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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凤卿同样一怔的还有在场的顾家一众,是啊,从刚才开始他们家三少爷就很反常了。
看着南宫姑娘受伤后那么愤然的反应,焦急的问着大夫怎么还没来,担忧南宫姑娘伤势时的碎碎念,怎么看都与平日素来安静冷然,似是纵然有山川崩于眼前也不变色的三少爷截然不同。
现在,三少爷竟然还对南宫姑娘说着什么“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人伤害到你的”
也就是在那一天,顾府里的所有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家三少爷对南宫姑娘是不同的啊。
就在这个消息于顾府里传得沸沸扬扬,一众人都欣慰着他们家少爷终于不再排除姑娘的时候,传言中的当时人却是正因着伤势而沉沉睡着了,对这一切的悄然变化都浑然不知。
再说那名闯入顾家惹事却反被修理得很是凄惨的那名男子,在被顾之昀抱着凤卿走后,便是被顾商派人赶紧送去了医馆里救治。昏迷了两天两夜的男子,在听闻自己躺着的医馆正是顾家所开的以后,当即便是面色变得煞白的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颇重,留下一个“未婚妻我不找了,就给你们家”了信后,便是连忙翻身冲出去,用着身上仅剩的几两银子雇了个马车后,男子便是匆匆忙忙的冲出了沂安城,从此但是听闻到沂安顾家的丝毫消息便是面色苍白得奔回家中闭门不出。
30公主·突变丛生
因着凤卿受伤,藏坤院中便是乱作了一团,凤卿被吵的有些头疼,便是一挥手,都让人退了出去,只让大夫静心诊脉。
下午日光倾泻散落,映着藏坤院中的树木似乎被镀上了一层微红金黄的色彩。只是,下午这样惬然的景色却无一人有心驻足观赏一二。
只见院落里顾老爷难掩忧心的望向屋子里,喃喃道:“高人应该不会有事吧,可是刚才吐出来那么多血,会不会受了很重的伤”
一旁听着自家父亲自言自语的话,顾之昀当即冷沉的面色便是更冷了,想起刚才凤卿被那名男子拍飞时的情景,心中难掩担忧的同时亦忍不住产生一些后怕的感觉。而意识到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人的安危如此紧张忐忑的时候,顾之昀却是不由一怔。
虽然他今生多是呆在院中闭门不出,可却并不意味着他从未经历过什么生死悲欢的事情,前世当他顶着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时,没少跟在自家二哥后面闯荡江湖,江湖险恶总是充满了腥风血雨,他从未少见有人受伤,甚至也曾见过昨日才在自己面前笑得爽朗的汉子第二日就命送在江湖刀剑下。
只是,这样让他揪悬着心,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南宫卿却是第一人,虽然他也早已意识到南宫卿对自己而言是有些不同的存在,可是他却从未想到,她在自己心中竟然也会变得这么重要。
而一旁的顾府众人,一边望着自家老爷担忧的在院子里团团转,一边望着自家三少爷面色沉沉绝美的面容上一反刚才的暴躁愤怒,变得不喜不怒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便也是互看一眼,也许那位南宫姑娘真是高人,所以才会让老爷和少爷这么反常。
他人不知道顾之昀此刻的想法,但是身为他的贴身小厮的莫岚却是能够猜出一二的,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家三少爷的反常不都是因为南宫姑娘么,此时南宫姑娘伤势未知,三少爷必然是担忧的,才想要上前安抚一二,可一想起自家三少爷刚才对那墨绿衣衫的男子下的狠手,莫岚当即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的,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当即又收了回来,还是选择来了待在原地待命。
好在没有一会为凤卿看诊的大夫就出来了,望着大夫,顾柏云与顾之昀当即便是将大夫围住。
“何大夫,南宫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老何,你快说说,高人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
姓何的老大夫很是诧异的看一眼面前难掩担忧的顾之昀,他在顾家的医馆行医多年,却是从未见过顾三少爷也会有焦急失控的样子,看来顾管家说的果然没错,里面那位南宫姑娘果然不同。
何大夫正是诧异的时候,顾之昀见着他还是静默不言的样子,却是心中一紧,不由抓住他的手腕,问道:“她究竟怎么样了?难道是伤的很重么?”说着,顾之昀墨黑的修眉便是忍不住的微微蹙起。
何大夫手腕吃痛,才是连忙道:“三少爷,你、你先放手。南宫姑娘的伤势虽重,可是并未伤及心肺内脏,休养上半个来月便会无事。只是这段时间她需要静养,还是不要有太多人打扰的好。”
听着凤卿的伤势无碍,顾之昀才是放下心来。而一旁的顾柏云听着凤卿需要静养,看着此时待在藏坤院中待命的众人,便也是连忙挥手让他们都散去。
当即众人各回各处,一众该抓药的便去抓药,一众该去收拾院子的便去收拾院子。
待到众人都走了,顾柏云也是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就见着自家三儿子还是怔然站在院中望向门口。
想着自家儿子今日为了南宫卿难掩焦急的模样,顾柏云便是不由凑上前去看着他道:“老三啊,你给爹说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高人了?”
