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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这个军队,然而却像神话一样未得以一见,然而今天,却是真正的视觉上的冲击。
跟随着这支精锐之师的则是应该已经被赶到西边的西侧军,现在本不应该出现的这支军队却如潮水般涌进来。虽然她们没有前者精锐但镇守边疆多年由二皇女带领下怎么也比京城中的软柿子强得多,她们将振国夫人的兵马冲散,包围,搅碎。
胜败居然就在那么一瞬间被决定,没有任何的悬念。杀红的女人望向被保护起来的男女,完美的风度当然无存。倾城依旧是那么美丽,颀长的身子飘逸如谪仙般纤尘不染,在这个血腥的战场上分外的耀眼,漂亮眼眸中的笑意依旧的那么灿烂,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却对拥有和自己差不多容貌的冰冷女人那么温柔,那么呵护,那么终其一生,为什么?
“欧阳若离!敢不敢和我一战!为了倾城!”
慕容若飞逼近高台,手执着染血的宝剑,身上华贵的服饰已经被划破,看起来狼狈不堪,然而那坚毅的脸庞越发明亮的眼睛让她具有浴火重生的势气。对男人一向不屑,唯独对倾城念念不忘,警告过自己远离他,可是却在他的诱惑下失去防守,失了心伤痕累累,为了他输掉了一切。只是她不甘心,欧阳若离值得他么?
运用内力将挑战传遍整个广场大殿,每一个人都听到这句充满气魄铿锵有力的话语。振国夫人兵马死的死伤的伤,都被围困起来。她们干脆放下手中的剑,一起随着自己的的皇女殿下呐喊着:
“敢不敢!”
“敢不敢!”
“敢不敢!”
气魄,气势生生将像猫捉老鼠般围困住他们的西侧军和战军镇压下去,没有人再动手,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新女皇的方向。围在慕容若飞身边的侍卫后退着,留出空间让给这个令人敬佩的皇女。胆小的一直躲在一旁的官员也站了出来,整了整官袍,站回自己的地方,等待女皇的反应。
所有的视线聚集在若离的身上,耐心地等待。
“全部让开,后退!”
倾城向前一步,对将她们围在中间保护她们的侍卫士兵大声喝道。他知道这是他女人的战场,是若离的荣耀,也是慕容若飞的。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划出一片天地交给她们。
不管是一直叫嚣到现在的强盗兵油还是以清湖为首的贴身侍卫,或者早已经倒戈的禁军,都不约而同地离开若离的身边,向外退开。曾经的欧阳恪不是孬种,现在的欧阳若离更加不是。
若离平静地看着慕容若飞的眼睛,缓缓地解开身上累赘的紫袍,拆下皇冠,简单地用丝带将长发绑在脑后,抽出腰上的软鞭,交给倾城,反手接过清湖递来的长剑,随后奔下台阶,站在慕容若飞的面前。
“让我看看你究竟哪里值得倾城这样对待。”
慕容若飞眦目瞪着面无表情冷漠如常的若离,冷冷地说。
“值不值得只有倾城知道,你没这个资格。”
若离平静地站着,缓缓甩出剑,露出起步式,眼中越发的冷漠,等吐出这句话后,她的目光一片冰冷,将除了战斗多余的情感全部剔除。浑身上下的气势发生质的改变,杀气,压力,从身她上蔓延开来。失去武器上的优势,她一样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是为了倾城,而是为了自己,对于胜利的渴望。
“喝——”
“锵——”
这是第三天了
举起的手又忍不住放下,看着倾城睡得香甜,终究不愿意将他吵醒。对于倾城这样的懒人能够在外奔波半个月后,又委曲求全在穿越饭店里安排一切已经是大大超出他的劳动时间,所以算了吧。若离抿了抿嘴唇,俯下身在倾城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温柔地给他掖掖被子,然后走出寝宫内室。
