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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事,走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没找对来时的路,南风烦躁的捋了把头发,站在人来人往的青石路上,毫无头绪。
他饿是饿不死,可是身无分文,总不能让他睡在大街上吧!
不信邪的又重新从珲春城门处开始重新走了一遍,明明记得是这个方向,可是继续往前走,就越走越陌生了,完全找不到熟悉的感觉,城外有城,可并非香杨城。
搞什么,他不过在珲春城呆了几天的功夫,难道地壳就变动了,改变了这里的地理格局?
“还是找不到人奇了怪了,这小子的隐身术不可能厉害到这种地步吧。”魔王闲闲的靠在一只花魔怀里,枕在她细嫩雪白的大腿上,懒懒的自言自语着。
他自己制造出的幻境,他自己最有数,里面无论发生什么变动,最先知道的人也一定是他,当初明明亲眼看着南风进入幻境,本想好好整整这个臭小子,最好整到他整个人从里到外全都崩溃,没想到那小子一去不回,连点气息都没留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他识破了自己的幻境自己走了出去?这不是不可能,可那小子悲痛欲绝的模样难道是演戏演出来的?若真是这样,那他恐怕要对妖族刮目相看了。
这边厢魔王疑惑自己的实力是不是有所降低,那边厢南风疑惑自己到底是自己穿越了还是香杨城穿越了,正满世界的找出路。
但是找了整整一天的结果就是——他迷路了
幽深黑暗的小巷中,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拨拉着脚下的小石子,玩腻之后,靠在墙上望天,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唔嗯啊”
少年白皙纤长的手臂力不从心的环着身上人的肩背,手指痉挛般抓挠着线条优美肌理结实的脊背,红唇微张,秀眉紧皱,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半阖的水眸里,尽是迷蒙的水气,翘直的睫毛上亦沾染着细碎晶莹的水珠,惹人怜爱,尽管朱唇紧闭,还是不时被逼从喉间溢出低回婉转的呻吟,刺激的身上人动作愈发孟Lang。
“风”身上的人动情的呢喃着,汗湿的黑发彼此纠缠,几缕贴在俊逸的脸颊鬓角,不时有汗珠顺着泛红的面庞滑落。
那极致的快乐,那极致的爽快,似乎像暴风雨来临前夕的乌云般,在很短的时间内,积聚的愈来愈多愈来愈多直到乌云无法承受的了那么重的水汽,沉沉坠着,要落不落。
“啊~!”
噗通一声,重物落地,楚桥飞喘着粗气从地上坐起来,脸上湿漉漉的全是热乎乎的汗水,他胡乱抹了一把,还未从方才的美梦中回过神来。
那人竟会那么清媚,那么妖娆
该死!为什么要掉下来!
顾不得被摔痛的屁股,楚桥飞三下五除二爬上床,拉过被子倒头接着睡,努力想着方才的梦想要继续做下去。
可过了半个时辰,脑袋里光怪陆离,就是无法再回到那销魂蚀骨的梦境之中。
他睁开眼,怔怔看着上方的青纱床帐,有个地方,湿濡一片。
他知道,自己这下,真的没救了。
找人的找不到,找师傅的也找不到,但找人的坚持不懈,找师傅的却有些气馁,这个世界这么大,所有线索都宣告无效,他要怎么办才好?
“真伤脑筋”还好这里的水没有被污染,洗漱什么的不用愁,南风叼着一根草根在街上乱晃,走的累了,就在路边随意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拨开乱糟糟的头发,迎风凌乱了一会儿,午时的阳光最好,暖暖的洒在身上,惬意无比,他靠着身后的树干,闭着眼睛养神。
叮
叮
偶尔有奇怪的声音响起,他也没在意,坐着不舒服,干脆躺着睡。
睡到太阳西坠时,他才懒洋洋的起身,继续漫无目的的找下去。
只是咦?
这些是
只见刚才他睡觉的地方,扔满了铜板,满地的铜板啊!!!
卧槽!谁他喵的敢把哥当乞丐?!!
南风挽起袖子蹲下来,开始认真的捡铜板,不知道这些凑起来能不能在客栈找个房间住一晚啊,睡外面太硬了
有人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踩住了最后一枚铜板。
“哎?这位哥们让一让啊,你踩住我的钱了”
这人弯下腰,泛凉的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抬起——“是你?”
“跟我走吧,我养你。”
“嘎?等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哎哟我的钱!你丫给我放手!”用力甩掉拉起自己就走的手,南风转身把最后一个铜板捡起,放进自己兜起的前襟上,晃了晃,哗啦啦的,铜板相互撞击的声音真是太美妙啦!
楚桥飞回眸看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风吹起,单薄的衣角一扬,就露出白花花的肉,在这大冷天里看着格外凄凉,还为一个一文钱的铜板甩掉他的手返身去捡,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哪儿的乡巴佬啊”
“就是,土包子,挡住路啦,好狗不挡道啊,赶紧给本姑娘让开!”
好男不跟女斗,南风懒得跟她们这些‘城里人’计较,身子一偏让了路,可这些看在楚桥飞眼里,就又是另一番意义了。
“你怎么在这儿?”南风边数着铜板边随口问着。
“我没想到你竟是乞丐。”
“谁是乞丐?!”
“不过没关系,我是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等等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南风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吗,我整整找了你五天”
“找我干嘛?”
“跟我走吧。”
“去哪?”
“走就对了!”
