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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可茹,别想骗得过我的法眼,认识你也稍称得上数年好友了,你可是被我摸得透透彻彻的,如果你对我哥不具好感的话,你根本察觉不到这细小的地方。你从实招来,你对他有什么感觉?!”她像是记者挖到了新闻般的紧抓不放。
“瑷琳,我求你饶了我,行吧?我纵使对你哥柏禹文的第一眼印象有多好,都已来不及了,他已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啦!更何况她又是如此美的女人,我连她的一半都比不上,求你别让我丢脸,可以吧!”她可不想蹚这个浑水。
“只要你从实招来。”瑷琳还是不放过她,“我要你亲口承认我哥不错!”
蓝可茹叹口气,瑷琳果真心思细密,对于自己稍仰慕柏禹文的情样竟能像读心术般的读出来。
“好!我承认我有点不,不是有点,是很欣赏你哥哥,欣赏他的成熟,欣赏他的稳重,更欣赏他处事的原则。”原本想撒谎的可茹,在看了一眼瑷琳后,认命的全盘托出,“纯粹欣赏罢了,没别的意思。”她特别强调。
“如果有希望的话,你愿不愿意当我嫂子?”她继续假设。
“没有如果,瑷琳,你哥是喜欢那种成熟又妩媚的女人,我和你哥年龄差距太大了,还是她较适合你哥。”她很想说醒柏瑷琳,教她别一厢情愿的作梦了。
瑷琳慎重的倾身向前,直盯可茹,“你认为年龄是问题吗?嫌我哥年纪大?”
“唉!瑷琳,我不是说年龄差距,我的意思是思想方面的层次。要结为夫妻,最重要的是思想方面能否沟通,并不是单纯的你爱我,我爱你这么简单。”可茹努力的想解释清楚。
“好,那些我们暂时撇开不谈,”瑷琳用认真的神情发问:“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果当初你答应和哥见面了,就像今天,你会不会答应和他深交,进而步入礼堂?”
可茹颇无奈,“瑷琳”
“别说些无关要紧的,告诉我,我要的是答案。”
“也许会,也许不会,很难说的,毕竟——”可茹只好敷衍的回答着。
柏瑷琳没让蓝可茹说完便打断她,“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会或不会?”
可茹瞪她一眼接着举了白旗,“会。”
她说的是实话,对柏禹文的感觉真的是一见钟情,连她自己都很难相信,在见了柏禹文的面后、知道他已订婚的消息,心彷佛被人戳了那么一下,刺痛得难以自已,好想放声大哭,却被骄傲的面具给压抑住,谁教自己当初毫不犹豫的便一口回绝瑷琳,自己活该,现在只能默默的爱慕他了,她难过的想着。
“那好办了。”瑷琳的兴奋惊醒了沉思的可茹,她不解的问:“什么好办了?”
“我一定会让我哥娶你。”瑷琳信心十足。
“怎么可能?他为了你骂他的未婚妻而勃然大怒,可见他爱她爱得”
“可茹,你不懂,但,你得照我的话去做,包准我哥会娶你为妻。”她拍着胸脯。
瑷琳愈说,可茹愈迷糊。
“可茹,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可杰在环禹上班,做粗工,他预备休学了。”她丢了一颗炸弹好转移话题。
“什么?!他他上班?你说他要休学?!”可茹震惊得说不出话,最后才结结巴巴开了口,“你你怎么知道?”
“他托我帮他找的,而哥公司正好有缺,所以啦!”
“柏瑷琳,你怎么可以如此做?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亏我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而你竟帮着可杰休学?!”可茹非常愤怒。
“他是蓝家独子,既然房子都已押给银行了,而且还身负着数目不算小的欠债,你说他安得下心读书吗?”她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
“安得下安不下都得去读!”可茹愤怒道。
“你有钱供得起他读吗?别忘了,你还得找房子,还得付房租、押金,还得还债,更重要的是,你母亲的身体须请特别看护,而这一切都非得一个‘钱’字才能做到的,凭你,你能吗?你有什么资格要可杰不关心家庭经济?还是真准备下海当舞女?酒女?!”她刺激着可茹。
一瞬间,可茹彷佛被抽干血液似的苍白着脸,一动也不动的僵坐着,最后才勉强开口,“你可以借我呀!我——”
柏瑷琳狠心打断可茹,“你我既非亲又非故,我为什么要借你钱?”
“你”可茹咬着牙低垂粉颈,努力的不让眼眶内的泪水溢出来,“瑷琳,你”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可茹,别怪我狠心,我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救我哥脱离苦海。”她抱歉道:“我不得不利用你的无能为力。”
“那你要我如何做?一切听命于你,我认栽了,不过”
柏瑷琳没让可茹把话说完,她替她接下去。
“你放心,我哥娶了你后,必定不会让他们卖蓝家大宅,也会替你还债,找个好护士照顾你妈,可杰也不用休学,不用上班,不用操劳家里经济,用功做个”
瑷琳的话在可茹耳边作响,可茹只能浑噩的听着,她不怨瑷琳,因为她是替他们着想呀!
