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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此人写完了,把宣纸抓起来,从我角度可以看到,是一副水墨画,仔细看了下,依稀画的好象是墨竹与怪石。做画的人可能也觉得有人看他,抬头向我这个方向望来,只一眼,我几乎窒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中老年帅哥。已经是言语不能形容的长相了,满身的书卷味儿,欣长又结实的体态,一双渊博又儒雅的眼。满头银灰色的头发更衬的他面如灌玉。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到我这边的窗前拉开了落地窗帘,看见他对我招手,我的心澎澎的跳,一向对帅哥最没抵抗力了。
我望着他的眼睛回指自己,意思是问他叫我吗,他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按铃叫了一位中年的女性,对她指了指我,那女人点头出了门。我一想坏了,他别是把我当偷窥狂了吧!
片刻,那女人就到了三楼的阳台,对我招手说:“小姐,我家先生有请。”
我尴尬的顺着铁梯子爬下来,跟着她绕进了顶楼的玻璃房。房间里很暖和,我在外面看烟火看的有点冷,一进来就打了个冷战。
“岳嫂,帮这丫头泡一杯热茶来!”帅哥的声音也这么的悦耳,好萌哦。
我抱着热茶暖着手,楞楞的站着有点不知所措,寻思着怎么能给这老帅哥留个好印象。
“丫头,怎么不跟他们在下面玩,自己爬到房顶上多危险呀。”我望着帅哥的脸恍然进入了冥想状态,他在对我说话呢,想天龙八部里段誉见了王姑娘可能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吧!
“我我他们弹钢琴,我对音乐不是很懂,就出来欣赏烟花。”
“哈!真是个坦城的丫头,你懂画吗?来看看我刚画完的。”帅哥在叫我,我顺从的抱着杯子走过去,虽然我不像殷缘那样懂什么画,但是可以跟帅哥离近一些,西西。
在这幅水墨竹石画的左上题着一首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下款是光作于乙酉年开岁
光应该是这帅哥的名字吧,他写的这诗碰巧我刚好知道
“这是郑燮郑板桥的诗吗?”虽然是疑问句,但答案我是肯定的。
“恩,不错,丫头知道这画与诗的寓意吗?”帅哥在冲我笑。
我大口吸一口气,装样道:“这画单看并没什么,但是搭配上这首诗就很有意境,表面是写竹子,其实赞颂的却是人,说竹子“咬定青山”,“立根破岩”,“千磨万击”。“坚劲”正是这个历经风吹雨打的竹子和竹子所象征的人的真实写照”我看帅哥微笑的眼神里有着鼓励,就鼓足勇气说下去:“您画这画好象是在赞美竹石的这种坚定顽强精神,其实是有隐寓了自己风骨的强劲的意思”
“真是个有趣的丫头,你是姚烨的妹妹吧!”帅哥揉了揉我的头,弄的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恩,您怎么知道?”
“你们的长相,我相信认识姚烨的人都不会猜不到你是谁吧!,来,今天我兴致很好,要不要一起写个字?”
“好啊,我点头,一起写字也!”
帅哥把一支狼毫舔好墨递给我,我接过,心里直打鼓,不会是要我写吧,那可难死我了。
“来”帅哥从我身后握住我拿笔的右手,一种很好味的味道环绕住我,使我犹如飘在云端一样“想写什么字呢?”
我没走脑子,脱口而出“缘”
“缘分的缘吗?恩,到是个有意思的字。”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书法的难度,虽然有帅哥的手引导走向,但是我还是要保持手腕的不抖动,眼看着眼前“缘”字出型,心中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字写好后,帅哥挥笔潇洒的在款头题了“缘在天定,分在人为。”八个行书小字,打量了一下说:“我还是第一次跟小朋友一起写字呢,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殷素”我连忙回答
“好名字”帅哥在落款题了他的名字“姚光”又在一旁写下了我的名字与日期。
“这字我找人裱好后给你送去”
我正要回答,门外一阵脚步声,姚烨也没敲门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小妹,你让我好找,你”
姚烨冲上前拉住我的手,可不是,他手有些冰凉,湿漉漉的都是汗。
“光叔”姚烨对老帅哥恭敬的喊到,“我小妹没打扰到您吧!”
“恩,没有,是个很有意思的丫头呢!来,看看我们一起写的字。”帅哥看见姚烨好象很高兴,献宝似的显摆着我们一起写的字。姚烨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上前去欣赏字。
我这时才有机会打量这个书房模样的玻璃房,两边都是绿色植物,装饰很有南洋的风格,给人感觉很舒服。书案身后挂着一行字“今朝策马行天涯,半为天下半为君。”笔势雄健洒脱,落款也是光。
忽然,我发现书房里有一幅与其他字画相比显得有些稚嫩的字,走过去看,果然,上面的字是楷书很工整,但是一眼能看出是孩子写的,写的是半首词:“时光谢了风流,太悠悠,自古沧桑人事总悲秋;聚散泪,孩子气,一波收,灭灭生生何必在心头。”落款人是姚烨,丙子年题。后来我查了下,丙子年就是96年,那时的姚烨应该是不足十岁。
门又被敲响,领我进来那个阿姨出现了:“先生,太太让我告诉您,飞机准备好了,问您是守岁后动身还是等天亮后?”
