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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卫乙不耐烦地回答，“你今天是怎么了？眼睛没带出来吗？刚才明明进去的就是女皇和华辰太医，你还问我？”
“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怕自己眼花了，或是产生幻觉了。”侍卫甲不好意思地说道，同时又看了看那道关上的门。
“嘘，小声些，你不要命了？”侍卫丙急忙低声喝道，虽然侍卫甲和侍卫乙两人的声音很小，但是她们就在勤政殿的门口，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了。”侍卫甲立刻降低声音。“喂，你们说，这个华辰太医到底和女皇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情人关系呢？”
“还能有什么关系？女皇陛下不好男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和华辰太医一定不是那种关系。何况，你们没看到吗？华辰太医怀中还抱着太子呢！”侍卫丁也凑上来说道。
“太子？不对吧。今天是晨妃的出殡，太子不在晨妃那里，怎么被太医抱到了勤政殿？”侍卫乙蹙眉问道。
“谁知道。”侍卫丁撇嘴，“皇家的事情不是我们这般小人物能看清的，还是好好看着，别让他人进来。”
“也是，风言风语听多了，还不是那回事。”侍卫丙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看门吧。”侍卫乙也道。
“真是的！”侍卫甲见众侍卫皆回到自己的地方站好，不再理会她，无奈，只得也站回自己的位置。
第三十九章 女皇情事
勤政殿里，华辰药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女皇没有落座，只是站在他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什么？还不坐下？”华辰药口气很冲，眼睛落在还没有醒来的妙玉身上，看也不看女皇。
“药，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对我不能温柔点吗？”女皇苦笑，依言找了个离华辰药近些的椅子坐下。
“哼。”华辰药冷哼，还是不看女皇，蹙眉看着怀中的妙玉：“玉儿怎么还不醒来？”
“我哪里知道。你是太医，诊脉瞧瞧。”女皇无奈地望着华辰药冰冷的脸，心底暗暗嫉妒自己的女儿能得到他的关注。
华辰药这才瞥了女皇一眼，随后将妙玉的手放在眼前，就要开始瞧看。
“药，是不是该将玉儿放下？”虽然华辰药一直没有给她好脸色，但是看着华辰药渐渐吃力的抱着妙玉，女皇还是心疼。
华辰药稍愣，一抹光亮在他眼中一闪而过。轻轻起身，将怀中的妙玉放在椅子上，他没有理会女皇，也没有落座，站着为妙玉诊起脉来。
女皇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华辰药专注地神情，眼中闪烁着迷离地光彩。
一时间，勤政殿安静异常。
“还好，玉儿只是忧思过甚，吃了药就好了。”再次为妙玉诊脉完毕，华辰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玉儿没事了？”女皇移开注视华辰药的目光，转移到妙玉的身上。
“嗯，只是睡着了。”华辰药将妙玉的手轻轻放回到她的腿上，自己也找了椅子坐下。
“睡着了？”女皇惊讶地看着华辰药，“晨儿的丧事还没有办完，她竟然睡着了？”说着，声音不觉地高了起来。
“吼什么？别把玉儿吵醒了。”华辰药怒视女皇，脸上冰冷不再。“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晨妃，值得你大吼大叫的吗？”
“小小的晨妃？你倒是说的容易。大概除了你的医术，什么人在你眼里都是不足道的，是不是？”女皇也生气了，声音不知不觉之间更加提高。
“是又怎样？”华辰药目光变冷，还闪着不屑。
“药，是什么改变了原本温柔的你？”女皇的眸中充满苦涩，看着越见冰冷的华辰药，心中更是刀扎般疼痛。过去的华辰药，除了对医术的狂热以外，对人温柔平和，微笑总是挂着他的脸上。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脸上的微笑不再，对待他人也没有了温柔，换上的是冰冷的表情和漠视一切的性子。看到如今的他，女皇总是感觉无力。
“你知道。”华辰药神情更冷。
“我知道，可是我也不明白。当初是你拒绝我，——”女皇还要说下去，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陛下，东宫总管落梅求见。”
“让她进来吧。”女皇微微蹙眉，落梅来的真不是时候。可是，她也知道，落梅是关心妙玉。
勤政殿大门一开，落梅匆匆走进来。
“参见女皇陛下，女皇万岁万万岁！”落梅跪倒，山呼万岁。
“起来吧，”女皇淡淡地道：“落梅，你是来找玉儿的吗？”
“是，臣正是来找少爷的。”落梅站起，毕恭毕敬地回答。刚才追赶着华辰药的脚步，本想直接到太医院去，可是中途碰见几个宫人在议论女皇和华辰药，从她们那里得知妙玉被带到了勤政殿，这才没有走了冤枉路。
“药抓好了吗？”华辰药插言问道。
“已经抓好，正在我的手中。”落梅举起手中的一包药，对华辰药道。
“嗯，你把太子带回东宫休养吧。”女皇未等华辰药再次说话，忙吩咐落梅离开。
“是，臣告退。”落梅领旨，抱起妙玉，转身离开。
“我也告退了。”见落梅要走，华辰药也准备离开。
“你等等，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说完，你不能走。”女皇腾地起身，一把拉住华辰药。