第三章
在炙人的艳阳下,蓝可茹擦了擦额上的汗,疾步的来到瑷琳告诉她的工作场所,远远的,她早已瞧见因搬运货物而满头大汗的蓝可杰,泪水旋即不听使唤的涌出。
一向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可杰可茹轻轻拭去泪水,她原本想上前唤他,想想又作罢,她不能告诉他她答应瑷琳的事,否则可杰一定会阻止的,他一定会尽全力阻止的,更不可能再接受柏家帮忙,除非自己毫无问题的成了柏禹文的妻子,柏家的媳妇
含着泪,可茹甩了甩头。离开可杰的工作场所后,便直接来到母亲住的医院。
原以为蓝太太睡着的可茹,正想轻推门而人,里头却传来她忧伤、哀愁的低语。
“护士小姐,我的病好了,我想出院,麻烦你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拜托你好不好?”她恳求着。竟你卜“蓝太太,我很抱歉,没有你家人的允许,我无法擅自作主替你办出院,这责任重大,毕竟你的情绪非常不隐定,很可能二次中风,所以”
“可是住院费太高了,以我们蓝家现在的经济情况,跟本供不起我住院,”蓝太太打断护士小姐:“像我这样,只会拖垮那对儿女,倒不如跟随我那老伴一起去,免得”蓝太太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可茹站在门外,泪水扫过脸颊,她下定决心了,照瑷琳的计划行事,不择手段的成为环禹企业负责人柏禹文的妻子。她不再犹豫,不再迟疑了。
“可茹,记得哦!在我们离去前一定会将他灌得差不多,让众人知道我哥差不多醉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他喝了我离去前替你们倒的最后一杯酒,务必让他喝下,然后一切依计行事,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知道了。”可茹应着,握着电话的手有点紧张,“瑷琳,我有点害怕,我”
“放心,一切有我,而且这件事绝对保密,所以你可以绝对放心。”
挂断电话后,蓝可茹马上准备好一切,在厨房准备了丰盛的一餐,就等着柏禹文和瑷琳及她那些记者朋友了。
另一方面,柏瑷琳警告着她的记者朋友。
“我好不容易邀请到我哥,你们可千万别给我漏气。我那平时拘谨的哥哥只有醉了才会开口回答问题,所以,仅此一次机会,你们想问什么就看你们自己的酒量了。”
“小意思,看我们的吧!我们四个人难不成怕了你哥一人。”众人一阵哗笑,非常的有自信。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瑷琳租的小公寓而去。而蓝可茹正准备好等着他们。
毫不知道早已遭可茹设计的禹文,全然无防备的赴约了。
在一群有目的的记者猛灌酒下的柏禹文,确实也透露不少有关他私人或未来的打算,他们满意、开心的带着些微醉意离开。
瑷琳趁他们访问柏禹文访问得很高兴时,偷偷的将小纪明天一大早须交稿的照片、底片全数由他的背袋抽出,将它们全塞进沙发椅内,和可茹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示意可茹,也高兴的和他们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对着柏禹文大叫。
“哥!帮可茹收拾一下方可离去唷!”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摆摆手和她的朋友走了。
“瑷琳也真是的,竟不留下来帮忙收拾、收拾。”柏禹文边唠叨边准备起身收拾。
可茹急忙端起酒杯,“柏大哥,真是谢谢你,你帮了我不少忙,我这辈子怎么还也还不了了,我敬你。”说完一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使得柏禹文无法拒绝的也端起瑷琳临去前动了手脚的酒,喝了。
现在只有等待那三、四颗安眠药的药效发作了。
放下酒杯后,两人即刻动手收拾东西,不一会时间,柏禹文感到眼皮非常沉重,整个人昏昏沉沉,心想自己铁定是醉了,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的,最后竟倒进沙发;他努力的想使自己脑筋清楚却没办法,终于,他缓缓的合上眼皮。
※ ※ ※
似乎一世纪般的人,柏禹文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不明所以的睁开眼,眨了又眨,眼皮彷若千斤般的沉重;很努力的,他想支起身,但宿醉后的疼痛使他又跌回床上。他用力的甩了一下头,感到手臂上的麻痒,忍不住皱皱眉。一阵强光扫过他,刺得他再次开了开眼,才缓缓睁开。然后他才发现,嘈杂的声音来自房门口,三、四个人挤在门边七嘴八舌的指着他,而且小纪手上多了部相机,按着瑷琳从那群人身后钻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直盯着床上的他。
“你们全挤在我房间做什么?”柏禹文头痛又不解的问。
小纪首先开口,“柏先生,请问你和蓝可茹小姐是什么关系?你们已发展到这个阶段了吗?是认真的还是游戏?是认真的话怎会和任雪铃小姐订婚?能否请你解释一下?”
“什么呀?!你们在说什”他身旁的床位有人翻个身侧躺着,他疑惑的转头望去,忍不住低吟起来,“天!怎么”他望着她裸露的身子,以及自己全身的一丝不挂——
“可茹!可茹!”柏禹文又慌又惊的摇着身旁尚熟睡不醒的她,“可茹!”他怒吼。
“嗯”可茹被摇得伸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睁开眼,然后瞧见一大片人,霍地愣住了。十秒后,她吓得拉起被猛然坐起,驾恐的盯着门口的一堆人,抖着身子,竟想躲在柏禹文身后。他气坏了,正想破口大骂,瑷琳却迅速来到他们面前。
“哥:恭喜你和嫂子呀!昨儿个晚才结的婚,今早却被记者们发现了呀!连结婚证书都还没签好呢!你们的手气可真背呀!”柏瑷琳嘲笑着,然后转向小纪,“没想到这头条大新闻倒给你捡着了呀!小纪,你还担心会遭总编刮一顿吗?还不快回去发布新闻。”
“喔!对呀!这比我那些照片还重要哪!我们最有价值的单身汉竟早被网罗了呢!这的确是条大新闻,快回去排版早报呀!走,老由,不快点待会被别家报社抢先了,快走!”
他们就像急惊风的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走后不久,柏禹文总算完全清醒了,他气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却又想起自己全身无着寸缕。
他冷冷的,“蓝小姐,麻烦你先穿好衣服;你的衣服离你较近,穿好后离开。”他扫了房间一遍后说。
可茹点点头,在他背对自己后,迅速穿回自己的衣服,柔弱无助的步出房门外,泪水差点滚落。
柏瑷琳趁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