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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下道:“皇上,微臣前几日念到《诗。大雅。荡》之时,其中有一名话还不怎么明白,还想向皇上请教。”
龙霄一听,不由一愣,暗道:“你明明知道我对这些诗词歌赋并不精通,怎地问起我来了。”
转念便知他话中有话,言道:“司马大将军,你请说罢。”
司马轻鸥道:“‘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这话该怎解?”
这句诗含意并不深晦,龙霄岂不有明白之理,那是说商朝灭亡的教训并不远,就紧连在夏朝之后。知道是司马轻鸥在借这句诗来告诫自己大明朝是如何灭亡的,心中一紧,一脸的肃然的向司马轻鸥一拱手道:“司马大将军提点得是,我明白了。”
他暂时不以朕自称,那是还未正式登基,叫起来有些不习惯。
司马轻鸥见到他惊醒的神情,心下一喜,暗暗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轻鸥总算不负先祖遗愿,所托明主,但愿他能给桃源百姓带来进一步的安宁祥和。”
既然龙霄已省,他也不再就此多语,便又揖手道:“皇上,你正式登基的日子微臣已经让监天官按天象黄历推算过了,就在半月之后,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龙霄微笑着道:“对这些事我是一窍不通,司马大将军,你们自行定了就是。”
听到司马轻鸥答应,龙霄又道:“另外我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想让顾先生暂时到京城来与你一道助我冶理朝政,现在我已将安明关的人马调到了前方,再让白云道长坐镇镇煞关,总领兵权,魏建业、赵如风仍然回到边境线上驻防,想那天煞族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司马轻鸥早就对顾子通的名字如雷贯耳了,闻言忙道:“如此正好,轻鸥过去忙于军务,对冶理朝政的事并不很熟悉,顾先生才学过人,皇上正该多听听他的见解。”
两人聊了一阵朝政之事,龙霄忍不住问道:“司马大将军,三公主现在何处,你告诉他我的事了吗?”
司马轻鸥道:“三公主正与她姐姐在一起,呆在文德皇帝与昌明皇帝的灵堂里,琴儿也正在相陪,皇上,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龙霄此时不由一叹,他对文德皇帝此人并无恶感,绝无杀他之心,甚至还想将他留在皇宫由两位公主供奉终生,那昌明实在太给自己惹事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朱丹霁过去对他的脸色是领教过了,也不知那两位公主会不会将父亲的死怪罪在他的头上。
当下点点头道:“也好,司马大将军,咱们这就走吧。”
说着拍了拍手,就有两名太监进来,将司马轻鸥扶上了轮椅,推着他向外走去。
两位大明皇帝的灵堂就设昌明皇帝所住天庆宫内,此时已到处撒满了灵钱冥币,系结着绢纸白花,两百多名身着衲衣的僧人正在念着《地藏经》超渡亡灵。
灵堂分两边而设,昌明与文德各在一边,这个时候,两人平素做人处事的法度就瞧得出来了,昌明皇帝那边是寥寥没多少人,即使在下面跪着的,脸上也漠然得紧,不时东张西望的四处乱瞧,似乎那灵柩里的人和自己全无关系一般。
而文德这边就不一样了,上百的人伏地跪着,全都脸带悲戚,不时发出呜呜的泣哭之声。
见到龙霄进来,灵堂里的人都露着惊惧之色,纷纷过来跪倒他的脚下参拜。
龙霄见状,连忙扬声道:“大家不要惊慌,大明之罪,皆在昌明一人,余者慨不追究,只管放心拜祭便是。”
他说了这话,见到正对着自己磕头的人群中有二公主与司马琴的身影,连忙去将两人扶起,喝退了其余的人,首先见到朱芷清虽然泪痕未干,对自己却是温情脉脉的含睇而视,心中总算放下心来,这二公主当时身在现场,自然是知道自己当时如何与那大明三杰拼死搏斗欲救众人的。转眸又见司马琴笑靥微开,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深情与敬慕,便含着笑对她点头示意。
一时没见到朱芷贞,龙霄问道:“三公主呢,她在那里?”
