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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这届武林盟主要靠武功取胜?你还不知道吧,铁血门被灭以后,当初联手的六大门派就全部决裂啦,只为盟主一位,谁也不肯让步,说不定,能选出个和六大门派都没有关系的人来当,不过,也就是个傀儡,等六大门派决出胜负,这个傀儡就没用啦!”
“这样说来的话那就更不能去了!傀儡用完了,下场肯定很凄惨,不去不去,我家里还有婆娘孩子呢!”
“哈哈,咱们这些升斗小民也就说说过过嘴瘾,哪能真去送死,来,干了这杯!”
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牡丹仰躺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躺椅上,举着青翠的大葡萄吃的正美,结果俩徒弟一回来就带回这么个消息,他歪头吐掉葡萄籽,沉吟道:“也对,仔细算算,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也该到了,”似是想到了什么,牡丹一拍大腿,坐直了身子,炯炯有神道:“子夜,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把买来的两坛子酒拎到桌上,南风不解:“什么好机会啊?”
没吃完的葡萄被随手扔在桌子上,牡丹拍拍手站起来,负手立在两位徒弟面前侃侃而谈:“照你们这样说的话,当初灭铁血门的只有六大门派,而全江湖至少也有上百个门派,只算大的,也有十多个,除了和子夜有深仇大恨的,剩下的,都有机会拉拢到我们这一战线来,这样的话,报仇之路岂不是宽广了很多?以一己之力去报仇简直痴心狂想,武功再高也双拳敌不过千百手,子夜,你说呢?”
南风私底下密他师傅,【师傅啊,如果要拉拢同盟的话,还不如让我直接上呢,干嘛费这么大劲,我一个人就足够把那帮魂淡送去阎王殿好好反省。】牡丹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那你敢告诉陆子夜,你是妖吗?再说了,傻徒弟,他堂堂一个男儿,家仇是不会依仗别人去报的。】“咳嗯,师傅说的对,那陆子夜,你有什么好的打算不?”
浅淡的橙黄色月光光晕把沉默的人包裹其中,美丽的像是一副上好的水墨画,陆子夜平静的墨眸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厉色:“武林大会,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不为别的,只为到时,仇家会全部到场,其他的,我还没有想太多。”
这样莽撞又天真的孤身奋战的想法,很符合这个平时看起来比老人更加沉稳稳重的少年,无论外在被残酷的现实改变成什么样,内里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完全成长的起来的。
想到这儿,牡丹的叹息里掺了点怜惜的意味。
“那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放手大胆的去做吧,剩下的,我叫南风替你完成。”
“啊?”被点名的南风指着自己的鼻子,怀疑道:“我?”
“没错,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牡丹笑着伸手过去拍拍他的头,南风躲不开,无奈道:“师傅,你还没说让我去做什么呢!”
“子夜虽然人好,可没有一双慧眼的人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发现他的好并对他放下心防的,”说白了就是性格冷淡,和人无法热络的起来,“而南小风你,性格外向,心软良善,讲义气,讲道理,乐于助人,很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博得别人的好感,而陆子夜需要的是和他站在同一边的人与他同仇敌忾,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南风啧啧嘴,听起来跟每学期结束时老师写给他的评语似的,不过这话从师傅嘴里说出来怎么味道就有点怪怪的呢?说的他跟朵交际花一样,呸呸,他才不是交际花,他全小区都不是交际花!
“明白了。”不就是让他出去给陆子夜拉票为陆子夜大闹武林大会做准备吗,这种给对手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的事,他做起来最拿手了。
“不要。”意外的,陆子夜出声反驳,“我不要。”
“由不得你,你难道想死在大会上?那南风怎么办?”
被人如此直言不讳的道出两人的感情,陆子夜有些诧异,但随即坦然,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他干脆握住南风搁置在桌子上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心,坚定又认真道:“这是我的家事,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让他搀和进来,我也不会死。”
牡丹哼笑一声,语重心长道:“骚年啊,别太自负,你的武功虽然高,又是集百家路数,但练不到大成巅峰,是很难轻松报仇的,这点,我不想再重复。”
“我不想让他被我的事所连累,这点,我也不想重复。”呵,直接和自家师傅杠上了,南风小小吃惊了一下,陆子夜貌似很少和人发生口角上的争执,他更倾向于行动和冷静思考之后再行动,小结一下就是少说多做。
“要不是你们是我的徒弟,我才懒得管,罢了,随你们去吧,反正无论结果好坏都是你们自己去承担,我乐的当个看客,今日是秋夕,别让不愉快的事扰了这良辰美景,来,先干一杯!”摆摆手,牡丹很随意的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和坚持,陆子夜松了口气,轻轻放开南风起身去斟酒,南风看着师傅脸上挂着的纯良无害笑容,一丝违和感爬上心头——这货肯定还有后招。
正文 【062】 醉酒'上'
“师傅祝你们,武功蒸蒸日上,感情经久不摧,万事心想事成,美梦梦梦如愿,财源源源不断,干——”
三只大碗碰在了一起,南风笑眯眯道:“那我们祝师傅,小家和和美美,身体健健康康,容颜岁岁不老,一生平平安安,永远快快乐乐!干——”
“小样儿,就你嘴甜。”
三人又乐呵呵的碰了一下,晶莹清澈的白酒四溅飞洒,涤荡着并不喧嚣的欢声笑语。
这里的月饼甜而不腻,香黏可口,这里的白酒火辣烫喉,韵味无穷,这里的人儿啊啧,怎么样来形容好呢,让他无法在心外铸起坚固的围墙,不知不觉中,就要沦陷了
“哎?天上怎么有两个月亮了?”正喝的高兴,南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叫了起来,微醺的牡丹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严肃的盯着天上看了一会儿,点头道:“是啊,是不是又从东边儿升起了一个,东边一个,西边一个,不就两个了?嗯一定是这样。”自我肯定的点头。
“呵,呵呵师傅真聪明,师傅就是师傅啊,高!”南风傻笑着竖着大拇指称赞,小脸红彤彤的,脑袋不听指挥,有些话不经过过滤就从殷红的唇溜了出来:“那个,嗝,师傅啊,你你和萧前辈那个那个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啊?”