楚桥飞硬拉着他,雇了马车回到珲春,回到了那座财神庙里。
祭拜的时间一般是清早和上午,所以现在庙里一个香客也没有,只有艾叶猪躺在稻草上打呼噜,茵丫头和阿巷还没回来。
正文 【129】 不许在我面前轻贱生命
关了门,把清冷的风全部挡在门外,楚桥飞拉着南风到火盆旁取暖,南风刚坐下就郑重申明:“我可告诉你啊,我真不是乞丐!”
楚桥飞一脸‘你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什么都看见了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信’的表情。
“咳,是这样的,我本来是想回去找我师傅,结果竟然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师傅住的地方,没办法,就只好先睡在外面了,毕竟我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这些铜板不是我讨来的,我不过就是在路边睡了个午觉,谁知道醒来就变成这样了,不过毕竟是钱嘛,不要白不要呗。”其实仔细数数,还真不少哩!
“迷路?”敏锐的抓到莫名让自己感到愉悦的字眼,楚桥飞整了整表情,肃容道:“你是从哪里过来的?离这里很远吗?怎么会迷路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是从香杨城来的,按理说那儿离这里应该不远,可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南风委顿下来,一脸沮丧。
“没事、没事,既然暂时回不去了,不如就先和我们住在一起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怎么样?”大大的眼眨啊眨,盛满期待,就是只字不提帮他找路的事儿。
南风耸耸肩,摊手道:“目前也只能这样啰~”
初春的天色依然黑的很早,不过中午刚过不久,外面就暗了下来。
“哇!冻死我啦!”清脆的嗓音伴随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茵丫头和阿巷一前一后的开门走了进来,茵丫头身上披着阿巷的外衫还在叫冷,可想而知只剩中衣和里衣的阿巷有多么冷了~两人哆哆嗦嗦的蹭到火盆前烤火,茵丫头瞄了楚桥飞和南风一眼,笑嘻嘻道:“桥哥哥和南风哥哥回来啦,你们这几天去哪儿耍了,都不带着茵儿的说!”
楚桥飞刮刮她冻得通红的小鼻头和红苹果似的脸蛋儿,宠溺道:“我们是去办正事儿了,茵丫头想出去玩的话,等天气变暖了,桥哥哥再带你出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好不?”
“好呀!桥哥哥要说话算话才行,来,我们拉勾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茵儿拿起他的手勾着他的小指晃了晃,稚嫩的小手手背上长了冻疮,犹如握着一块粗糙的冰块,楚桥飞没放开,拉完勾后直接将她的两只小手都包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暖着。
阿巷看了一眼,没作声,此时他自己的手还没暖过来,没资格抢这份差事。
一时之间,庙里静默了下来,只剩柴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响声伴着艾叶猪打呼噜的声音,南风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名为温馨的气流缓缓流淌开来,他浅粉的唇角悄悄扬高,没想到,这个男生还很是细心懂事呢。
晚饭之前,阿巷出去了一趟,艾叶猪也哼哼唧唧的醒来。
晚饭之后,艾叶猪抱着个小土罐不见踪影,阿巷则小心翼翼的给茵丫头上药抹冻疮。
“嗯,这个味道好好闻吖!”茵儿抽抽鼻头,嗅了嗅自己的手背,一股子青草香味弥漫开来。
“喜欢吗,上次买的那种药膏抹了没啥效果,这次我换了一种,来,给我闻闻。”
茵儿乖顺的把手背凑到阿巷鼻子前,阿巷笑着闻了闻,顺便在上头亲了一口。
“咦~酸死了,这死狐狸也就在丫头面前才像个正常人。”楚桥飞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对倚靠在朱漆柱子上作围观状的南风道:“他们总是这样,别介意哈~”
“噗,我介意什么,我觉得挺好的,人间本来情难求,这样的感情很让人艳羡,不是吗?”
“是、是啊”
“哇~~~啊呜~~~呜呜~~~哇哇~~~”
楚桥飞话音刚落,外面自远而近就响起了一阵类似于山路十八弯那个高度的鬼哭狼嚎,虚掩的门嘭的一声被庞然大物撞开,艾叶猪一边飙泪一边闯了进来,一下子跪在楚桥飞的稻草被上就是一顿惊天动地的嚎哭。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楚桥飞忍不住黑了脸,推了推哭的浑然忘我的死胖子,阴**:“我还没死咧,你这是给谁哭丧呢!”
“桥子——!!呜哇哇,你要给我做主啊呜呜——!!!”艾叶猪哭的厉害,浑身的肥肉都一颤一颤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好不容易发泄了个够,才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的经过给说清楚了。
原来——在财神庙的后面有一片荒林,遍地野草,没有人烟也没有小路,所以阿巷、茵丫头和艾叶猪他们,都把自己平日里攒起来的银子铜板装进土罐里,埋到自己认定的那棵树底下。
结果,今天艾叶猪去藏银子的时候,发现自己以前藏的那几罐子银子,它们竟然、竟然都不见了!!!
那可是他攒了好几年准备回家的盘缠和娶媳妇的老本啊啊!一下子全没了啊啊啊!!!
“我的盘缠,我的媳妇啊——!呜呜,爹啊,娘啊,孩儿对不住你们啊,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孩儿先走一步啊!”说完,艾叶猪这头猪竟然真的站起来朝着柱子横冲直撞了过去!
楚桥飞还没反应过来,靠着柱子最近的南风亦来不及站起,只得迅速一扬手,正好把手掌垫在艾叶猪撞上的地方。
咚的一声,感觉整座财神庙都晃了三晃。
南风痛的龇牙咧嘴,可那货还不知足,还要再次闷头闷脑的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