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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身后,早在踏进这间屋子的时候,苏应麒就料到,用这出戏约他出来的人是尚玄。
“小侯爷不用在家陪你的娇妻?”
“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怎么绿江商会还属于你们尚侯府管吗?”此时已无所谓面具的存在,转身走向门口的人,苏应麒一手撑在门上,把尚玄圈在了手臂中,拉近两人的距离,屈膝挨近了后者的胯下,“还以为经过那件事,蔡卫会把你们尚侯府踢出局,看来蔡卫把他的大业看的比他宝贝儿子还重。”
“蔡光耀没有死,蔡卫不会要你的命,你不需要投靠外族,更不必帮他们。”
“难道我不能利用他们来报仇吗?”出乎意料的,苏应麒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仿佛蔡光耀没有死是在预料之中,
“一年前苏家差点灭门的时候,你都没有提报仇,你不是这样的人。”
“谁不是在伤害中成长?谁不是在被骗后才学会算计?”
“我不懂。”
“有些事,你不需要明白。”抬起尚玄的下巴,原以为凑近的唇会落下来,却滑到了耳畔,“你以为我会吻你吗,小侯爷?”
惊讶之余,微张的唇下一刻就被赌上了,长驱直入的舌挑拨着久违的情欲。
搂在后颈的手找准了穴位,用力一掐,怀中的身体如一滩春泥倒下,不愿闭上的眼中带着疑惑。
擦去唇边残留的津液,苏应麒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弹,转身离开,背后是一片火海。
假银的事绝不能透露出去。
滚滚浓烟惊动了苏城的人,围聚在一起看戏的百姓永远不会想到这场让苏家彻底从人们的世界里消失的火是曾经的苏二少放的。
银箱重新回到了库房里,当绿江商会会长看到那一箱箱的真金白银,嘴都笑歪了,正准备伸手去拿,却被苏应麒拦下。
“会长,我们诚信与你合作,甚至推掉了其他商会更优越的条件,你这样也太对不起我们了吧。”
“什么?”
“昨天我有事,所以没能陪内人一起去工厂验货。谁知道内人回来就头晕眼花,我请了大夫来,说是吸入了有毒的东西。今天早上,我通知知府大人和大夫一起去你的工厂调查了一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瞟了眼正由下人带过来的杭州知府,苏应麒倚在墙上,扬了扬嘴角,冷冷的看着对方不明不白的被押走,吩咐道,“晚上在运来客栈设宴,记得请赵老板过来。”
跟着到了衙门,苏应麒把绿江商会会长如何用有毒的丝织谋财害命欺骗外族商人的经过描述的绘声绘色,完全是苦主的模样。再加上大夫的证词和工厂搜查到的有毒染料,证据确凿,堂下的人哑口无言。
衙门外突然人声喧哗,得到消息的工人家属们很有经验的呐喊着‘奸商’。
“是不是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突如其来的骚动吸引的时候,苏应麒蔑笑着对跪在地上的人道。
“你!”恍然大悟的人还没有所行动,苏应麒猛然跌倒在地上。
回过神的知府大人拍案大喝,“大胆狂徒,衙门之上岂容你胡来。”
“我,我没有,是他自己摔的。”
“中原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故意将擦破了皮的手掌让知府看见,后者一声令下,杖打三十大板。
“你、你们敢,我是丞相的人。”
“丞相宅心仁厚深明大义精忠报国,岂容你玷污?来人,掌嘴。”
待行刑结束,人已足不成步口不成句。
可笑的看完这一出戏谢幕,苏应麒在那嘴角开裂两颊肿胀的脸上补了一脚,收了钱的衙役只当没看见。
“这是还你的。”
“赵老板,我出的价可比他们高的多,你不考虑考虑吗?”
“齐掌柜,我知道你和别人签订了协议,但是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和我们合作,违约金不是问题。”
“跟我说江湖道义?呵,无奸不商,我可还清清楚楚记得两位当初亲自传授的道理呢~”
不久,赵家和齐氏两家商会相继蒙受巨大损失,却像是约好了似的决口不提此事,把家业交给小一辈而退隐山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一日,杭州知府外有人击鼓。
苏应麒到场的时候,衙门外已经聚集了围观的百姓。
视线从尚玄和跪在地上的绿江商会会长身上一一扫过,哼笑了一声。
“不知大人召我来有何事。”
“有人告你蓄意投毒,栽赃陷害绿江商会,图谋不轨。”使了个眼色,立即有衙役将一大夫押了上来。
那大夫一到堂上就吓得跪了下来,将面具商如何贿赂自己说谎陷害绿江商会的事和盘托出。
紧接着,尹博彦带着一女子从后堂走出。
“回大人,我刚替这位夫人把过脉,她气息平稳,面色光润,一切正常,丝毫没有中毒迹象。”
“大人,尹神医曾替皇室就过诊,他说一切正常,就绝对没有中毒。”尚玄补充道,语气坚定,都不曾瞥一眼被指证的人。
“乌而玛鹤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他不叫乌而玛鹤尼,也不是外族人。”尚玄迎上苏应麒的视线,走向前,伸手解下了面具,“他是当今兰妃的弟弟,苏城苏家的二少爷,苏应麒。”
“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留在火海里呢?”苏应麒没有任何反抗,用轻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嘲笑道,“蔡卫为了陷害我们苏家,可以随意糟蹋几十条工人的性命而高枕无忧,我不过是在检查的染料里动了点手脚,让他们得到报应,难道就错了吗?”
