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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东篱双盯着妙玉,等待她的保证。
“绝对是真的,少爷我不会骗你。”在东篱双纯净而又殷殷期待的眼神下,妙玉不知不觉地保证道。
“嘻嘻,真是一物降一物!”落梅在一边嘻嘻笑,调侃着妙玉。
“落梅!”妙玉脸上有些挂不住,怒道。
“嘻嘻,让我说中了。”落梅笑的更是猖狂。
“你找死。”妙玉恼羞成怒,追向已经落跑的落梅。
“嘻嘻,追不到。”落梅一边跑,一边气着妙玉。
“好好玩,我也要。”东篱双孩子心性,也跟着凑热闹。
太子东宫的太子房间里又传出了欢闹的声音。
第二十章 亲人敌人
“少爷,我再问一次,你真的觉得东篱双只得相信吗?”落梅一边为妙玉铺着床,一边不放心地又问了一次,虽然东篱双很让人喜欢,可是不过是入宫几月的新人,他的来历背景还需要进一步查明,少爷现在收了东篱双为时尚早。
“落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宫中女人很少,大多数都是男子,东篱双最难得的是我对他的碰触并不讨厌。如果唤作他人,这一关就无法通过。落梅,先用着,一点点的来,时间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自然就会清楚了。”妙玉回答着落梅,手中翻看着抄写完的纸张,一字一句地用心记在心里。
“嗯,落梅知道了。”落梅放了心,少爷并没有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不错。看了看正在用心记忆地妙玉,落梅暗暗点头,这个少爷比以前的那个要强的多,而且更适合作一国的太子。如果她是自家少爷就好了,那么女皇也不必为了未来皇统的事情烦心了。
“落梅,我们睡吧。”妙玉将两篇文章默背于心,揉了揉太阳穴,敲了敲肩头,走到了床边。
“嗯,睡了。”见妙玉已经宽衣上床,盖好了被子,落梅吹熄了宫灯,在一片黑暗中走向自己的床铺,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少爷晚安。”
“晚安。”妙玉轻轻道。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窗外传来阵阵的虫鸣,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床上的两人都已睡着,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夜已深了。
“早安,少爷。”一声愉悦地喊叫,吵醒了犹在梦中的妙玉,睁开眼睛,惺忪地看向床边,东篱双神采奕奕地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早,双儿,什么时辰了?”妙玉慵懒地伸手,接过东篱双手中的衣物,笨拙地穿戴着。“落梅呢?她怎么不在?”
“回少爷,落梅大人有事出去了,她说了,以后你的起居都有我负责,她就不管了。还有,她说忙完了,就回来陪你到御书房学习。少爷,双儿可不可以跟着你去啊?”见到妙玉的窘状,东篱双接过妙玉手中的衣服,帮她穿戴起来。
“好啊,双儿识字吗?”任东篱双忙活,妙玉看着,小家伙的手脚利落,不一会的功夫,一身的衣物已经穿戴完毕。
“识得一些,还是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教给我的。”东篱双满意地打量着妙玉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
“哦。”妙玉眼中闪过一抹情绪,很快,又微笑着看着他。
“少爷,请梳洗。”东篱双端过水盆,放在妙玉近前。
妙玉梳洗起来,清清的水中映着她的容颜。那是一张熟悉的脸,眉如远黛,眼似秋水,唇似涂朱,肤色微白,略有一丝病态,这张脸还是美丽如昔,只是时间地点已不相同。捧起清水,水中的她支离破碎,如同她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少爷,你在想什么呢?”东篱双叫道,奇怪地看着愣怔中的妙玉。
“没什么。”妙玉回神,暗笑自己的多愁善感,自己又不是林姑娘,多愁善感不是她的风格。
东篱双由奇怪变成了好奇,少爷刚才望着盆中的清水,脸上的神情是悲伤吗?
“双儿,去取早膳来。”面对着东篱双好奇的眼神,妙玉略略尴尬。
“是,少爷。”虽然很想知道妙玉在想什么,但是还是要服从命令,无奈,东篱双忍着好奇,去御膳房为妙玉准备早膳。
看到东篱双离开,妙玉舒了一口气。面对东篱双好奇天真的眼睛,会觉得尴尬,甚至还会有些心动,这让妙玉惊慌失措。自己占据的这个身体,虽然还是原来的容貌,但是还小,不过十六岁而已,情和爱到底知道几许,她不知道。她的前世,也未经历过情爱,而且男人给予她的都是创伤,造就了她现在恐惧男人的心里。可偏偏,这个东篱双就能打破她的心里防线,直接影响她的情绪,妃子送她到这里究竟为何,妙玉茫然了。
“少爷,你在想什么呢?”落梅进来,见妙玉站在窗前,眼睛怔怔地看着外面,心下好奇,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她,问道。
“没什么。落梅,忙完了吗?”妙玉差过话题,转身面向落梅。
“嗯,我联络了几个被我派到二殿下府邸和其他反对少爷的大臣府邸的探子,互通了一些消息,收获不少。”落梅微笑,妙玉的心思很容易看透,所以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哦,都有什么消息?”妙玉感兴趣地问道。感情的事情还是随其自然的好,还是听听落梅得到什么消息,为未来做好准备。
