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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天常朝,石亨只是武官,却也是天天入朝。推荐武官,参与政务。皇帝只要稍为犹豫,石亨便面露怖然之色,就算当着皇帝也没有一点避讳可言。当初朱祁镇为了安抚石亨,以用来大小相制,结果事事隐忍,甚至是鼓励,但石亨的势力膨胀之快恐怕连朱祁镇自己都想不到,毕竟石家的人都是一根筋,一点不知道避讳小心。凡事都是大研大砍,反而易见成功。再加上有文臣之助,更是此消彼此涨,现在石亨已经由小小变大,民间俗语:“朱三千,龙八百。”就是说的石家的权势已经快到了和皇权分庭抗礼的地步了。
光在京师就这样,还有个领十万雄军在大同为所欲为的石彪还有个横行霸道的小霸王石后,还有一群亲戚,都指挥石宁等等,石家的厮养仆人,都能和个千户并驾齐驱,甭说皇帝了,杭汞佳木自只问自只,有泣么个小臣午,自只能睡得着小一
他的锦衣卫之前有近两万人,但多半是带俸不理事的,真正办事的人反而不多,裁撤了一批,减少了一些冒认之徒,比如石家的恩荫推举的锦衣卫官就有五十来人,被张佳木借故全革退了,这几个月下来,锦衣卫大为缩水,连外地驿站的人手在内,也就是一万两千多人的样子,京师里办事,也就是靠三百堤骑,这都是摆明着的力量,所以,说起来张佳木官高权重,其实皇帝真正忌惮的人选,怕是还远远轮不着他呢。
“嗯,果然是打了大胜仗张佳木一边看,一边随口道:“说是把保喇打跨了,斩首不多,因为敌人都丧胆了,铠甲兵仗丢了一地,不少北虏都躲在林子里不敢出来,石彪带着人慢慢的清理残敌,胜是胜了,所以他就先奏捷了
“不对啊”汤灿一边听着数据,一边自己寻思算计着,等张佳木说完,他便跳起来道:“怎么听也不对啊。保喇那么多人,报上来的斩首才五十三级,说是人闻风丧胆全躲起来了,怎么可以借此为凭奏捷呢?”
“保喇跨是跨了。”张佳木沉吟着道:,“不过,必定有杀良冒功的情形,搞不好就是一场击溃战吧?”“小人敢肯定必定是如此。”汤灿的口吻很肯定,在张佳木身边历练的久了,这一点要是还看不出来,他会瞧不起自己的。
“把这个重新封好”。张佳木看完之后,人还是躺在床上,春天的时候,人容易懒懒的不想动弹,他想了想,吩咐道:“不要耽搁了,赶紧的,交给山西的提塘官,叫他现在就往宫里头递吧
“是勒,我这就去封。”
刚刚把印着朱泥大印的封皮揭开,汤灿也是费了不小的事。嘴里含着烧酒,一层层喷开了揭皮,这会儿再小心翼翼的重新封好,然后用扇子把酒味扇没了,再仔细瞧了再瞧,一切没有破绽了,才再看时辰:,“大人,现在可是四更了,您早点歇着吧
张佳木倚床看书,等着汤灿搞定,这会儿也是打了个呵欠,笑道:,“果然是困了,嗯,明早叫九哥自己去上值吧,我不陪他打桩了。”
每天早晨起来,张佳木还是勤练不缀。不过,最近他对火统的改良和研究兴趣很大,因为这个,特别禀报了皇帝,从工部要了十个工匠回家,每天在一起研究火镝,这件事让任怨大为光火。当然,明朝的武官对火镝没有什么歧视,不象后来的八旗以骑射无敌来鄙夷火器,嗯,明末的尖器也实在质量太烂了一些”但以张佳木弓箭的水平再来研究火饶,任怨觉得是浪费时间,从装填子药到发射,张佳木最少能射五六箭出去,而且在二百步内任何火饶手都必死无疑,任怨只是觉得,既然弓箭水平已经练到这种地步,再去练耸火镝就有点二乎了。但好歹张佳木每天都还弓箭武艺不缀,任怨也就勉强接受了下来。
“嗯汤灿很机警,问道:,“那是不是叫曹大人预备着,大人一醒,就立刻进字?。
