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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马汉大人啊,草民知道您爱岗敬业,恪尽职守,但是您这一身正气。。。。。。一看就是卧底。。。。。。”说完丁三感觉嗓子有些干涩。
“哦,那该怎么办?”马汉双手抱着肩膀不解。
“哪有叫花子这么利索的。”说完指了指马汉一丝不苟的束发还有干净的脸蛋,叹了口气,就这样还无间道呢,让人一看就有鬼。
“多写小兄弟提醒!”马汉忽然大悟,别看是个开封府的校尉但也是个直肠子,顿时把头发解散,又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灰。
“那个。。。。。。马汉大人啊,您看这折腾了大半宿了,您老人家一定累了,早些休息吧~用不用我为您铺上稻草?”丁三殷勤的就差摇尾巴了。
“不劳费心。”马汉依旧端坐在桌边。
“那您也不用这么明显的戳在这儿吧,哪有叫花子不懒的。。。。。。草民明天的工作也是很繁重,先去睡了~”说完迅速的溜到墙角,以最快的速度抱了两抱稻草,没多久便会了周公,呼声阵阵。
马汉挠了挠头,倚在另一个角落的稻草堆中假寐。
梦中,丁三影影焯焯的看见一个人:身着衙役的官服,侧着身,拿着个本子,提着个毛笔正在等人,突然转头看向丁三,马上眉开眼笑的跑过来,比比划划的跟丁三说着什么,但是丁三听不清,仿佛置身于真空之中,只能大声的冲着那人喊:“你说什么!大点儿声!听不见!”说完用手扶着耳朵试图听的更清楚一些,对面的人手势幅度更大了,尝试着用口型告诉丁三,但是她仍然不明白,只是一阵阵烦躁:“我听不见,别说了!”见对面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是却距离她越来越远,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
“啊!”丁三从稻草中弹起,正对上一双惊讶的眼睛,这双眼的主人衣着略显犀利,正是伪装成乞丐的马汉,看清楚来人后丁三松了口气,再看了看周围,依旧是破屋和稻草,长吁一声——原来是梦。
“天亮了。”一脸的睡眠不足,黑黑的眼圈和憔悴的神色让马汉更贴近乞丐的角色了。
“哦,那咱也该上班去啦,劳烦马大人照顾小周啦!”说完便抻着懒腰往门外走。
“上班?”马汉盯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语。
。。。。。。
“呦,快滚开快滚开,别在这儿碍眼!”金轩楼的小二赶苍蝇似的往外赶着丁三。
“放开放开,小爷我今儿可不是来跟你这儿要饭的,小爷咱今天是来消费的!”丁三拍了拍衣裳。
“就你,还消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小二嘲讽道。
“狗眼看人低,没错儿,小爷今天就是来消费的,看看!”说完,掏出怀里的一大锭银子,在手里掂量。
“呦,大爷,您看看我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爷快里面请,咱们这可是开封最大的酒楼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您想吃什么都有!”小二紧盯着丁三手中正抛上抛下的银子,眉开眼笑。
“切,那行,你给咱来个‘可乐鸡翅’!”丁三斜眼看他。
“大爷,您别玩笑,您说的这个菜,小人听都没听过,鸡翅倒是有,没那么可乐的”小二一脸为难。
看小二为难,丁三“噗嗤”一乐:“小二哥,你不认识我了?”
“这恕小人眼拙”小二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接待过这号儿人物。
“哎,也是,小二哥这样的忙人每天赶走的乞丐不计其数,如何记得我啊。”丁三假装伤感。
“您看,您飞黄腾达今非昔比还能记得小的,小的多荣幸。”小二仔细打量着丁三,依稀的想起有这么号人,说要找“工作”什么的,让自己给赶走了。不过大买卖家的跑堂,说话就是讨巧。但看丁三鼻孔朝天小人得志的样子,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大爷最近这是哪儿发财啦?”
