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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未知的自己】 作者:张德芬
台湾三大畅销排行榜前十名!
半年内狂销三万本以上!
读者反应热烈、佳评如潮!
故事是从:
〃冬天的雨夜,在荒郊野外的山区,一个没有手机、没有汽油的孤单女人〃开始。
若菱,自名校毕业,拥有令人羡慕的工作,但心中却不时的自问:为什么我不能拥有想要的生活?为什么我不快乐?我该如何当自己生命的主人?
在一个下雨的冬夜,若菱巧遇一名智慧老者,在与智者数度交谈的过程中,她渐渐填补不快乐、挫败的心灵缺口,寻回最真实勇敢的自我
你会不会担心和若菱一样,让身体的疲惫失控于华丽的业绩之中?
你是否也想遇见在你心中的智慧老者,穿越心事的重重黑纱,遇见全新的自己?
新书发表座谈会中,德芬将与我们分享她写书的经过,并且帮助读者们研读和活用书中所传述的各种人生智慧。
而在两次迷你工作坊中,德芬将与读者们深入探讨书中的内容。依据书中的四个层次(身体、情绪、思想、身份认同),以团体咨商、个别疗愈或练习及体验的方式让来参加的人能切实理解,并且能够在生活中身体力行书中的种种建议,同时获得身心的疗愈。
一场奇怪的对话我是谁?
冬夜,下着小雨。
一辆跑车在弯曲的山坡路上疾驰着,加速、急转、超车,熟练的车技不输赛车选手。
雨天这样的开车方式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赶路,或者逃命。
若菱根本不知道自己往哪里去。
但若是后一种情形,她却又似乎并不在乎命。
“万一对面来车怎么办?”
若菱想:“那正好!死个痛快!”
念头一出,自己都吓一跳!为什么最近老有想死的念头?
其实这种“自我毁灭”式的思想和行为,对若菱来说已经是经年累月的习惯了。
“活着好累!”
这感觉一直是若菱人生的一个背景音乐,伴随着她从小到大,每一个场景都不曾缺席。
而今晚和老公大吵一架,仍旧是重复过不知多少次的模式,把她推入哀怨的心理氛围,像又一次凭空跌落在一个未经修葺的乱岗。
心在乱岗,身却又一次地夺门而出,想都没想要去哪儿。
等回神过来,车子已经在上山的路上爬坡了。
突然,车子呛了两声,居然熄了火。
引擎怎么点也点不着了,仔细一看,汽油早已告罄。
“该死!”若菱咒骂着,伸手在身上找手机。摸了半天,还打开了车内灯,就是不见手机踪影。
“这下好了,手机也没带!”
若菱环顾窗外,一片漆黑。
在冬天的雨夜,在这样一个荒郊野外的山区,一个没有手机、没有汽油的孤单女人。
“每次这种事都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
若菱又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
眼角的余光,这时扫到了一线灯光,来自于路边不远处的一间小屋。
若菱想:“也许天无绝人之路,试试看吧!”
她提心吊胆地走到小屋前,找了半天看不到门铃,鼓起勇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
“居然没锁门?”若菱起了疑心,“到底要不要进去?嗯先推开门看看再说吧!”
门嘎的一声被推开,眼前是一间温暖的小屋,居然还有壁炉在生着柴火。一位面目慈祥的白袍老人,正兴味盎然地看着她。
“进来吧,孩子。”
若菱像是被催眠一样,随着召唤进了小屋。
“坐吧!”老人招呼若菱在壁炉边的椅子坐下,若菱却只站着,戒备地看着老人,随时准备情况不对就夺门而逃。
老人坐在炉边,向她示意:“桌上有为你备好的热茶。”
她嘴里说着谢谢,脚可没有移动半步。
老人一点也不在意若菱的防备,笑着问:“你是谁?”
“我我车没油了,手机没带,需要跟您借个电话”若菱嚅嗫着。
“电话可以借给你,不过你没回答我的问题,”老人摇着头说,“你是谁?”
“我叫李若菱”
“李若菱只是你的名字,一个代号,”老人微笑着坚持:“我问的是‘你是谁?’。”
“我”若菱困惑了他到底想问什么?
“我在一家计算机公司上班,我是负责软件产品的营销经理。”若菱试着解释。
“那也不能代表你是谁。”老人再度摇头,“如果你换了工作,这个‘你是谁’的内容不就要改了?”
在一个奇怪的地方,跟一个奇怪的人,进行这样一场奇怪的对话?
若菱这个时候感受到了屋子里的一种神秘气氛,以及老人身上散发的祥和宁静气质。这种神秘和安详总让人有所震慑。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
“我是谁?”