“恩,一会就走吧,早点赶回去,先帮我放水,我出发前泡一下!”老帅哥回答道。
姚烨说:“光叔,我跟小妹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帅哥说:“岳嫂,明天让人把这幅字送到荣宝斋裱好了交给姚烨吧!姚烨,你就过来跟岳嫂取一下带给丫头。还有帮你更换了国内的临时驾照,要用车的话可以跟岳嫂去地下车库取,下面的车随便你选。”
出了书房,我问姚烨那帅哥是谁,姚烨告诉我说光叔就是琳达的父亲。我感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帅的人竟然是个管家的儿子,甚至比我死去的大姨夫还帅的多的说。
“二哥,那个光叔怎么有私人飞机啊,跟拍电影似的。”我忍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好奇,别笑话我土老冒,我一北京普通老百姓,平时真没怎么见过有私人飞机的人。
“恩,私人飞机在国外很正常,在中国也很普遍啊,现在普通一点私人飞机很便宜,与一般稍微好点的汽车价格差不多,就是保养费跟燃料费高一些,我去年也考了飞行执照,有机会二哥带你飞啊?”
“不,我还是坐航空公司的飞机吧,我怕摔死!”我老实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后来,姚烨摆脱琳达的强烈挽留,执意要先跟我回家,本来姚烨打算自己开车走的,我因为实在不放心跟我一样大的他的开车技术,就骗他家里小区没有停车位要先预定的,没办法,他只好跟我请琳达家的司机送我们。
进了家后,我看到了阳台的门,之前尴尬的一幕又浮上了心头
第 30 章
我的生命没有意义,我的生活没有快乐,因为无奈,由于无情。
没有目标,我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活着,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走在路上,不去理会那些指点和冷眼,我依然从容坚定地向前走着,
脸上还是挂着莫名的微笑。生命中的过客,何必念念不忘,那你是否也只是我的过客?
想起你,我收起笑容,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看天,不是蓝色的,是寂寞的颜色。
我无法强迫自己不去想你。
“那个”
“小妹你”
“你先说”
“你先说”我两个同时开口说话后又同时让对方先。好紧张啊,我见他微笑着等我说,我只好说:“二哥,你觉得饿吗?”
“小妹你没吃饱吗?”
我说:“我在别人家吃饭一向都不好意思吃太多,怕嘿嘿!”
姚烨说:“那可真是二哥的错了,硬拉着你陪我去,现在害我的宝贝妹妹在新年饿肚子。”
我一看表,可不,已经是新年了。
“那我随便做一点,二哥还要不要吃?”
“好,要不要我帮忙?”姚烨问。
“不用,我就简单做一点,刚才你不是喊冷吗?正好趁现在去洗个热水澡,等你洗完我就做好了。”说完这句,我居然脸红了,感觉怎么像电视剧里新婚小两口一起回家后说的话呢。姚烨到没听出什么,答应了一声就去洗澡了。
我打开冰箱,因为是过年,储存的食材很多,可问题是我的手艺实在是太烂,拿不出手,只会煮个饺子下个面条什么的,还不如殷缘呢。我的目光从上往下扫,忽然看到了我妈自己酿的醪糟,还有从超市里买回来的年糕,过年一定要吃年糕的,就做酒酿圆子吧,我又翻出了葡萄干,桃仁、果干跟桂花酱等配料,打开煤气,把锅放上去。我把醪糟坛子一打开,酒香四溢,尤其是倒入热锅时,发出滋拉的一声,香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厨房。还是自己家做的最够味,在琳达家吃的那碗哪还叫醪糟啊,清汤寡水的。
等醪糟开了,我把年糕弄成小丁放进去,又依次放进了副料,很得意,我虽然会的不多,但是可以保证今天这个酒酿圆子绝对超水平发挥。我用小勺盛了一点尝,真是不错。
“小妹,我洗好了。”姚烨披了个束腰的棉浴袍,头发微滴着水出现在厨房门口。我扫了一眼,就看见他袍子交领间裸露的大片胸脯,真白净啊,不自然的专心盯着锅,说:“我这也马上就好了。”
“恩,好奇怪的味道,小妹你做的是什么呀?”
“桂花醪糟圆子”
“醪糟?”姚烨疑惑?“怎么写?”
“恩,挺难写的,一会吃完写给你,这是妈自己做的,我跟殷缘都爱吃,你之前没吃过吗?”
“好象没有,这个味道挺陌生的。”
圆子煮软后,我关掉灶火,盛了两碗跳出了厨房,太烫了。
“来尝尝我的手艺,我可是跟妈学的,不好吃的话埋怨妈可别怪我啊!”我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底气是很足的。
“小妹做的怎么会不好吃呢?”
我看他吃了一口,紧张的问:“怎么样,好吃吗?”说起来好象这是我第一次做东西给人吃。
“很甜,圆子很软,就是味道有些奇怪,不过很香不错,这醪糟是米饭做的吗,我以前居然没吃过。”
“恩,这个算是地方小吃,咱妈跟以前张局家的阿姨学做的,爱吃的话,我做了一大锅呢,绝对管够!”
我跟姚烨把一大锅的醪糟圆子都吃光了,我是饿的,我猜他可能是为了鼓励我第一次做硬吃的。吃完后,我耍赖的说做饭的不刷碗,二哥你去刷,我要洗澡,吃的热死了,都出汗了。
“好,你去吧。”姚烨端着空碗进了厨房。
我哼着小调进浴室打开了热水。我是很不爱冬天洗澡的,自从给姚烨输过血后,因为体质变的很虚,所以就算洗澡也只是简单的冲下淋浴,现在自我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又因为热醪糟出了一身汗,一定要好好泡泡。
我躺在浴缸里软软的不想动,都快睡着了。可是听厨房的水龙头还在哗哗的流水,姚烨还没洗完碗筷吗?
我在浴室里喊了两声二哥,没回应,可能是隔音太好了,我拿个大浴巾简单把自己裹了一下,打开浴室门,冷空气一下冲面而来,好冷。我小跑着进了厨房,奇怪,水龙头哗哗的开着,姚烨人却没在,碗只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