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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院子大,但是我却本能的往西北边去。楚情抱走楚空的时候,走的就是那个方向。
不知道爲什麽我这麽冲动。
我解释不来。
但是楚空那哭喊的声音一直一直在我耳边。
他说那些人都是坏人。他连一点儿功夫都不会,足见是没人教他,衣服也穿的普通,没人给他梳头
这个楚情不会怎麽善待他的。当然这也不是辉月的错
但是我不能让这孩子就这麽过了。
我觉得我要是不做点儿什麽,就对不住他下午喊我那几声爹。
没法儿解释爲什麽我能摸到那间房外面。可能是气息,也可能是直觉。
可能就象星华跟我说的那个,圣斗士的第七感好了。
屋里很黑没灯。我侧耳听了,也只有楚空一个人的呼吸声。很急很粗。
这个孩子,还在气麽。
我一手推开窗子,无声的跳了进去。
屋里虽然昏暗,我还是看见楚空半卧在床头。
眨一下眼,更适应了屋里的暗。
我浑身一震,硬掐住了手心才没有叫出声来。
楚空的双腿上压著东西,双手被捆在床柱上,嘴里填了东西,怪不得鼻息这麽粗重!
我抢上去把他腿上的东西拿走,沈甸甸的不知道是什麽!
MD!这些狗娘养的!这是对小孩子麽!怎麽下这样的狠手!
我扯开他手上的绳子,然後捏著他腮抠出他嘴里的麻核。
他被堵了半天,气早就不顺,一下子咳嗽出来。
我伸手运气给他。这些天琢磨那本剑谱,也悟出不少心得来。
他顺过来气,估计也早知道我是谁了,扑进怀里死搂著我的脖子,一声不吭的只是急喘气,我的肩膀一下子就被洇湿了。
“小空。”我压低声音:“这里的人对你不好?”
他努力平静,吐字还算清楚:“表面上好,但是楚情今天气得厉害。”
MD的死女人!
我深呼吸:“小空,听我说。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父亲他有不能承认你的原因。现在,我想告诉你,你可以有两个
选择。一,你跟我走,但是以後可能要过辛苦的日子。二,你留在这儿,我去警告楚情不许欺负你。”
他连一刻的空儿也没有等,抓著我的肩膀说:“我跟你走!”
本来是想离开的。
我早就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我不是飞天,我也不该试图一直扮演飞天。
我是我自己,不是任何其他人。
这一切也是飞天的生活,不是我的!
早就想要离开的。
只是楚空是个意外。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头一热就跑了来问他。可是看到楚情对他的办法,又觉得自己没有来错。
天大地宽,上界之外,又不是没有去处!我有手有脚,会武功能使剑,头脑灵活难道养不活自己?爲什麽要去做一个别人
的延续?
早就想要离开,只是一直放不下汉青和平舟。
後来知道平舟能力超卓,汉青有他照顾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事。
想走的念头,就一直在心中绕。
只是
“你想好了?可能吃不饱,兴许也要流浪的。”
小楚空的回答是抱紧了我的脖子:“我要跟爹爹走!”
我反手抱紧了他。
我的肩膀上多了责任。
这是真正的,属于我的责任。不是飞天的,不是其他什麽人的。
是我自己的责任,我伸出双手要做的事。
“好儿子!”使劲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带两件衣服,我们这就走!”
他爬下床去,还踉跄了一下。我骂自己一句猪头,他腿上血液这麽半天肯定不通畅,麻得怎麽能走路。
可还没等我去扶。他自己挣著爬起来,从床头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回头说:“行了,爹爹。我天天都想著你要来带
我走,早收拾好东西了!”
我
狂晕!
一面咋舌,一面心疼这孩子究竟天天过的是什麽日子!
我背著他一路飞纵出了城主府的院墙。楚空屏息小心,紧紧依在我身上。
突然之间,往事的碎片浮涌出来。
我想起我曾经看到过,奔雷这样背过飞天。是的,他背过飞天,但是我却有那种依在一个可靠的背脊上,安心恬暖的感觉
!