“你放开我。”眼见落梅快速地走出了勤政殿，转眼间不见踪影，华辰药的怒火自心头升腾。冷冷注视着拉住自己衣袖的女皇的手，他的声音冷冷道。
“我不放。”女皇的拗劲也上来了，死死地拉住华辰药的衣袖，就是不肯放开。
“不要逼我出手。”华辰药的眼神冰冷地吓人。
“要动手，你就冲我来。”女皇无惧地盯着华辰药的冷眸，一阵冲动，很想将他拥入怀中。
“懒得理你。”华辰药心中一阵温暖，嘴上不饶人，手中银光闪过，女皇立时软倒在地。“你太辛苦了，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将女皇扶到勤政殿偏房的休息室中，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陛下，我走了。”华辰药对着沉睡中的女皇喃喃，拿过赤红色锦被，盖在她的身上，注视了很久，终于转身离开。
来到勤政殿门外，见到侍卫，华辰药吩咐道：“女皇累了，正在里面休息，你们看好门，若是谁来，让她等一等。”
“是。”众侍卫异口同声道。
华辰药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迈开脚步，离开了勤政殿。
话说落梅，抱着妙玉，手中还拎着药包，十分艰难地走在回宫的路上。头上，日渐转南，已经接近中午。荷月的阳光虽然不是炙热，但也略逞威风，照在身上太久，同样炎热难当。汗珠顺着落梅的脸颊流下，落在她的胸前，也落在了妙玉的脸上和身上，可是落梅没有第三只手，只能无奈地看着。
“落梅，把我放下来。”妙玉清醒了，落梅的汗水落在她的脸上，让她很不舒服。
“少爷，你醒了？”落梅放下妙玉，惊喜地看着她。
“嗯。落梅，我们这是去哪里？”颈上传来疼痛，让妙玉的眉头蹙了蹙，看看四周，有些陌生，于是问着落梅。
“回宫。”落梅答道。
“晨妃的丧事怎么办了？”妙玉还惦记莲心晨的葬礼。
“少爷，你就不用管晨妃了。那里有丞相在，没事的。”落梅语带不满，莲心绝想杀死妙玉，这让落梅对他的影像很不好，连带着对莲心敏也感到厌恶。
“怎能不管，人终究是为了我而死，我在情在理都要送他最后一程。”莲心绝的态度虽然不好，但是情有可原，不该怪罪道已死之人的头上。
“少爷，还是不要去。”落梅不同意。
“落梅，我得去。”妙玉十分坚持。
“好吧，少爷既然坚持要去，我陪你。”落梅无奈，自家少爷这个脾气，真是执拗。还是依了她吧。
妙玉往前走了两步，感觉一阵昏眩。落在在一边看得，忙搀扶着她。
第四十章 莲心母子
两人走走停停，回到了莲心晨的寝宫。可是，当她们走进去后，发现灵堂里的棺椁早已不见，室内空荡荡的，白色的丧布被门外的风吹得呼啦啦地摆动着，正中方桌上，摆设着香案。
“我们来晚了。”落梅看到此时情景，黯然说道。虽然她时常陪伴太子，但是晨妃也能常常见到。晨妃的温柔和对待宫人的和气，让她很敬重。没有最后送他一程，落梅深以为憾。
“你们是来晚了。”莲心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两眼通红，应是哭过。可是看着妙玉的眼神很复杂，即像怨又掺杂着未知的情绪。
“她们走了多久了？”妙玉踉跄着，险些坐倒。还是没有赶上啊！莲心晨，是我对不起你，不知道何时才能补偿你，这辈子不可能了，只有下辈子了吧？
“你离开多久就走了多久了。”莲心绝又望了望莲心晨的房间，淡淡地回了妙玉一句，转身离开。
“二小姐，你不是——”落梅刚要问莲心绝不是被莲心丞相赶回家了，怎么还在这里，可是说了一半，终是没有问出来。
听到落梅叫他，莲心绝的脚步顿了顿，结果落梅的话只说了一半，他回头看了看落梅，不见她继续，“落总管，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二小姐，你还是快点回家吧。”落梅想了想，说道。
莲心绝蹙眉，落梅的话竟然和自己母亲的话如此相同。“谢谢，我知道。”
“二小姐，慢走。”落梅客气地道。
莲心绝向妙玉点点头，终于离开了。
“少爷，他走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还是回去？”看着莲心绝离开，落梅问着没有说话的妙玉。
“先坐一坐，我感觉不好，怕走动起来又要昏迷。”妙玉虚弱的说道，现在她十分想念前世的那个身体，虽然前世的命运不济，但是那个身体却少病痛。
“好，我找找，”落梅四下寻找，由于这里摆设了灵堂，原来的桌椅只剩下正中地方桌，其他的不知放到了哪里。“少爷，我们还是到偏房去吧，那里有张床，躺一躺，比坐着好。”
“嗯。”妙玉轻应了一声。
落梅的手臂突然下沉，惊得她看向妙玉，只见她双眸紧闭，呼吸紊乱，竟然又昏迷过去了。
“我的少爷，你怎么又晕了？”落梅叹气，认命地抱起妙玉，走向偏房。
在偏房中安置好妙玉，落梅也坐在了床边，守着她，不住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汗水。妙玉虽在昏迷之中，不住地嘶哑地喃喃着，偶尔大声叫喊，说着落梅听不懂的语言。“看来少爷还没有从前世的创痛中恢复过来。”落梅自语道。
“恢复什么？太子怎么还在这里？”莲心敏走了进来，问道。
“丞相，您回来了？”落梅站起身，躬身道。
“嗯，你还没有回答我，太子为什么还在这里？”莲心敏的心情很糟，亲自埋葬了莲心晨，妙玉又没有参加，纵是将莲心晨葬在皇家陵园又如何？
“回丞相，少爷坚持要回来为晨妃送行，我没办法，只好带她到这里。结果你们已经走了，而太子她支持不住，又昏厥了。”落梅如实回答，只是故意略过莲心敏的前一个问题。
“落梅，将太子带回东宫，太子现在的身体，不宜留在这里。”落梅刻意地忽略，莲心敏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平静地说道，虽然还在怨恨妙玉，但是她也知道，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