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何对于如此惨烈的一场战事只字未提,究竟是事实便是如此简单,还是另有隐情
而对于烽皇帝为何要父亲领兵出征出云族,卷宗的记录是,出云族妖族,生性乖戾,妖言惑众,意图谋反,帝怒命护国将军千秦天领兵三十万伐之
仅此寥寥几笔带过
出云族,她倒是听人说起过,是个游离于西北边陲地区的少数民族,虽然长相特异,与中原的人不同,但是要说他们是妖族未免有些牵强,那里的人生性善良,喜爱和平,族群远离中原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又怎会意图谋反
花千骨将卷宗放回原处,目光在扫过同一层的卷宗时便停住
伸手将那份卷宗取出,卷宗上赫然写着:帝妃册
突然想起天吏恒的母妃,随手翻开查看,卷宗第二十页详细记录了那一年的册封事件
烽皇十五年,秀女贞德入选进宫,同年初承帝宠,封为贞婕妤,同年末,诞下皇长子,帝赐名玉麟,烽皇十六年,又诞下五皇子,赐名祁,烽皇二十年册封为贞贵妃,封皇长子为太子,帝大喜,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她又继续翻阅,发现对于这位贞贵妃的来历也只是寥寥数笔便带过,只说是选秀女进的宫,生于何年不详,猝于烽皇三十年,其余的一概不详
她就像是凭空出现,辉煌一时,恩宠无限,却又莫名的死去,连葬于何处都未有记录
生前是个谜,死后亦是个谜!
花千骨目光在注视在卷宗上,这时一道响雷炸响,惊破夜空,精光一霎,她噌地睁大了双眼
“烽皇十五年”花千骨紧蹙眉头,心头一惊,喃喃自语道,“烽皇十五年!
为何是那一年,是巧合,还是
花千骨坐在梨花木椅上,十指青葱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碧玉盅,清澈的水波泛起碧柔的光泽,映出那双明亮的眼,只是此刻却疑惑满布
“如约,你在宫中有几个年头了?”越想越觉得哪里很怪,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了
“回王妃,奴婢六岁便进宫,如今已有十个年头。
眸光一顿,花千骨看向她,“抬起头来回话!
“是!”如约抬起头
花千骨看到一张清秀的脸,灵秀的五官,白皙的肌肤,气质端庄中透着雅致,也算是个美人儿
“我问你,在宫中的这些年,你可知贞贵妃这个人?
眉目微张,随即又恢复正常,恭敬地回道,“回王妃,奴婢知。
“贞贵妃是何处人?”不愧是谙熟深宫生存之道的人,只说该说的,多一字也不说
“回王妃,贞贵妃是宫中的禁忌,陛下禁止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随意谈起,所以对于她出生于何处,宫中并未有详细的记录。
“即便是禁忌,也会有蛛丝马迹,总不会凭空出现个人吧!
“是,如约曾听老宫女说,那位贞贵妃乃是烽皇十五年,陛下出游时带回的异族女子,陛下对于她的来历只字不提,也未曾让人记录在案,只说是选秀女进得宫,贞贵妃生的貌美异常,尤其是她的一双蓝紫色的美目,更是风华绝代
哐当
花千骨手一颤,手中的碧玉盅落地,摔得粉碎,茶渣洒了一身
“王妃!”如约惊呼一声,连忙取出方巾为她擦拭
花千骨双眸圆瞠,呆呆地看着地面
蓝紫色的眸子,蓝紫色的眸子!!!
突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按住如约擦拭的手,问道,“此话当真?
“是!
花千骨颓然坐下,脑中立刻跃出几个敏感的字眼,蓝紫色的眸子,异族,出云异族,生性乖戾,其心必异,当诛之
玉飞狐,他就有一双风华无限的蓝紫色眸子,猛然间,她突然记起,那一刹的失神,那对冷若冰雪的眸子里,那一闪过的电掣风驰
身子猛地颤抖了起来,冰冷的寒意从脊梁骨上缓缓地攀升,额头渗出了丝丝的冷汗,原来,原来自己与他的恩怨竟是如此而来,出云族一夜间被灭了,父亲的三十万大军也正是在那一夜惨败而归,整整二十五万的大军啊,一夜间,覆灭无存,究竟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大战?
花千骨直觉,这里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因为这个秘密出云族才被灭族,也正是因为这个秘密,他的父亲才会被罢官贬职
“贞贵妃为何而死?”如果这个贞贵妃就是出云族的人,那么当今的太子殿下和五王爷岂不是就是出云族的后裔
“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贞贵妃死的那夜,桃林突起一阵血光,之后贞贵妃和她的女婢便失去了踪影,陛下对外说是得病而亡,并下令不许任何人提起,再也没人去过那里,也没人敢去那里。
“宫中可有这位贞贵妃的画像?
第六十六章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更新时间:2012…6…7 20:36:36 本章字数:4108
“这,陛下烧毁了所有贞贵妃的画像,仅余一幅挂于‘贞月阁’,只是阁楼在桃林深处,那个桃林是宫中的禁地,举凡要进去的人都在那里走失了,所以没人敢去那里。”
如约又为她斟了一杯茶,恭敬地递上。
“是那里!”花千骨接过茶盅,轻啜了一口,“如约,你知道的还真多。”
“王妃过奖,奴婢只是将所知尽数回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奴婢久居深宫,对宫内之事也只是略知一二,何遑论宫外事,奴婢能力不及,还望王妃恕罪。”
花千骨看了看她,又啜了一口茶,缓缓问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奴婢不才,倒是知道有一个人,他一定能解王妃的疑惑。”
“谁?”
