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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动不了,他怕伤到倾城,连带着另一个也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敢抗命不成?”
王妃身后的老嬷嬷看情况不对,厉声道。
于是一个愣神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再次举起手掌或者要摆脱倾城。
“王妃,在打人之前能不能让我算算一笔账,各位在场的账。”
倾城收起笑容,带着笑意的目光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是如深渊般不可见底的暗冷,璀璨的星辰被驱赶进了云层,暴风雨在眼眸中暂时宁静,将内敛的气势缓缓地释放出来,慢慢地弥漫在空气中,然后渐渐渗入人的皮肤中。他斜眼淡淡地瞟了一下举起手作势往世纪脸上招呼的两男人,立刻他们如被时间暂停了一般定格,缓缓地冷汗渗出额头,甚至没有胆子擦拭一下。也许打了那么多的人,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王妃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威压他有些受不了,他只是这么看着你,什么都没有说,不需要像自己这样愤怒的表情,漠然依旧可以淋漓地表现出上位者的情绪,就像他的丈母女皇陛下。
可是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一时间,原本看好戏的一张张脸渐渐地笼上恐慌,但是只敢表现在脸上,却没有能力呼出声。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着这两位互拼。莫修远忍不住想起那天青楼之夜,在众目睽睽之下倾城的气场连七皇女都忍不住落到下风,更何况还是一个不够沉稳的男子呢?
僵局,现在就是如此,冷漠的倾城用一片寂灭的神情随意看着王妃,而王妃却是苦苦支撑着自己的尊严。
倾城本来并不生气的,可是该死臭男人居然敢打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秘,那可是未来的全能型劳动力啊,平常自己压榨压榨就算了,别人动一根手指头都别想。对方不是要让他下不了台么?行啊,那就这么耗着,看看谁的面子丢的彻底,论脸皮,这里的男人哪个比得上他的。
时间缓缓过去,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这时
“哥哥,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得这么分生呢?”
坐在王妃一边的敏妃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这样闹下去等七皇女回来谁会吃亏那就难说了。
听此每个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感激的目光看向最早进门的敏妃,资质老的好处啊。
“是啊,不是有账要算么,大家和和气气的就行了。”
一个不知名的长得妖艳的男人立马接口道,他可不希望再受一次。
“对,对”
“对,自家兄弟”
下面应和一片。
才子佳美人的晋妃微微抿了抿嘴,看了看倾城,还有一干如蜜蜂般烦人的男人。
账会是那么好算的么?
“世纪,起来,跪着不疼么?”
倾城不理会四周的骚动,人啊,总会在强权之下低头的,而这里尤其如此。
既然如此,世纪当然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默默地站在倾城身后。
倾城勾起一抹罕见的笑,缓缓地看过众人,说道:
“既然各位这么有兴致,世纪,给他们瞧瞧。”
“是。”
早已等待许久的世纪迫不及待地将手中一份份的账单各自发给在场的主子们。心里早就乐翻天了,他真的非常佩服他家公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账目看清,并且算出每人的亏空银两,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他现在非常期待各位在上的主子们精彩的表情。
讨债
“噗——”
这是什么?
王妃为了掩饰自己刚才被人压制后残留的不安,端着茶杯一边品茗一边看这张所谓的账单,可是那最后面的尾数是什么?什么时候自己欠下了这么多的钱?他想反驳,可是那一条条那么清楚明晰,条条框框分明把他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钱,什么时候欠下,纷纷明明,由不得他赖账。
他越看越心惊,然后透过纸面,看向一直站到现在嫌脚酸没等自己答应便拉了个椅子大大方方坐在客厅正中央的倾城,那表情相当的悠闲自在,甚至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分外刺眼。
而其余的各妃各侍夫一样惊讶地呼出声来,瞪着个眼珠子看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这么明晰的账单。
还有真可笑,居然有人管他们要钱。
晋妃握着纸的手微微抖动着,哪怕再好的修养也不禁挂不住笑容,那上面的数字,没错,他是支用过,可是作为才子,况且琴棋书画样样讲究的他,买几支上好的笔,上等的宣纸,一副好琴,上品的墨这有错么?凭那些的月钱怎么够用。况且打赏下人也是必须的。
敏妃面露苦笑,还好他的要求本就不多,那上面的数字还算能接受,况且皇祖父赏赐的玩意儿多,差不多能补上这个漏子。
莫修远是最轻松的,他从来不欠债,管家账房先生看不起他自然不会那么好说话地给他赊银了。所以现在他是两手空空一身轻,看着那张雪白的纸上倾城留下的爪印——好孩子。他一阵无语,把他当做什么了。
而其他人就更可怜了,七皇女三年没有打赏,靠那些子月钱能不能过日子还是个问题呢,自然都纷纷给了管家些许条件,得了些银两,可是现在还得还钱,这怎么办呢?
“这是从哪里来的?”