明月当空,我去势极快,在茫茫的夜色中,一径去远了。
46我这算是拐带人口吧?
按现在的刑律,一次拐带一名,得蹲三年呐。不过被我拐带的这个小儿童,倒是很兴高采烈就是了。
哪个城里都有猫腻,我找人买了易容膏什麽的,先把自己涂个锅底,再把小楚空涂个花猫。
他还满开心,我一边涂他一边拿个小铜镜子左照右照,还指点我这边多抹点儿那边少抹点儿。把好衣服脱了,换上布衣服
。我想了想,自己是全换了,楚空还是留著内衣没换。到底好衣服穿著舒服点儿,布料忒粗了多不舒服。
吃著粗粝的干粮,还笑得跟吃蜜糖似的!
我抱著他,摸摸头。
问他有没有念过书,我虽然认字不多,但是书总没少读,只不过不是这个破上界的书就是了。
楚空倒是认字,不过武功没学过。
我也不急,弄了匹劣马,把孩子放马背上,垫了厚厚的毡子坐好,小包袱也挂好,牵著马慢慢走。我知道现代的逃犯大多
是怎麽落的网。自己先觉得自己是在逃了,那就坏了,看人偷偷摸摸,走路鬼鬼祟祟,让明眼人一看就形迹可疑。
虽然我不是什麽重大刑事在逃犯,不过怎麽说也拐了人家一个孩子出来。
一边走,一边跟他说话。
我提头,他背头一天我教的书。
“心有所及而力不及,心之所向而力之偏从”小楚空真是标准乖乖牌好孩子,一教就会一点就透,有时候还跟我举一
反三说得头头是道。
你说我占多大便宜了!不用找老婆不用伺候月子不用喂奶不用换尿片把屎把尿,白拣这麽漂亮听话的一儿子!
等走了一段他在马上坐累了,抱他下地来,两个人一起跟著马慢慢走。他又伸拳头又踢腿,念著我教的口诀打拳。
虽然说我照顾得还算不错,怎麽著小时候也照顾过继母生的弟弟,可是小孩子在路上,还是很快瘦了下去,倒是精神更好
了。
我打听了一下,从枫城再向南,去的是禽族的地界儿,虽然名义也归上界管,但实际上人家自在著呢,这边儿问不到那边
儿的事儿。
听说那边太平,日子过得也不错。
我要是只有自己,那也什麽地方都不讲究了。
可是我带著孩子呢。小孩子哪能跟我一样胡打海摔。
这时代信息业不是很发达,跟现代绝对不一样,什麽网上追捕电脑画像是一样儿也没有的。嘿,还上界呢,真落後。
便宜了我。
也不是没有人在找,但是找的动静不算大。更何况我机警得要死,小楚空也伶俐著呢,那些傻头傻脑儿的家夥哪儿找著了
我们。
没多少天,楚空拳脚都练得差不多,我在路上折了根树枝子,教他简单的剑招儿。
我算是真明白。这个上界,力气弱没本事也照样儿受欺负。
楚空大概是以前的日子也过得怕,学起来就是有股子狠劲儿。
到边界的时候,我当然没笨得去走关口。马不要了,孩子一背包袱一提,爬山走。
要不说我会照顾呢,几天的山路孩子没饿著没冻著,就是衣裳被划得破破烂烂。
这个补衣服我就不会了汗,人毕竟能力有限,不可能样样儿都会吧。
“爹爹。”楚空拿草茎搓来搓去。
“啥?”我正翻火上烤的兔子。要说这兔子,还是楚空亲手打来的第一只猎物呢!
