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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憨把电灯泡拉坐下:“娟儿你别那么大声啊,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电灯泡依然愤愤不平:“我激动,你谈恋爱了留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告诉我,哎,真是让我伤心”
电灯泡絮絮叨叨几句话翻过来翻过去没玩没了,我连忙打断:“就是因为觉得对不住您,所以才打算晚上请您吃饭,希望您一定要赏个脸。”
一听到晚上有饭吃,电灯泡不那么激动了,开始小声咕咕叨叨,小憨笑着和她小声说着什么。
果然应证了一位伟人说的:“没有饭摆不平的事。”
我偷偷问小憨:“晚上你还请了谁哈?”
小憨摇摇头:“没有,要不是你刚才说请娟儿我连她都没请,今天都是你的好朋友嘛,我的朋友以后再说,急什么啊。”
正合我意,如果不太熟的女生多了,我们宿舍那帮人恐怕还会拘束,要知道他们都是那种理论知识丰富,天天在宿舍就是情圣,一出门遇到女生马上歇菜的纸老虎,小憨这样的考虑确实很周到。
我感激的点点头:“那就下次再请你朋友。”
正说着,老师开始上课了。
小憨从包里掏出眼镜戴上,我偷偷瞄了她一眼,觉得学校里学习好的学生长的都一个样,小憨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她眼睛戴的很低,挂在鼻梁上,还故意用一种很搞笑的表情看着我,巨像IQ博士里的阿拉蕾。
我忍住笑。
我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鸡:晚上吃饭你的娟娟也来。
鸡很快回复:真的假的?
我回答:毛主席保证。
鸡再无回复,我很奇怪,按鸡的人品和性格,一听晚上吃饭娟娟要来肯定兴奋的上蹿下跳,今天怎么听到娟娟要来都无动于衷了,莫非最近天天在宿舍偷练葵花宝典了不成。
我一抬头,小憨正看着我,她往上推推眼镜,更像阿拉蕾。
我忍住笑:“干嘛?”
小憨冲我吸吸鼻子,一本正经的说:“王同学,上课认真听讲。”
我立马把手机扔进抽屉,也推推眼镜,人模人样的看着黑板。
小憨很满意,在便签本上撕了张小纸写了几个字递给我,我打开一看,上书:大叔真听话。
上完四节课,累的我头晕眼花,腰酸背疼,我拿出手机给刘旭打电话。
“你们可以过来了。我在水利馆门口等你们。”
“阿峰和鸡不在。”
“人呢?”
“阿峰和他女友在一起,他出门的时候告诉我们到时候去的时候告诉他一声,他直接就过去了。”
“鸡呢?”
“不知道。下午我看他打竞技场,收到一条短信,不知道说的啥,他立刻好像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来,魔兽也不打了,开始翻橱子拿好几件衣服在镜子前比来比去,最后也没见他换衣服,就直接出去了,到现在也不见人。”
莫非鸡有约会?我心里奇怪,挂了电话给鸡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眼看着刘旭和小昭已经到了,鸡电话依然没有人接,“阿峰呢?”我问刘旭。
“让我们先去,他马上就到。鸡电话打通没?”
“打了,没人接,不管了,我们先过去。”
刘旭和小昭看了看我身边的小憨和电灯泡,喊了声:“大嫂。”
小憨脸立刻红了,电灯泡一旁大笑。
刘旭看了看我:“我靠,大叔脸居然也红了。”
我揉了揉脸:“哪有,废话真多,走吧,我们先过去。”
我们5个人来到虎踞山庄在包间坐下来,我正在点菜,阿峰就到了,身后跟着他的女友,他的女友身后跟着迷彩服MM。
迷彩服MM比以前瘦了。
我对她笑笑:“好久不见啊。”
她也对我笑笑:“是啊,今天是来祝福你们的。”
“多谢多谢,我太有面子了。”
阿峰坐下看了下人,“鸡呢?”
