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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美的手无力的垂下,信纸飘落在地上,想不到真相竟然如此沉重,她喃喃自语:“陶老师”
此时,恰逢巧稚打来的电话,“喂喂,咱们学校又出大事儿了,校长,校长在办公室里上吊自杀了,好像还留下一封什么遗书看着吧,周一又该乱套了,这个学校的秘密太多了,没准是仇杀呢”巧稚添油加醋的说道。
何美没有任何吃惊的感觉,她只是默默在想:“残脸人的诅咒,到此应该烟消云散了吧”
她慢慢来到客厅,妈妈正在厨房里一边削土豆皮,一边听着新闻,她喋喋不休道:“哎呀,那些女孩儿太可怜了,那个郑明明,她是你们班同学吧?太惨了这世界乱了套”
听到这句话,何美停下了脚步,她望着厨房,忽然一阵心跳:“妈妈,新闻里只说,第二个被害人是天翔中学的女生,你怎么知道,她是我们班郑明明?”
妈妈削土豆的手似乎一震,愣了片刻,又恢复平静,继续一下下的削了起来:“我听别人说的,怎么了?”
那时候,郑明明的样子突然出现在了何美心中:那是个聪明,漂亮的女孩,有时候简直出色得让人嫉妒。很多场合下,她都是自己在班里的主要竞争对手,二人的实力,只在伯仲之间,倘若只剩下一个何美不敢想了。她望着妈妈的手,那双手非常利落,刀子在她手里上下翻飞,用得游刃有余。身为医生的她,一定很容易得到白色大褂、大号口罩与手术刀这些东西吧
妈妈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来,冲她笑了一下:“乖女儿,知道吗,你永远是最优秀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残脸人的诅咒全文完。
在这个故事里,残脸人出现了三次:一次,它是林桐中学的杀人狂;一次,它是橡树林里游荡的幻影;还有一次,我不准备说出,还是由你来揭开谜底吧
所有渺小、伟大、耻辱或者荣耀,都将在死亡来临时化为乌有。各位朋友,让我们下次再见
第二十一层2103《女子高中怪谈——梦杀》
在校医院里,思凌满脸愁云的坐在校医面前,向她倒着苦水:“大夫,一个月来,我时常会做噩梦”
校医漫不经心的听着,在见多识广的她看来,“做噩梦”这种事情,简直不算任何病症——谁没做过噩梦呢?尤其是这些青春活泼,想象力丰富的孩子们,也许,一则简短的鬼故事,一部三流的恐怖电影就足够他们回味一阵子了,偶尔发些情节离奇的梦,实在不足挂齿。因此她只是敷衍的说道:“哦,说来听听”
“我经常梦见我身处一间陌生的屋子里,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醒着,其他人都在沉睡,我甚至听到,有人在睡梦中磨牙的声音”
“是在寝室中?”医生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吧”
“除了你,屋里还有几个人?”
“三个房间里是两张上下铺我记得,我住在进门左手侧的下铺,上铺是我的好友小倩。而另一张床上,则住着若水和白鹭。”
“这梦境倒是记得很清楚哦”医生插嘴道。
“没错,因为我已经连续几次梦到了。”
“每次都完全一样吗?”
“不这正是可怕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样,请听我继续说下去”思凌停了一下,像是正在组织语言:“我记得,屋子里很黑,没有一丝光亮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宿舍里同学们均匀的喘息和偶尔的呓语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原来外面有月亮的,只是天空中有些云彩,看不太清楚月光下,我的睡衣是灰白色的。然后我回到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匕首,拿着它,蹑手蹑脚走下床铺,来到对面若水的床旁对,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些,我打开了手机屏幕照明若水睡得好甜,带着笑容然后,我把匕首贴近她的脖子,当刀尖接触到她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她脖子上皮肤,因为寒冷而起了细小的疙瘩”
“哦?”医生坐直了身体,这个有些过于清晰的梦,引起了她的兴趣。
“我把刀放在她脖子上,用力一划,‘噗’”思凌的嘴巴突然发出那个爆破音,并张开十指,夸张的比划着鲜血喷出的样子,将聚精会神的医生吓了一跳。
医生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道:“行了别形容了,你接着说吧!”
“接着她吭也没吭,头一歪就死了。血流的到处都是,流满了她的枕头,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板上我这才回到床上,满意的睡下”
医生似乎在自言自语:“的确挺血腥的很有临场感”
“您说的太对了,我就是那种感觉,醒来后,我还在怀疑,是不是晚上我真的杀过什么人”思凌道。“这只是第一个梦而已不久之后的一天,我还做了第二个梦。”
“还是在那个房间,那个环境?”
“是不,也不完全是。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不过这次,窗帘开着,月亮又大又圆,照的房间中亮堂堂的。我还是那样呆坐在床上,继而,又拿出匕首,而这次,我杀了对面床上的白鹭而且您猜怎么着?杀了白鹭,我发现,若水还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脖子下面一滩漆黑的血迹她居然在这个梦里也出现了,而且还是死去的她!”
