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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你说吧?”
耶?这老小子转性了啊?何时变得那么好心?步羽辰微讶地瞄了一下商别业。
只见邬扬风与步羽辰两人玩味地看着商别业与言心梦,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着。
“是这样的啦,我要去前面那个什么黑白门的”言心梦开口。
“黑白门?”商别业想了一下,随即说道:“你说的应该是黑寨门吧!”
“对啦!黑寨门,我老是记不起来是叫什么门的。”言心梦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可是我走了一天,发现这条路没半个人,我知道这条路直通那个什么黑白门的,我想你们应该也是要去那儿,现在我又没有交通工具,所以想搭你们的便车。”
“便车?”商别业不解地微微扬起了眉,这会儿自己骑的是马,哪来的车啊?
“哦!就是借你们的马,或者和你们共行。”言心梦赶紧解释,“不过你们放心,我自己有钱,不会花你们的钱。”
“你要去黑寨门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我有个朋友,他说他有一面镜子被那个什么黑白门的人捡到,要我帮他找回来。”
镜子?或许他是要那武林秘笈吧!只是他要武林秘笈做什么?商别业暗暗地审视了言心梦一眼。
“小子,你确定只是一面镜子而不是其他的东西?”商别业试探地问。
“对啊!就一面镜子,不然是什么?”言心梦不明白对方怎么会这么问,“只是他那面镜子较特别的一点是上面画有十二个时辰,他说是他家老爷给他的,全世界就这么一面。”
这样说应该没错,反正也没人知道那时辰镜是什么。
言心梦想着,却没想到众人皆知黑寨门早已对外宣称捡到一面镜子,只是还不知道它的功用,误将它说为武功秘笈,早已引起众人的觊觎。
商别业什么话也没说,伸出手说道:“那你上来吧!”
言心梦闻言心喜,伸出手让商别业将她拉上马背,坐于背后。
“你叫什么名字啊?”
“商别业。”
咦?这个名字好熟哦,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在哪里呢
言心梦脑袋里搜寻着仅有的记忆,但怎么想只是觉得这名字很熟,却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名字有什么关连。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言心梦。”她大声的说。
商别业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言心梦不明就里的问。
“没什么,要走了,抱紧点,驾。”
还来不及再问话,胯下的马就往前冲,言心梦只得紧紧地抱住商别业,连开口都不敢,因为只要一张口,灰尘就全往嘴巴里飞。
※ ※ ※
“别业,为什么你要让那小子同行?”步羽辰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
“没什么,”商别业仰头瞧了一下楼上,“既然同路,就同行喽!”
“不像平常的你。”邬扬风缓缓地说。
“哦?那平常的我是什么样子?”商别业满脸笑意。
“你看!笑得跟什么似的,你平时根本不会这么笑脸迎人的。”步羽辰手拿筷子直指着商别业。
“哦,原来我平常做人那么差啊?我还以为像我这俊俏的外表,一直都是别人所称羡的,也为我带来极佳的人缘。”商别业自我调侃。
“你别耍嘴皮子了。”步羽辰不屑地啐道。
“呵呵,不耍嘴皮子。”商别业神色一正,“那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小子是个女娃儿?”
“女娃儿?”步羽辰低呼。
邬扬风只是看着商别业什么也没说。
“你怎么知道?”步羽展不信道。
“你不觉得她脖子上少了什么吗?”商别业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看着商别业比着脖子,步羽辰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知道言心梦少了什么。
“你怎么发现的?”邬扬风问。
“她抬头要向我们讨水时,我看到的。”
“所以说她脸上那一大块狗皮膏药也是假的喽?”步羽辰失笑地说着,因为只要想起那块膏药几乎占了她整个脸的一半就想笑。
“这我就不知了,或许她脸上真的长疮了也说不定。怎么了,那么关心女娃儿长得美还丑,我们步大人是如此肤浅之人吗?”商别业揶揄着。
“你少来!这些话全是你说的,我看你才是老少不拘、来者不拒,只要是女的你都接受。”步羽辰不甘示弱地睨着商别业。
一旁的邬扬风事不关己,一直吃着饭桌上的菜,喝着清凉的茶,待双方休息才开口,“那和你让她和我们同行有什么关系?”邬扬风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言心梦同行。
“因为她知道那面镜子上头画有十二个时辰,外界的人皆只知道黑寨门有一面镜子,但并不知镜子上画有十二个时辰。”商别业慢条斯理地说着,“而她不是黑寨门的人,却知道镜子的细节,我想这其中有很多事得好好琢磨琢磨。”
“而为了怕别人利用她,所以让她待在我们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邬扬风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黑寨门的人?难道你知道她是谁?”步羽辰不解。
“若我没猜错的话,我是知道她是谁,你们记不记得我新进门的不动新娘叫什么名字?”商别业好整以暇地瞧着两人。
“记得啊!言心梦。”步羽辰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到他的不动新娘。
“那女娃儿也叫言心梦。”
“会不会是巧合?她可以动耶!”步羽辰是打死也不信,瞧那女娃儿活蹦乱跳的模样,谁会相信她与那不动新娘是同一个人,况且现今那新娘还在商家大宅里,怎么可能在这儿出现?
