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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主任被宋棵不明不白地捉弄了一场之后,我们算是领教了宋棵的厉害。这小子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跑到校园里人见人怕的林主任头上拉屎撒尿。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宋棵这小子现在整天披头散发,就在前段时间蓄了一头长发,学校三令九申不许男生留长发,就他偏不听,还说什么你懂什么啊,这叫艺术,叫艺术你懂不?这不,林主任抓着他就像抓小鸡似的把他连拉带扯弄到理发店,看着他把一头长发剪掉,才心安理得地离开。害得他在背后咬牙切齿不知诅咒了林主任多少遍。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他对林主任包袱计划的实施。
听说是他找了学校附近的一个狐朋狗友,严格说就是个痞子加流氓,要他接近林主任,假装请林主任进一趟酒场。原因么,可以随口捏造一个,反正是不怕林主任不上钩。这时候他好像成了个小导演,看着这出戏顺利上演。宋棵心想,我看你林主任该怎么收场。结果可想而知,林主任吃是吃了顿好的,可就在那天他正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一个陌生人闯进了教室。那家伙长得油头粉面,说起话来油腔滑舌,很不讨人喜欢。他说是林主任么,您出来一下。林主任说,你们先看看书,我耽误一会。这时,宋棵在后面哧哧地笑,像是水鬼,笑声听起来有点恐怖。他说你们看好了,一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林主任在外面跟那家伙争得面红耳赤,结果还是跟着那人灰溜溜地走了。我们都被蒙在鼓里,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面的男生一窝蜂地把宋棵围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棵说,人家请他吃饭,结果他还得付钱。我们没听明白,又问什么人家请他吃饭,还得他付钱?宋棵笑着说这还不简单,笨蛋,人家是在故意捉弄他么?我们又问,是不是他得罪了那家伙?他说我靠,什么那家伙,是我找了个人捉弄了他么?我们啊了一声,差点晕倒。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这事到底还是给林主任知道了,当他大喊大叫地要找宋棵时,宋棵这小子早躲得没人影了。但是他也是个明白人,林主任绝不可能放过他,一句话:他躲得了初一但躲不了十五。想到这,他也只有找他老爸出面摆平这件事了。他老爸就在中心小学做校长,学校领导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怎么说也不能太难为他。不用说,林主任也拿宋棵没折,这事只好不了了之。不过,林主任可以聊以自慰的是,宋棵当了他的面陪了不是,尽管这小子极不情愿。而且他老爸亲自请林主任和学校的其他几个领导在一起搓了一顿。
很多事情都在不了了之中一晃而过,说得简单点,就像是在河面上扔了块石头,荡几团浪花,卷几层涟漪就没了。我们还得继续在紧张的学习中度过,而慢慢地忽略了这些。所以在我收到了米雪的来信后,结果也是这样。
李渔:展信好!
首先我要高兴地告诉你:我重新得到了爸爸妈妈的和关心疼爱。我们全家重又团聚如初。在此,我要真心谢谢你长期以来对我的鼓励和关心,我想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了。我知道很多事情都过去了,我再也不会任性了。
说真的,李渔,在江苏我只认识了两个人,一个是死追着我是大傻瓜,另一个就是你。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我可能要失去你这个朋友了,因为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再交我这个朋友?我多么希望一切都能回到从前,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的话。
可是李渔,你还会做我的好朋友么?期待着你的回信。
米雪
1999/11/30/
她的这封来信写得很短,我想在她所有的来信中这是最短的一封,当然我不是在乎这封信,因为我也意识到我们的友情将要结束了。因为我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或者说是完成了,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只要我的朋友米雪,她还幸福着。友情的继续与否已经并不重要了,中断是迟早的事。就像我跟余霞的分手,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知道我跟余霞的分手是迟早的事,我们性格不合,我总觉得她这个人太有心计,这样的女孩再漂亮我也不会喜欢。但是我仍然把这件事情给提前了,我提前结束了我跟余霞的感情,当我说出分手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突然泪流满面。当时,她站在我面前突然显得那么弱小和可怜。我记得那是她最后一次在我面讲她舅舅的故事,当然,是在我说出分手之前,她说舅舅他又跟这边的一个护士好上了,把那个女人给甩了,那个女人跑过来找舅舅要他赔偿她什么青春损失费。其实舅舅也真是的,人家都三十多了还没结婚,不都是因为他,弄到现在,他又把人家给甩了。她说到这,我突然做贼心虚,因为我正准备把分手的事情说出来。我想等她把故事讲完了再说吧。