“江湖上人称‘无不知’的一个奇人。”
“怎么,他没能请得动这位奇人?”花千骨眼底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眼直盯着眼前这位低眉顺眼的女子。
玉飞狐还真是无往不利,赔本的生意从不做,送来一个一品宫女,却要向她讨回双倍。
如约立即跪下,匍匐在地,“王妃恕罪!”
“啪!”花千骨用力地将茶盅放在案几上,站了起来,“不要和我说这样言不由衷的话!”
她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欺骗,相互利用也好,相互厌恶也罢,唯一不能的便是欺骗!
“奴婢,奴婢知道了!”如约低下头,响亮地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时,眼底已经是一片从容,只是额头那道猩红的伤痕,有些刺目。
花千骨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到她的面前。
“王妃?!”如约惊讶地抬起头,看了看她。
“拿去好好治治,别留下疤痕。”
奴婢谢过王妃。”如约恭敬地接过药瓶。
花千骨迈过她的身侧,侧目说道,“我知道,他毕竟是你曾经的主人,但是我要告诉你,如今,你才是自己的主人,别让别人左右了自己的命运。”
如约惊诧地抬起头,看着她,从未,从未有人和她这么说过,从小她就知道,她不过是个奴,命都不是自己的,何遑论自己的命运,可是今日却有个人和自己说,她可以做自己的主人,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是,王妃的话,奴婢会谨记在心。”久久,她才回过神。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意思,好好想想吧!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说完,她拂袖而去。
如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手中药瓶,目光模糊,久久沉思。
夜晚的风似乎特别的多情,轻拂着桃林,发出轻灵悦耳的低吟。
婉约,凄美,如诉如泣,似乎也在为这里的主人低吟轻唱,她那传奇的一生,她那无疾而终的凄美爱情。
花千骨踏着月色铺成的林间小路,走向桃林深处,那座掩映在清辉深处的伊人阁。
裙摆逶迤拖过布满落叶的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突然,风刮起,一阵桃色旋舞,迷醉人眼。
再睁开眼时,一座湖中亭阁便映入眼帘。
提气运功,飞足越过墨色的湖面,闪身进入阁楼。
“这是”阁楼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这是师父最喜爱的木胎漆砂砚,还有这是师父最爱的紫狼毫!”
转身看去,紫玉珠帘后,隐约有一副图。
撩起珠帘,花千骨看清了帘后的人像。
画上的女子有着一张倾国的容颜,清浅盈笑间,眉眼的笑意如醉人的清酒,看过一眼,便再也不愿醒来。
尤其是那双带着流光的紫眸,更是风华绝代,只消一眼,便知倾城与倾国之色为何也。
花千骨伸出手,轻抚上她那飘渺如仙的长裙,顺着细腻的纸面,滑落到那红色的落款处。
石元贞印!
“师”花千骨的心猛地一揪,睁大双眼,“这是,这是师父的名字!”
再抬头看着画中那倾城一笑的女子,她终于明了,为何,师父会对她念念不忘!
这样与世无争的笑靥,这样倾城的顾笑,恐怕没有人能在她含情的双目下逃离。
“哼,这就是贞贵妃,的确美得倾城!”珠帘后响起一道不屑的声音。
花千骨警惕地转过身,看向来人,双目噌地瞪大。
竟然是他!
是他,天夜祁!
他怎么会来皇宫,他又是何时进来的?他都听到了什么?
镇定,花千骨,你不可以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露出半点的慌乱!
再度恢复自若的神态后,她无惧地迎上他的眸。
“别惊讶,我是跟在你后面进来的!”天夜祁放下珠帘,迈步走了进去。
身后相击的珠帘发出碎裂如玉崩的清脆声,撞击着她的心,竟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夜深了,王爷不回王爷府,却在这里出现,莫非,王爷有深夜外出游荡的怪癖?”
对于花千骨的冷讥,天夜祁不置可否地一笑而过。
“我只是对某个更为怪癖的人好奇而已!再者,今夜月色撩人,却是出游的好时机,本王又怎可错过!”天夜祁露出难得一见的平和,没有往日的酷冷,反而让花千骨感到不适应。
“我不知道王爷何时也有了这等闲情逸致,深夜来宫中寻乐!”无聊的人,怪癖还真不是一般的怪!
“月色中的美人有很多的秘密,有秘密的人就会很神秘,神秘的美人最吸引人!”天夜祁邪邪一笑,转眸看向画中人,“本王没想到的是,本王的王妃也有着一身的好武艺,不仅能从五皇弟的手下安然无恙地逃脱,还能破了石元贞的‘桃花阵’,今夜还真是让本王打开眼界,不虚此行!”
噌
心再度因他的话而揪紧,他,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从那夜起,他便开始暗中调查自己!甚至试探自己!
不理会花千骨的惊诧,天夜祁自顾自地走到画前,仔细地看着。
“强留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在身边,还要留着别的男人为她所做的画,父皇的心思还真让人猜不透!”天夜祁仰头看着画中人,“爱一个人,是不是都会这般的不顾一切!失去明智!”
“若是王爷也爱过,恨过,就能明白了!”。
“爱,恨,哈哈”天夜祁扬起头大笑,“本王不屑这些,什么爱恨情仇,都只是庸人的愚钝之举,真正的明智之人是不会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可笑的是到最后当深爱被辜负,成了恨时,父皇他却是用尽了恨也没能留住她!
多年以后,当天夜祁再度站在这副画前时,他终是能体会父皇当初的心情,只可惜,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