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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谁也没再说话,他们在恍惚中,一时认为白来了一趟,一时又认为没有白来。正当他们心潮起伏思绪万千的时候,汽车便把他们送回了明山县。 回到家,云天把用手帕包好的项链,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里,这时的他竟有了这种感觉。他觉得他放在抽屉里的不是项链,而是少女一颗纯洁的心。
情缘 第二章 遗憾的婚配
“妈,我把项链送人了。”阿玉胆怯地说。 “什么?送人,你是不是送给哪个小伙子了?”只见母亲又惊又气,眼睛盯着阿玉,脸色却骤然变了。 “妈,我是跟你说着玩的,没事,这么漂亮的项链,我怎么会舍得送人呢?” 阿玉见母亲把项链看得如此重要,怕她会气出病来,便心虚的改口说。 “我说呢,下次不要乱开这种玩笑,把我吓死了,看你以后找谁去。”母亲说着狠狠地用手点了一下她的头。 母亲这样一说,她心里确实有些慌了,她暗自思忖,难道我这根项链也跟“红楼梦”里宝玉的金锁一样,命根子一般离不开。 从这时以后,阿玉很少跟父母一起聊天,倒不是怕父母提起项链的事,而是怕父母万一高兴要拿出来给他们看一看那可怎么办。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越想心里越忐忑不安。因为这条项链,就是看书也很难静下心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人家已经帮了你的忙,难道好意思去要回来么?母亲问我是不是送给小伙子了,难道这根项链只配送给意中人当定情之物么? 阿玉想起那段时间去信访办等人的那些日子,真是多亏了云天的热心,或帮她找人,或对她倒茶让座,使她觉得在这个世上多了一份温馨,母亲不也常常教育子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么?想到这便一点也不后悔。 再说阿玉也确实喜欢云天,她喜欢听云天幽默风趣说话,喜欢他像大哥哥似地对自己的关心,甚至看见他微微有些偏胖的身材,感觉都特别舒服、特别亲近。尽管这样,由于自己是个农村姑娘,由于家庭的压力,由于父亲的耻辱多年来给她造成的自卑心理,凭自己现在的条件,那里还敢有非份之想,他是个大学生,又是国家干部,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而自己呢?则是路边的一颗小草,是茫茫苍海的一粟。 想归想,说归说,阿玉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后怎么瞒下去哟,母亲万一要看项链怎么办呢? 阿玉想了老半天,竟想出了用偷梁换柱的办法,她在街上摆摊那里买了一条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镀金项链带在脖子上,待父亲去世以后,便对母亲说“她收起来不带了。” 说来也是,父亲因肝癌晚期住院才三个月便急剧恶化。在临终弥留之际,对阿玉断断续续地说:“你是我的好女儿,爸爸唯一遗憾的是这辈子亏欠你们母女俩太多而不能偿还。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考上大学,将来也好孝顺你母亲。”说完指了指脖子。 阿玉心里一阵惊悸,赶紧从脖子上取下那根自己在街上买的廉价项链给父亲看,也不知父亲想说什么,看了看,指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出来便离开了人间。 阿玉自从父亲病故前还提及项链之事,心里自然留下了一块心病,总觉得这件事非同一般,她多次跟母亲谈及此事,总想问出个所以然,可母亲总是笑而不答。 待父亲的后事处理以后,母亲为了女儿有一个好一些的环境复习功课,也没急着回家,便在私人办的工厂,找了一份管理员的事做,工作倒也轻闲,每天只是搞后勤,母亲什么事也不让她做,第二年,阿玉果然考上了并不热门的纺织学院。毕业分配以后,只上了一年的班,因企业不景气,产品积压,便放假回家。 母亲在她读大学时,便回到了乡下办了个养鸡场,养了三千多只鸡,而且前景看好,几乎蛋禽都供不应求。阿玉见此,心里便踏实了许多,也不希望上什么班了,更不愿去求妈妈告奶奶地办调动,一心一意和母亲在家里办养鸡场,并在农行贷款两万元,扩大了规模。不到两年,便把她所欠的债务全部还清。 再说阿玉此时已有二十四岁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有,做母亲的自然着急。 叶宁兄弟俩个就数叶宁最听话,他小时候常常护着阿玉,并不是说他有多喜欢阿玉,而是听父亲说“她们一家是好人”要多关心阿玉,不要让人家欺负她。父亲退休时考虑到叶宁比较本分,读书少便让他去顶替,自从有了工作便高不攀低不就,已有二十五岁了,一直也没有遇上合适的女朋友,不是人家嫌他,就是他嫌弃人家,有的双方同意了,父母又不同意,只好作罢。 他家跟阿玉一家的关系一直就很好,加上阿玉一家乃是外地下放来的,这些年也多亏了叶宁一家人的关照。叶宁的父亲是看着阿玉长大的,见阿玉人品好又勤快,自己儿子有工作,而且单位效益又不错,自我感觉很好,于是便托人去说媒。 俗话说“哪个男儿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阿玉毕竟也是一个感情丰富细腻之人,思想比起同龄人来说成熟许多,但对于婚姻爱情自有一番道理,自己仍有一双手,有一个并不比人差的大脑。只要能找一个情投意合,体贴自己,通情达理,找一个能与自己风雨同舟的伴侣也就知足了。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尽管自己比五年前多了一份自信,多了一份主见,觉得跟云天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么? 