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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山中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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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车夫们相反,几个保镖在火上烘烤他们的长刀。蓝黑色的烟升腾起来,明亮的刀身就变得乌黑一片。我看见洛云把他熏黑了的刀挥舞了一下,夜色里望去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们白天都携带着不同的兵器,现在却是惊人得一致,马鞍边挂着长枪和长弓,腰间悬着长刀,背上背负着一壶羽箭。他们显得那么强大,那么冷静。我觉得自己应该觉得安全,有他们在,也许我根本不需要动用手边的短弩和雁翎刀。可是我说不出来,这些保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但肯定不是安心和踏实。 

明月升起来了,满世界都是青幽幽的一片,亮堂的很。不知道远处山峰上的鼓手是否还能看见这边的景象。我想他是看不见的,因为鼓声再也没有响起来。 

按说山贼们早该到了,可周围还是一片寂静。满地的黄花伴着轻柔的夜风在分水江的欢唱里微微起伏着,空气中没有一丝战火的气息。 
路护的人多少有些不耐烦,点燃的斗志不可能无休止地燃烧下去,他们站在那里,拿着兵器,不安地在被大车环绕的营地间走动。 

“奶奶的,”一个车夫忽然按捺不住地骂了起来,“你们这些孙子给我滚出来,好好吃我一刀。”他面对着在晚风中起伏的黄花地虚张声势地挥动着手中的长柄砍刀。 

冀中流清了清喉咙,扬声说:“大家别急。那警鼓实在远些,小崔没有听清楚也说不定。或者是山贼远远看见我们势大,不敢过来了。不管怎么说,山贼不来总是好事情,大家何必如此着急呢?” 

不错,山贼不来当然是好事情,能不打总是不打的好。就算我们人多势众,一旦动了刀兵总是免不了伤亡,这个有谁会喜欢?人群微微骚动了一下,不少人已经露出轻松的表情来。 

“冀将军说的有理,山贼倘若不来真是我们的大幸。”童七分走了出来,冲冀中流拱了拱手。他是路护的头领,但是言谈举止对冀中流都是加倍得小心恭敬,不免显得有些做作。“不过鄙人还是有个问题请教。” 

“童老板多礼了,”冀中流慌忙还礼,但在我看来并没有受之有愧的尴尬,只是客套一下,“请教不敢说,但凡有什么问题,我尽力回答就是了。”这口气也是不小。 

“警鼓是已经响过了,那山贼果然不来?”童七分的问题听着很白痴。 

然而冀中流却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暗暗吸了口凉气,童七分的名声果然不是白来的。听他问得客客气气一脸的无知,却是在挤兑冀中流,逼他给个具体的答复。山贼来不来,除了他们自己又有谁知道?冀中流若要回答这个问题,只怕是要主动派人出去搜索才行。这样的夜晚,这样深的黄花地,斥候任务实在是惊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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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 2007…07…01 21:23  ) 

“童老板,”冀中流一摊手,“山贼来不来,我是不知道。不过就算他们来了我们也不怕,是不是?”他居然开始耍赖了。“这样和山贼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大家伙还要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早一天走出晋北走廊就少一份危险。是不是?” 

两个是不是问出来,路护中倒有一多半的人在点头。谁不想早点走出晋北走廊啊!冀中流真是很会说话,两句话就转了锋头,我不由越发佩服他了。连左大也在用力点头,我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不知道父亲为啥说他办事牢靠。冀中流光那么说说可不行,若是保镖们不采取什么措施,这一夜我一定睡不踏实。我可不想半夜里给山贼摸去了脑袋。 

童七分微笑不语,显然也是要看看冀中流接着怎么说。 

“我们现在主动去找山贼,未必就能够找到。当然,大家全睡死了等着山贼上来杀猪也不行。”冀中流笑呵呵地说,人群中也响起一阵哄笑。他把笑容一收,忽然严肃起来:“人分三拨,集中在营地中间休息,兵器都放在手边。我带保镖守在外围,这样当无大碍。” 

看他说得坚定,我也觉得放心了些。这些保镖都不是寻常人物,就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能应付,等大家都醒过来操起了家伙,嘿嘿,除非山贼也有一支军队,否则是赢不了我们的。我伸了伸懒腰,慢慢坐到了铺盖卷上面。 

山贼还是可能来,不过到现在也没出现,大概总是有点心虚。路护分出来三拨守夜的人,各司其职。方略既定,人们的心思也安定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青石滩上一时都是喝汤的声响,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消散。 

我被分在第二批守夜,差不多该是明月滑到山峰那边的时候,还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吃饱喝足,我心满意足地躺了下来。折腾了一天,刚才忽然觉得饿得厉害,差不多喝了半锅的牛肉汤。现在一动身子,肚子里就晃荡晃荡的,一时间竟然睡不着。我轻轻拍着肚子,东张西望。 

第一批守夜的人都聚在篝火边轻声谈笑,刀剑都还握在手里。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大概是在说怎么样对付胆大妄为的山贼吧。有个壮实的车夫站了起来,“唰唰”耍了两把手里的钩刀,居然有模有样的。几个人压低声音喝了声采,那车夫满面的骄傲,连旁边几个脸色不太好看的商人也舒展开了面容。 

保镖那边还是很安静。他们躲在大车的影子里用手势交谈,离着营地那么远,看不清他们在作什么,只是觉得气氛很肃穆。他们似乎没有休息的打算,这样很好,这样很好!收了钱嘛,就是要让雇主觉得放心。 

张望了一会儿,渐渐觉得眼皮沉重,我迷糊过去了。 

依稀间有人推我,我不满地转了个身。居然还推,我一把拍开那只讨厌的手,正要开口大骂,就听见左大说话:“少爷,换你守夜啦!” 

