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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两翼一翼为左拉奇率领的“银缨”轻骑兵,一翼为德林克率领的“青色流光”与帝国常规轻骑兵混合的部队——两翼的机动性与冲击力充分表现出来,正狠狠地打击着阿鲁顿的“锋矢”,不断消耗阿鲁顿兵力,在敌军阵中撕开一个个血淋淋的缺口!
而我军后面,黛旖丝的长弓兵与骑射手则用一波波可怕的箭雨,阻遏住伊登军进攻的步伐,在强弓利箭的远距离猛攻下,五万兵马临近时已经倒下了一半,而阿泽利奥则利用长枪兵将剩下的敌军挡在外面,然后亲率三万轻骑从两侧掩出,直杀得伊登军仓皇后退。
但见阿泽利奥一马当先,紧蹑到敌军主帅伊登身后,挥起大刀二话不说就向塞利维亚亲王砍去,伊登大惊,急忙举剑挡格,而阿泽利奥突然手腕一转,刀势一变,化砍为刺,猛地扎进了伊登的左胸,然后一抖剑身,长刀回力一拉,便带着一抹血流从伊登的左胸拔出!
塞利维亚则被长刀的劲势所带,身体不由自主地顺势前倾,“噗通”一声翻身堕马,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却反而被己方狂乱的战马践踏得血肉模糊,死状令人惨不忍睹!
而阿泽利奥则弯身砍下塞利维亚亲王的头颅,挂在刀身上,然后命令士兵将伊登的残部直杀得伏尸百里方始罢休。
这时,从战况来看,我军已经占据了战场上优势,敌军的主力已经被我军的两翼紧紧压制住,只要稍稍加把劲,就可以突进敌方的中军,而一旦阿鲁顿的中军一溃,胜利的甘美果实将为我所摘取!
看到我军主导战场的步伐进展顺利,座前的西部军团副团长李斯特不由欣喜地说道:“祝贺陛下,我军胜利可期!”
我尚未有所表示,却听修·贝蒙尔神色凝重地接口道:“未必如此!李将军万勿掉以轻心,战场上的局势总是瞬息万变的,此时言胜,恐怕是言之过早……”
的确,战争似乎并不完全朝着我预设的方向发展,只见阿鲁顿军已经突然变阵,原本受制的锋矢阵已改为“丫”字阵,迅速将我军“V”形阵的前方轻骑兵与后方的联系切断,大“V”阵变成小“V”阵,帝国军两翼骑兵成为深入敌阵的孤军,我军被分割成分散的三部分,陷入分兵作战的局面,形势瞬间转安为危,战况急转直下!
这时,阿鲁顿大军向潮水似地向我军冲击过来,试图一鼓作气将我军孤军作战的本阵淹没!
“看来阿鲁顿并非泛泛之辈呀!要轻易取胜并不容易……就让朕看看以皇子之尊封帅的皇族名将,究竟有何过人之处!重步兵结阵!”我安坐在雷部上好整以暇地说道,由始至终,我脸上都挂着笑意,但相信左右诸将绝对不会以为这会是温煦的笑容吧?
修·贝尔蒙立即将我的旨意传达下来去,李斯特负责指挥的重步兵迅速结成了严密的防守阵形,在大军力压之下,依然岿立如山,紧紧守护着本阵,但是险恶的形势却未改变,阿鲁顿似乎发了狠,将军中精锐全部投进来,发起一波接一波的猛烈冲击,前方的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士兵立即补位上来,使我军防守的阵线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战争就在这种你攻我守的局面中沉闷地进行着,但是对手起刀落、生死立判的士兵而言,这却是无比惨烈的场面,随着同伴的倒下,死亡的感觉就好像贴在脖子上冰冷的刀锋似的,只有那么毫厘之间的微小偏离……
但是,帝国士兵都有一股信念在坚持着,让他们浑然忘了生死,咬紧牙根挺住了阿鲁顿军施加的沉重压力,这些忠勇的男儿在险恶的战场上拼洒着热血,当坚盾被敌人的长枪卡住了,便丢下厚盾与敌兵厮杀;当手中的长枪投出去了,便拔出腰间的短剑与敌兵肉搏;当前面的帝国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士兵立即补上……
他们都是帝国的基石,用鲜血和骨肉垒起了最坚固的防线,不让敌军越雷池一步!
