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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楚鸣昱的手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汤匙被猛地扔下,溅起了几滴浓艳,眸光扫向了赤焰,里面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赤焰的眸子一暗,无声地退下,转头回望,楚鸣昱的背影落寞之极。
——北齐的前身是匈奴,游牧为生,世代逐水草而居,临近戈壁大沙漠,是以部落集结而成,住的大都是帐篷毡包,只是自从北齐世祖慕容北建国以来,他们的生活习性便渐渐向繁华的南楚靠齐了。
苏清影斜斜地倚在马车内,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听着外面纷纷扰扰的叫卖声,聊天声,想到的是楚鸣昱曾经带她游览京城的日子,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在宫外,他是完全属于她的,没有那么多的无奈,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偶尔被寒风撩起的车帘,让她看到了窗外的景色,那是一种有别于南楚的风格,房屋不是精致唯美的,反是大气豪迈的,行走的男人女人脸上都是爽朗的笑容,身上是各种皮毛制成的袍子,还有金银饰品,骨玉挂牌,宝石项圈,煞是珍贵,只是这是北齐,不是南楚,对于南楚珍贵的东西,对于北齐,却是随处可见的。反之,对于北齐珍贵的东西,在南楚,也是不稀奇的。
苏清影脸上的笑容渐渐被寒风融化,不一样的,南楚和北齐又怎么会一样呢?宫外的楚鸣昱和宫内的皇帝又怎么会一样?
“怎么?想到什么事情了?露出这样的表情?”
泛着寒气的手指挑起了光洁的下颔,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全是冷血。苏清影的眼中迅速地换上了冰冷,冻结了所有的情思,这个人不值得Lang费她的感情,相对于刚开始时的激烈反抗,苏清影已经明白了,最让南宫绝不悦的其实是她的无动于衷,越反抗,越厌恶,他反而越开心。
修长的手指一阵使力,看着她冷漠的脸上添了红印,南宫绝观察着苏清影的反应,可惜,对方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不言不语,不看他一眼,让他感到了满心的挫败。
扫视着苏清影木头人似的坐着,没有给他一点儿反应,连话都不曾说,南宫绝开始怀念那只一开始张牙舞爪想要攻击自己的小猫了,欺凌小猫比起挑拨一块冰块,那种感觉,又怎可同日而语。
☆、第二百一十章 你会后悔!
“蝶儿,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曾经的身份,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取悦我,否则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记住这一点。”
这段话,是南宫绝说出口的最长的一段话,柔和至极的嗓音里蕴含的威胁不言而喻,脸上的表情也是严肃郑重,表明他绝对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对了,你知道延昊都是如何对待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吗?他会将她们丢进军营,将她们的残余价值压榨的一干二净!你这样的”
南宫绝挑起苏清影的下巴,看着她眸子中闪烁的不屈,着魔般地看着:“真美!”
这句赞誉,于苏清影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正在考虑毁容的可能性。
“军营里的男人可是不管你什么容貌的,只是,容貌姣好的,总能有点儿怜惜,容貌差的,嗤!”
嗤笑一声,南宫绝慢条斯理地说着:“除非你想死,我自是阻拦不住的。”
苏清影别过了头,她不畏惧死亡,却也不想死,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死了,便是下一世的开始了,她与他,永不相见,现在,她逃开他,只是害怕,只是自我保护,但是,起码他们生活在一个天空之下。
“你是我见过最可怕的男人!”
苏清影直视着南宫绝,有些佩服,有些戒惧地说着,这已经是变相的妥协了,她害怕这个男人,因为,这是第一个能够将她心思看清的人,于他,她仿佛没有了任何的秘密。
“多谢夸奖,现在,考虑的如何了?”
南宫绝兴致勃勃地看着苏清影白皙至透明的面色,听着她有些艰涩的声音飘荡在耳边:“你究竟想要如何?”
他享受着这一刻的胜利,脸微微扬起,脖颈间的喉结微微耸动,满面的陶醉,让人悚然。
——昊王府位于大都偏北位置,周围全是高房大屋,行人却是稀少,盖因为,这是达官贵人聚集居住的场所,普通百姓又怎敢随意讨扰,偶尔有人经过,也是文士或是武夫装扮的人,在这里徘徊,谋一个前程。
蓝灵驾着马车从这条富贵堂皇的街道前经过,毫不停留,径自向着后巷驶去,一阵轻微的震荡后,马车停了下来。
灵巧地自车辕上一跃而下,纤细的手掀开了厚重的车帘,蓝灵看了慕容延昊一眼,对方脸上的神色仍是不虞,她默默垂首后退,不敢言语一句。
“殿下?”
良久,太阳西斜,慕容延昊还是坐在马车中,一句话不说,却也没有下车的意思,蓝灵终于忍不住询问了一声。
慕容延昊摆了摆手,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什么人,等什么事,他都没说,蓝灵恢复了沉默。
踢踢踏踏,一阵马蹄声响起,仿佛是踏春归来的旅人,透着一丝的慵懒闲适。
慕容延昊终于走出马车,双手环胸,斜斜地倚在昊王府的小侧门上,一袭尊贵的紫衣,愣是将这小小的门房渲染出了一份写意风流,只是,他的面色却绝对不是写意的,随着马蹄声落越来越近,慕容延昊的眉头蹙紧,他看着面前的画面,有些理解不能。
马儿停下,苏清影就知道是到了地了,连带着守株待兔的慕容延昊那阴郁的表情也被尽收眼底,她现在最想远离的便是身后那道温热的气息,身子一动,便自动自觉地想要下去,既来之则安之,都到这地步了,何必要做些没必要的挣扎,Lang费力气,死赖着呢!
