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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心里慌慌的,很怕陵寒会误会她和白奕承,之前她是为了帮白奕承解脱烦恼,才配合着白奕承在曹阿姨面前演戏的。
而现在,她不想陵寒误会她,慌忙的解释,冷溪失措的眸光偷偷的注视着陵寒的表情变化,他寒眸微沉,面色有一丝阴冷。
冷溪心口一窒。
陵寒生气了吗?
陵寒会发火吗?
她很怕他发火,想到这,冷溪的心里颤颤的。
“哈哈我要是有你这个女儿那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但现在虽然你做不成我女儿,做儿媳妇那也是我的福分。”白母看着冷溪白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只当她看着别人在谈论男女之事,她是小女人害羞娇红,她拥了拥冷溪的肩,畅笑道。
白奕承只是看着,没有附和也没有出面解释什么,蓦的收到一个清媚的眼光,他微微抬眼,就看见冷溪焦急朝他使眼色的清眸,他顿了顿,平川有一抹疼意扩散开来,他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他的喉间有些艰涩,动了动口,准备阻止自家老妈的独角戏。
毕竟,现在看来,冷溪的心还是靠近陵寒那边,他白奕承不是死皮赖脸之人,也不想溪儿为难伤心,正在他准备出口之际,一个半分邪气半分慵懒的磁性声音如涓涓溪流,荡漾而出。
“看来白母的确是有福分了,如此耐载的一艘船,不知道能承载多少人员,娶回家既耐载又耐磨,何不乐哉。”
陵寒嘴角执着淡淡的笑容,轻轻摇着手中明红色的液体,话语带着戏谑,丝毫听不出怒意,但他那轻邪的笑却洋溢着一抹森冷,那幽潭般的眼底寒意丝丝迸发。
听到这话,冷溪心口一疼,沉沉的顿了下去,果然他还是生气了。
说这话是讽刺她,对她撒气吗?
“寒少,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啊,取媳妇不是”
“曹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白奕承只是好朋友,我并不是他女朋友”冷溪心里沉沉的,她打断了白母的话,想要跟她解释明白,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可可你们”冷溪的话像是一瓢冷水浇了上来,白母惊得微张了嘴,她都被绕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你别说了,我的事,你以后还是少管,拍卖会快要开始了,我们去那边落座吧。”
白奕承面色有些难堪,他站起来,拉走还在惊愕中不知所云的白母,在经过陵寒身边的时候,他明显看到了他眼中那森寒的怒意,如滔滔漩涡,奔涌狂卷。
冷溪低着头,白生的脸有着惧意和忧色,樱红的唇被她编呗般的白齿咬着,血丝乍现,人见人怜。
白母还纯洁的于迷雾中,在儿子的推搡下,她回头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状况,却被白奕承不容分说的推走了。
此时,四人座的餐桌旁,只剩下两人,面对面而坐,陵寒神情优雅中透着一股寒意,看上去依旧是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风波都不曾发生过,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那高贵的酒杯,指尖透过明红的液体,微微泛白,被稍许放大,却仍有一种力的 。
他拥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冷溪垂着头,只觉得一股慑人的寒意在周身涌动,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到他微凉的呼吸在空气中流转。
她的心突然噗通噗通跳起来,迟疑了一下,沉了沉紧张的气息,还是开了口,“我,我是来找你的,刚才”
“拍卖会快要开始了,待会乖乖听话。”
冷溪诺诺的声音被他一个勾唇的笑意切断了,他突然望向她,深邃的眼里平静之中夹杂了些许柔和之色,仿佛他从来没有生气过。
冷溪微张了嘴,愣在了原地。
是她多心了吗?他根本就没有生气,还是他根本不在乎她跟谁在一起,正如不在乎她一样?
他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她吗?
冷溪愣愣的,虽然得到他的谅解有一瞬间的释然,可随后意识到的事情,让她的心情也跟着跌落下去,她垂下了扑闪的长睫,将失意掩盖在眸底,“好”她轻轻的应了声。
“寒少,你要的东西拿来了。”这时,杜绍熙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他看了低垂着眉睫的冷溪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欣慰,转眼对着陵寒报告道。
“很好,你带她过去吧。”陵寒放下高脚杯,交代一声,站起了身,黑色的西装将他修长的身形贴合得格外挺拔颀长,转身,眸底森冷之意赫然闪烁。
“嘭碎”
随着陵寒迈脚离开,他放在餐桌上的高脚杯突然裂的一声碎裂开来,清脆的声音轰然传开,不规则的玻璃碎片四溅开来,那透明的红色液体即刻顺着桌子迅速流淌开来,宛如一条涌动的红色小蛇。
冷溪身子吓得一颤,脸色蓦的一下煞白起来。
第51章 谋划(5)
这杯子?
它是自己破的?
冷溪惊不可遏,想起刚才陵寒拿着高脚杯,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的一幕,顿时恍然大悟,是他捏破的?
他是生气的?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玻璃杯受了力不立即破碎,怎么可能隔一会儿才碎裂开来?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才能做到这般常人做不到之事?
冷溪心里惶惶然,既震惊又萦绕着遥不可及的陌生,她傻了眼,呆愣在了原地。
杜绍熙看着桌上那蜿蜒流淌的明红液体,也略略蹙起了眉,寒大少发火了?
