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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让苏清影知道,皇帝的选择有太多,他不是非她不可的。
——
楚鸣昱以为他已经将苏清影抛诸脑后,但是这满园的丽色不止没有迷住他的心,反而勾起了他对于那个冷漠女子的记忆。
犹记她简衣素服,倚窗而立,漫天的栀子花瓣飘飘洒洒,像雪花一样,飘落在她的发上,肩上。那一瞬间,她就如同花中的精灵一般,纯洁,美丽,迷住了他的眼,迷惑了他的心。
已经有半月未见了,他有些想她了,她也会如他一般,想念着自己吗?
都冷落了她这么久,也许该去看一下她了。想到女子见到他后,也许那冰雪般的丽颜就会为他绽放开来,楚鸣昱心中有了份火热的期待。
☆、第三十八章 扎根于心底的结
“皇上,宸妃娘娘来了。”
梁卓上前提醒着不知为何神游天外的皇帝,看楚鸣昱双眼从虚空落于实处,才又不动声色地退下。
远远的,妩媚无双的女子领着一大群的宫人向这边快步而来,似乎是才发现楚鸣昱的样子,只是事实如何呢?
不知是真的偶遇,还是事先打听好的偶遇罢了,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消息灵通之人了。楚鸣昱深邃含笑的眸子闪动了一下,笑得越发优雅,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最是迷惑人心。
“臣妾参见皇上。”
林玉容一袭紫色纱衣,走过鲜花之路,姹紫嫣红随着长长的衣摆飘落,犹如梦境,却不及这后宫第一美人的高贵美艳。而现在美人的目光却幽幽地看着楚鸣昱,多情哀怨之至。
“爱妃请起,爱妃怎会有时间来这御花园,听说你最近为了给朕准备寿辰之礼,都好几日足不出户了。”
楚鸣昱走上前几步,轻轻地扶起粉面含羞的林玉容,语带笑意地问着她。
“皇上,您也知道臣妾为了给您准备礼物,才会忍受寂寞呆在宫中。偏偏皇上也不曾来看看臣妾。十几日都不曾见得皇上龙颜,臣妾真怕皇上已经忘记了去福安宫的路,这才到御花园走动,想着也许能偶遇皇上,一解相思之苦罢了。”
林玉容娇嗔的地了楚鸣昱一眼,其中的思念与幽怨一览无遗。说完之后,又有些不依地锤了他一下,只是粉拳轻落,毫无力道,只余情意了。
“朕只是不愿打扰爱妃准备礼物才不去看你的,朕怎么舍得忘记爱妃呢?”
楚鸣昱握住轻落的粉拳,伸指挑起林玉容的下巴,薄唇凑近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调笑着。
林玉容只觉一股热气袭来,身子瞬间瘫软下来,落入了男子温暖的怀抱。媚眼如丝地看着楚鸣昱,只是沉浸于诱惑中的她,却没发现正与自己温存的男子,眼中只有一片平静,毫未染上情欲的色彩。
“皇上,臣妾的兄长送来了北齐名酒碧玉凝魂,皇上等会儿去臣妾宫中细细品尝,不知如何?“
林玉容玉唇轻启,眼波流转着勾人的意味,等着男子的回应。
“是吗,林将军有心了,据说此酒喝过后有宁心静神之奇效,是只有北齐皇室才可喝到的贡酒,看来林将军在边关又有所斩获了,朕可要和爱妃共饮,好好品尝一下了。”
楚鸣昱有些意外地说着,依然笑得温柔,眼中却是讽刺,林玉容的意思他又怎会不知,无非是提醒他,她的兄长是林庭,他不能将她视若无物。
他娶林玉容,纳赵弄笙,打压林庭,分化朝廷党派,刺探各地叔王动向。翻手间,所有的人都在鼓掌之间,无论那个人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是冷然的笑着,笑别人,也笑自己。
楚鸣昱以前不是一个喜欢玩弄手段的人,他冷眼看着两位皇兄的争夺,独自置身事外的,笑看风云变幻。
可惜两个皇兄都下手太狠,倒是将他这个冷眼旁观的人拉上了皇位,在其位,谋其政,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只为了他父皇临终前的话。
——
龙床之上的男人,即使已是病入膏肓,眼中也还是那样的盛气凌人。
“昱儿,你的才能一直不如你两个兄长,你的母亲出身又太过卑微,可惜,朕却只剩下你这一个儿子,朕走后,也不求你能够开疆拓土,只要你能守住这皇位也就可以了。”
轻蔑的语气,却是对着侍奉床前的儿子。
“父皇,你放心,儿臣会成为一个比你成功的帝王的,你在九泉之下,定可含笑!”