她的心终于在乱岗上听到这个问题,像山谷回音一般地在那里回响着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在那一瞬间,禁不住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潸然泪下。
“我是个苦命的人,从小父母离异,只见过父亲几面,十岁以前都由外祖父母抚养,继父对我一向不好,冷酷疏离。为了脱离家庭,我早早结婚,却久婚不孕,饱受婆婆的白眼和小姑嘲讽,连老公也不表示同情。工作上老遇到小人,知心的朋友也没几个”
若菱陷入了悲伤的情绪里,迷蒙中,一生的种种不幸、不公,好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她自己都惊讶,在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面前,居然把酿了很久的辛酸苦水全倒出来,一点也不吝啬。
老人的目光现出同情。
“这是你的一个身分认同,”他缓缓说,“一个看待自己的角度。”
“你认同你自己是一个不幸的人,是多舛的命运、不公的待遇和他人的错误行为的受害者。你的故事很让人同情,不过,这却也不是真正的你。”
“等一等!”她的心突然一动:“我天生聪明伶俐、才华洋溢、相貌清秀、追求者众!我是大学毕业的高才生,收入丰厚,我老公”
张嘴就提起了老公,却又戛然而止。
“是、是,我知道,你很优秀!”老人理解地点头,“但这又是你另外一种的身分认同,也不是真正的你。”
若菱刚刚被激起的信心又告瓦解,低头沉思。
“到底老人想得到什么答案?”
若菱一贯的好胜心此时蠢蠢欲动,她想,老人显然不是要找一般世俗的答案,我就朝哲学、宗教的方向试试看!
于是她答道:“我是一个身心灵的集合体!”
说完,她有些得意地看着老人,心想,“这回,总算答对了吧!”
老人的读心术我不是谁?
“那也不全对。”
老人带着笑意的眼神虽然让若菱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但脱口而出的话还是令人泄气。
“你是你的身体吗?”
“应该是啊!为什么不是?”若菱拿出大学辩论队的功夫,用反证法来反问。
“你从小到大,身体是否一直在改变?”
当然,那还用说,自己小的时候,真是一个大胖妹,可是小学蹿高了以后就一直瘦瘦的;三十岁以后,小腹和臀部的赘肉又逐渐增加,唉!人生真是无常
况且,其实她看过报道,我们的细胞每隔一段时间(大约七年)就会全部换新。
诚然,我“有”一个身体,而我并不“是”我的身体。
“而你所谓的心,又是什么呢?”老人打断了若菱的思绪,其实她已经开始想减肥的事了。
“就是我们的头脑呀,包括知识、思想、情感这些吧!”若菱含糊地回答。
“那我们试着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吧。”老人转了语气:“你看得到你的思想吗?你感觉到你的情感、情绪吗?”他好像又在设陷阱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若菱不解。
“你自己来检查你的回答是否正确,我来教你,”老人说,“现在,闭上你的眼睛。”
老人的话带有磁力和一份威严,若菱照做了。
“什么都不要想,让你的头脑暂停几分钟”老人说完,就也定静不动了。
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老人指示:“好,可以张开眼睛了。”
若菱皱着眉头打开眼睛。
“怎么啦?”老人明知故问。
“根本不可能停止头脑什么都不想呀!”若菱抗议。
“是的,”老人微笑着点头,“那你都在想什么呢?”
若菱红了脸,不好意思说,她在想老人是不是邪魔歪道,还是什么怪人,自己在被他指使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也不知道反抗。
“你看到你的思想了吗?”老人理解地不再逼问她想什么了。
“是的。”若菱承认。
“那你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有点古怪,有点不安。”若菱老实地回答。
“是的,你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感觉。”老人点头,然后意有所指地看着若菱。
“嗯我能觉知到我的思想,我也可以感知到我的情绪,所以它们都是我的一部分呀!”若菱说得自己都觉得很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说,主体和客体是一回事啰?”老人狡黠地问道。
若菱知道犯了逻辑上的错误了,如果主体的我能感受到作为客体的思想、情感,那么两者不应该同为一物的。尴尬之余,若菱只好退却,答非所问地说:“其实,我只想来跟你借个电话用用”
老人不放过她:“所以,‘我是谁’这个问题,正面是很难回答的,我们目前用的都是否定法以上皆非。”
若菱突然福至心灵地发现:“咦,你怎么没说灵魂呢?我们就是灵魂吧!”她有中了彩票的感觉!
而老人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灵魂可以说是比较贴近答案的一种说法,但是这个词被很多宗教、哲学滥用了,贴了太多的色彩和标签,没有办法贴切地表达我们真正是谁。”
“孩子”,他说,“我们是在用言语来表达言语不能表达的东西,这也就是老子说的‘道可道,非常道’,所以我说用‘以上皆非’来表达,还比较容易懂一些。”
“那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呢?”
“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说着,老人伸出了食指:“你看到我的手指了吗?”
“废话!”若菱心里想,不过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如果月亮是代表我们真正的自己,而且它是无法用言语具体描述清楚的东西,那么我们所有用语言去描述它的尝试,就是这个指向月亮的手指,而不是真正的月亮。”
若菱疑惑地歪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腔。
“就好比说,从来没有吃过冰淇淋的人,你对他再怎么样描述冰淇淋都没有用的,是不是?”老人耐心地解释,“如果他真正地尝了一口,那么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了”
若菱有点困了,真的不知道老人为什么拉着她说这么多令人困惑的话。
她瞥了一下四周,要命了,老人像是个隐居的高士,家里居然看不到一部电话!
“我告诉你这些是要帮助你认清楚一些事实,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