冷着寒面将一直叫唤到现在的宫中嬷嬷制止,防止她吵扰倾城的熟睡。然后转身走进寝宫。一旁早已等待许久的世纪领着一干侍婢端着洗漱用具,茶水,衣物跟着若离进入寝宫。
“若是公子午膳时还没有醒,你便叫醒他,等他用完午膳后再继续睡。”
换好紫袍,戴好皇冠,若离对世纪吩咐道。
“是。”
世纪抿了抿嘴,笑得开心。
那天她和慕容若飞之间的决斗中让她明白慕容若飞对她的恨和嫉妒,也体会了二十多年的隐忍因倾城的最后失败的不甘和愤怒。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身手可以轻松赢得胜利,然而慕容若飞最后不要命的打法,招招致命的攻击依旧给她留下不浅的伤口和心灵的震撼,哪怕最后打败她,若离也没有什么喜悦。
对于慕容若飞,她倒是从心底里佩服她。
而今日的朝会,会有什么内容,她非常的清楚。倾城干脆睡过去不起来怕也是不愿面对所以逃避了事。
“女皇陛下驾到——”
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每个官员都立刻下跪迎接她的到来。若离扯了扯嘴角,似乎回想起第一天参加早朝时候有些茫然的样子。平静的目光扫过人群,已经没有一个老妇人不动神色地给她指点方向,现在心中涌现的到底是什么滋味她不清楚。
迈着坚定优雅地步伐穿过匍匐的人群,坐上那高高在上谁都觊觎的位置。
“平身吧。”
坐在高位,俯瞰下面的官员,那种金字塔顶端唯我独尊的感觉已回到她的身上,没有人再能压她一筹。若离微微一笑,高贵而优雅,高深而莫测,她等待着下面的人奏出提案。
“启禀陛下,关于欧阳贵妃,五皇女及以振国夫人为首反叛官员应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定夺。”
终于来了,若离在心底叹息,目光转向高台正下的二皇女慕容若风,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位亲王敢贸然提起。
若离点了点头,
“把她们带上来。”
过了不久
她微微地皱起纤眉,看着大殿门口越来越清楚地身影,若离感觉到那种刺痛扎着心。原本风华绝代,一颦一笑充满慈爱,嘘寒问暖问候不断地欧阳贵妃如今却冷若冰霜的脸上有着只是对她的憎恶,没有任何掩饰,若不是身边有侍卫压着他,否则看他那样子就恨不得奔上前撕了她。
慕容若飞失去往日的风流姿态,眉宇间充满了疲惫,神情也是狼狈不堪,然而目光灼灼倒是将一切糟粕掩盖了去,她朝高台上的若离看了看,眼里有了丝失望,终究倾城没有过来。
振国夫人还是那样神情高傲,哪怕成了阶下囚也一样扬头挺胸,这三人倒是铁骨铮铮,无一丝畏惧。倒是与后面那些反叛将领的颓废有着鲜明的对比。
“各位有何建议,不妨提出来。”
若离不露声色地转移目光看向一直沉默在两边的大臣,询问着。虽然是询问,然而那语气却是命令的强硬。冷然而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让这些打打酱油混日子等死的官员如芒在侧,不敢存侥幸心理地打起腹稿。这个问题很难,牵扯进皇家,夹带有新女皇对欧阳贵妃微妙的感觉以及女皇,五皇女还有曾经嬴军师的公子之间纷乱的感情纠葛,交杂在一起让越想越深的官员们惊出一身冷汗。官比较小的看官大的脸色,官大的看起来胸有成竹但是内心如何谁也不知道。
看这些官员无能的样子,若离不觉生出一种无力感。既然她是领导者,这种一言堂的氛围令她讨厌,况且这又是一件令她自己也感到为难的事,受情感影响说不定最后做出的结果会远离正确,然而手底下这帮不争气的家伙又实在没有办法。想起正呼呼大睡的倾城,她心生嫉妒,看着这帮官员越发的无趣。不过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不管如何,既然她与这个国家息息相关,那么就应该换一批让她看得顺眼的家伙,令这个开始颓败的国家恢复一些生气。