呆了片刻,我才想起这是怎么会事情,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心中老大不愿意。明明是做买卖来的,为啥搞得跟打仗一样,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呢? 

睁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忽然愣住了。那些保镖们几乎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但是身上亮晶晶地都披上了铁甲。 

“怎么回事啊?”我悄声问左大,“山贼来了?” 

“不知道,”左大摇了摇头,“先是听到一声夜鹰叫,他们就都穿上甲胄了。古老板跑去问他们,那个冀将军又说没事。不过没事最好,反正他们打头阵。” 

我再看看保镖们。月光很好,我看得很清楚。铁甲的寒光映着他们铁青的面颊,闪烁的目光盯着正北方向。背后有一种又痒又辣的感觉慢慢升起来了,鬼才相信没事哩!我伸手一抓,短弩和雁翎刀都在手边。 

第二批守夜的人和我一样的惊疑。不过过了些时候,看那些保镖始终没有什么动作,大家也就松懈许多,开始低声谈笑。只有童七分好像很不自在的样子,我心中一动,挤了过去。 

“童老板,您喝杯热水。”我递过去一只铜杯,冷飕飕的夜晚,这样一杯热水捧在手里是很温暖的。 

“呦,左少爷,您太客气。”童七分伸手结果铜杯,很诚恳地说,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了。我挤在他身边坐下,他望过来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 

“童老板啊!”我望着那些保镖说,“那些保镖到底是哪里找来的啊?” 

童七分的眉梢跳了一跳,盯着我没有回答。 

“我是说,”我捧着杯子,热乎乎的杯子真舒服,“他们可不象是寻常保镖啊!要是他们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些保镖一样,我们这次就惨了!” 

“嗯”童七分沉吟了片刻,“那也难说。” 

“唉?”这句话我真的没有听懂,真要再问,忽然又听见一声尖锐的鹰唳从黄花深处传来。 

冀中流站直了身子剑指点了一下正西,两骑保镖立刻翻身上马。那两匹马加速极快,冲到车边,身子一提,轻轻松松越过了车辕,直冲入了黄花丛中。 

篝火边守夜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怎么了?”“山贼吗?”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紧紧盯着那两名保镖消失的方向。 

冀中流没有回答,左手一按马鞍,身子已经轻轻巧巧地腾了上去。剩下的二十八名保镖跟着他一起翻身上马,长枪都已经操在手中。 

“我们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先吹鹰笛。”冀中流拿起一枚小小的骨笛给我们看。“把所有的人都叫醒,如果有人没有吹着鹰笛回来,你们就放箭吧!先用弓弩再用矛戟,敌人下马才用刀剑。” 

“冀将军!”童七分提高了声音,大步上前,“你把保镖都带走了,那路护怎么办?”他伸手就要去抓冀中流的马辔头。 

冀中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样,全然没有平时的恭顺,童七分的手顿时滞在半空。 

象是呼应童七分的问话,远远地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正是两名保镖奔下去的方向。那声音拖得很长,简直不象是人叫出来的,听得我从耳垂一直凉到了后脚跟。 

“洛云!”一名保镖失声说,被冀中流扫了一眼,马上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喝啊!”冀中流大喊一声,一夹马肚,朝着那两名保镖的方向奔了下去。 

这样一闹,大家都醒了。营地里熙熙攘攘尽是好奇的问话,却没有听见有人回答。我们失魂落魄地望着他们去的方向,密密的黄花丛被他们踏出了一条深深的甬道,黑洞洞地一直伸向远方。保镖们走了,我们要靠自己了!这个念头象瘟疫一样在营地中蔓延,一点一点掐灭了所有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童七分高喝了一声:“弓箭!!弓箭在哪里?”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变调,但毕竟还是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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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 2007…07…01 21:25  ) 
三 交锋 



一百多辆大车的路护,人手绝对不缺。走路护的人又多是见识过风浪的,比起常人的胆气要大的多。只是因为白天看见的场景太惨,又被保镖们撇在一边要独力应付那些凶残的山贼,大家才觉得心惊肉跳。 
听见了童七分的号令,持弓拿弩的车夫和商人往当中一聚,也是黑压压的一片,总有三十来个。这样多的弓箭手来压制一些山贼实在可观,我舒了一口气,狂跳的心慢慢安静下来。心一定,大家的反应也灵敏了些。不用童七分号令,拿着长短兵器的人自动在弓箭手的身后排列开来。 

“这样不对吧?”我看着人们纷纷往我身后钻,暗自嘀咕起来。我们面前是大车,大车后面是无尽的黄花地。要是那些山贼忽然冲过了大车,可没有人来保护我们这些射箭的。 
眼角忽然一空,原来站在身边的左大也提着长刀往后头跑,我不由心头火起。 

“左大!”我气哼哼地叫他,“你想跑到哪里去。” 

他听我语气不善,忙停住脚。“后面啊。”他眨巴着一双小眼睛,无辜地说。 

“我在这里,你跑到后头去算什么?” 

左大说是我家的下人,其实是看着我长大的,平素待我好的很。出门的时候他还拍着胸脯和父亲说:“老爷您放心,不管出什么事儿,我也不能叫少爷少了根毫毛。”我被保镖们打了,他不在场倒也无话可说,现在想要溜号未免就太过分了。 

“少爷啊!”他明白过来了,忙不迭地喊冤,“我哪儿敢撇下您啊!可是这不是冀将军说:先用弓弩再用长兵器,敌人下马才用刀剑。那我不是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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