看着这些勇敢的士兵为了保卫本阵、保护他们的皇帝、捍卫战士尊严而不计牺牲、前仆后继地战斗着,我不由心中一酸,双目也被一种潮湿的感觉填实了:他们这样奋勇地战斗,都是为了我——他们的王呀!而我却如此冷酷地不断驱逐他们走向杀戮与死亡,但他们不仅毫无怨言,而且拼尽最后一口气守护我!
良久,我才平伏住激动的心情,将目光投回战场上。
这时,尽管我军士兵拼死奋战,却也无法长时间阻挡住如狼似虎的阿鲁顿军,一个半小时后,我军严密的布阵终于被打开了缺口,整条防线濒临崩溃的边沿,形势一时危殆!
“嗯,似乎也到极限了……”我轻轻说道,“我兰”神剑缓缓举起……
而敌军却在此时突然停止了进攻,我军重步兵防线的压力霎时大减,只见阿鲁顿军中已是乱象萌生,整个敌军的阵营呈现出现难于遏止的乱局!
“左将军与德林克将军成功了!”修·贝尔蒙终于忍不住激动地叫道。
我也不由轻吁了一口气:作战计画终于成功了!
原来我军被切断的前锋部队——左拉奇的“银缨”骑士团与德林克的吸血鬼部队、帝国常规轻骑兵,趁阿鲁顿集中兵力攻击我军本阵之际,立即从左右两翼绕到敌军最薄弱的后方,对敌军殿后的轻步兵方阵发动猛攻,在轻步兵方阵被撕裂后,阿鲁顿军的本阵便完全暴露在帝国轻骑的屠刀下!
而歼灭了五万伊登军的阿泽利奥,也率领轻骑配合着左拉奇与德林克的攻势,从敌军的侧翼斜插进去……顾前不顾后的阿鲁顿军遭受到如此猛烈的打击,原本井然有序的布阵终于出现了裂缝,形势因而逆转,先前的优势尽失……
“鱼儿已经掉进罗网了,现在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我对修·贝尔蒙说道。
修立即会意,马上向下属发布了一连串的指令。
“‘赤色风暴’、重骑兵团,随朕上!”我拉高了嗓门下令道,让嘹亮雄浑的声音传遍全军,然后抡动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策骑着雷部,越众而出,豪勇地向敌军本阵急驰而去!
这时,我军前线的重步兵左右一分,十万魔甲骑兵与帝国常规重骑兵紧跟在我身后,从中路向敌阵发起最猛烈的冲锋!
“赤色风暴”就像是一团燃烧在战争上的炽烈火焰,其惊人的破坏力与冲击力令挡者殒命、闻者胆裂,迅速在拥挤的战场上荡开了一条血路,敌军士兵不是被劈得人仰马翻、尸横肢乱,便是跪地求饶、哀怜乞命——赤色魔甲铁骑所到之处,就像狂风扫落叶般,所向披靡,瞬间已是尸横遍野、白骨垒冢、血流成河!
而李斯特率领的重步兵也已从后压上,开始扫荡着战场!
形势互易,原本的包围者变成了被包围者、面临三面夹攻的阿鲁顿军,像骨牌般一排排倒下,陷入了狂乱的溃败当中……
我策骑着雷部像一道耀目的白色闪电般掠过战场,手中“我兰”带着五尺金芒在空间中划动着美丽的弧线,剑气直达三丈之外!
在眩目神迷的剑光中,营造着最凄美的死亡——剑气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人丛,犹如风卷残云般,带着冰与火的狂流飞洒激荡,近身的敌兵不是在冻结冰气中肉身如冰粒般崩碎,带着凝结的血块四散开去,就是被深蓝之火燃烧成灰烬,化为缕缕黑烟!
长剑吞吐间,灰飞湮灭!