“陛下,臣以为应事先调查清楚欧阳贵妃等是否为朝阳家余孽,是否与夏国有勾结,太女与先皇之死又是否与他们有关,方可定罪。”
恭亲王慕容若风依旧出列陈词,这让若离略感欣慰,要不是她的出现,这二皇女真是不错的皇位继承者。
“臣等亦认同恭亲王。”
下面立刻应和声一片,见机行事怕是这帮察言观色练得如火纯情的官员最拿手的绝活。
若离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挥了挥手让下面安静,目光流回堂下下跪的几个人。
“哈哈哈不用问了。”
欧阳贵妃嗤笑着,张狂着缓缓地站了起来,旁边的侍卫正要向前却发现女皇陛下示意着她们退下。欧阳贵妃在宫中可以说滚爬了一辈子,他的妩媚让先皇着迷,他的华贵成为宫中地位尊崇的贵妃,他的心机更让人胆战心惊。而如今抛却这一切,眼中的癫狂,无所畏惧的神色不禁让人肃然起敬,没有人愿意诋毁他。
“本宫就是来自辉煌朝阳家族,哼,若不是欧阳恪和嬴正狗贼的奸计,衷心耿耿的朝阳家怎么会被株连九族?而我又怎么会成为丧家之犬?凭欧阳恪和嬴正两个贼子又有什么能耐攻破夏国防线?”
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是在乎的,心中隐藏了大半辈子的怨气现在更是一股脑儿地吐露出来。
“住口,欧阳将军和嬴军师岂容你这样诋毁!战场上,向来是兵不厌诈,要不是夏国皇室对朝阳早已心生猜忌,区区一个离间计又怎会生效!你不去怪罪夏国皇室,到来怪罪我们将军和军事,男人就是男人,再怎么样也是头发长见识短!哼!”
这些自称欧阳恪和嬴正的家奴,对被倾城称为老不死的两个男人有着绝对而盲目的崇拜。想当初听到对偶像的一点点坏话就要把对方往死里整的老兵油立刻从队列中一个个跳出来,脸红脖子粗的,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男人也要上前去干架的气势。
“将军,还请冷静,女皇在呢。”
旁边的武官忍不住拉了拉她们,不过也不敢过于大力,毕竟这些霸王真的不好惹。不过她们幸好还知道这里是朝堂,大BOSS是自家少主,所以哪怕再怎么怒不可遏也强忍着冲动,呼哧呼哧。
若离扯了扯嘴角,忍不着在心底里问候一下自家看似粗犷但心细到一定境界的老爹和一脸慈祥其实内心腹黑如黑龙江一样的公公。
“那么你们与夏国是有勾结?”
慕容若风忽视那些暴躁如雷的老妇人们,对着欧阳贵妃继续问。
然而没等欧阳贵妃回答一直沉默不言的慕容若飞却突然出声,她知道倾城早已将一切证据都搜集完全,哪怕她们抵死不招供,以那个男人严密而狠绝的性格也可以定罪。
“不错,为增加这次谋反的胜算,本宫私下与夏国谋事,趁二皇姐带领西侧军打回京城与女皇陛下”
“住口,你胡说什么!”
回过神的欧阳贵妃立刻尖叫着打断慕容若飞的话,迅速回身捂着她的嘴,他原本镇定的目光第一次带着慌张,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着,他不住地在慕容若飞的耳边低喃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明明是爹爹做的,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来人,将贵妃拉开,五皇女,请继续。”
这件案子原本非常顺利地问出结果,然而现在却出现戏剧化的一幕,于是立刻有人出声换来侍卫。
“不行,阿飞不要说,都是爹爹的错,你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不要爹爹定罪,不要——”
欧阳贵妃尖叫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