“那个那个?哪个哪个?”牡丹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进去,对这隐晦的问题不明所以。
正在浅斟浅饮的陆子夜却一下子被酒呛了一口,闷头咳了起来。
“就是就是在床上啊,你们做的那个事儿,两个男人,嗝,是怎么做的啊,我很好奇唉,想了这么久,脑袋都、都要被想破了,还是想、想不出来。”用指头戳戳自己的脑袋,南风秀眉紧皱,一副万分苦恼的样子,有股傻乎乎的可爱劲儿。
“哦~那个啊,”牡丹算是明白了,促狭的咧开嘴笑了笑,摔下酒碗,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扶着桌子走到南风身边,一手揽在南风的肩上,作势要把他拉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来,咱们回屋,师傅手把手的教你!”
“哦,好”南风撑着沉甸甸的脑袋跟着起身,谁知在此时,腰身一紧,被人强硬的拉往一个方向,撞进了单薄却温暖的怀里。
“师傅,您喝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手里一空,牡丹一下子失了支撑差点跌倒,他一把扶住桌子,桌子猛摇一下,酒坛子酒碗掉了一地,他不满的拍桌叫嚷道:“我没醉!再来一碗”腿一软,被从天而降的男人眼疾手快收进怀里,男人一个弯腰把牡丹抱起,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道:“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陆子夜抬头看了男人落下的大树一眼,大树离着他们并不远,藏着一个人这么久都没发现,真是
失败。
牡丹的话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他参加武林大会不代表他会愚蠢的跳上台然后公然和六大门派叫嚣做对,有时候,暗着来比明着来更容易达到目的。
唉也对,良辰美景,喜欢的人在怀,干嘛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浅淡一笑,勾起南风的腿弯打横抱起,像抱新娘子入洞房般把人抱进小屋。
南风还没醉的太深,只是脑子不甚清醒,被人放在柔软的床褥上时,失重的脑袋终于有了可以放的地儿,浑身都舒坦了,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努力想要看清什么,最后只辨认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是谁?”
陆子夜坐在床边给他脱鞋,南风只喜欢穿布鞋和草鞋,他嫌靴子束脚,走路别扭,一身灰色粗布衣的少年配上灰色的布鞋,怎么看怎么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小子,只是他身上没有穷苦人家孩子该有的苦逼气息,反而透着说不出的灵气,干净澄澈,亲切怡人。
白皙的脚很小,连脚踝都能被一手握过来,高高挽起的裤腿下是被晒成浅麦色的肉肉小腿,还从没仔细看过别人的身体是如何了,陆子夜有点做坏事的紧张激动和心虚,听到南风的话时这些该死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他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南风一眼,反问道:“你说我是谁?”
“不、不知道看不清。”南风的手在虚空中乱抓,可什么都没有抓到。
陆子夜往前挪了挪,凑他近了些,低下头,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低低问道:“这回呢?看清了吗?”
南风正儿八经的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眯眼看了半晌,才得出结论:“你是陆子夜!对不对?呵呵,陆子夜,陆子夜”他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很开心自己还能看清楚,随即又喃喃道:“陆子夜啊,既然你在,我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好了,说好了,不许告诉别人哦~”
秘密?
陆子夜尽量不表现出自己想知道秘密的迫切和被吊起的胃口,循循善诱道:“好,我不告诉别人,你说吧。”
南风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傻乎乎的笑容四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委屈和无奈,他小小声的道:“其实我不喜欢陆子夜。”
心刹那间勒紧,仿若一头冰水迎头泼来,将满心的喜爱之情全部冷却,他声音变得干涩嘶哑,木然问道:“为什么呢?”
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这真言当真是听不得。
“他他好凶的,一见面就把我的手腕给握肿了,”孩子气的举起手腕在他面前晃晃,细白的手腕如玉般腻滑,看不出一丝当初留下的痕迹,“他、他还气我,什么都不肯说,都自己闷着,也不怕闷出内伤来。”
嘟嘟嘴,南风这个超级爱记仇的家伙开始对往事如数家珍起来:“你看,我对他多好,我救了他的命,给他买吃的,买穿的,想办法哄他开心,他却很久很久都没有对我放下心防,还在我高高兴兴的外出回去见他时,和别人睡一个屋子!”
正文 【063】 醉酒'下'
陆子夜不敢说话,他在等一个峰回路转。
“可、可是就算是他曾经对我这么恶劣,在他和我表明心意时,我还是很高兴,高兴的不行”
“因为我也喜欢他啊,早就喜欢了,只是那时候笨,不敢承认而已”
能惹他落泪的,除了死去的家人,估计也只剩眼前这个不知深浅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