朱芷清转过身去,向文德皇帝的灵柩一指道:“在那里,龙大哥,妹妹的心情不怎么好,有什么事,你别见她的气。”
龙霄点了点头,朝灵柩走去,果然见到了正跪在一边的朱芷贞,便也在她身边蹲下身来,柔声道:“贞儿,你别太伤心了,小心自己的身子。”
此时在他的心中,对朱芷贞的感情其实还在众女之上,这个刁蛮而又尊贵的公主,不嫌自己的身份低微,是桃源里第一个与他相好的女孩儿,虽然有时候要施一点小性子,但对他却是痴情无比,这一点,自己岂能相忘。
若是在平时,朱芷贞见到他,老远就要跑过来说话,而如今龙霄主动发言,却见她将一张淡若梨花的脸绷得紧紧的,并不理他。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99章
龙霄想到朱芷贞身上的毒,伸手就向她右腕摸去。
还未触及肌肤,就瞧着朱芷贞将手腕一甩,瞪着凤眸,娇声道:“你走开,我不想理你。”
如果朱芷贞一直不言不语,龙霄还会着急,而现在一听这话,顿时放下心来,按他的经验,女孩子要是还能说出“我不想理你”此类的话,那就表明事情还有转机,还没到最在严重的地步。
龙霄暂时也不去摸她的脉,微笑着道:“贞儿,这些日子闷坏你了,想我想得厉不厉害?”
朱芷贞忍不住道:“想你,我想你想得要”
那个“死”字终于没有说出口,又冷冷道:“皇上,要不要民妇给你三拜九叩啊。”
龙霄道:“贞儿,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解释好不好?”
朱芷贞性格直率,既然开了口,便再也停不下来,高声道:“听你解释,好,我问你,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都不说要造我父皇与皇兄的反,要灭了咱们大明,自己改朝换代当皇帝。”
龙霄叹了口气道:“贞儿,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一是怕你为我担心,二是你皇兄要是能够幡然省悟,关爱百姓,我也未必会走这一步,贞儿,你姐姐难道没把你父皇死的经过讲给你听么,你想一想,你有那么一个哥哥当皇帝,就算是我不反对他,自然也会有别的人揭竿而起。不过你放心,你父皇虽然不在了,但我永远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保护你,还是那个和你亲亲热热的臭小子。”
朱芷贞听他这样温暖的话语,眼泪不由从长长的睫毛下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跟着身子一软,已倒在了龙霄的怀中,呜咽道:“臭小子。臭小子,今后不许你再欺负我。”
龙霄此时心中也是一片柔情,抱着她的身子不住的抚慰着,却不知就在不远处,朱芷清与司马琴皆在默默的注视着两人,朱芷清见龙霄对妹妹有情有意,心中自然高兴,她内心早就打定主意非龙霄不嫁,而今龙霄就要成为桃源里的帝王,三宫六院之中,自己任占其一已是心满意足,不会计较什么名份。而司马琴的心里却是苦涩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就要发那么个毒誓,弄得现在是进退维谷,不知如何自处。
朱芷贞在龙霄怀里哭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中又是一气,便要象过去一样,伸手去捏龙霄的耳朵,但她终是能识大体的姑娘,思及心上人要不了多久就会登基称帝,自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去扭他的耳朵大是不妥,便将纤手改变了方向,在他胸口上猛的一捶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娶了玉容郡主当老婆啦,是不是。”
她今年已满十七岁,朱丹霁本来大她一轮,算下来应是她的堂姐,而且过去朝庭举行盛典之时,她们姐妹俩与朱丹霁也见过几次面,相处还算融洽,但威远王举兵逼得父皇将帝位匆匆传给皇兄,深为朱芷贞忌恨,是以对位堂姐也有了敌意。
龙霄听她的口气不对,以为是怪自己与她认识在前,却与别人先成了亲,便道:“我的确与玉容郡主成了婚,不过当时领地里动荡不堪,我也是为了稳定大局才与郡主成了夫妇,不过丹霁为人善良贤淑,多才多艺,你们应该能聊在一块的。”
朱芷贞咬了咬唇道:“好,既然你说事出有因,我也不再怪你,不过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龙霄道:“好啊,你说说瞧。”
朱芷贞道:“你这臭小子要当皇帝了,自然少不了要立一个皇后,我我不许你立朱丹霁为后。”
龙霄一听,不由大是为难道:“这个这个”
朱芷贞以为他认定自己想当皇后,连忙道:“你是怕我娇蛮任性,不配当母仪桃源的皇后,告诉你,我才不希罕哩,这个皇后要做,也只有我姐姐能做,论到善良贤淑,多才多艺,难道只有她朱丹霁能行,你告诉我,我姐姐那一点会输给她?”