丁三心说:就等你这句呢!紧接着大嘴一撇:“这你就不知道了,咱马上就要成名人了!”看小二一脸怀疑,丁三脾气上来了:“不信?!”小二诚实的摇了摇头,丁三东张西望后,神神秘秘的跟小二说:“咱跟你说,这事儿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啊!”看见小二坚定的点了头,丁三嘴角一挑:越是这种人流动量大的地方,越不可告知的秘密越是传得快。
“最近开封府出了大事儿了,有个残废要告当今的状元!”
“真的假的!”小二顿时大惊失色,丁三赶紧竖起一只手指在嘴边,“嘘,小声点儿,当然是真的了!”
“告当今状元什么啊?”
“告当今状元冒名顶替呢!”
“啊?”小二莫名其妙。
“嗨,当今状元叫什么名啊?”丁三问。
“周勤啊,全开封都知道啊,当朝状元,翰林院学士,天子门生,当朝丞相的东床快婿!”小二回答。
“奇就奇在这儿了!那个残废说自己也叫周勤!说他和这个状元周勤偶遇,救了这个状元周勤一命,两人因此结拜成了同名同姓的义兄弟,结果大考前天,这个状元周勤突然身染重病,无法赴考,中状元的是这个残废的周勤,他的义兄另一个周勤为了冒名顶替,杀了供他们食宿的老樵夫,毒哑了他的义弟,割了他的手筋,毁了他的容又弄瞎了他的眼你都没看到那个周勤有多惨,啧啧”
丁三唏嘘不已,那小二哥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听我说啊,这个周勤被重伤致残后,滚落山崖侥幸逃脱。昏迷数日后才来到开封,是咱发现的他。”说完洋洋得意的看着小二。
“那天啊,真是雷电交加,大雨滂沱啊就是这样一个夜晚,我在我那破屋子里正打瞌睡呢,突然一个惊天雷把我惊醒了,睁眼一瞧!”丁三一顿,吊着小二的胃口。
“然后呢,然后呢?”
见这小二上了道儿,丁三继续说:“只见一个全身是血的人,再加上他背后的雷雨,仿佛夜叉转世啊!我当时魂都飞了,赶紧逃出屋外,慌慌张张的撞到了正回府的包大人,告诉包大人这件事,包大人审问后知道了这个残废的冤情,说待他取证后再开堂审理嘞。”
“切,骗人!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人又瞎又哑,还被人割断手筋,他怎么告诉包大人自己有冤的?”小二找出了其中的破绽。
“少见多怪,那人是以口代笔在纸上述说的冤情。”丁三横了一眼小二。
“那这事儿是真的?”
“那是当然,诺,没看见这银两么,这是开封府给的,今天咱来就是给那残废买吃的,包大人可是让咱照顾他的,这案子要是真的,那咱可是帮状元申了冤了,大功一件啊,以后想不出名都难喽~”小二再次看了看丁三掂在手中的银两,确是官银没错,相必这事儿十有□□错不了。
“哎呀,说了这么半天,快把正事儿忘了,小二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给咱打包一份,状元等着吃呢!”说时丁三还特意加重了“状元”两个字。小二眼睛顿时一亮,精神为之一振,“大爷您稍等,小的这就给你准备去!”
。。。。。。
手提着小二赠送的酒菜,丁三暗自得意,这小二刚还说要严守秘密,转眼就告诉老板了。这个话题短时间内闹的满城风雨是指日可待啊。
“可怜可怜我吧”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丁三的耳朵,循声望去,乐了:老熟人啊!
“呦,两位大爷,今儿还没开胡呢?”丁三贱兮兮的蹲在两个乞丐边儿上,看着两个乞丐面前的空碗。两个乞丐“腾”就火了,从地上弹起来,手指丁三骂道:“他奶奶的,大早上你就敢找爷爷的晦气,不要命了!”