说来也是,阿玉自己也觉得莫明其妙,一提起婚姻之事,便会想起云天,尽管有不少的人来提亲,有不少年轻小伙子写信追求她,可她就是无动以衷,觉得没有一个人能跟云天相比,没有一个人能打动她的心扉,在夜深人静时,她常常陷入苦思冥想之中,陷入矛看之中,她爱云天,爱的心痛痛的。这时她才清楚地发现,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自己之所以拼命考大学并不是自己想跳出农门。而是自己想跟云天拉近距离,云天这几年来早已渗透了她的心,使她的心里,几乎接受不了任何一位男性,她想写封信给云天,诉说心中对他的思念,听说他已结婚了,最后只好把对他的一片片深情爱意,无奈地倾泻在一篇篇日记里。 她对叶宁虽然不反感,没有什么过节,可是根本就没有共同的语言,也许是他们之间文化底蕴相差太大的缘故吧!阿玉每次跟他聊天,他总是唯唯喏喏,哼哼哈哈,唯恐说错话,不过人倒是很勤快,只要阿玉家里有什么事,他知道了都会过来帮忙。特别是他从来不让人家欺负阿玉,文化大革命这些年,给了叶宁许多英雄救美的机会,母亲一直认为叶宁能成为阿玉这一生中的保护伞。 起初,阿玉死活不肯嫁给叶宁,无奈在母亲的多次劝说下,在她听说云天确实结婚以后,在她万念俱焚的心境中,竟委曲求全听天由命地嫁给了自己也莫明其妙地认为能保护自己渡过风风雨雨的叶宁。 日月如梭,春去冬来,沧桑巨变,一晃便一起送走了将近二十个春夏秋冬,而且有了一个读大学的儿子。 这其中的艰辛,苦衷,无奈只有天知地知。
情缘 第三章 人生难料
且说浩南自转学县城读书以来,便和艳红云天一个班,也是玩得最要好的铁哥们。 艳红只有一个弟弟名叫梓龙,有一年因他父母常下乡,便把他们托负给云天父母照看,所以打小便以兄妹相称。 那时候,只要艳红一来,云天便会去邀浩南来玩,或玩牌或捉迷藏或抓鱼,都少不了三个人在一起,云天很听母亲的话,什么事都让着她,而浩南却是调皮得很,且有些桀骜不驯,常常戏弄艳红,你追我打玩得特别开心。 自打读高中以后,因为云天也不是那种大脑特聪明的人,为了考上大学,也不得不加倍努力,玩性也有所收敛,大家也就很少在一起玩了。自然功夫不负有心人,高中毕业后,且逢恢复高考制度,第一年就让他考取了省政法学院,毕业后便分配在信访办上班。 艳红自打小起就把云天当哥哥看,在他面前免不了撒泼刁蛮,长大以后依然如故,所以云天只拿她当妹妹看,并没有非份之想,什么都顺其自然。 在艳红高中毕业的那一年,艳红已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时,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情窦初开吧,她对浩南竟越来越痴迷,她觉得浩南长得既英俊又潇洒,充满男子汉的魅力,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浩南在她眼中简直就是一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他打小时的那份俏皮,那份开朗,那份聪颖,她就很喜欢。她觉得云天跟他比起来是那样笨拙,老实,虽然不戏弄她,什么都让着她,可她总觉得跟云天在一起特别没劲,更谈不上开心的事儿,即使是有什么事,她情愿跟浩南说也不愿跟云天说,因此,长大后大家竟慢慢地疏远了,距离越拉越远。 再说浩南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加上父亲常生病患风湿关节炎不能下地干活,经济上很拮据,他读小学时学习成绩就特好,一直名列前茅,人又调皮,他伯伯看他是颗好苗子,怕误了他的前途,兄弟跟他一说,也就把他带在身边,一来减轻兄弟的负担,二来给侄子一个好点的学习环境,让他把书读好,将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也算给自己积德。 浩南自从在县城读书以来,想想机会来之不易,学习更是刻苦用功,总是名列第一,过礼拜时常有同学邀他去玩,所以他从来就不会觉得孤独、寂寞,特别是随着年龄的长大,他跟艳红好像谁也离不开谁。到高中毕业班时,竟谈起了恋爱,海誓山盟,男的非她不娶,女的非他不嫁。 浩南知道自己的处境,自己是个农民娃,如果没有考上大学,回家种田当农民,就是艳红不嫌弃他,愿跟着她,她父母也不会同意。再美好的梦也会烟消云散,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浩南每每想起艳红对自己的痴情,便会加倍努力,他觉得为了他和艳红这份永生不息的爱情,一定要考上大学。结果他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省机械学院。毕业后分在企业单位,据说是他要求分到企业去的,说是专业对口,到那里可以施展拳脚。 企业已不比往年,什么事都是厂长经理说了算,由不得你。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按老规矩经营,你学校刚毕业出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没有实践经验,哪能信得过你。结果在厂里只当了一个生产科挂名科长,什么事也不用他操心。只好把刚来时的那一腔热血一身抱负付之东流。无奈地一天一天的捱日子,空耗了自己的大好时光。 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自己还这么年轻,这样熬下去何日是个头,这点工资不要说成家立业,就是自己一个人花销都得计划好,稍不留神便会出赤字。 艳红虽没考上大学,高中一毕业就参加了工作,因为父亲仍是多年的高级干部,凭着关系,七调八调,竟把她调进县政府当了一名打字员,工作自然轻松舒适。 随着他们都到了婚姻嫁娶的年龄,浩南家里缺什么,因家里经济拮据也不急,唯有云天和艳红的长辈经常会提醒他们要找个合适的该成家了。其实他们都知道父母的意思,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希望他们能成为一对,有一次艳红的母亲在云天家里聊天时就用开玩笑的口气提过此事。 当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