只是苏清影打算的很好,却没想到南宫绝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章,后面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苏清影脸上一僵,手紧紧地捏成了拳,然后,再放松,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她这样告诉自己。
南宫绝应该是第一次抱人,她全身都不舒服,不只是身体的不舒服,还是心理上的不舒服,她从来不是一个处于弱势地位的人,这种姿势,仿佛她是和这个男人多么亲密似的。
苏清影知道,她会在乎这些细节,只是因为她只想让楚鸣昱一个人抱,只想和楚鸣昱一个男人亲密接触。
“既然不喜欢,怎么不挣扎?”
南宫绝接收到了苏清影凌厉的眼神,面具掩盖下的容颜上悄然染上了笑意,轻轻呢喃,自是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师兄!”
一声沉冷的低喝,南宫绝收起眸中的笑意,看着站直了身子的慕容延昊:“她以后是我的人了,有些事情,便这么揭过吧!”
“师兄,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慕容延昊自是可以看出南宫绝的认真,心头微紧,语气便有些不好了。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她是我的人了,她的身份便是我的人!”
南宫绝手微微一紧,苏清影皱了皱眉头,腰间的禁锢让她不舒服,只是,她也不想告诉他,让他注意。
对她来说,他的好或坏,没有任何区别。
“哈?你的人?”
慕容延昊的目光在苏清影目无表情的冰冷容颜上扫过,嗤笑了一声,在得到了南宫绝毫不犹豫的点头时,脚下轻移,让开了路,他的样子就像是放弃了似的。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慕容延昊久久未曾动过一步,夕阳的红晕在他的身上留连,眸中透出了一丝血色:“师兄,你会后悔的!”
“殿下,她随着尊主入了落蝶阁,必定会不得好死的!您不要担心。”
蓝灵的眼中也带着一丝怨恨,苏清影对慕容延昊下手,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担心?本王有什么可担心的!“失笑一声,慕容延昊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蓝灵咬牙切齿的样子,反稍减碱阴郁,轻松自得的一笑。
那个女人,是狼,也是狐狸,坚忍不拔却又不乏智谋,唯独不会是家养的,乖乖听话的宠物,他不会是最后一个被骗过的人:“我等着看他以后后悔!”
这句话,只有他自己听得到,连尽在咫尺的蓝灵也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处于夕阳映照下,魔魅之气尽显的男子,悄然晕红了脸颊。
☆、第二百一十一章 毛骨悚然
苏清影走的很快,感受到身后越来越远的气息,暗中催动内力,身体内却毫无动静,和前些日子的感受一样,丹田处并没有剧痛感,气海未破,看来真的是中了奇毒了。
眸子中闪过了坚定,苏清影脑海中的精神力一阵凝滞,凝成了一股如有形质的气流,开始向虚软的丹田中冲去,热流涌起,一直没有反应的丹田开始生出了气感,心中一喜,苏清影贝齿紧咬下唇,集中了更多的精神力,冲击起了那道无形的屏障。
“嗯!”
闷哼一声,闭起的眸子彻底睁了开来,里面全是隐忍的痛苦,而她掩藏在面具下的面色,已经变得雪白如纸。
苏清影暗自叹息,精神力还是太弱了,上回强自摄取慕容延昊的神智,已经消耗了一次,这回就更加勉强了,她第一次怀念起前世那噩梦般的过去,起码那时她的精神力强大到可以杀人于无形,哪像现在,迷人神智勉强,连去除体内的毒物也是不够。
不过头部的剧痛也不是毫无所获的,起码她已经在那道药物屏障中开了一道口子,假以时日,即使没有解药,她的内力也会慢慢恢复的。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苏清影微抬手指,擦去了嘴角的一丝血迹,恢复了冷漠无波的眼神。
“蝶儿,随我来!”
吟唱诗经般柔美的音色,从耳边传来,南宫绝领着她向着左边拐去,苏清影默默地跟上,最后看了一眼前方那在寒风凛冽下依然盛放的花园,心中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自由了。
左拐右拐,眼见着越走越偏,苏清影的神色不动,却将路线印刻入了脑中,从中挑出最适合逃走的地形,比如经过一个小湖,可以藏身,比如有一段围墙外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卖声,再比如重重枯木之间,可以挡住追兵的视线。
嘴角微微的一挑,只要离开南宫绝片刻不离的监视,机会就有很多,这个人,她是真的忌惮的。
落蝶阁是个很唯美的名字,可惜这个地方本身却不是多么唯美的。
经过了重重守卫的检查,苏清影见到的便是一群衣衫简陋,身上隐隐有血迹渗出的男女,他们默默地做着各自的事情,扫地提水,浇花除草,没有看她一眼。
目光掠过,苏清影一直都是淡然冷漠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那一片片的丽色,粉色,白色,红色,紫色,虽是因着冬日的寒冷,而有些凋零败落,但是却依然带着一种不同一般的魅惑,只是一眼,一种晕眩的感觉便传了出来。
心中明了,这里倒真是一个可以名副其实的毒域,夹竹桃,五色梅,一品红,丁香,半夏,万年青,认识的,不认识的,尽在其中。
“蝶儿,喜欢你所见到的吗?这些,都是我精心培育的,即使是数九寒冬,也依然可以百花盛开”
一双手环上了她纤细的腰肢,苏清影身子一僵,片刻间便恢复了平静无波的容颜:“物类其主!”
讽刺的语气,外表看起来华美难言,内里则不一定了。百花盛开不稀奇,稀奇的是百种毒花盛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