“苏应麒,你涉嫌诈骗,现在本官将你拿下。”
醒目一响。
苏应麒推开尚玄,冷笑一声,拔出一名衙役的刀,出其不意的抓住了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人。
“苏应麒,本官警告你不要胡来。”
“我不胡来你会放我走吗?”
“她已经有身孕了。”尹博彦一句话不冷不热的飘了过来,让苏应麒持刀的手一怔。
“很好,如果你们不想看见一尸两命的话,就乖乖让开。”
回到行馆,苏应麒二话不说快速收拾了包袱塞到脸色惨白的女子手中,又把自己的随从叫来。
“听着,在我走后,马上离开这里回家去,短时间内不要出现在中原。我知道你们两个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我花言巧语骗过了你爹,他不会把你嫁给我。放心,每夜和你同房的人不是我,我给你们俩喂了*,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很抱歉利用了你们。”
颔首道歉后,苏应麒拉开后门,看准了一个方向跑去,顷刻大队的官差追了上去。
而此时衙门里,愣在原地的尚玄脑海里只有苏应麒那一声声的斥责。
“下官不知绿江商会是丞相和尚侯爷的,真是对不住了,希望小侯爷你回去可以替下官在尚侯爷和丞相面前美言几句。”
视线越过谄笑的知府落在又恢复趾高气昂的绿江商会会长身上,尚玄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那些染料牵连了很多无辜的工人吗?”
“小侯爷,我不这么说,您会帮我吗?甚至连夜请来尹大神医吗?”
“还要继续吗?”坐在树枝上的人悠闲的晃着脚,琥珀色的眸子眺望着天边的红霞。
“你说呢?”何洛云不定的行踪就像他的人一样任性,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苏应麒已经懒得去想其中的缘由了,气喘吁吁的靠在溪边的石头上缓着气。
“没有了游牧族这个靠山,你拿什么跟蔡卫斗?”
“一个到处迁徙的小小部落怎么能和他抗衡?”
“那样做的话,你就是通敌叛国。你会愿意当个千古罪人?”
“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的,谁敢说?”
衣袂一翻,何洛云落到了苏应麒的眼前,直直的盯着后者,想要从那双桃花眼里捕捉到什么。
“你是认真的?”
“”苏应麒一愣,噗哧笑了出来,“当初说我命中主星是紫薇的人是你,一步步带我走上这条路的也是你,怎么现在反而是你犹豫不决?”
何洛云静静的凝视着苏应麒的笑脸,良久,没有开口。后者情色的撩起一绺发丝映在唇上,挑了挑眉。
像是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何洛云后退的身体将发丝抽出了苏应麒的指间,眉宇间游走着隐隐的愤怒。
“你唬我!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打算。”
“洛云”苏应麒伸手去抓那雪白的衣袖,生气的何洛云让他惶恐,“只要能让蔡卫下台,谁坐天下不是一样的吗?”
回应的却是冷冷的剑影。
没有温度的眼神从琥珀色的眸子里溢出,重重的撞击在苏应麒的心上。剑影划过眼前,脚踝处的刺痛让他不禁单膝跪在了地上。不远处的追兵人影绰绰,何洛云的话像是诅咒,一遍遍回荡在耳边,清晰的提醒着他,决然离去的人是认真的。
“苏应麒,你根本不懂我要的是什么。”
第三十二章 坐牢
一阵清脆的金属响,斗粗的铁链栓上了牢门。
拖着沉重的脚镣,苏应麒的脚步一深一浅,找了处比较干净的角落坐下,他实在想不透,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何洛云都不像是个有野心的人。
“少爷”小兔子惯有的哽咽声从大牢的另一头一路传来,停在苏应麒的牢房前,顿了顿,开始抽噎。
“你赶快把他带走,三天两头吵着要见你,说不上三句话就哭,我的病人都被他哭走了。”尹博彦的脸黑的跟锅底有一拼。
一瘸一拐的走到牢门前,隔着栅栏,苏应麒伸手摸了摸毓官柔软的发。今天看到尹博彦的时候就猜到毓官可能也跟来了,不过见尹大神医皱着眉头沉着俊彦,身处牢狱苏应麒心情还是很好的说。
“少爷,你说过你会来接我的,呜呜你说过不会再分开的呜你骗人”
“”什么时候开始小兔子的哭声成了平复心情的良药,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