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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都不敢去见她。
晚上,何姿准时前去赴约。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他们订的包厢,几个人早到了。
梅婧见了何姿总觉心虚,但还是打起笑容迎人,上来就给了个拥抱,“那个,小姿,上次的事是我错了,我这人喝了酒
就喜欢发酒疯,不是故意的,那个你就原谅我吧。”支支吾吾低头说了一些,就是不敢抬头看她。
何姿其实没有生太大的气,也能理解,“你都发酒疯了,干的事我能不原谅吗?”
梅婧见她这样说,心情一下子晴朗了。
“你和韩逸和好了?”见她没有了那天的寻死觅活,韩逸肯定已经治好了她。
梅婧又转头看了看韩逸,笑着点头。
分分合合,终究还是合了。
傅施年和傅念晴随后到了,傅施年坐在了何姿身旁。
“小姿,你真厉害,T市今年的中考状元,分数高得我都不敢相信,除了君喻,你是第二个。”梅婧的话语里不乏对她
的羡慕敬仰,自己学习差,高分学霸在自己眼里都是神。
何姿扬起嘴角,不因她的夸奖而得意,十分低调,“谢谢,还好。”
傅施年举杯祝贺她,他很少会夸赞人,从他嘴里听见极少。
何姿以茶代酒,一一收下他们的祝贺,这里面没有傅念晴的祝贺,她像是没有看见过她。
宁单中途起身接了一个电话,很快就回来了。
一顿饭上,何姿的话不是很多,梅婧倒是喜欢和她说话,就算得到的回答不多,她也喜欢。
这顿饭的主角是何姿,就算说围绕的人也是她。
知道她不一般,可一直隐藏着自己彩色的羽毛,如今绽放舒展,自是让人惊艳的。
傅念晴看她的目光极少,她也是学校里亮眼的存在,成绩排名位居第一,但也没有人请客专门为她祝贺,她就可以。
“君喻哥!”一个惊呼,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何姿下意识转头望去,君喻刚走进包厢,站在门关处,白衬衫打底,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口挽到手臂处,却不显狼
狈风尘,反而有种惑人的优雅,衬衫每每总能被他穿出别人穿不出的极致味道。
傅念晴的一颗心完全扑在了他身上,见他回来自是高兴的,之前的沉闷一扫而光,“你终于回来了。”
桌旁的人都没动,她是第一个起身跑到他面前的。
“嗯。”君喻的嗓音沉静平和,仿佛夜间缓缓流过的河。
桌边就只有傅念晴身旁有个空位子,君喻坐了下来,与何姿面对面。
“这次去法国的时间够长的。”韩逸见他回来,开口说道。
是挺长的,去了足足十天。
“收购花了些时间。”君氏收购了法国有名的建筑集团是媒体竞相报道,人尽皆知的事,全靠君喻一人办成的,君遥全
权交给儿子打理。
年纪轻轻便可掌控局势,摸清对方的一举一动,在最短时间内让对方没有翻身余地,压下最低价格收购。
傅念晴时刻关注着他的消息,得知他收购成功,心里少不了自豪骄傲,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却被自己遇上了。
她坐在一旁扮演着善良贤良,不时给他夹菜,君喻吃了几口,起身借故走出包厢,盘子里夹来的菜原封不动。
不久,何姿的手机响了,传来一条简讯,“出包厢,到楼下大厅。”
她看了,起身撒了个谎走开。
乘坐电梯下楼走到大厅,在一幅幅国外大作名画前看见了他,走了过去。
“回来怎么没在昨天的电话里告诉我?”多日未见,如今一见多了真实亲切。
君喻眸子黑白分明,见了这张脸,思念少了些,“这算是惊喜吗?”
何姿故作认真思考状,黑幽幽的眼睛望着他,“算是惊吓。”
听了她的话,君喻放松地笑了,抚了抚她的头顶的发丝,“吃好了吗?”
“嗯。”她大多时候都在吃,吃好了。
“怎么不问我有没有吃好?”见她不吭声了,出声问道。
不问还好,问了换来的是她的赌气,不去看他,脑袋一转看着地面,脚尖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上来回划走着,“你有漂亮
的女孩陪在你身旁夹菜给你吃,能吃得不好吗?”
