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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车子在路上颠来颠去,捣得我胃里的存货“哗”地全吐出来。紫茹扶着我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背,又掏出纸巾来擦我嘴边的残汤剩酒,吐过之后我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头依旧是沉甸甸地靠在紫茹肩上。
再后来,紫茹和司机把我架上了宿舍楼,进门之后把我弄到了床上,然后司机就走了。
旅里的干部单身宿舍修得很不错,每人一间,带卫浴的。我躺在床上,意识已经比较清醒了,但出于某些“阴暗”心里,我依旧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服务:紫茹把我挪到床中央,屏住呼吸脱掉我臭烘烘的鞋袜(我有几天没洗脚没换袜子了),又接来冷水为我擦了脸和手,我感受着她的手指透过毛巾轻抚在我的脸上、脖子上甚至胸口,冰冰凉凉的让我禁不住微微颤抖,而我透过眯得极为严实的眼缝也看见她的白玉般素洁的脸上也洇起了红潮,那时我的心跳有如火车开过一般,咣当咣当、咣当咣当•;;•;;•;;•;;•;;•;;
这时电话骤然响起,从铃声判断是舒展的,而我压根就没法接,装都装了这么久了,现在爬起来接就全露馅了,我继续眯着眼睛在那里“停尸”。
紫茹手足无措地坐在我床边等待着铃声消遁,但它一如既往地顽强着,似乎跟谁较劲似的。
无奈之下,紫茹只能把手伸进我的裤兜里。
夏天的军裤是极凉极薄的,她的手伸进去的一刹那我紧张得几乎崩溃了,一个女人把手放在男人大腿上是什么感觉?哪怕它是隔了薄薄的一块布。我不由地亢奋起来,下面有了一些微妙的生理反应,脸也愈发滚烫起来。幸亏脸原本就是红的,所以现在也看不明显。
她掏出正在闹腾的手机,犹豫着打开滑盖。
“喂——”
“冯牧云身体有些不适,他喝多了。”
“不是——喂!——”
听得出舒展把电话挂了。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作为女朋友,舒展难免会多想,但是——既然这样了,管他呢,我的心里突然升腾起恶作剧一般的快感。
紫茹细致地为我盖好毛巾被,又在我床头凉了一杯开水,然后转身熄灯走了。
第二天,正常上班。
一进办公室,紫茹就破天荒瞅了我一眼,只是不到一秒的时间,目光闪烁着很快就挪到了屏幕上。我跑过去,支支吾吾道:“昨天——谢谢你啊。”
“没事,”她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屏幕,但手指已经停止了噼里啪啦的动作。
“昨天,没有说错话吧。”
“没有。”还是两个字,只是已经不再冷冰冰的,而是带着温度、带着气息,我敏感地捕捉到了。
气氛有些微妙,甚至有些暧昧。
交流是没法再进行下去了,我回到桌前,开始整理昨天的素材,并且很快就轻车熟路完成了报道。
“你看看这个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就投上去。”
“嗯,写得真不错,”她扬起头向我露出了娇媚的笑。我的心里猛然一颤,接着两束目光短兵相接,刹那间击穿了空气,把我重重电了一下,我仓皇地把头偏向窗外,脸却无法掩饰地红了。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只有我和舒展在一起的时候有过,而且还是在两年前!
无论如何,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我突然特别想给舒展打个电话,无论如何,我要告诉她,我爱她。
我拨通舒展的号码,奇怪的是响了几下竟然挂了,再往后,就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这丫头一定是误会了那天晚上的事了,我苦笑着想,回去不知要费多少口水才解释得清了。
因为和报社编辑比较熟络,我们的那篇报道很快就发表了,紫茹的署名在前,我的在后,没想到我的谦虚之举却被当作了自作多情。
“怎么回事?这篇稿子我基本上没动,怎么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
“哦,可能是编辑觉得你的名字好听一些吧。”我打着哈哈。
“冯牧云,不要觉得你这样做会让我感激,我不领这个情。”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好心被当驴肝肺,我终于忍不住火了,摔门而出。
又是冷战。老实说,我已经懒得搭理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中尉了。
来宣传科的时候我特地买了一盒150抽的面纸,每天拽出4张来上大厕,等这盒面纸用完了,我的实习生活也该结束了。
抽纸一天比一天少了起来,除了拉肚子两次流鼻涕一次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按计划保持4张的消耗量。
然而,这盒抽纸快要用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它像蝴蝶效应一般改变了我的轨迹。
8月下旬一个阳光毒辣的下午,办公楼下传来一阵喋喋不休的汽车喇叭声,我朝窗外探出头,一台黑色奥迪A8张扬地停在路边,身处三楼,我依然能看见车牌是“晋”开头的。
我自言自语道:“这谁啊,这么千里迢迢从山西赶来,喇叭嗯了半天也不见个人下去接。”
紫茹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宣传科的大门被人用身体撞开,闯入者身材五短,大腹便便,留着菜刀削出来一般的板寸头,无名指上套的黄金镶绿宝石戒指比NBA总冠军的还要大,不用说就知道是刚才奥迪A8的主儿。
“找谁?”我明知故问,显得智商老低。他没有理我,径直走向紫茹的办公桌。
“小茹。”声音甜得发腻,与他的西瓜太郎身材很不相称。
“进门不知道先敲门吗?”看样子太郎不大招人待见。
“我这不是手没空嘛!”太郎露出巴巴的笑容,把左手的一大捧玫瑰,右手的一盒“兰蔻”套装放在桌上。
“生日快乐!”