丁三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笑嘻嘻道:“诶~咱怎么敢找两位大爷的晦气呢,大爷您还记得我么?”她这么一问,二人仔细观瞧才想起来——这是之前在这儿跟他们呛行的小要饭的。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上回爷爷好心,放你一马,这回你倒是听话,自己来讨不自在了。”其中一个恶狠狠的盯着丁三,把手关节捏的“咔吧咔吧”响。
“大爷,您放心,咱以后不会在要饭了,也不会跟您抢地盘了,这不,看您二位还没开胡,给您二位送酒来了么~”说罢举了举手里的酒坛子。
“哼,算你小子有孝心,还能看出个眉眼高低。”两人气哼哼的坐下,接过丁三递的酒坛子。“喂,小子,光有酒没有下酒菜怎么行,把你那菜拿过来给爷爷下酒!”其中一人眼尖,发现了丁三手里的菜,丁三赶紧做出一副慌乱的样子,把那金轩楼赠的饭菜护的严严实实。
“小子,皮紧是吧!”两人不悦。
“大爷,这个要是小人的,小人自然是要孝敬您的,这个可是给当今状元买的!”看丁三神秘兮兮的,两个乞丐也好了奇。于是丁三又把跟酒楼伙计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说的二人同样唏嘘不已,末了丁三还不忘加上一句:“千万别和别人说啊,这可是机密。”
一上午的时间,丁三用这个所谓的“机密”四处骗吃骗喝,酒足饭饱之余还打包了好多份。茶馆,杂货铺,赌坊只要是人流量大的地方都跑个遍,就差妓院没去了。
眼前,就是传说中的妓院,正犹豫怎么跟“门童”搭讪呢,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个姑娘:
鹅蛋脸,圆眼睛,螓首蛾眉,长得不难看可惜却身着紫红的纱衣粗俗不堪,面上也是脂粉厚重。
“小哥,你是收泔水的吧?”姑娘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矫情。
“收泔水?”丁三纳闷。
“泔水桶在后院,得从后门进,张老伯没跟你说么?我带你去吧。”
“姑娘,你看我拿着这么多的吃的,像是收泔水的么?”丁三苦笑。
“可是你这身衣服”
“像收泔水的是么?”丁三无语了。
“小哥,你也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什么人不都强过我。”姑娘叹了口气。
“你是这个楼里的姑娘?”丁三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建筑——万春楼。
“现在不是,过了今晚后就不一定了。”姑娘笑的有些凄然。“我原本是和老爹跑江湖卖唱的,前阵子老爹去了,没钱下葬,就卖身于这万春楼做个歌姬。我唱的不好,客人打赏的少,妈妈见状就准备让我接客,今天是我最后一晚的清白。”
丁三心里挺不是滋味,好好个姑娘家,可惜了。想帮,自己也只是一个乞丐,哪有钱去赎她。古代妇女受封建礼仪的束缚不能自食其力,这要是在现代
“对了,自食其力!姑娘你都唱些什么歌?”丁三眼睛一亮,姑娘被她吓了一跳,赶紧回道:“唱些打情骂俏的小曲儿,但嗓子没有别人清亮。”说完低下了头。
“你随便唱一个我听听!”
“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 ,婴婴眼睛笑微微”姑娘有些诧异,但是还是给丁三唱了一段。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丁三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这姑娘的名字呢。“小桃红。”姑娘答道。丁三心说:小桃红,咱还三德子呢!碍着姑娘的面子丁三没笑出声,正色道:
“你的声音偏低,中低音多。不适合唱这种调调的歌,而且这歌的歌词太露骨,不适合你这种姑娘家,自然唱不出那个骚劲儿。”丁三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那怎么办?”
“来,咱找个地方,你试试我这首歌”
万春楼小桃红的卧房中,丁三打量这一身蓝色水纱的小桃红,小桃红紧张的扯了扯裙角:“这个能行么?妈妈总说我不够漂亮,客人才不打赏,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