中的迷恋,他直觉的去伤害她,以为这样就能保持一些理智。
躺椅是丝面的,柔软的丝绸被阳光熨烫得暖暖的,芷瞳被推坐在躺椅上,无法置信的看
着那双正在替她经解罗衫的手。他不让她穿太过暴露的衣服,所以她的衣衫很繁复,而他很
有耐心,像是在拆解最美好的礼物。
她的目光惊慌的游走,紧抓住他的双手,感觉到两人的温度也是有差别的,它的冰凉,
他的炙热。
“现在是白天。”她低语着,还能感觉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阳光是暖的,而她的身躯
却因紧张而冰冷。
“我知道。”他以同样的声调回答,没有停下动作,目光紧盯着她。阳光落在她身上,
柔软乌亮如丝的长发,粉色的肌肤,让她美得不可思议,他蓝眸里的冰冷稍稍融化,窜出欲
望的火焰。
“仆人们会看见的。”她挣扎着,在躺椅上移动身子,徒劳无功的想阻止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白昼解开她的衣衫,但是光天化日下缠绵的念头总会吓坏她,她从来
无法想象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她二十二年来生活在规范之内,而他却是离经叛道,全无顾
忌的。
“没有人会进来。如果有人进来,看见了这一幕,我可以为了你挖掉他们的眼睛。”他
褪下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衫,低沉的声音渗进了欲望的渴求。
芷瞳因为他残忍的言语而颤抖着,在灼灼的目光下无处可逃。
明知道他熟悉她身子的每一处私密,但是裸裎时,她总会不由自主的羞怯。身躯的颤抖
是因为他的言语,也是因为即将来到的碰触。她绝对不会将身躯的战栗解释成期待,毕竟对
于这么残酷邪恶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有任何渴望?
卡瑞洛也褪下身上的衬衫,黝黑的肌肤在阳光下有着野生动物般精悍的优雅,隐含着无
限的力量,让人迷恋也让人望而生畏。他就有如异教的神只,有着狂野的崇高,天生的气势
无言地要求众人的膜拜。
“你在害怕吗?”他伏下身来,赤裸的肌肤与她相贴,五官分明的脸庞逼近。手掌抚上
她柔滑似缎的身躯,他悄然叹息,细细啃吻她的颈项,分享她每一次颤抖。“你的一切都是
我的,包括你的恐惧。”
她没有反抗,紧紧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丝缎之中。她必须信守承诺,在那场拍卖会里她
用心甘情愿换取了巧芙,所以这段日子来她没有丝毫的反抗,在他需索或是伤害她时,只是
沉默着。
但是,沉默并不能满足卡瑞洛,他要的是她的全部反应,即使那些反应并非她愿意付出
的,他依旧强行夺取着,唤醒她体内陌生的情欲。
逃避的行径如同先前每一次般遭来他不悦的轻哼,之后她感觉一只手落在下颚,将她的
脸庞转过来,略微颤抖的唇落进他的口中。
“你已经习惯这里了吗?”他在她唇边间,舔吻着她的唇瓣,贪恋那甜美的滋味。
见她不张开眼睛,遂慢条斯理的吻着她细致的脸庞,没有放过任何一吋肌肤。
她摇摇头,身躯在同时发冷与发热。紧贴在身上的男性体魄是结实坚硬的,她被笼罩在
他的身下,有如落人猎人手中的鹿儿,怎么都难以逃脱。
“说话,我要听你的声音。”他命令道,黝黑的手在肌肤上抚着,撩拨着她不愿意给
他、而他却执意想要的反应。
“我讨厌这一切,我想回台湾。”她嘶声说道,话语里掺杂着因为碰触而引发的喘息,
说得断断续续。
两人的眼眸交缠,她看着那双眼眸里的悠悠蓝色,一瞬间误以为那就是地狱里最纯粹的
火焰。
芷瞳简直想尖叫,每次他触碰她时,一些无法遏止的感觉就如浪潮般袭来,让他无处可
躲。她试过躺在他身下胡思乱想,像个木头人般不给他响应,但是在情欲方面她太过生嫩,
怎么也敌不过卡瑞洛。
他没有强暴她,从最初的那一夜就没有。芷瞳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夜。
男人从拍卖场买回女人,会要求得到什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卡瑞洛不是什么绅士,
他是一个想要什么、往往就能得到什么的男人,而他不将任何道德规范看在眼中,总习惯想
要就去夺取。
他不是买她回来供着好看的,他买下她,自然觊觎她的身子。
在回到古堡的那一夜,他没有占有她,只是命令她睡在他赤裸的胸怀里,用体温熨烫她
的身躯,即使隔着衣衫,她还是能够感受那温热的气息,以及男性的欲望。
芷瞳神经紧张的在他怀中躺了大半夜,逐渐因为他规律的呼吸而放松,最后深深的沉
睡。这种模式持续一周,她才正要开始怀疑他不会碰她时,他命令她在睡眠时褪下衣衫。
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