“谢谢。”紫茹回报了一个如同冰箱里放过的笑容,她没有瞟一眼桌上的礼物,却睨了我一眼。
什么意思?我忍不住惴惴不安起来。
“什么时候下班?咱们去吃饭吧,庆祝你的24岁到来。”
“今天比较忙,改天吧。”
“什么改天?!”太郎由于激动而有些张牙舞爪,“我放着公司几个大项目没谈,从太原开了一上午车才到了这里,你让我改天?”
“我又没让你来,电话里说清楚了,你忙你公司的事,别过来。”
我自讨没趣地喊了声:“我去抽根烟”就溜出了宣传科。
几分钟后,从洗手间的窗口向外张望,紫茹正不由分说把满脸忿忿的太郎塞进奥迪A8,然后没等车开就转身上楼。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真不知是哪个搭错了筋,这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摊上这样的女朋友,够太郎喝一壶的。
一根烟抽完我踱回办公室。紫茹一如既往地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一副只争朝夕的样子。我瞟了瞟桌上的礼物,便一如既往地忙活自己的事儿。
下班的时候,我关掉电脑准备出门。经过她桌前的时候我装作很不经意地来了一句“生日快乐”,毕竟同事一场,而且马上就要走了。
“就四个字吗?也不表示一下。”紫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娇嗔的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在我的预案中,应该是我“不经意”说完那一句,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声“谢谢”或者压根就不吭气,用噼里啪啦回答我的祝福。
“什么——怎么表示啊?我又送不起兰蔻。”兰蔻这牌子还是高中时听吴莎莉说的,她说光一支香水就够我们一年的学费。
“谁稀罕,你要就送给你吧。”她呵呵笑道,这女人真够让人招架不住的,一会儿还是阳光明媚,一会儿就是寒风刺骨甚至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就下起了雹子。跟她交往的感觉大概惧个字——冰火两重天。
“呵呵,我可受不起,我用的都是大宝SOD蜜。”
“哈哈,你真逗!呵呵”,她笑够了两眼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的。
“陪我过生日吧。”
“嗯?”我以为我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就忍心看我24岁生日一个人过吗?”其实她笑的时候是极富女人味且极具侵略性的。
“你男朋友——”我刚一开口便被她狠狠剜了一眼,于是赶紧妥协,“不胜荣幸!哪家餐厅比较和你的口味?”
“不用,我请你尝尝我的厨艺。”她自信满满地说。
“好,食堂伙食太差,刚好改善一下生活,”我笑着说,“我回去换个衣服先。”
我匆匆跑到外面蛋糕店定了一个小号的心形生日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了一个“茹”。有样东西在手,登门造访就不至于太被动。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敲响了紫茹宿舍的们。
“门没关,自己进来。”
我推开门,首先被一阵菜香给吸引了。
“好香啊!”我边吸着鼻子边往里走,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一个电脑桌,一个书柜衣柜组合外并没有其他物件,但凡是印象之中女生卧室应该有的诸如毛绒史努比、巨幅帅哥猛男海报、堆满瓶瓶罐罐的梳妆台以及小木偶、八音盒、风铃之类的小物件,统统都没有,甚至连床单枕头都是单纯的米色。
倒是床头柜上的一个烟灰缸让我颇感意外。里面放了两个白色带红心的烟嘴•;;•;;•;;•;;•;;•;;
“看什么呢?侦探,”紫茹系着围裙站在我身后笑痴痴地看着我。
“哦,没什么。你的房间好——简洁!”我思忖了半天才找到这个恰到好处的形容词。
“喏,生日快乐!”我把蛋糕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蛋糕又转身朝厨房走去,“晚餐马上就好。”
她的宿舍结构阂的差不多,不过是在阳台上腾出一块做了个小厨房,但因为房间收拾的比较利索,看上去比我那宿舍大了好多。
“开饭喽!”她拉开一张折叠桌和两把折叠椅,四菜一汤整整齐齐地端上来,我咽了咽口水。
“好久没有施展厨艺了,赶紧尝尝!”紫茹一个劲的催促着,看得出她兴致很高。
我义不容辞的在四个菜碟里各夹了一把,认真品尝一番。
“怎么养?”她明显有些迫不及待。
“不错!青是青、红是红、绿是绿的。”
“喂!有你这么评价厨艺的吗?”她冲我扬起了筷子。
“当然了,评价一道菜要从色、香、味三个方面,我刚说的是‘色’啊。”
“哦”,她放下手中呈蟹钳状的筷子,兴趣盎然地说“继续!”
“至于‘香’嘛,我刚才在宿舍楼下九到了,我当时还在骂呢:‘谁这么歹毒,非要馋死两个人才罢休’,我顺着香味一路追查上来,没想到就到了你宿舍门口了。”
“呵呵,你的嘴真甜,”紫茹趴在桌上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夸张得让我吃惊,“继•;;•;;•;;•;;继续。”
“味啊,我就不必说了,等下看我吃相你就知道了。”其实这话就有欺骗她的意思了,因为不管饭菜多难吃,我都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要这句话让食堂师傅听到了,他们肯定以为自己够格当御厨。
“好,开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