“这么急进宫干吗?。
最近皇帝被石亨搞的不胜其烦,因为石大爷连个小旗官也敢带进宫来,结果皇帝特意召见李贤,问道:“阁臣要处理政务,所以每天燕见,总兵官何事,要每天进宫?。
李贤当然顺着皇帝讲,结果皇上就下了一道手敕,命左顺门和东华门的守门宫,武职官不必天天进官,没有事情的话,就不要进来起腻了。
有此一诏,石亨这几天才不大进宫,昨儿进了宫遇着徐有贞,当时开心,估计后来气的一夜不得好睡,明儿一早,又有徐有贞的事,又有大同捷报,估计石亨是一定要得意洋洋大张旗鼓的进宫里去,花样很多,所以汤灿认为,张佳木可能也会进宫去,而且,针对大同捷报,给石亨狠狠的来一黑棍。
“不去了张佳木安然而卧,笑道:“交还给提塘官,吩咐下去,不准泄露也不准议论,这件事我们不要管了,嗯,就当不知道好了
“是,大爷
汤灿的一条好处就是从不多问,当下答应一声,立刻就提着油纸包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张佳木突然一惊,想道:“奇了,这么大事。师傅和袁指挥去山西各地打秋风,他们俩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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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夺门之变 第二百五十六章 打秋风
农澡和哈铭是二月就离的京城,天寒料峪时出的京。冰饭世肚在甘当上的时候就上的路。山西比京城更冷,大同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两人也是打秋风心切,好不容易说动张佳木卖了这个面子给他们,皇上那头,倒是从来没有担心过,皇帝是什么人他们心里最清楚了,只要朱祁镇还在位,他们哥俩不谋反,那日子是可劲的造,没事,没有人能怎么他们。
从西直门出的城,两人带的随从也很不少。他们在锦衣卫里经营的时间不短,底下人也挺多的,原本指着在京里收规费过活,各自划地盘占山为王来着。可惜,张佳木要收权,要办事。哈铭和张佳木什么关系?况且这徒弟做的也是正事小连皇帝也没话说,虽然规费什么的还有他们的份,不过这钱拿来就挺没滋味了。
现在好,借着巡查地方的名头出京,高头大马带了三十来匹还有几辆马车,底下跟着几十个老伙计,千户百户总旗小旗都有,五六十人威风凛凛的出了城。他们是正经御前派出来的,令箭、火牌、兵部勘合、都督府公文,一套家伙全齐了,沿途驿站见着他们,自然是屁滚尿流的出来拍马屁,奉迎不迭。
不过袁彬和哈铭却谨记张佳木的劝说,秋风是一定要打的,不过绝不骚扰驿站,过份索取,或是骚扰地方百姓。
因的张佳木知道,驿站消息传的快,地方百姓如果被骚扰,文官巡抚可以借由头说话,就算这哥俩有皇帝护着,能不出事还是不出事的好。
就这样一路又张扬又低调的西行,一路上查了很多卫所,州县虽然他们不管,该送的仪金也没少给,袁彬和哈铭是一人十两二十两不等,底下的武官五两二两不等,一路秋风打过来,在山西绕了一大圈,等到大同附近时,可巧就是交了四月。
他们也是有意挑这个时间,袁彬在塞外呆过不短日子,哈铭一样,况且还是蒙古人出身,对边妾的情形清楚的很,总得到了这个时候,塞外的气候才好些,风高云淡,天儿不那么冷,要是二月直接奔大同,滴水成冰,零下好几十度的天气,每天包的跟粽子似的,想着都是没劲的很,就算有肥羊可打。又是何苦?
