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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更好,但是你女儿现在在中国,虽然是跟着你的朋友,但李兵要把她接回来不是很容易吗?如果他发现你中途把他的名字弄下来了,他可能会狗急跳墙,想办法让咪咪出不来,除非你能一直瞒着他,一直把他稳在那里。”
“现在他好像是被稳住了,不知道他以后…。”
静秋想了一会,说:“就怕他在护照上做手脚…比如他把旧护照挂失了再申请一个新的,那时你还得去问他拿护照;或者他把咪咪藏起来,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在中国找到你女儿。你们的婚姻关系没结束,女儿没有正式判给你,如果你私下把女儿带走,他也可以告你。”
她想了一下,的确如此。李兵在国内办个新护照很容易,因为他认识一大帮公安局的人。他要把咪咪藏起来也很容易,因为他有一大群乡下兄弟和亲戚,随便塞在哪个人家里,她都很难找到。她叹了口气说:“哎,法律也不能帮点忙。”
“法律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后发制人’的,一定要等到出了事,法律才能开始动作。出事之前,法律只能威摄那些懂法而且不敢犯法的人。再说中国现在这样的状况,权大于法,即使出了事,罪犯也不一定受到惩罚。”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等到面谈了再说,也许不用划掉李兵,到时候不把移民纸给他,自己带着咪咪走掉就行了。
星期五下午三点多钟,海伦就出发到A城去打工,B城和A城相隔八十英里左右,她原以为一个多小时就够了,哪知道在高速公路上遇到塞车,一直搞到六点左右才到达餐馆。
她从后门一走进餐馆,就吓了一跳,那真的叫做“人才挤挤”,好多的人,挤在小小的厨房里,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了。
店里新招了一个厨房帮工,是顶阿GAM那一角的,主要是切菜炒饭。这人是个老墨,名字的发音很像“火得海”,而且这个“得”要读成弹舌音。等“火得海”沾了SAUCE在厨房的案板上写出他的名字时,她才发现就是英语里的GEORGE,“火得海”大概是GEORGE的西班牙语发音。
“火得海”只会说他家乡的土语,不会说英语,更不会说汉语,能说一点西班牙语。幸好BENNY知道几个西班牙词,都是跟打工的老墨学来的,所以喊ORDER的时候还算能够沟通。
店里还新雇了一个炒锅,是个福建人,姓张,大家就叫他小张,人长得高高瘦瘦,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可能因为是刚来,还不知道店里那些菜的做法,显得手忙脚乱。虽然唐人餐馆大同小异,但广东人开的餐馆跟福建人开的餐馆据说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的。而且各个餐馆对同样一个菜添加的配料也不尽相同,要熟悉还需要一点时间。
海伦不知道自己挤在这么多人中,能干什么。BENNY正忙着教“火得海”炒饭,阿SAM在教小张炒菜,SUSAN在打包,DENISE在接单,DAVID在送餐,有时还帮着打包、接单或者炒菜,看来是个当老板的料,因为什么都能干。
BENNY看见她来了,就跟她打个招呼,叫她去前面帮忙,然后又串前串后忙他的去了。她一看到店里人多,马上就觉得店里不需要她了,她就很慌张,就老觉得别人在认为她多余,在嫌弃她碍手碍脚。在这种时刻,她就特别希望BENNY能殷勤她一下,让她觉得至少他还是需要她的。
她很怕他现在已经把她弄到手了,就不在乎她了,又怕他嫌她技术不好。她他是在纽约长大的,肯定不会等到二十多岁了才开封。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肯定都是象包包一样,即使刚开始不会,后来也因为勤学苦练而变得技术高超了。
她想他肯定觉得她很老土,因为他一下就看出她是FIRST
TIME了。不知怎么搞的,她现在的思想跟从前相比,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是以前,她听他说她是FIRST