君喻听了这孩子气的话,觉得生趣,这才是真正的她,会偶尔有些小情绪。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夹的菜,她长得还没你漂亮。”有没有谁说过君喻其实很会说话,能把女孩的心哄得心花怒放。
何姿心里虽有愉悦,可也没这么快表现在脸上,把手摊开向他要什么东西。
君喻见她的视线朝自己肩上望了一眼,心下了然,从兜里拿出一方手帕递给了她。
白色手帕叠得整洁,何姿攥着手帕走到他身侧,握着他的手臂用手帕擦拭着他的衬衫,擦得力道不重却也仔细,从上到
下。
君喻见她认真的举动,心生欢喜。
方才傅念晴给君喻夹菜时,离他的肩膀很近。
擦好后仰头望着他,对视上他的眼睛,眼神清澈明亮,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喃语道:“君喻,我不任性的。”
君喻眸中点缀出了柔意,抱住了她的腰身,“知道,我惯的。”
他惯的,她可以任性。
“听宁单说,你是今年的中考状元,分数很高。”
何姿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应了一声。
知道她考了好成绩,他听了也替她高兴,“你可以上T市一高了。”她一直都很想上一高,如今如愿了。
“我知道你可以的。”在飞往法国前他对她的考试一点不担心,因为知道她可以。
“挑人的眼光好?”她抱着他的腰身,感觉他瘦了些。
“没得挑,只有你一个。”耳边,动听的声音,让她平静的心泛起了涟漪,圈圈激荡。
“回家还是去天明园?”他问道。
何姿没有多想,“天明园。”母亲那边还要说一声。
“走吧。”牵着她的手,走出酒店。
他们两个走了,包厢里的人不会说吗?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宁单会看着办的。”
君喻是累的,原本半个月之久满满的工作硬被他压缩成了十天,一天中基本没怎么睡觉,咖啡倒是喝得挺多,飞机上也没睡,睡不着,飞机餐半点没吃,不喜欢,方才在酒桌上,只略略吃了几口。
回到天明园,何姿便没让他再动,按着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简单地下了一碗面,加了鸡蛋青菜,清爽可口。
“趁热吃。”热腾腾的鸡蛋面放在他面前,催促道。
趁着他在吃面,她去盥洗室放好热水等着他洗澡,睡衣准备好放在一旁。
顺便发了一条简讯给母亲,谎称自己在同学家过夜,这样的谎话撒得太多了,总有一天会拆穿,是自己主动坦白还是母亲发现,都感觉是不远的事了。
“吃完了吗?”她从卧室走出到餐厅,问道。
见他吃好,弯腰收拾碗筷,“去洗澡吧,热水放好了。”
一举一动都很熟稔,仿佛两人已是结婚多年的夫妻,适时地做着什么,气氛和谐。
他不说,她也不说,却比说了什么都清楚,她看得出君喻这段时间的疲累,瘦了。
碗里的面吃得干净。
待他洗完澡,何姿让他回卧室睡觉,关了灯,等他睡着,轻轻关上了房门。
走进盥洗室,将篮子里的衣服分类投放进洗衣机,有的必须要手洗,放进了盆子。
他的衣服衬衫都是名牌,大多都要手洗。
她帮他洗着衣服,满手肥皂泡沫。
君喻并未真正睡着,起身走出卧室,见盥洗室灯还亮着,她正在帮他洗衣服。
“还不睡吗?”他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心疼,伸手将她的手从泡沫里拿出,放在清水中冲洗。
“没事,我还不是很困。”她看着他帮自己洗手,清水冲洗。
君喻从一旁拿下毛巾帮她擦干,“陪我睡。”
不等她说,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卧室,盖好被子。
“睡吧,很晚了。”他抱着她,两人躺得很近,同枕共眠。
何姿小时候想过很多次同枕共眠,想象着那人会是谁,外婆说是她的丈夫,外公说是和她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如今共枕的人是君喻。
丈夫和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这天晚上,她做了梦,梦似真似假。
她和君喻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他站在那头,自己站在这头,遥遥相望,过不来也过不去。
枕边的人换了,不是君喻,她拼命地躲着,后面的人在追她,怎么逃都逃不掉,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网笼罩住,令人窒息。
醒来,梦终究是梦,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君喻说,他不会放开她的,既然不会放开,又哪来的相隔呢?
暑假来临,她准备回外婆家,谁知突生变故,一高培训新生,以免开学跟不上教学节奏,通知被录取的学生即日前往学校。
她无奈也气馁,只好打了电话给外婆。
“外婆,暑假回不去了,学校有事。”她打电话时左手拽着地毯上的羊毛。
话筒里的生意显得久违,“没事,你好好的就行,外婆有你外公呢!”
她的嗓音有些低沉了,“嗯。”总觉外婆的声音又老了些。
她知道,老人表面无所谓,心里也是失落的,恐怕她爱吃的东西早早备好了,日历的日子数了又数,就等着她,如今她一个不得已,让老人的期盼也落空了。
外婆一个劲地安慰她,越是安慰,她就越是觉得不舍。
末了,挂下了电话,一直低着头,不高兴。
“小心点,毛毯上的羊毛快拽没了。”适时的,君喻提醒了一声。
何姿一直没注意手下,一小堆白色的羊毛孤零零地散落在毛毯上。
君喻深知她的心事,坐在她身旁,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知道她与老人的感情深厚,此时动作更能胜过任何言语。
“君喻,他们又老了,我怕。”她真的在怕,怕自己还能回去几次。
君喻轻抚着她的脊背,心里也不好受,“不怕,不怕的。”
生老病死,这是无法改变的生存规则,总要有一天需经历离别,这点胜不过天的。
“要回去吗?”她是很想回去的。
她想了很久,还是摇头了。
“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喜欢站在落地窗外朝东方看吗?”良久,她语声沙哑问道。
君喻不知,只知那时的她很落寞。
“因为方子城说,外婆不管天气好还是不好都喜欢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朝南的方向看,我知道她是在看T市,在看我。”
从去年到今年,外婆都在看,就算风湿毛病犯了也还在看,腿痛得很。
一颗盼着孙女回来的心很强烈,可嘴上却只字不提。
何姿暑假终究还是没有回去,去了一高,脸上神色依旧,可君喻知道她心里不似脸上。
“一高的环境挺好。”
“一高的告示栏上贴着很多关于你的荣誉照片,有时想你看一眼就好。”
“一高的学习氛围也挺好。”
······
诸如此类,回来的时候是这么跟他说的。
上了喜欢的学校,她心里是高兴的,可那高兴经不起外公外婆的想念,一想高兴就崩塌了。
君喻跟她说出差两天,让她好好的,坐飞机离开了T市。
在当日中午到达小镇,循着上次来经过的路线也算轻车熟路,没怎么走弯路,大街小巷上的女人小孩见了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