“那简单,写封信让离群晚一点来,让他在家弄清楚。”邬扬风提议。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步羽辰点头赞道。
第三章
“心梦,心梦。”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言心梦睡眼惺忪地看着四周,直到看到商别业那英挺的脸,这才清醒过来。
“我睡着了啊?”她带着浓浓的睡意问着。
“是啊,肚子饿不饿?”商别业见她醒来,走到桌旁,将桌上的饭菜稍微挪了挪。
“嗯。”言心梦起身走到桌旁,突然想起自己原本是骑在马上,怎么这会儿会在房间里?
她不解地看着商别业。
“你累瘫了,所以我就向客栈要了一间房,好让你休息。”像是知道言心梦的疑惑,商别业解释着。
言心梦感到窝心极了,根本是不认识的人,竟然还对她那么好,真是感动。
拿起桌上的馒头轻咬一口之后才想到,还是他另有所图?不可能,她现在脸上贴了一块大膏药,连牛七都说,鬼都不喜欢,根本就不会有人喜欢,那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只能说他是一个好人,不然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你真是一个好人。”言心梦由衷地说着,只差没掉眼泪。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好人?我脸上有写好人两个字吗?”商别业故作不解状。
“你脸上是没写,但之前我在路上说口渴,你不就好心地把你的水给我喝,而且我说拜托你带我去那个黑白门的,你毫不犹豫就带我走,你说你不是好人谁信啊?”言梦正经地说着。
“是吗?给你水喝就是好人,那要是我在水中下毒呢?”
商别业故意逗她,只见她先是双眼瞪大,接着则紧张地看着自己。
不会吧?难道她看错人?言心梦赶紧摸着自己全身上下,发现并无异状。
“中毒是摸不出来的。”商别业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
“可是我没发作啊!”言心梦脸色乍白,实在不相信自己中毒。
“哦,你怎么知道中毒会马上发作呢?”商别业嘲讽地说。
对喔,中毒不见得会马上发作,那她不就
言心梦无言了。
他续道:“好吧,就算没下毒,你怎么没想到,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同意让你与我们同行?你不怕被我抓去卖吗?”
“啊!”言心梦手里的馒头掉下地。
“而且你说你自己有钱,我们大可以把你的钱拿光之后,再把你卖了,那不是更好。”商别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哇啊!原以为自己遇到好人,谁知竟然遇上了强盗,本想对方看了她这鬼见愁的尊容,不会打什么坏主意,而且再加上诱之以利,应该万无一失,谁知竟然一步错步步错。
言心梦怎么料也料想不到这种情形。
“这位大爷,你行行好我身上没什么钱,是我诓你的。”言心梦支支吾吾地说着,接着将手伸入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袋儿,将里头的东西全倒出来。
“你瞧!我只有这两锭银子,还有这一个黑不溜丢的药丸,你要的话全给你好了。”她戒慎戒恐地直盯着他。
商别业拿起荷包袋端详了一番,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料的相差无几。
这不像是普通人家可以拥有的东西,上等的布料、精致的绣工,在包面上还绣了一个“言”字,瞧那绣法,与言家绣坊的一模一样,看来他猜的应该相去不远,现就只差离群捎来的消息了。
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入荷包袋内,纳入自己的怀里,商别业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看商别业将东西收归己有后,言心梦放大胆子说:“我人长得这么丑,卖不了几个钱的,既然你收了刚刚的东西,你就放了我吧!”
她怕是怕,但是想自己应没那么倒楣,而且若对方真的是坏人,她也不会到现在什么事也没有。
看到言心梦强作镇定的神情,商别业知道其实她在害怕,但为了让她有警觉心一点,他决定还是要告诫她一番。
“就是因为你长得丑,我想也没人会注意到你,失踪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商别业不屑地瞧着她那块狗皮膏药。
“耶?”言心梦呆住了,没想到装丑竟然不能保护自己!
“卖给妓院”商别业沉声说着。
“呵呵!我是男的,你把我卖给妓院做什么?”她打哈哈地说着。
“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商别业邪邪地盯着她。
被他这么从头到脚审视一遍,看得言心梦心底发毛。
不会吧!连她是女的他也知道?牛七都说他看不出来了,怎么这个人竟然看得出来?言心梦心里叫苦。
“不成,你太丑了。”商别业摇摇头。
听到这样的话,言心梦偷偷地吐了一口气。
“不过看你丑归丑,倒还满机灵的,或许可以卖给人家当丫头或是客栈当洗碗的,应该会有不少钱。”商别业抚了抚下巴思考着。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而且你刚刚都已经把我的东西拿走了。”言心梦吓得跳起来,“况且贩卖人口是犯法的,你会被抓的等等,为什么说要把我卖了当丫头?难不成”
“犯法?被抓?”商别业轻笑着,“我都已经当了强盗了,你说我怕不怕犯法?怕不怕被抓?”
投胎到这儿虽然已经十六年,但也才清醒不过几天,这样就被卖了过着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