“少爷,目前,二殿下的手下正在频频收买朝中的大臣,据他们的估计,约有半数以上的大臣都被二殿下笼络在身边,莲心丞相一派倒是动静皆无,关于晨妃的死因也正在有条不紊地调查当中。三殿下和四殿下还是老样子,吃喝玩乐,生活过的十分惬意。”落梅简单地介绍了朝中的情况,然后等待妙玉的判断和指令。
“落梅,静观其变。”妙玉只想到这个办法,对于皇权之争,她还是生疏。
“少爷,不能总是被动挨打。过去,我们总是忍让和妥协,结果呢?换来是你遇刺受伤,差点丢了性命。现在,二殿下有恃无恐,以为我们懦弱,更加变本加厉。是时候反击了。”落梅不同意妙玉的办法,忍了这么久,该是给水镜兰一个迎头痛击了。
“落梅,水镜兰毕竟是我的妹妹,是不是再给她一个机会?”上辈子妙玉孤独一人,受尽了欺凌和寄人篱下的苦楚。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她很想享受家的温暖。
“少爷,这不是平民百姓家,兄弟姐妹之间有什么争吵,忍让点,给个机会就可能和好如初。生在皇室,那个位子就是一个祸坑,你不惹它,它却来惹你。逃不开甩不掉。所以,为了生存,你只能不断地斗争,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落梅打破了妙玉的一点点美好的向往。自古帝家多无情,皇位上都是斑斑血迹,为了那个位子,死了不知多少人。
“受教了。”妙玉心寒,为了生存,必须踏着亲人的身体,手上沾满亲人的鲜血,帝王无情,道理虽懂,还是无法接受。
“少爷,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落梅叹息,这个少爷也是心软,这个缺点足以致命。
“我知道。”妙玉苦笑。前世的她不过是道观一个小小的道姑,身为出家人,四大皆空,不涉红尘,怎么能懂的外面的尔虞我诈、争名夺利呢?偏偏,妃子让她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可是自己还是如同出生的婴儿般,什么都要重新学习。
第二十一章 主仆同行
“没关系,少爷有现成的师傅教导,景月太傅可是一等一的良师。”见不得妙玉沮丧,落梅笑着道。
“嗯,我会努力的。”妙玉点头,景月太傅有多少的能力虽然不知,落梅的保证她相信。有了这两个人,自己不怕不能做好这个太子。
“少爷,早餐来了。”外面传来东篱双的大呼小叫,妙玉两人不由对视一笑,这个东篱双,倒是一个精灵,也知道她们两个这里面讲话,没进门前知会了她们,嗯,孺子可教,两人心里都夸奖着东篱双。
“进来吧。”妙玉喊进来东篱双。
东篱双走进来,手中拎着一个大食盒,晃晃悠悠的,看到两人担心不已,生怕他不小心将食盒打翻在地。
“交给我吧,今天怎么拎了这么多的食物?”落梅问道,随手接过东篱双手中的食盒。
“是多了些,这是外面三个人的食物。”东篱双甩甩手,拎得太久,手已经麻木,这么一活动,感觉稍稍恢复,一阵酸麻感上来,他不由地蹙眉。
“是挺沉的。双儿,你的食物可以伺候完少爷再吃,为什么现在也一听拎来?”落梅不解地问道,一般侍从都是在主子用餐完毕后才能吃饭,东篱双怎么将自己的食物也拎到主子的房间来?
“少爷答应我,要我和她一起去御书房,所以,我怕来不及,就把自己的食物一同拎了来。”提到能和妙玉一起去御书房,东篱双忘了手的酸痛,一脸兴奋地说道。
“哦?”落梅看看妙玉,见她点头,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转头瞧着东篱双:“双儿,你好福气,少爷读书学习时,一般是不带着别人的。”少爷对你不一般,这句话落梅没有说出来。
“呵呵。”东篱双开心地笑,少爷真好!
“不要啰嗦了,快点吃完,我们还要去御书房呢。”妙玉觉得脸上发烫,连忙转移话题。
落梅给了妙玉一个意味深长的注视,也不挑明,将手中的食盒打开,拿出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
“双儿坐,跟着我们一起吃吧。”妙玉开口,又觉得这样不合规矩,忙加了一句:“还要去御书房,不要耽搁了时间。”
“呵呵,双儿来,坐在我身边,少爷,快吃吧。”落梅笑道,妙玉最后的解释明显就是掩饰,不过,还不到挑明的时候,继续观察一阵再说。
“开动。”东篱双迫不及待地伸手,就近夹菜,狼吞虎咽起来。
妙玉轻笑,没有计较东篱双的失礼。看着东篱双饿死鬼一般的吃相,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伸筷,开动。
左瞧右看,落梅会心地微笑,手中筷子也不停地挥动着,一时间,桌上的饭菜不断减少中。
“呼,好饱。”东篱双抚着肚子,舒服地挂在椅子上。
“双儿,收拾碗筷。”落梅拎起东篱双,让他脚尖触地,板着脸,严厉地道。
“落梅大人,放开我。这样的姿势好难受。”东篱双惊叫,开始挣扎,一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有几下险险从落梅脸边擦过,幸亏落梅躲闪及时,才没有打中她。
将东篱双放在地上,落梅后退几步,远离危险地东篱双:“双儿,不要偷懒,快去收拾,少爷一会可要走了。”
“是啊,双儿,你快去吧。”妙玉不理睬两人胡闹,起身,走到书桌前,开始收拾抄写的纸张。
“是的,少爷。”东篱双应着,冲落梅扮了一个鬼脸,忙去收拾了。
“小家伙。”落梅轻笑,东篱双的可爱天真,让她凶不起来。
“落梅,准备准备,我们该去御书房了。”妙玉一边收拾着纸张,一边吩咐道。
“好的,少爷。”落梅站在吃饭飞桌子旁,看着东篱双收拾碗筷,又转头扫视房间:“啊?双儿,你没有收拾被褥吗?”
“被褥?”东篱双收拾碗筷的手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床,只见床上被子凌乱地铺着,枕头也跑到了床中间。“我忘了。”东篱双不好意思地搔头。
“看来你还是一个小迷糊。”落梅摇头,走到床边,收拾起来。
“落梅大人,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