再说四月之后,还能打打猎什么的,黄羊在冬春之交是最瘦的,总得春后吃上一段时间才又开始长膘,去的早了,白跑那么远,不合算。
不过有一条他们却是忘了,游牧民族入侵,向来就是在春夏之交,或是秋冬之交。只有在这种时候,天气不是太冷或太热,战马也不是太瘦。秋冬之时最好,天气肃杀正是用兵之时,战马吃了一春养了一夏。肥壮有力,适合做战,大抢一笔。正好过冬。
春夏之交用兵,就是苦熬了一冬,战马虽然不肥,但日子难过,也非得在这个时候抢上一笔不可。
这一次袁彬和哈铭两人从太原等地北上,堪堪正遇上保喇进逼,风声日紧,一路上州县官员并卫所都在动员,州县负责后勤,卫所调劲卒北上组建二道防线,沿途是车待诱马萧萧,一派金戈肃杀模样。换了别人,可能害怕,这两人却是见过世面的人,大同劲车精兵十万,保喇绝打不进来,一动兵,粮饷大动,这一趟更是不会白走,两人略作商量,索性就加急脚程赶路,等四月下旬的时候,好歹进了大同境内,派了前站官,一个百户带着几个武官一起进城,通知大同守将来接。
“老哈”袁彬和哈铭过命的交情,根本不讲礼节,在大同外一个堡垒前,袁彬骑在马上,咪缝着眼打量着墙上贴的告示,一边看,一边向着哈铭道:,“不对啊,保喇这就跨了?”
哈铭道:“这个绰罗斯氏小崽子,按说没这么不能打?”
“是啊”。袁彬闭着眼算道:,“好歹他有太师留下的战甲和壮士,太师极盛时,兀良哈,女真诸部,草原各部,全归瓦刺,现在就算不及当年,甲士也有几万人,况且这时候来大同,就是来打打秋风,怎么也不会死拼硬打,大同总兵官说有几万残敌藏在沿边树林里,冻饿而死的不知凡已,”嗯,这个牛皮吹大了
“斩首先前才五十三级,这几天又报了四百余级,如果真有这么多首级的话,到确实是一次大功。”
“我总觉得不对,咱们有空的话,却看看首级好了
“对了!”哈铭道:“我亦正有此意
“保喇望风而窜,遗落大旗,金盔,此战北虏丧胆,再不敢犯边矣。这是哪个酸秀才写的玩意,保喇要是这么没用,现在轮着他当家么?。
“不必再说了,我看,真要击败保喇,还得有几年经营还差不离。”哈铭道:,“大同总兵官芯品。众次牛皮吹的不不管不关咱们的事,嗯,淋们眦热闹好了。”
“就是这么说”。袁彬笑道:“瞧罢了,这一路也收了不少了,不过大同这里才是收入最丰的地方小老弟,我对此有厚望啊。”
“哈哈,我也是
大同现在是天下甲兵之盛处,劲座精兵十万,还有大量的辅兵和二线部队,一年消耗的干草束就有几千万束,还有大量的粮草送上来,那些商人在大同这里换茶引和盐引,光是这一块的收入,大同总兵官就不知道有多少入手!这里秋风一打,再沿宣府紫荆关一带打着秋风回去,夏天回京休息,出来半年,带个万把两银子回家,俭省点用。也够几年开销了。
现在这会儿,银价很高,钱价也高,两人也有庄田,弄点银子,也就真的够很舒服的用几年了。
呆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看着一群武官骑着马赶了过来,袁彬和哈铭原本有点难看的脸色才回转过来,一路上,还真没有哪里的地方官叫他们俩跟外头等这么久时间。
嚣,算是大同总兵官是武有侯的侄子,也没有把他们俩摞风地里的道理啊。
“下官刘安见过再位天使!”
前站官带回来的是一位指挥同知,比哈铭这个指挥金事大一级,比袁彬这个指挥使小一级,不过当着两个锦衣卫官,又是奉命出京巡视查察地方情形的天子近臣,这个同知眼色很好,离的老远就滚落下马,然后毕恭毕敬的趋步上前,老老实实的给两人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