听着自家父亲忽然的话,顾之昀心中不由跳乱一下,不由挑眉望向自家父亲笑得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瞬间有种好像心中的小秘密被人看透了的感觉。
虽然顾之昀觉得这样的小秘密被人看透了并没有什么,只是看着自家父亲瞪大了眼睛,很是欣喜的等着要八卦的模样。当即顾之昀便是拽起他的衣领,便是拎着他往外走去。
“爹,刚才何大夫说了南宫姑娘需要静养,你在院子里这么吵吵,让她怎么静养。”
“爹哪里吵了,老三你快告诉爹,你是不是看上高人了,若你真喜欢高人,就交给爹爹来给你做主吧。”说着,顾柏云便是一拍掌,“其实爹也看高人很是不错,只是现在都没什么姑娘敢嫁给你,爹一想到这,就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高人。之昀啊,以后你那坏脾气千万要收起来了,万万不能把高人给吓跑了。哎,为了你们几个的婚事,爹真是操碎了心啊。”
他为了他们的婚事操心听着自家父亲的话,顾之昀不由一默,什么为了他们的婚事操碎了心,如果现在要问问自家父亲,他们兄弟几个今年年龄是多少,恐怕他都还要算一算年月才能知道吧。
看着自家父亲已然一副很是兴奋的模样了,他便是沉默不言的将自家父亲扔给一旁的顾商,“商伯,这几日南宫姑娘需要静养,账册什么的就先拿给我爹看吧。”
“喂,顾之昀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爹啊。”
听着顾柏云嚷嚷的话,顾之昀却是并不搭理的转身又折回了藏坤院中。
一看自家父亲的模样,他就知道他肯定是又在心里打什么小算盘了,那么一个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让人惊奇的事情来的家伙,他自然是要好好防范一下,要知道,哪怕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在经过自家父亲插手后,也是回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展的。
虽然已经入秋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沂安城中依旧暖暖不见什么冷意,就是树木花朵也是各自碧绿娇艳着。
此时的藏坤院里,轻风一过,拂动树叶飒飒而响。
服侍凤卿的小丫鬟早就跟着何大夫前去医馆抓药了,此时院落中静悄悄再没有其他人。
静然站在窗边,通过敞开的窗子,顾之昀便能见着此时正躺在床上静养的凤卿,见着她虽然面色苍白,可是却没之前那么难受的吐血,且精神也好了些,这才放心的转身出了藏坤院。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凤卿,虽然状况已经好了些,可心中却是不由一阵惆怅纠结。
别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却是才当家便要忧心生计,现在更是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受了伤。想起自己从进入顾家以后的诸多遭遇,凤卿不由扶额,顾家果然是她的劫数啊。
看来,她果然还是要快点将重湛找出来,将他的后路彻底斩断了才是。只是凤卿也知道,纵然如今她已经防患的滴水不漏,甚至让人紧密追踪与重湛有关的一切,可是未来如何却依旧未知。
重湛那样一个心怀霸业的人,有谋略亦果决,就算以后顾家不能为他所用,他也是为有其他各种方法的,毕竟,他是重湛,不是么
凤卿正是想着的时候,就感觉屋内空气似乎一动,她一转眸便看见跪拜在一旁的两名暗红衣衫男子,乃是她此次离宫时挑选出来暗中保护她的暗卫,暗枢、暗阳。
“属下无能,竟然让公主受伤,还请公主降罪。”
而看着两人出现的同时,原本还很是虚弱与一般姑娘家无异的凤卿,却是眸中一敛,难掩苍白的面容上神色肃然的望向两名暗卫,缓声道:“罚是再自然要罚的,不过本宫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且先记下,待到回宫后再因着功过一一定论。这次就且先作罢。”
“谢公主,属下日后定当会小心行事,誓死护卫公主安危的。”
此时凤卿才是看着两人问道:“重湛的消息你们打探的如何了?”
“属下已经收到其他暗卫传来的消息,已确定,重湛此时还在沂安城中,只是他的行踪不定,属下也还未探查到他具体的下落。”
闻言,凤卿却是沉默,对此结果她并不意外,重湛行事素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如今探查他的消息这么久而不被他察觉,就已经很是不易了。
见着凤卿不说话,两名暗卫却也明白凤卿并未有责备他们的意思,便又接着汇报道:“只是,公主,之前属下等奉命暗中监视听风楼的消息,可是却被顾之聿现了,如今他也正命人探查属下等的消息。不过,属下等近日现江湖中有几个门派也正在打探顾之聿的消息,似乎是欲对顾之聿开的镖局不利,不知道属下等是否要做什么?”
有人想要对付顾之聿?凤卿却是忽然来了兴趣,救她所知顾之聿的武动虽然很是高强,可是却是个冷面修罗,再想起今日那男子闹上门来说顾之聿拐走了他的未婚妻,如此看来,难道是与顾之聿的那朵桃花有关?
想着,凤卿便是一笑道:“你们只要在旁探查消息就好,其他的不用管。还有,京城那边如何了?”
而听着凤卿的问话,暗枢和暗夜却是不由一默的互看一眼,才回道:“公主七皇子他失踪了”
31公主·公子难缠
七皇子失踪了?!
闻言,凤卿不由猛地坐起身来,“你们说七皇子失踪了?!他不是在杜将军的军中好好的么?为什么会失踪?”
瞬间,屋内的气息一窒,一股冷厉的气压弥漫,令得两名暗卫莫不是心中一颤。
“属下也是才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暗枢压下心中瞬起的怯意,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很是平稳的回道,“原本七皇子是与杜将军待在军中处理军务的,可是十天前七皇子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回京,然后没几天七皇子就不见了。”
十天前回京,没几日就消失了。
凤卿不由皱眉,按着凤容的性子,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就消失的。
“七皇子回京的时候,可是见过我父皇了?”
“正是。”一旁的暗阳颔道,“公主可是认为七皇子并非是失踪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