“失踪了。”刘旭说。
“练功去了。”小昭说。
“葵花宝典快练成了。”我说。
“我来打电话。”阿峰说。掏出手机给鸡打电话,居然通了,通话完毕阿峰放下电话说:“鸡说他五分钟内到。”
“他干嘛去了?这么神秘。”小憨说。
大家都耸了耸肩。
正猜着,鸡推门进来了。
大家都愣了。
鸡提着几个袋子,身上一套崭新的衣服,可以看出来连皮鞋都是新买的,头发也是刚吹过的。
鸡一进门就特有礼貌的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按鸡的习惯,一般进门会说:“我草,这你妹的”,然后才是正文。
今天太反常了。
我现在明白了刘旭所说的让鸡打鸡血的短信就是我发的,他跑出去时去新买衣服和吹发型去了,为的就是他的娟娟。
我觉得,今天是个帮助鸡表白的好机会,于是我从鸡拉我去听听娟娟演讲,到在宿舍模仿娟娟演讲的语调,到今天特意跑出去折腾一下午的事,我都说了出来,鸡一脸任人宰割的表情,娟娟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等我说完。
大家鸦雀无声。
气氛非常尴尬,这时服务员正好来上菜推门进来,缓和了气氛,大家开始吃菜开始说起话来。
从喝酒开始,气氛开始变的活跃起来,众人都打着祝贺我的幌子轮流敬我酒,尤其是鸡。
喝到差不多时,刘旭红着脸突然举着杯子说了句:“今天是我们宿舍自从老高走后,最开心的一天了,也是唯一一次因为开心的事喝酒。”
大家沉默了。
迷彩服MM眼圈红了。
她倒了一杯酒,站起来对我说:“你不要学老高。”
又对小憨说:“祝福你们。”
说完一口喝完,我赶紧附和着喝掉。
气氛又沉默起来。
为了打破尴尬局面,我借着酒劲对鸡说:“怎么着啊,你在宿舍娟娟长娟娟短的,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敢说啊。”
大家立刻又起哄起来,让鸡敬娟娟酒,同时迷彩服MM端着酒杯过来要敬刘旭酒说感谢刘旭今天还想起老高,阿峰东倒西歪的拉着他女友过来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的过来要敬小憨酒,小昭喝的有点高有点兴奋但找不到人喝,只好端正酒杯过来敬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敬我的理由,只好说了句“都在酒里面。”
结束出去,鸡喝的不省人事,刘旭、阿峰和小昭东倒西歪,迷彩服MM喝的也有点高,话巨多,一句“祝福你们,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我要喝你们喜酒”反反复复的和小憨说了几百遍,别人拉都拉不住,剩下几个人都还算清醒,大家一路互相搀扶,在路口道了个别,分别回男女生宿舍。
我回到宿舍,他们把鸡扔到床上,鸡翻了个身,抱住他的熊,开始打呼噜。另外几个人开始聊天。
我冲到阳台上,从阳台上的一堆酒瓶中拿起两个从五楼上狠狠的扔下去,随着玻璃的破碎声,我对着天空吼出一句:“哥们终于恋爱了!