“等一下”医生盯着她的眼睛。这个女生的梦境,太过于与众不同。听起来,两个梦居然存在着某种连贯性她不由得问道:“你所说的白鹭,若水这些女孩儿,在真实世界里,你是否认识她们?”在她看来,也许是生活中积累的一些怨恨,才让她产生了这种杀人的梦境。
“是的,认识”思凌点头道:“可是,她们要么是我年少时早已失去联系的朋友,要么是我远在另一个城市上学的同学,平时根本没机会遇见。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梦见她们您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吧”
思凌继续道:“接下来的梦境更加离奇又过了几天,刚刚平静下来的我,做了第三个梦这一次,是在黎明时分,因为窗外已经发白,鸟鸣声稀稀落落响起。我忽然发现,我还是在那间熟悉的房间中,这时,头顶上传来了嘤嘤的哭声,是上铺,是我的朋友小倩我扶着上铺的床沿,踮着脚尖,默默看着她。本应该熟睡的她,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了,她哆哆嗦嗦的藏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当看见我的时候,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别伤害我,别伤害我’她喊道。可我怎么会伤害我的朋友呢?只是她哭的太响,而我又心烦意乱,于是我将被子蒙在她的头上,很久,很久等我再次掀开辈子,面色惨白的她,已经停止呼吸了而当我回过头,我见到对面床上的两具尸体,就和前两个梦中一样”说到这里,思凌埋下头
《女子高中怪谈——梦杀》(续)
医生怀疑的看着她,这真的是梦吗?这精确到细节的梦境,未免真实的可怕有些人,他们会在睡眠中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止,并以为那是在做梦,当他们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悔之晚矣她回想着思凌一连串的梦境,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越想,越觉得身上发冷
她忍不住,将手伸向桌子上的电话,并询问道:“思凌你住哪个宿舍?”
“3宿332,怎么了?”思凌不解问道。
医生拿起电话,拨打了3宿332的室内电话,半晌,才有个懒洋洋的声音接听:“找谁啊”一听就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医生看看手表,下午一点半,正值休息日,估计这些懒学生们还在午休之中。她问道:“有个叫思凌的女孩儿,是你们宿舍的吗?”
“思凌?是啊”
“我是校医,你们宿舍一共几个人?最近思凌有没有和别人发生口角?比如说,伤害事件”
“我们4个人住伤害事件?当然没有,大家相处都很好的,特别是思凌,有名的好脾气。她只是说最近休息不太好,总做恶梦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没问题了”医生挂断电话。她松了口气,望着面前的思凌:“我想错了,对不起来,坐到这边的躺椅上,我来给你做个深度心理检查”
思凌听话的仰卧在宽大的躺椅上,医生则走到屏风后面,不久之后,拿着一只手提箱走了出来。她说道:“来,放松,闭上眼睛”
思凌的眼皮慢慢合上,等待着医生下一步指令。她听见,手提箱打开了,然后,医生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她走到自己面前,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医生,医生。”等得有些着急的她,轻轻叫道。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思凌忽然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她猛然睁开双眼,发现医生正俯下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她。“您要干什么?”
“去寻找你恐惧的根源呀。”说完这句话,医生伸出手,手上套着洁白的塑胶手套。此时,思凌发现她的十指,全部变成了一根根扭曲蠕动的蠕虫,虫子头部长着漆黑的复眼和复杂的口器,不等思凌反应过来,她的十指便将思凌的头部包裹其中,那具有生命的手指,沿着思凌的口、鼻、耳和眼睛等各个缝隙,咯吱咯吱的钻进了她的头颅里
思凌忍着剧烈的头痛,痛苦的呻吟着:“不这是噩梦,这才是噩梦”
“不要!”思凌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独立的病房中,周围则围绕着关切的人群。她察觉自己双手紧紧握着床单,松开手指,床单上尽是漉漉汗渍。她望着天蓝色的天花板,心跳慢慢恢复平静,她舒缓的呼吸着:“果然是做梦,果然是一个可怕的梦”
“思凌,你觉得自己好一点了吗?现在,你能记起一些自己做过的事情了吗”一位年长的医生站到她的床边,在他身旁,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上前一步,想要开口,随即被年长的医生拦了下来:“这种新开发的药物,会有一定的机率,令使用者产生强烈的头痛,不过一般来讲,它都能让他们回忆起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还是给她一点时间吧”。警察点点头,与老者退到一旁。
突然间,思凌的眼前再度眩晕起来,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而是源于强烈的恐慌,因为在那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回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前天晚上,因为长久以来积累的怨恨郁结于胸,思凌分别在上半夜和下半夜杀死了自己的室友若水和白鹭,并在凌晨时分,将因目睹她行凶而吓得不停哭泣的朋友小倩一并杀害。杀人之后,思凌仿佛精神受到重创,一直呆坐在行凶现场,直到后勤物业阿姨打扫宿舍时,才发现室内惨状虽然现场痕迹全部指向思凌就是凶手,然而因为她精神恍惚,似乎忘记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警方并无法展开口供调查,只好暂时将她送至医院精神科看管,并在医生的建议下,为她注射了一种可以帮助中枢神经建立起回忆联想的针剂。于是,经过一整夜的沉睡,思凌回忆起了全部杀人情节,而关于那午后一点半的校医室,不过是睡眠中大脑活动时不起眼的副产品,可以通俗的看做一个梦。
“怎样?好一点了?”医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