TIME,她一定会很高兴。那时李兵怀疑她不是FIRST
TIME的时候,她是很伤心的,觉得自己很“亏”。后来她就是因为担心付老师会嫌弃她不是FIRST
TIME,而且怕李兵会在外面中伤他们两个,才放弃了付老师。
现在她却非常担心BENNY会因为她是FIRST
TIME而嫌弃她没经验。她那天的表现也真是太糟糕了,他让她享尽了做爱的乐趣,而她却傻傻地躺在那里,连回吻都不会,结果弄出个“八比一”。她的“八”都是他带来的,而他那个“一”还是他自己的劳动成果。
她一边打包,一边观察他,见他忙得风驰电掣的,又觉得他不是在冷落她,只是太忙了,或者他觉得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所以就可以严厉一点了。她竭力争取打包不要出错,免得挨他训。以前他训她,她觉得那是把她当小孩看,是宠她;现在如果他训她,她就会觉得他是在骂她了。
幸好BENNY还能忙中偷闲,不时亲热她一下。他会借拿东西的机会在她身上贴一会,有时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腰上扶一把,有一次甚至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她从前最反感这种偷鸡摸狗、摸摸捏捏了,但现在由他做来,特别是在她急于找到他爱她的证据的时候,都变得很亲切很火热了。
她刚一进来时,他就问过她“饿不饿”,她见大家都很忙,就撒谎说“不饿”。现在干了一阵,她觉得肚子饿了,因为开学之后,她都是下午五点吃晚饭,而不是象在餐馆那样晚上十一点才吃晚饭了。今天她是十二点左右吃的午饭,她觉得坚持不到晚上十一点去了,就一边打包,一边找东西吃。
店里有些炸好的腰果,是做腰果鸡的,还有些炸好的花生,是做宫保鸡的,她以前就有点爱吃这两样,特别是腰果,但为了减肥,不敢多吃。现在饿了,就不管那么多了,她找了一个小塑料盒子,装了一些腰果,一边打着包,一边不时往嘴里扔一粒。
BENNY看见了,开玩笑说:“不要把腰果吃光了,我现在没时间炸,待会要是有腰果鸡的ORDER,那就惨了。”
她有点不高兴,把剩下的腰果倒回到装腰果的大瓶子里去了。他笑了一下,跑过来问:“肚子饿了?我煎两个鸡蛋你吃吧?”
她不理他,他也不再问了,跑到后面忙什么去了。过了一会,他端了个盘子过来,里面装着两个煎得黄黄的鸡蛋,很讨好地问:“放糖还是放酱油啊?”
她觉得他还是很关心她的,又高兴了,问:“还可以放糖吃?我们那里都是放酱油的。”
“那就放糖试试看,保证好吃。”他说着就跑去拿了白糖,撒了些在鸡蛋上,说,“你端到厨房后面去吃,我来打包。”
她跑到厨房后面吃了鸡蛋,觉得胃里好受多了,糖拌荷包蛋真的很好吃,她从心里感激他,觉得做他的女人好幸福。她正要回到前面去,他走过来了,见她吃完了,就问:“现在不饿了?”她点点头,他小声问,“就是肚子饿?别的地方饿不饿?”
她拧了他一把,跑回前面去打包。
晚上回到住处,又是“挤挤一堂”,怎么数,都差一个床垫。“火得海”和小张在客厅睡,她和SUSAN在老板那间房睡,剩下三个男的在BENNY那间房睡,但那里只有两个床垫,总有一个人要睡在地毯上。
她向DAVID抱歉,说因为她来了,就把他们夫妻赶到两个地方睡觉了。DAVID说不怪她,应该是他们占了她的位置,他们正在找房子,找到了就搬走了。
那几个小伙子照例是看录像看到很晚,海伦跟SUSAN聊了一会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她按上班时间开车到餐馆去上班,DAVID用车把其他人车到餐馆去。她发现BENNY没来,她的心快速跳动起来,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了。
果然,一点多钟的时候,他打电话来了,叫她去车他来上班。她给DAVID讲了一下,就开车回APT去。她刚把钥匙插进门锁,BENNY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他没穿上衣,只穿了一条很长的短裤,一开门,就把她拉进去,反手把门关上,闩住了,笑嘻嘻地说:“你把时差传给我了,搞得我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现在还算不算上夜班?”
