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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皇上都曾一再叮嘱过她啊。
但——但……
“既然知道,又为何违抗我?”他扬起了声线。
“我——”她正视他企图解释,但在看见他裸露的身躯时却又垂下了视线,无法正视他。“事情不是我挑起的。”她只能说出这句话。
“哦,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臣妾不敢。”
“这回又自称臣妾了?你这忽冷忽热、前踞后恭的态度倒让我有些迷糊了呢,右夫人。”他朗声大笑,象是在讥讽她。“好了,到此为止。”他拍拍手,屋外立即进来两个侍从。
“给右夫人准备桶热水来,快去快回。”
“是。”侍从得到命令后立即退出帐外。帐中的两人就这样僵持着qi書網…奇书,不一会儿侍从通报了声,送进一个足以装进一人的大木桶,然后在里面注满了热水及花瓣。
待一切都完成后,侍从们得到昆鹰的指示,又迅速地退出了帐外。
“这是做什么?”她望着烟雾弥漫的木桶,心里七上八下。
“看不出来吗?”他裸着健硕的胸膛上前,试了度水温。“洗澡。”
“沐浴?现在!?”
“沐浴……嗯……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他朝她挑起一道眉,示意她进桶去。
“我?你要我在你面前?现在?”她真不敢相信。这男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虽然我不太挑食。”他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但我不喜欢我的女人闻起来象是死羊的味道。”见她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他再补上一句。“或者,你宁可我来帮你?”
她抬头,看见他脸上的坚持,她相信,他这人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与其如此,不如她自己动手,至少还可以维持一丝基本的尊严。于是一咬牙,闭着眼脱下了一身腥臭的衣服,踏进了澡桶里。
当她踏进木桶的那一刻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抽了一口气。
心月是因为感受到热水有舒适和令人纾解的花香。而昆鹰——自然是因为看到眼前迷人的景象而失去控制。
他没想到,这汉人女子竟是如此迷人!望着她因羞怯和愤怒紧闭着的双眼,他的目光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离开。
虽然从她脱下衣物到进入木桶只有极短的时间,但她身上的每一处早已令他一览无遗。见过这么多的女人,她是第一个让他会失了心跳的女人。
她的双峰小巧挺立,一抹樱红点缀在嫩白的肌肤上,恰恰是他最爱的模样,而她的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虽然先前已知道,但亲眼看见时,他仍不敢相信那样纤弱的腰身如何撑起她那小小的身子,而那柔软的感觉,令他不禁幻想她被他握在手里的模样。
她的臀,浑圆而挺俏,是他见过最完美的形状,而那修长结实的双腿,比所有他见过的乌孙女子还要匀称美丽,那样的一双腿,若是缠绕在他身上,该不知有多么销魂。
她仍然不愿睁开双眼、不愿面对他。这倒让他有了个仔细观察的好机会。他上前,脚步之轻,仿佛一只优雅的黑豹,无声地接近着他的猎物。
瞬间,她那高高绾起的发丝如黑瀑般披落下来,如云般撒在水上、身上,遮住那若隐若现的春光。
他轻叹了一口气。却引得她整个人警戒地环抱住自己。
她还来不及说话,却被他近似喟叹的低语吸引了注意。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美。”
他的话、他的灼热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他就这样裸着上身站在她眼前,放肆地梭巡着她,眼底有着明显的——情欲。
她害怕,不知该如何自处。“我……我照你的话做了。”她垂下眼睫,回避了他毫不隐藏的渴望。她指的是沐浴。
“我知道。”他逼近她,近得连那如擂鼓般的心跳都可以感受得到。而他的气息,直扑在她脸上。
这是一种纯粹的、男与女之间的吸引。无关乎种族、也无关乎立场,无可否认地,他们为彼此所吸引。
突然间,他一把将她自水中抱起来。她惊呼出声,整个身子蜷缩在他强壮的怀里,她慌乱地寻求一些遮蔽,然而,就在瞬间,她已被他带至温暖的毛毡上。
不容她反抗地,他整个人覆上了她。
她的呼吸与他交缠着,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她无法思考、也无力抗拒,只能任他那双长满茧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所到之处,引起她阵阵轻颤。
她从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会是这样的差别。
他的身躯,阳刚而黝黑,一双大手一握,就足以环住她的腰。他的唇,流连在她唇畔,细细地吻着她的眼、她的颊,却如蜻蜒点水般始终未曾侵占她的唇。
他坚实的胸膛如烧红的铁块般覆着她的,她的心跳几乎要因此而停止。她无法呼吸,胸脯无法自制地剧烈起伏着,然而,就在这一吸一呼、一起一伏之间,她的身子无可避免地与他亲密地接触着。那种在瞬间如遭电击般的肌肤相亲,令得她几乎要失去了神智。
疯狂!无法置信的美!望着眼前如雪般柔嫩晶莹的肌肤,他几乎为之疯狂。只有在少年时期曾体验过的那种无法自制的激情,竟又在今晚出现!他的唇舌吸吮着她的,那甜如甘蜜的樱唇原是紧闭着的,然而,当他的双手抚过她小巧浑圆的胸脯,移至她纤细的腰际时,她喉际发出的销魂嘤咛,几乎让他的自制力在瞬间完全崩溃。
他低吼出声,灵活的唇舌趁着她张口之际侵入她的甜蜜。感觉到她的惊愕与退缩。他一手扶住了她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笑轻巧地挑逗她的,象是展开一场小小的追逐,不容许她抗拒。
只一瞬,她的退缩就在他火热的技巧中完全溃散,任凭他予取予求。而她的喉际,仍不时发出那细致足以令所有男人疯狂呻吟。
他的唇侵占她的,而他的双手,却也毫不留情地挑逗着她。对于一个完全不解人事的汉人女子来说,他的调情委实是太刺激了。然而他不想、也不能停止。
她的双颊如火般嫣红,吸引住他所有的目光。她的双眼迷离梦幻,几乎足以慑去他的心魂,而她那生涩的扭动与呻吟,更足以让一个圣人失去理智。
他要她!要定了她!他扯下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一手,缓缓地下移,移至那未经人事的处女之地。她明显地瑟缩,开始有了抗拒。他撤退,将自己移至她修长的腿间,抬起她浑圆的臀接近自己。
那样亲昵的接触让她猛然一震。整个惊得坐起,却又在途中就被他有力的臂膀按捺下。她开始不安地扭动,企图脱离他的掌控。双手也开始用力地推挤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沙嗄着声音试图安抚她。天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还能忍多久。
“不、不,放开我。”她用力推挤着他,声音里出现了恐惧。
“为什么?”他不明白。之前她不也很享受的吗?