猛地抬眸,里面是不可置信,眸子中的神采全部转化为黯淡,大不敬的话语就那么说出了口。
“你放心!”
还带着一丝稚气的面容上,满是倔强,他的手指因着父亲对自己的否认而深深地陷入肉中。
“好了,宣召苏安世,你先退下吧!”
男人的眼中有着一丝笑意,可惜他的儿子没有看到。
——
微笑着,楚鸣昱知道,自己执意要娶苏安世的女儿,不止是为了巩固权利,更是为了和苏安世联姻是他的父皇最后的旨意。
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无论是爱是恨,他的话总是最能让楚鸣昱的人生生出波澜。
本来只是为了和那个死去的男人赌一口气,他想要让苏安世的女儿成为皇后,让苏安世在妄想中走向灭亡,就是对他的父皇最好的反击。
谁让那个人临死前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反而相信一个权臣能够对皇帝忠心耿耿呢!
楚鸣昱对于不在意的人可以随意谈笑,翻弄鼓掌间。对于在意的人却总是患得患失,一旦发现对方不在意他,便会谨记在心,时刻想要宣泄出心口那条毒蛇。
☆、第三十九章 牵线搭桥的梁总管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洒落皇城,整个皇宫都模模糊糊,渲染上了昏黄的色彩,凄美而壮丽,正是逢魔时刻。
楚鸣昱在林玉容的福安宫呆到酉时,便推说有事离开了,也许是因为今日突然想到他的父皇,听着林玉容不经意的试探,自认为不动声色的陷害,往日能够让他兴致勃勃的爱情戏码,却是演不下去了,为了一份虚假的帝王之爱,互相攻讦,真的那么有趣吗?
他的母亲如此,他的妃嫔如此,她们的眼神被恶毒浸满时,总是让他的心底生出寒意。
黑夜渐渐降临,宫人们提着宫灯为楚鸣昱照亮身前身后的路,却不能照亮他阴暗的心。
——
周围的宫殿都点上了明灯,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地位高的妃子独居一宫,她们宫门前都会有两盏巨大明灯,若是宫门前两盏宫灯熄灭,则宫门落下,表明主人已经睡下,不便接客。
楚鸣昱对于那些高高悬挂的明灯一眼未看,只是信步走着,直到一股栀子花香飘入鼻端,才停下了脚步,似有所觉般地抬头,金漆铸成的凤鸣宫三字映入眼帘,他却一点也不吃惊。
楚鸣昱微微一笑,既然来了,何必强迫自己离去呢,他承认,他现在想要见到那个清澈的女子,他想要洗涤满身的黑暗。
脚步微抬,正要拾阶而上,梁卓的声音小声的响起在耳边。
“皇上,皇后娘娘宫前未挂宫灯,宫门紧闭,想是歇息了,您看?”
梁卓虽然对皇后如此早的安歇有些不解,但还是尽职地告诉皇帝他的发现,若等楚鸣昱自己看到,他就有排头吃了。
“既然皇后已经安歇,那就走吧。”
楚鸣昱看着落下的宫灯,紧闭的宫门,又站了一会儿。才带着人离开了这里,方向却是御书房,他现在还不想睡,他不想独自躺在龙床上,审思自己满身的黑暗。
“是,皇上。”
梁卓遗憾地看了黑暗中的凤鸣宫一眼,难得皇上在半个多月后,想起了来凤鸣宫,皇后却白白错过了这个好机会,真是可惜。
——
“小姐,您每天这样早就落灯,万一皇上来了,不就浪费了机会了吗,皇上都半月未来看您了!”