她很干脆地回答:“算。”
他一听说算上夜班,就开始脱她的衣服,说:“你不是说你衣服上有餐馆气味吗?来,我帮你脱了。”
她飞快跑进卧室里去,怕有人会从客厅的窗玻璃那里看见。他追了进来,继续脱她的衣服,刚把乳罩揭开,就贪婪地用两手握住,说:“噢,让我抓一抓…”
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能老让他伺候她了,所以她也来帮他脱衣服,两个人真有点象电影上那些偷情的人一样,迫不及待,你脱我,我脱你,衣服扔得满地都是。等到两个人都脱了,他把她拉到浴室里,她看见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还放了浴液,已经搞得满池泡泡了。他把她抱了进去,他自己蹲在旁边,说:“我给你‘洗糙’吧。”
她吃吃笑个不停,刚开始,他很认真地用那块紫色的海绵给她洗澡,洗了一会,手就不老实地到处乱伸了。她在浴缸里躲来躲去,搞得满地都是水。疯了一会,他把水放掉了,改成冲淋浴,他自己也站了进来,两个人搂搂抱抱地洗了好一会,才从里面出来,各自用浴巾擦干。
她跑到床上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他也很快跟了过来,钻进被子,搂住她,诉苦说:“昨天晚上好难熬…”
“为什么昨天难熬呢?”
“因为知道你就在那边…。你呢?肯定睡得象小猪猪一样吧?”他开始在她身上摩挲,“想我了没有?”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自己也很奇怪,她心里很思念他,跟他做爱她也很激动,但不做爱的时候,她的身体上并没有那些可以被称为“想”的症状。
他好像猜到了,开玩笑说:“你是属‘铃铛’的”
她问:“属‘铃铛’是什么意思?”
他笑而不答,她想知道,就不停地问。他故意不告诉她,让她急,他却在暗地里下功夫。她被他弄得浑身发软,但还在坚持问他属“铃铛”是什么意思。他加了一个手指进去,她“噢”地叫了一声,胸部剧烈起伏着,再没有力气问“铃铛”的事了。
他见她没有招架之功了,很开心,笑着说:“属‘铃铛’嘛,就是不碰不想,一碰就想。”
她想她也许真是属“铃铛”的,但只是他的“铃铛”,因为只有他碰她的时候,她才会响。她把头埋在他胸前,尽情燃烧。不知道燃烧了几次之后,她喘息着说:“我想让你…也这样”
他好奇地问:“也哪样?”他见她羞红了脸不答话,猜测说,“像你这样,HIGH了又HIGH?”
她点点头,他不无遗憾地说,“那…是不可能的。男人不可能象女人那样HIGH了又HIGH的,男人打完那一梭子弹,就FI……NI……DO了。”
她知道这个FINIDO是跟“火得海”学来的,就是FINISH的意思。她好奇地问:“那男人打那一梭子弹之前……是不是也很…HIGH呢?”
他做了个鬼脸:“不是最后那种HIGH…”
她忽然很同情男人,他们那样辛勤耕耘,忙得汗流浃背,原来就只能享受打那一梭子子弹的时间?那女人可以OVERANDOVER
AGAIN,岂不是得天独厚?
从前她总认为做爱都是男人的事,男人不论喜欢不喜欢一个女人,不论怎样做,最后都可以高潮一番。但女人就不同了,像她那样“性冷淡”的女人,做爱就是受罪;象小荆那样的女人,做爱就是捐个地方让丈夫HAPPY;也许只有那些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