龙霄不防她忽然提出自己与二公主的事来,心中顿时一跳,不禁道:“上次你不是还叫我帮二公主找那个吴明么,现在怎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朱芷贞忍不住在他的腿上一掐,恨恨道:“龙霄就是吴明,吴明就是龙霄,你以为瞒得住我,告诉你,司马姐姐什么都告诉我啦,只是姐姐明明知道了真像,怕我难过,也瞒着我,她她好可怜,你这个花心萝卜,骗子,大骗子。”
见到龙霄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朱芷贞将脸色转柔,口气一缓道:“臭小子,这事要是你答应了我,我就什么都原谅你,好不好,好不好。”
此事真是让龙霄难以回答,只得道:“贞儿,过几日我就要登基,可还与你姐姐并未成婚,这皇后之职又不能虚悬,此事恐怕只有从长计议了。”
朱芷贞也是皇族儿女,自然知道按礼制新皇帝一但登基,其正妻必然会立为皇后,不由大是懊恼,可也别无他法,总不可能让自己与姐姐在这短时间之内嫁给他吧。
龙霄见到朱芷贞已开始与自己说话,那是不用操心了,担心她再提出什么古怪刁钻的要求来,借口有事,便带着司马轻鸥走了出去。
数日之后,由于新帝要吉日登基,由监天官择日将文德与昌明两代皇帝厚葬于京城西郊的皇陵,龙霄领了全京城的文武百官前去相送吊祭。
葬了明帝之后,龙霄开始沐浴斋戒,在登基前三天,坐着龙辇,打着宝盖,由数千禁军开道,前往京城东面五十里外的朝阳峰拜天祈福,一路真是兵戈映日,旌旗遮天,丝竹齐鸣,浩浩荡荡,沿途百姓,全部来参见新帝。
正式登基这天,龙霄头戴冲天冠,身穿九龙赭黄袍,足踏云头绣口无忧履,在百官的拥戴之下,在钟乐声中缓缓的登上广德宫的皇帝宝座,接受百官三拜九叩的高呼万岁。
朝堂之上,龙霄叫人宣诏定国,国名为逍遥国,皇帝为大逍遥皇帝,皇后为端熙皇后,官制不再遵循明制,设左右二相,分别为顾子通与司马轻鸥,总管朝政,另设兵马大元帅一职,由方靖担任,总管军务,其下再设四部,大司徒主财赋、大司寇主刑杀、大司空主水土工利、大宗伯主礼乐教化、余下按各部所需细置。而在这些官职之外,另设监察御使一职,不属二相及四部,直接由自己管辖。白云道长、魏建业、赵如风、欧阳林等有功将领皆封为一品大将军,另有重金厚赏。
封赏完毕,其余新行规制改日再宣,当下就在广德宫大宴群臣,一时间,宫殿之上袅袅婷婷的涌上来数十名宫女,蛾眉螓首,含娇带媚,在琵琶笙管之音中曼舞清歌,如繁花绽于当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