“放开我!放开我——”突然间,她几近疯狂地推却。
他停下了动作,额上的汗滴顺着额际流下。“你——”
她不能!她就是不能!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满脑子就只喊着一个字。“不——”
突然之间,她浑身所有的羞耻都在同一时刻涌上脑海。她觉得自己象是一个被人玩弄的青楼女子,竟然在他的亲吻和抚触下失去了意志,甚而发出那样不堪的声音。
她直觉他是在玩弄她,彻底地羞辱她。他这么做,只不过想让她知道,就算是汉室公主,她也只是他后宫里的玩物。
她怎么能!怎么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爱她!爱!老天!她究竟在想什么!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看见她眼底的嫌恶和恐惧,他的所有热情在瞬间化为冰点。
她嫌恶他!她竟然——嫌恶他!她凭什么?就因为她是汉人,而他是乌孙人?在她的眼中,他只是一个蛮夷之王,所以她根本就不屑与他同房!猜臆到她的想法,他整个人在瞬间被怒气所笼罩。勃发的怒气和未获纾解的欲火逼得他几近失控。他如避蛇蝎般地一把将她推开。此刻,就算她是天女下凡,他也不会再碰她一根汗毛!“君心月。不必担心我会强迫你。”他凝视着她的双眼,声音之阴冷,令人不寒而栗。“女人,我从来不缺。你尽可保有你那高贵的贞洁,我昆鹰不会再动你一根汗毛!”
说完,将毛毡往她身上一丢,赤裸裸地走出帐外。只留下——一颗受创的心。
第三章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在新婚之夜未与王后圆房。
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这表示,他们的新王后是个不受宠的女人,在王的心中一点地位也没有。因为,据娜亚表示他们的王昨夜是在她房里度过的,而且,热情如火。
看着娜亚在一群女人之中大放厥词,得意洋洋的神态,莫飞不由得皱起眉头。
自知道先王的死因后,他对汉人的感觉跟其他人一样,充满了愤恨与不平。然而,他始终觉得对右夫人有着一分亏欠。因为她是由他一路带到乌孙来的。其实他明白,右夫人也只是这桩政治婚姻里的无辜受害者。对于先王的死,她和他一样一无所知。
从汉朝到乌孙途中,数月的相处使他大约了解她的个性。基本上,如果她不是汉女,光是凭她的容貌已足以赢得王的青睐。
然而,就因为她是汉人、更因为汉人杀死了他们所崇敬的王,所以,才会遭受如此无情的对待。
他并不赞同王的作法。这对一个女来说,委实是极大的羞辱。尤其,她又是一国之后,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确很难在这里生存下去。
然而,他也只能寄予同情。这是王的决定。他无权干涉。
“娜亚!够了!”他上前一步,以严峻的声音制止了娜亚的谈话。“你们其他人,做自己的事去!”
其他人慑于莫飞的威严,旋即一哄而散。
“原来是左将军啊。”娜亚眼见来人,脸上露出了难抑的笑。“将军也知道了昨晚的事吗?”
“王做任何事自有他的用意,我们做下属的无权过问;但是娜亚,我相信,王若是知道你把他房里的表现说得这么惊人,恐怕也不会高兴的吧。”无视于她的笑脸,他当头就浇了她一盆冷水。
话才说完,她的脸色就整个沉了下来。“左将军,这样听来你的意思是想偏袒那个下贱的汉女?”她大剌剌地插起腰。“全乌孙谁不知道她是那不要脸的汉王派来的奸细,连王都不喜欢她,你不会不知道吧。否则,王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到我的帐里来,让我一整晚都没办法睡。我看,那不要脸的汉女是个奸细,还连女人最基本的服侍丈夫都做不到,我看这个右夫人的名衔落在她身上,还真是可惜了。”
“你——”莫飞无言以对。娜亚的大胆一向是众所皆知。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露骨地把男女间的事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出来,而且毫不掩饰她对新王后的鄙夷,如果真要计较起来,她这可是大不敬啊。
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会是所有男人的麻烦。他得提醒王别太放任她才是,否则不知哪天会惹出什么事来。
“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在胡说些什么!”莫飞还没开口,就听见一个清脆,却充满怒气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他一回头,看见的竟是右夫人自汉朝带来的贴身侍女冬儿。
糟!他暗道。这冬儿若是把听见的事都告诉右夫人,势必又会惹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到时是谁吃亏恐怕很难说啊。
“你是哪里跑来的野女人!竟敢对我这样大呼小叫!”是来人不善,娜亚插着腰,一手指到对方鼻子上去。
“我哪来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