喊完,我泣不成声。
第二天醒来,看看手机已经是10点多,宿舍那帮人都睡的不省人事,他们本来就不想上课,昨晚喝了酒,更加有借口有理由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
我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做梦我结婚了,还没看清楚新娘是谁就被手机吵醒了,拿起来一看是小憨打来的。
“喂。”我半死不活的声音。
“你在干吗呢?早上又没来上课。”
“结婚呢。”我还没醒。
“什么?!”对方的声音明显带了怒意,我顿时清醒。
“我做梦我们结婚了。”我没有敢说出我做梦结婚了新娘不知道是谁。
小憨笑了一下,“11点多了,下来一起吃饭吧。”
“好,5分钟后1食堂门口见。”
我跳下床,踢翻了一个张凳子冲到洗脸台边,踩翻了2个装着脏衣服的盆,惹来不堪入耳的叫骂声一片,我一边刷牙一边刮胡子,两分钟全部洗漱完毕,1分钟穿好衣服冲了下去。
我冲下宿舍楼,在校园里奋力奔跑着,天气很好,路上洒满阳光,身边走过拿着课本或者拿着饭盒的学生,大家脸上表情平静,脚步淡然,时而遇到熟人热情的打招呼寒暄几句,这些画面对我来说又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应该我每天都会看到这样的画面,陌生的是其实我不是每天都看到,每天都看到的是魔兽的界面和宿舍那帮人的脸。
远远的就看到小憨抱着书站在食堂门口,我喘着气跑到她面前。
“很快嘛!”小憨一边微笑,一边挽着我的胳膊走进食堂。
说真的,我一个人走路走了20多年,突然有个人挽着我走路,一时还真不习惯。
小憨和我用女前男后的男女惯用姿势排队打饭,队伍很长,轮到我们,我突然想起来我没有饭卡,正纠结之际小憨在打完饭转过来对我说:“打完记得拿卡。”
我看到小憨的饭卡还放在刷卡机上,我“恩”了一声。
我们打了饭,面对面坐着吃。
我又要说“说真的”了。
说真的,我还真没几次在食堂这样吃饭,一般都在外面吃吃快餐、面条什么的,要么就是宅在宿舍里,让别人带饭,这样正儿八经的来食堂吃饭,真没有几次。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刚起来呀?”小憨问我。
“不是啊。”
“那我怎么听你说话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对啊,不是刚起来,就是没起来嘛,被你电话吵醒的,昨晚喝酒回去觉得困了就睡了,忘记调闹钟了。”
小憨知道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也没结果,换了话题:“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逛逛吧,也正好散散你昨天的酒气。”
“你想去哪?”刚问完我手机响了,鸡打的。
“喂。”
“大叔你去吃饭了?”
“是啊。”
“给我们带4份饭。”鸡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大叫,“5份,我也没吃。”
鸡接着说:“5份,CC也要。”
“带你妹,没空,自己去买。”我不给鸡继续说话的机会,挂了电话。
小憨看着我,“鸡那个傻。。。”我愣了愣,把“B”字咽了下去,改成了“瓜”字,全句就变成了“鸡那个傻瓜让我给他带饭。”
我突然觉得称鸡“傻瓜”很暧昧,也很恶心。
“哦。”小憨低头吃饭,我也低头吃饭。
我抬头看到小憨正看着我,“你怎么不吃,看着我干吗?”
“以前吃饭坐我对面的一般都是娟儿,今天突然换成了你,有点不适应,所以多看几眼,早点适应。”
“怎样?帅不?”
小憨用筷子敲了敲我的额头:“帅。”
说完笑了,我也笑了。
吃晚饭出来,小憨要把书送回宿舍,我陪她一起过去。
我们手拉着手走在校园里,走的很慢很慢,午后的阳光慵懒的洒在路上,偶尔有几片树叶落下,被风吹起,打着旋落在路边。
我看了小憨一眼,她也看了我一眼。
我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女生宿舍楼下,小憨上去了,我靠在路边的大树上等她。
我东看西看,从口袋摸出烟,点上,抬头吐出一缕烟雾,透过层层树叶看天空,阳光刺的我有点睁不开眼,我闭上眼睛,心里突然很安静。
我正自我陶醉,突然嘴里的烟被人拿掉了,我睁开眼睛,小憨看着我,手里拿着我抽了一半的烟。
“少抽点烟,有什么好抽的呀?”
“你不抽烟的,你当然不懂。”
小憨看着我,把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呛得咳嗽不止,我连忙上去把烟扔了拍拍她后背,小憨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抽过了,不好抽,所以你以后也别抽了。”
我无奈,只好答应。
小憨不信。
我从口袋拿出烟扔进垃圾桶。
小憨对我伸了伸大拇指:“有决心。”
我一边点头微笑一边想哥可以在宿舍抽烟嘛,这傻妞。
小憨说去夫子庙逛逛,“怎么去?”我突然想起来自从搬到本部来,我还没去过夫子庙。
“后门坐75路,然后下来走段就到了。”
于是我们走过天桥去坐公交车,那时基本很少有打车的习惯,我们出门除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