还不是光明正大的发火,如此隐忍给人以威慑力的做法,寒大少只有在谈判桌上,面对那些势大财粗的毒枭,面对严酷的形式,强劲而嚣张的敌人,不宜正面起冲突,只能隐忍智取,取卧薪尝胆之策,以谋略击败对方之间,他优雅的谈吐之下,体内的怒火需要发泄,而又不宜明显表露出来之时,他惯有的手法。
将力道积蓄在手指的玻璃杯上,让它欲碎而不能,他的手既是摧毁玻璃杯的工具,也是保护它,使它不能即刻碎裂的保护源。
待他的手离开玻璃杯片刻,那受了力,本该分崩离析的玻璃杯没有了受护之力,自然就碎开了。
谈判桌上,每当陵寒以智谋得胜,他都会向对手勾一个风月魅力的笑容,赏给别人一记赞赏的眼神,然后悠然起身离开,他刚踏步没多久,桌上的玻璃杯就会轰然碎裂开来,留给对手以强劲的威慑力和心有余悸的惊骇。
这是陵寒一贯的纯洁的事作风,也只有他才能有这个本事,做到这个境地!
杜绍熙转眼,疑惑的看着还在震惊中的冷溪。
显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一无所获的,但被他赶上,看到的一幕却是令他来了兴趣。
他挑了挑眉,眼底现出一丝玩味,寒少居然对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发起了隐忍的火!还真是罕见,凭借他冰冷无情的个性,怎么也犯不着跟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发如此隐忍的火气,来憋屈自己吧。
看来,有戏,杜绍熙本着看热闹的神色,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了,他拿着手中的礼盒,走到冷溪面前,面上带着笑意说道,“冷溪,别理陵寒,他就是个大 ,连玻璃杯都对他不满自爆来表示抗议了,跟他较劲就是浪费自己的表情,走吧,跟我一起去拍卖会场落座,坐得离陵寒远远的,彻底无视他!”
杜绍熙倜傥的语调说着,却不难听出那话语里带哄的意味。
他这是在诽谤陵寒,替她开脱呢,让她别太在意,别太难过。
冷溪是个明白人,当然能听明白。
可是刚才陵寒给她的震惊,她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心里隐隐坠动,有些心慌意乱,也有些落魄。
她稍稍抬头,对着杜绍熙挤了一个笑容,“好,我听杜大哥的,不理他,我想先去下洗手间补个妆,杜大哥先去坐吧,我一会去找你。”她想先一个人静一静,理清一下纷乱的头绪。
杜绍熙摸了摸下巴,“好吧,我就在那边,等会过来哦。”他指了指酒店大厅的中间的方向,含笑着离开了。
面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冷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
每个人都会惧惮一些害怕的东西,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去疏远那些令他们恐惧的事物或者人,冷溪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的心也是血肉之下跳动的载体,她当然也不例外。
陵寒刚才那双目寒星的样子犹在眼前,他居然让一只杯子隔空碎裂,这种震惊的骇意浑然天成,她还没准备好就已经深深扎入她的心里,她一直都是怕他发火的,却没想到,他不发火的时候更是渗人,犹如他幽潭深邃的眼,深不见底,一望无际的神秘和令人发怵的冷意。
她平了平心情,这才发觉,原来爱一个人,真的需要勇气,需要勇气去了解他,去接受他的一切,去承受他的一切。
这世界没有不劳而获的午餐,爱情也是一样,既然爱了,既然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追求自己的幸福了,那么她需要坚强和足够的勇气,更加需要一颗坚韧的心。
冷溪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驱散刚才陵寒那渗人的举动给她带来的害怕,抬起了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用坚定的眼神给自己力量,随即嘴角显现出一个甜甜的笑意,仿佛雨过天晴后,迎着阳光追逐的向日葵。
终于平息了胸腔中激起的浪潮,此刻,冷溪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心情一放松,就往好的方向想了。
陵寒生气了,因为曹阿姨说她跟白奕承有婚约的话,他生气了,这代表他还是在乎她的,他的生气程度有多高,就代表他有多在乎她。
被自己喜欢着的人在乎,这种感觉真好。
沉浸在恋爱中的女人总有些痴傻,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不为别的,只为那一颗装着他的心。
冷溪低低一笑,居然屈指算起了他在乎她的程度。
“呀”
失神之间,额头上居然多了一个手掌的力道,直把她略低的头给抬了起来。
“走路不小心,你要撞人了!”
一个带着些许嘶哑,而苍劲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
冷溪抬眸,只见一个男人,身材是典型的魁梧,肌肉发达,面目带着几分煞气,国字脸,五官略微粗犷,皮肤泛着黝黑的光泽,一双带煞的眼睛,透着几分血丝,正正面瞧着她。
冷溪屏息,蹙了一口气,连忙从他的手掌中撤回了头,慌忙的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
她这才意识到,她走出洗手间,想事情出了神,居然没看路,差点撞上了人家。
怪只怪男女洗手间共用一个通到。
冷溪连忙恭谦的道歉,将身子挪到一边,给那人让出路。
男人并没有立即离开,那双稍布血丝的眼睛一步不移开的盯在冷溪身上,粗野的眼炽热起来,流露出 的气息:美人,没想到这么美!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就不跟你计较。”男人嘶哑苍劲的声音突然萦绕了过来。
感觉到他在逼近自己,冷溪身体一怵,绷紧起来,“对不起先生,我为我的失礼向你道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冷溪只觉得全身麻麻的骇意,有些局促的转身,加快了脚步。
第52章 谋划(6)
男人转身,看着冷溪离开的背影,肥厚的嘴唇勾出一股痴意,那狂野炽热的眼里却滑出一道掠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