修养自然是没有了,王妃作为众男人的统帅,自然掀开问了,只是那咬牙切齿的表情真是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倾城没有看他,从世纪手里接过茶杯,学当初他进门王妃的样子端起茶杯,慢悠悠的用杯盖将杯中的茶叶拨在一处,然后再轻轻地吹了吹抿上一口。自始至终都是慢动作播放,而且更慢,更优雅,更尊贵,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人一般。眼神自然极其认真地看着茶杯中茶叶的沉浮和翻滚。
一股怒气涌到胸口,王妃觉得顿时胸闷难受,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你”
他怒视着优哉游哉的倾城,这个男人他早就有种感觉是自己的威胁,现在这种感觉已经被深深确立了,但是他拿他没有办法。
每个人都知道王妃败下阵来了,一时间都有些无措,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不知该怎么样。
见效果差不多了,倾城也就见好就收,要是突破极限干起架来,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他轻轻一抬手,大牌得将茶杯递给世纪,然后开微微一笑,开了尊口,说:
“我做的。”
三个字直接将王妃的怒气上升到一个历史新高,于是突破极限的他不怒反笑。
“来人呐,去把管家给我叫过来。”
话音刚落,早就收到消息等在一旁的女人立刻跑了进来,跪在王妃面前,说:
“小的在。”
看见来人,很明显王妃找到了出气筒了,深深憋住的怒气顿时喷涌而出,拿起手中的账单狠狠地扔在她的脸上,咆哮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好大的胆子,连账目都可以随便让人看,说,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管家马上接住轻飘飘的纸,摊开一看,顿时冷汗如雨下,这,怎么可能?
“小的,小的不知道,这几天皇女殿下让小的给她整理各个大人的资料,所以小的”
她瑟瑟发抖着,要知道这么多的亏空,和她是脱不了干系的。
听管家这么说,再傻的人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皇女殿下的要求,三年未归,自然这府上的账目早已一塌糊涂,没想到她还是要求清查,只是这清查之人,怎么想都是眼前这位笑得及其灿烂刺眼呃这位。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账单,每个人忍不住叹息道,这样的格式闻所未闻,却又是那么清楚明了,就是不懂账的人也能看得明白。
唉,长得漂亮也就算了,连头脑都是这样灵活,还要不要天下男人存活了。
“各位也明白了,不错,殿下要求我这么做的,所以我也非常无奈。”
他那欠扁呃笑脸加上欠揍的语气,每个人都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唉,所以各位还是乖乖地将钱掏出来,殿下吩咐在一个星期呃,就是七天内补上。”
倾城无辜地摊了摊手,满意的听到那一声声荡气回肠的惊呼。
“当然,我知道大家的为难,所以”
“所以什么?”
有人受不了倾城的卖关子,忍不住问道。
“所以,我私自做主给各位宽限几日,这样吧,就一个月,在这个月底之前好了,唉,谁叫我是菩萨心肠呢?”
他哀怨外加分外自恋地摇了摇头,仿佛这几天的宽限之后他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
于是每个人握着的拳头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世纪站在倾城的身后,死死地咬住牙关,让笑声不溢出来,皇女殿下明明说是一个月,若是不行再加点时间的,可是到了倾城嘴里就彻底地被压缩了。
“话说今天已经初六了,这,这时间怎么够。”
他们要上哪里要银子去啊。
“呃,各位是捞钱的好手,想必这些银子也只是随便出出就有了,呵呵,我不管各位怎样来钱,反正在这个月底就希望银子进了金库,当然,若是实在拿不出的话”
“怎样?”
“那只能用干活来抵债了。”
他特别无奈地补充道。
“什么?”
让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们像奴仆一样工作,这怎么可能?但是,看到倾城眼底散发出的阵阵寒光,又生生的将话憋在心里。
“噗——”
“噗——”
一声,两声,终于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世纪咧开嘴,看向自家公子的目光中带着无比崇拜之情,能让这群女人吃瘪到这种地步的除了他家公子还有谁做得到,谁做得到啊?跟着公子混,出头果然指日可待了。
还有一个自然就是看戏从头看到尾的莫修远,他发现世界上所有人都期望让倾城倒霉的时候,吃瘪的总是除他以外所有人,所以不跟倾城作对,那是非常明智之举。
“还真是谢谢倾城公子来相告了。”
晋妃忍不住讽刺道,清丽的容颜有些扭曲。
“好说好说,对了。”
他一拍脑袋,然后对着地上依旧跪着的管家说道,
“管家大人,从今天开始账目及所有钱财都归我管。当然如果你有所异议的话,皇女殿下会亲自给你满意的答复的。”
他的眼神带笑,那张明媚的脸却怎么也不能让管家心情愉悦,她泛着苦笑,使劲的摇头着,她怎么敢有异议,去找皇女?还能活着出来么?
“好了,各位,我就不打搅大家了,本来要到各位的院子里一一拜访的,既然都聚集一堂,那么就省得我多事了。呵呵,后会有期,哦呵呵”
倾城甩手一招呼,主仆俩高调地退场,只留下那串长长地笑声在众人心里留下一层阴影。
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直过了许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每个人都在心里呐喊着:那个男人真的不好惹。
收银子
晚上,当若离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平时懒得多挪动一个脚步的倾城没有赖在贵妃椅上补眠,反而不见踪影。询问了下人之后,她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个掉进钱眼里的男人啊。
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懒式教主亲自出马,那么金光闪闪白光亮亮的东西就是其中之一。
在账房内,倾城躺在专门为他设置的躺椅上,神色悠然,又有一小婢送茶送小点心,还有一个在后面扇着大扇子,总之要多自在有多自在,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