进山之前买了盐巴什麽的。用竹筒装了泉水给他喝,肉上撒了调料,翻个面儿。
“给你捆鞋子。”他笑,扑过来把我掀倒就脱鞋。
我的鞋带断了。
要不说这个産品的假冒僞劣是个世界化的问题呢。卖鞋的还敢跟我保证这鞋三年穿不烂!我KAO,我这才不到一个月呢,
鞋子的系带断了两回,鞋底也薄得跟一层纸似的。
好在我轻功好,要不然这地上尖石嶙峋的早把脚刺个对穿。
头一次断的时候,小空把他的鞋带抽了给我。他说反正他总在我背上不用走路。
这一回又断了,没想到他还真能想招儿。
看他把草茎穿进鞋口儿,我笑:“穿完洗个手再吃肉,回来把鞋上的泥都吃下去了。”
“哦!”
他痛痛快快跑一边儿去洗了手,回来等我撕兔肉给他吃。
“爹爹,你弄的吃的都很香”小空很捧场都给我吃光光还吮手指。我看得开心,又撕给他一条兔腿。
“那当然,想当年我被人饿了七天不给吃的要是自己不会弄,早饿死了!你个小东西今天也就没爹了!”我笑,把火
堆移了个儿,开始扒地。
地下埋了蘑菇草菌,用湿泥裹著,叫花鸡那个做法儿。我自己前两天试著吃了,没什麽关系,所以今天也给小空尝尝这种
鲜味。
用竹片儿接了兔子身上烤下的油,和点儿盐糖香辛粉,把蘑菇剥出来,对半儿掰开,蘸了那和好的酱汁儿,塞进小空嘴里
。
“唔唔”他差点儿没把舌头吞下去:“爹,爹,真好吃”
“臭小子!”我敲他个爆粟:“不是你爹我好吃,是蘑菇好吃!”
他再顾不上说话,急急忙忙地吃东西。我一边喂他一边填自己肚子。完事儿把烧过的柴火草灰埋进土里。我很环保滴,就
算不是爲了让人看出痕迹,引起山火也不好。
“爹,明天就到禽族的地方了吗?”小空一边揪我头发一边饶有兴致地问。
“嗯。”我的轻功展开在茫茫树海中驰纵。
“禽族的人都有翅膀麽?”
我只好用路上听来的应付他:“有的有,有的没有。”
“那他们翅膀上有彩色的鸟毛吗?”
“嗯嗯,回来可不能这麽说。”我脚底下一滑,差点儿掉下去:“人家听见会不高兴的。那边的人都叫末羽,翎羽,飞羽
什麽的,鸟毛儿这两个字,是万万不能提。”
“哦。”
静了没一回儿,又问:“爹我们要在那里长住吗?”
“不一定。要是舒服就住,不舒服咱们再换地方。”
“爹”
“嗯——?”
“跟你在一块儿,睡狗窝我也愿意!”
“笨蛋!”本来托在他小屁股上的手原地挥了一下儿,啪一声脆响:“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狗窝?亏你想得出!”
“呜,爹,你打人——”
远远的,一群山鸟被我们吵得飞了起来,盘旋不去。
“小空身上痒!小空要洗澡。”他一边扭屁屁一边解衣服。
“切,你个小东西,昨天才洗过痒什麽痒,明明是看著泉水清想玩水!”我敲他:“不行,现在水寒,等正午才可以。再
说这水这麽浅,才漫过你个小胖猪的脚面子,你洗什麽洗啊!”
我把他背起来,认命的往上游走去:“看看上面有水潭什麽的,到中午水也温一些了才能洗。”
果然没猜错。
一路沿著山溪走,水极清,水面上有草叶花瓣飘著顺水而下。要说这地方自然风光就是好,一点儿污染和人爲破坏都没有
,哪象现代
别说原始森林,就是万年青都变得短命。
脑子空下来,又想起平舟跟汉青。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麽样了。
大概已经知道我跑路的消息了吧。
还有辉月,也该回天城了。嗯,不知道星华知道不知道我拐了他未谋面的儿子落跑。
汗想这麽多。
我又不是真的飞天。
转了个弯,果然看到一个水潭,水很清,潭底玉白的石和青色的苔都看得清楚。
“耶!”小空从我背上滑下来,立马儿始脱鞋子。
嗯,水深了点儿,他可能不太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