我说我在意料之中啊,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故意装做很他妈轻松的样子。但是余霞突然说了句,我知道你今晚找我肯定有别的什么事。我说是的。她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我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我说那我就不用说了。她说但我还是想听你说一遍。我说那好吧,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在我面前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高中毕业之后,我考上了一所破破烂烂的大学,读了一个破破烂烂的专业,这让我心里很不痛快,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失落感。事到如今,我的朋友里面也就只剩下宋棵一个人了。我觉得这种偶然的几率实在是很小的,可是偏偏就被我们俩给碰上了。按照正常的概率计算,我们再在一起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李小书和秦欲晓的死带给我们的阴影久久难以抚平。就像我一个朋友所说的,我们一路上丢失了太多的朋友。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的速度和节奏都和我们保持着绝对意义上的平衡和一致,此外,还有方向上的偏离。
那是在一个傍晚,我在去小鱼老师家的路上,想起了一些杂乱无章的往事。就是在那天傍晚,当我到了小鱼老师的教职工宿舍门口,习惯性地弯曲食指和中指轻轻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细瓷碎裂的声音,像一缕微弱的气流,被我吸入鼻孔,而不是钻进耳朵,然后通过呼吸道,抵达我的肺叶和丹田。但找不到声源,确切说,我对声源的确切方位丧失了准确无误的判断。当然,这只能表示我对声音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以致于产生虚幻和错觉。要知道,竖在我面前的防盗门无非是一张废铁皮,上面的绿色油漆基本上已经裂开、皱卷和脱落,整个门面锈迹斑斑,手敲上去只会发出沉闷的声音,短促、无力。
可能是因为紧张,我迅速缩回右手。或者源于心虚,到现在我身如枯木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小鱼老师的宿舍外面,我都没有清醒的意识,证明我拎着礼物(其实不过是一幅金箔画:喜上眉梢)来小鱼老师这儿的真实目的和意义,似乎这只能加深我怀有某种深藏不露的动机。要不,那个身材矮小的家伙(楼梯口里的光线太过昏暗,他从下面哼哧哼哧爬上来时,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看到的只是他矮小的轮廓)从我身边走过时不至于蹭了我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用那双怀疑的目光翻箱倒柜似的把我从上到下翻了几遍,就像是我们在高中时做的化学实验,用PH试纸验证什么东西的酸碱性,我料想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神秘。
我重又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把头探出门外,微笑着问道:你找哪位?我说小鱼老师在么?她说在,然后回过头喊了句“小鱼,有人找。”小鱼老师穿着粉红色(或许那根本算不上粉红色,实际上颜色要比粉红色深一些,并且混合了紫葡萄的浅色)衣裙,踏着双棉拖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笑着说:嘿,好啊,小鱼老师!她忙说你好你好,e in,e in。
严格说来,这儿的房间不是很宽敞,而且缺乏光线。两间卧室一间客厅,住着三个人。小鱼老师单独住在西面的一间小卧室里,摆上一张床一张书桌,几乎没了站的位置。好在南面有个阳台,晾晒衣物很方便。另外两人一起住在较宽敞的那间卧室里,中间用一条幕帷隔开,跟窗帘的作用差不多,但看起来总觉得很别扭。后来,才知道那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已经有了男朋友,听说是附近一所军校的老师,周末常到这儿来住。给我开门的那个老师蓄着一头长发,很漂亮,面目和善,在这一点上,她跟小鱼老师挺相似。
坐在小鱼老师的房间里我觉得有点不自然,这跟我当初踏入这所校园的最初一段时间类似,在我看来,这个城市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倒了杯热水放在我面前,然后从旅行包里掏出一大堆什么酸梅啊日本豆啊什么的给我吃,多数都是甜食,我吃不下,只是出于礼节性的品尝一点。我们谈得很投机,我觉得我跟她真有点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后来我为自己用错了“相见恨晚”这个词骂了自己不知多少遍,我想我真他妈混蛋,厚着脸皮用了这种不干不净的词,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我乐得屁滋滋的把这话说给宋棵听时,宋棵差点没骂我个狗血喷头:靠,你的脸皮真是越磨越厚。
小鱼老师招呼我在她那张床头坐下后,自己一直站在对面跟我说话。她说我刚从南京回来,在同学那里玩了几天。我说怪不得呢,小鱼老师,我找了你几次你都不在。第一天来这边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你,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