目睹我这幕可怕而诡异的杀戮场面的阿鲁顿士兵再也不敢逆其锋,纷纷走避逃脱,避之不及的士兵,只懂得形同虚脱地哆嗦着跪伏在我面前……
“亚历!你这该死的贱种!夺我河山,毁我基业,如今还要赶尽杀绝!”
我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偏过头去,循着声音看到敌兵护卫丛中正咬牙切齿的阿鲁顿。
此时的阿鲁顿头发披散,身上的甲衣破开多处,显得甚是狼狈,脸容憔悴,气色灰败,再无昔日天横贵胄的风采,强烈的挫败感与对我的刻骨恨意,让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狰狞地扭曲着。
“阿鲁顿,别说这些负气的话!若是你我易地而处,你会做得比朕更决绝更无情!你并没有抱怨的资格,成王败寇,仅此而已!”我冷冷说道,“认命吧,阿鲁顿!今天朕就用手中神剑赐给你光辉的死亡!”
说完,我一夹马腹,向阿鲁顿的方向疾驰而去,临近时,弯身挥剑,长剑在马前划虹横扫,无数临门的兵器立即被荡开,折断的刀片、锋刃、枪簇便如雪片般向后崩飞,带着士兵的惨号与碎裂的肢体一起散落……
于是失去保护的阿鲁顿那孤独的身影,便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亚历山大!先帝待你不薄,你却以怨报德,纂国吞邦,诛灭我法拉蒂斯一族,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天地不容!”阿鲁顿愤怒地叫嚣道,挥起金光耀眼的长剑悍不畏死地向我斩来!
“阿鲁顿,别对我说这些可笑的义理之辞,你没有资格!你口中的正义之词,不过是已生蛆的腐靡之音!天若不容,朕诛天!地若不恕,朕灭地!”
我横剑立马,充满锐烈之风与霸绝之气地说完这番话后,便随意地挥剑,悠闲懒散的动作就像是花间蝴蝶的飞舞,却精准地将阿鲁顿倾力拼死的一剑挑开,然后手肘一收一张,“我兰”带起凌厉的劲气,向阿鲁顿直劈而去!
阿鲁顿大惊,似乎未料我的剑术竟精湛至斯,危急之际,急忙收剑横挡,险之又险地架住我当头斩落的一剑!
但是,“我兰”的剑势未止,我强大的臂力透过明澈如水的剑身,如海涛般奔腾而出,然而寸寸强势前压!
力压千钧,尤如大泰山压顶般的力量,让阿鲁顿有如身处暴风雨中的小舟,虽奋力挣扎,却最终难逃被海上风暴碾碎的厄运……
此时的阿鲁顿脸上直冒着冷汗,脸上的神经痛苦的抽搐着,弯曲的肘部剧烈地颤抖着,双唇已因为牙关咬得用力过度而渗出血来,神色更一片惨然,虽然他疲劳的双目中燃烧着不甘心的怒火,却也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亚历,我死后必化为怨灵,生生世世诅咒你!”阿鲁顿凄厉地喊道。
“神鬼朕尚且不惧,何惧你区区诅咒之言?!受戮吧,阿鲁顿!”
我手腕猛地加劲,阿鲁顿的座骑便首先不支坐倒,狂嘶一声后立即倒毙,而阿鲁顿高大的身躯同时抖动了一下,身上的战甲忽然裂开,出现了无数细小的伤口,鲜血便从犹如龟裂般的皮肤里渗透出来,很快就把他染成了血人……
此时阿鲁顿那张紫青色的脸上也布满了如龟片般的血纹,怒突的双目带着一片怨毒之色,张口欲言,却从喉部涌出深黑色的鲜血来,伸出双手想往我的方向抓去,却在伸到一半时无力地垂下,然后便已气绝身亡,却是死不瞑目。
我随即斩下阿鲁顿的头颅,高举在风中,向着那些犹自负隅顽抗的敌军士兵喊道:“你们的主帅已死,你们没必要再为死去的人拼死效忠了!你们坚持到现在,已经无损帝国军人的勇武与义节了!如果再顽抗下去,只会落得为叛逆者愚忠的骂名!
“放下你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