碧荷吩咐人落下宫灯,回来后劝说起了苏清影,想着若是皇上来了,却被阻之门外就不好了,小姐再不在乎宠爱与否,也不能遭皇上厌弃呀。。
“皇上都这么久没来了,估计早就忘记本宫了,担心这个不是多余吗。”
苏清影不在意地说着,能见到楚鸣昱她自然开心,不能见到也没有遗憾,这么早落灯,只因不想有人打扰她练功罢了。
她现在都是白日习剑,夜晚修习内功,虽然进展缓慢,但经过此段时日的不懈修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终于日渐轻盈,摆脱了本身体质孱弱而带来的凝滞感。
金丝罗帐中,苏清影闭上双眼,依旧平静地运行着功力,心中无一丝波澜。
——
自从昨日路过凤鸣宫后,就像打开了思念的洪流,楚鸣昱无法再对苏清影表现的无动于衷。
第二日批完奏折正值傍晚时分,便又带着人去了凤鸣宫,可惜等着他的又是紧闭的大门,拒绝着他的接近。凤鸣宫那金光灿灿的三个大字似乎在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苏清影一点儿也没有期待他的到来。
“梁卓,朕从不曾知道这宫中都是如此早就落灯关门的,你说是吗?”
楚鸣昱嘴角弯起,眼睛却暗沉的如同风暴来临前的可怕,周身泛着一股气势。他再如何往好地方想,也明白了苏清影是在拒绝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好清高的女人。
楚鸣昱转身快步离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闯进去,他还不屑于此。
身后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虽然楚鸣昱转身就走,没有暴怒,没有作出任何不同以往的行为,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卸下。
但是能跟在皇帝身边的,没有一个是傻子,用脚趾头想,也想的出来皇帝连着吃了两次闭门羹,心情怎么会好,普通人都不会在这时候去触霉头的,只除了一个人。
——
“皇上,奴才听说皇后娘娘自半月前开始,就日日紧闭宫门,谁也不见了。”
尽管皇帝什么都没说,但身为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就一定要在主子出声前将事情办好,这才是合格的心腹。
梁卓对自己的这点揣摩主子心思的能力极为自信,楚鸣昱前脚刚回钦安殿坐下,他后脚就匆匆跟来了,将自己亲自打听到的消息禀报给了主子。
“是吗,皇后连白日也不见人,整日窝在自己宫中,都做些什么去了。”
楚鸣昱任宫女解着衣袍,似是不在意地问着,只是梁卓还是发现刚刚环绕在皇帝身上的低气压消散了不少,不过也是,知道皇后不是专门给自己闭门羹,皇帝心情怎会不转好。
“听说皇后娘娘最近沉迷于剑术,日日苦练,谁也不见。而且每日用过晚膳便熄灭宫灯,早早睡下。”
梁卓有些纠结地说着这个消息,想到曾经见过的皇后那轻弱的体态,这样的体质还去练剑,真是不知怎么想的。
“是吗,朕的皇后还喜欢剑术,倒是没有想到。”
楚鸣昱也挺惊讶苏清影的喜好,不过估计着是剑舞之类的,便也释然了。应该是为了争宠吧,就像宸妃在宫中偷偷练舞一样,只是不曾像苏清影如此足不出宫,紧闭宫门罢了。
想到苏清影为了自己如此努力,楚鸣昱心中有种喜悦的情绪在悄悄蔓延,他喜欢苏清影将精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梁卓,朕明日晚上要去见见皇后,你记得早作准备。”
楚鸣昱心情大好地吩咐着自己的大总管,至于晚上才去嘛,连续两次都是晚上吃的闭门羹,总要在晚上见到苏清影,给自己找回点儿面子吧。
“是,皇上。”
梁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