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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点了点头,走进御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这里,但是并不陌生,因为和故宫的那一个规格差不多。有时候想想这世界真是奇妙,同样的古代繁体,同样的建筑风格,一样的封建王朝,只是男女地位发生的差异,不知道这个时空和原来的那一个究竟有什么关联。
“儿臣见过母皇陛下。”
若离微微弯腰,双手抱拳向批阅奏章的女皇行礼道。
女皇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七女,原本严肃的表情柔和了起来,说:
“不必多礼,赐坐。”
然后就有一内侍麻利地搬进一把软椅,若离也不客气,径自坐了下来。
女皇看了看若离十分自然的动作,不做声响,只是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翘。
“阿离,听说户部现在怨声载道,有人弹劾你无故刁难官员,可有此事?”
女皇原本还算晴天的脸色顿时阴云密布,王者压强缓缓地向若离逼近。她将几分折子放在桌面上,目光示意若离自己看看。
若离面不改色,干脆利落地站起来,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桌案走去,拿起那一张张折子,翻开看了起来,随后,合上,抬头,清冷的目光对上女皇威严地眼声淡淡地说:
“儿臣自认为没有任何过错,不知母皇作何感想,若觉得儿臣不适合户部,您尽可革除儿臣的职位,让儿臣做个闲散皇女。”
若离说完便安静地站在一旁,仿佛此事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目光波澜不惊。
女皇深深地看着自己阔别三年回来后变了个人样的七女,现在她的女儿不像以前那样面露愤怒,直呼冤枉,恨不得将这些个大臣都发配去边疆,或者承认自个儿的错误,请求她原谅。然而现在的若离看过那些奏章之后,不声不响,将皮球踢回到她的手上,难道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只有她才能给予或是收回么?
女皇看着现在陌生又熟悉的若离,一时不知是陷入了沉思还是回忆之中,那其中的目光似乎透过若离看向其他人。
母女两个在这样异样的安静气氛中沉默着。
直到女皇回过神,说道:
“你还真像你的父亲。”
若离抬头,带着迷惑不解地目光看了看女皇,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心道她怎么可能会像贵妃呢?
“行了,说说你的理由,若是有理就不罚了,否则就得给朕一个交代。”
女皇威严地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掩盖刚才的失态。但是若离知道,君无戏言,她总得要给一个理由。于是她沉思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目光中多了一份沉着的自信,开口道:
“母皇,您认为一国之本是什么?”
女皇看了看她,说:
“百姓。”
“既然如此户部那么重要么?”
女皇现在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要知道这种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通常只有女皇对着臣下,而没有人敢这么问她。她回答得出还好,回答不出让女皇掉面子那是自杀的行为,简直就在挑战女皇的威信。不过显然这代皇帝还是个明君,或者说现在并没有在意,反而饶有兴趣地回答说:
“六部之一,掌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事,与百姓最为息息相关,自然重要。”
“那么,请容儿臣解释。儿臣刚到户部,对户部官员职责不太明了,粗粗翻阅最基本的账目,可是所看到的却只是寥寥几笔的‘支白银五万两,修河坝之用’,儿臣愚钝,不知五万两白银是否够修建一河坝,接连追问何处修坝,现如今成效如何,却是官员至此默声,伏地告罪,无人为我解惑,又如何?”
若离辛辛苦苦地在肚子里将这些文绉绉的词语组合在一起,然后说出来,可是打草稿的速度终究赶不上用嘴说的,所以还是用白话好些。
“母皇,不用儿臣说明,您也知道这五万两究竟用作了什么,而现在我们对于这种贪污腐败暂时撇开不谈。儿臣让她们将去年支出的账目还有百姓纳税及其他的收入都清算出来,用作明年预算的参考,还有将今年的各个即将动工或者已经动工的浩大的工程的预支费用结算出来,可以让国库早作准备,以防止到时因银两不够而强行征收百姓赋税,徒然加重百姓的负担,难道这也是刁难不成?而且这只不过是财政方面的问题,儿臣做过询问,这些官员每天在户部院内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时辰,哪怕就是在那里也只不过是喝喝茶聊聊天,谈谈那家的公子有多美,青楼里又来了一个怎样漂亮有才情的男人,而儿臣只不过让她们的工作时间加到三个时辰左右,杜绝她们这种消极怠工的情况,难道这也是刁难?如果是这样,儿臣无话可说。”
若离依旧静静站在女皇的面前,不卑不亢,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在她的手里,只有等待。
“哈哈好,不愧为我的女儿,果然出去一次人就长大了,要是以前不要让我为难就好了。”
女皇看起来似乎很开心,连“朕”都不叫了,直呼“我”倒是亲切了不少。她拍了拍若离的肩膀,满脸是作为母亲的自豪,若离原本已经放下的心不知怎么又开始高悬起来,仿佛有什么她还不知道。
“阿离,户部你依旧去打理着,朕觉得你的提议很好,所以接着去做,就当作是朕的旨意,朕要看看还有谁为了自己的私利置国家大事于不顾。”
说到这里,女皇的眼中突然变得犀利非常,那种感觉很熟悉但又很陌生。若离点了点头。
“是。”
见贵妃,难
倾城和世纪是第一次进这个皇宫,看倾城目不斜视依然悠闲的样子,世纪对他的崇拜已经到了无可家附地步,他家公子是神一样的存在,这点他已经当做了信仰不需要任何质疑。皇宫啊,有的人哪怕是奢望也不敢幻想自己能够进入这个庄严尊贵逼人的地方,两个月前的世纪就是这样的人群当中一位,而现在他居然能够踩到这里,是祖坟冒青烟么?
倾城跟着前面的老嬷嬷朝后宫贵妃所在之处走去,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倒不是说对这样华美的建筑感到好奇,更确切的是他在记地形,若是见了贵妃情况不对说不定还需要跑路来着,不过应该可能性不高。眼睛的余光瞄到像乡巴佬进城一样张望着好奇的目光东看看西瞧瞧,恨不得再摸摸的世纪,倾城额上不觉加上了三条黑线,不过转眼还是渐渐地消失了,他笑了笑,终究还只是个孩子罢了。
“你在这里先等着,老奴去禀告皇妃。”
走进贵妃的宫殿内,站在花园前,老嬷嬷对平静如常一点也没有因为进了皇宫而产生紧张的倾城交代道。见倾城乖巧地点了点头,他才朝放心得走进寝宫见欧阳贵妃。
看着老嬷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倾城才肆无忌惮地打量周围,仿佛是一个习惯一样寻找最佳逃跑路线,以前有得力的保镖兼秘书月影在他不需要担心,但是现在身边就只有一个拖油瓶一样的世纪,还是小心为妙。
只是过了许久
“公子,贵妃不会是把我们忘了吧?”
见老嬷嬷进去那么久还没有出来,显然小正太呆不住了,虽然贵妃的宫殿很美,但是他家公子的事更为重要。
“再等等。”
倾城淡淡地说。只不过在心里面他已经画了N个圈圈,诅咒这位贵妃N个轮回了,话说这里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让别人干等着呢,这样很好玩么?他有些生气了,要知道干站在这里是很无聊的,是很辛苦的,他倾城最懒了,没地方靠着全身就别扭,还有他快睡着了。
正当倾城又换了个姿势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以及惊讶又熟悉的声音。
“咦,这不是倾城么,怎么在这里晒太阳?”
倾城懒洋洋地转头看向来人,随后一愣,朝世纪看了看,然后咧开嘴,笑得那个灿烂啊。
“这不,后台来了么?”
世纪看看倾城的眼神,忽然明白似的也没规没矩地扯开嘴就笑。
“奴婢见过五皇女殿下。”
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慕容若飞被这两个笑得诡异非常的主仆俩吓得硬生生后退了一小步,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在示弱,不甘心地又往前迈了一大步,说:
“笑得那么灿烂,怎么见到本宫很开心么?”
当然,自己送上门来的冤大头谁不喜欢。
“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倾城歪了歪头,脸上写满了不解,那表情摆明了慕容若飞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七妹没同你说么,我的夫妃也是欧阳贵妃。”
慕容若飞有些不耐烦,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脸上不自然地有了一丝苦涩的味道,不过转眼消失不见,恢复到那纨绔的表情。
“我猜若离她自个儿都不知道。”
倾城了然,八成是领养的孩子,不过为了给自己女人辩解一下他还是小声地嘀咕道,若离是巴不得永远不要踏进这个宫门的,怎么会去打听这种消息,虽然在倾城看来这很有必要。
“也对,她忘了很多事。”
慕容若飞点了点头,差点把她家七妹的失忆的事忘记了,想当初她俩玩的多开心呢,怎么说也号称京城二霸,不过现在只剩下她一个独孤求败,想想还真是惋惜。
“是夫妃召见你吧,还不进去?”
慕容若飞一进这院子,就看到倾城这座雕像发着呆,感到不解。
倾城撇了撇嘴,指了指大门,无奈的说:
“去禀告的还没有出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慕容若飞了然,不用说也明白肯定是倾城一个人独宠,惹了一群男人的怨恨,这种蓝颜祸水的狐狸精似的人物连王妃都不是对手,自然由老丈人来解决问题了。现在嘛,先来个下马威让门口等上个把时辰,倾城要是一赌气走了还可以治个抗命不遵,到时候连七皇女也不一定能救下他。况且没名没分,就算消失不见了恐怕也没什么关系。倾城的懒惰她是知道的,还没离开算是聪明些。
“我说,七妹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给你个名分,不是侧妃也好歹封个大侍吧?”
慕容若飞知道这是她妹妹的家务事不好管,但是怎么说呢,对于常常反将他军的倾城她总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现在她就在为倾城打抱不平,虽然她不承认这种关心。
“侧妃?大侍?”
倾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额上青筋暴跳,谁要这种狗屁名分的?他倾城可是若离的正牌老公,是唯一与若离具有法律效应的夫妻关系,是她唯一的男人。要他给若离当小老婆?不是,小丈夫?放屁!信不信他毁了这个变态的社会,重新造一个。
“就是,公子,殿下究竟要把你怎么样嘛?”
世纪对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到现在,看皇女对倾城的态度,那是非常非常宠爱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肯给公子一个见得了人的身份呢?每次看到各院的男人,总是拿这个反击他,还不好反驳,世纪一想起来就有气,现在见五皇女问起来,他也就忍不住了。
黑线不客气地在倾城的头上驻扎,难道名分就那么重要么?倾城不想同这两个未开化的古人说教,只能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要让他穿越啊?
见倾城神色不自然,慕容若飞以为他有难言之隐,便开始出主意,说:
“依本宫之见,不如你向七妹撒撒娇,再那个啥啥的咳咳,应该就可以了。”
那是她对付男人的经验,差不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