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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吗?很容易!”玄衣拿出一颗药丸,托在掌心递了过去,“这是剧毒的药,你吃了它,马上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所有的恩怨烦恼都再也不见,要死,我成全你!”
慕容欣愣愣地盯着玄衣的手,颤抖着接过药丸。半晌后突然叫道:“不,我不能死!我若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她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眶流出,好像是要将一辈子的眼泪全部淌光。
玄衣将她搂在怀中,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酸,强忍住涌上眼角的泪,她说道:“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哭完了,我们一起逃出去,你前半辈子为他而活,后面的日子,应该为你自己而活了,若云在等着你呢!”
慕容欣没有对无影说出玄衣的姓氏,玄衣知道,她这样做,是在保护她,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女人。她猜测上面的人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只要躲开无影,她就有把握逃出去,他们首先想到的一定是搜查院内,搜不到就会以为她跑远了,跟着追出去。那个门好好地锁着,他们一定想不到,玄衣会躲在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还能将自己反锁在内!再等等,等他们累了,最好无影累了,玄衣就可以走了。
慕容欣的抽泣声渐渐小了,玄衣抬起衣袖,帮她擦了擦眼泪。
“谢谢你,玄衣!”慕容欣双眼红肿,郑重地说道,“谢谢你骂醒了我,我确实不是个好母亲,我相信你能带我离开,请你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去见若云。”
“好!”玄衣应道,“现在无影发现我不见了,一定在搜查,过一会儿等他们累了,咱们就走。你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们要把你关起来?无影到底是什么来历?”
慕容欣沉默不语。
玄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忘不了他!”
“你不是普通人,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可是对他他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背叛他!”慕容欣说道。
“算了,”玄衣摆摆手,“我也并无恶意,只不过想不通他为何要娶我!按道理他应该不知道我姓巫啊!”
“我没有说!”慕容欣抬起头,仓皇地看着玄衣,“我没告诉他你姓巫!他一定不是为了这个而要娶你的,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你!”
“不说这个了!”玄衣笑道,“喜欢,即使是真的喜欢又怎样,我不可能嫁给他!”
“玄衣,你是不是没有见过主人的真面目?”慕容欣问道。
“见过,那又如何?”玄衣淡然一笑。
“见过他真面目的女子,没有不被他所吸引的,你竟然难道是因为这样,他才喜欢你?”慕容欣若有所思,“他向来讨厌女子近身,都不让丫环服侍,我听梅磬说,他却独独对你不一样,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玄衣却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无影和她又不是太熟,才见过几次,他就爱上玄衣了?玄衣可不相信自己的样貌能让他一见钟情,要说到性情,更不可能了,她与无影基本上没有多少接触,他又怎么会了解玄衣的性情呢?
玄衣想到了那张脸,如果换一个环境,自己会不会爱上他?一样的脸,不一样的性情,会吗?她不知道答案。终是要回去的,筠,你在大洋的另一端,是不是真的找到了幸福?
“走吧,跟着我,拉住我的手不要松开,也不要说话。”玄衣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对慕容欣说道。
慕容欣依言拉住了她的手,两人顺着台阶往上走,出了地洞。
慕容欣好奇地看她摆弄着“手镯”,想要问问那是什么,却因为她有言在先,不敢开口。玄衣的表情肃然,眼睛似乎比外面的夜幕还要黑,还要幽深,她单薄的身子站得笔直,一层光晕围绕在她的身上,她是暗夜的精灵,光明的女神!
玄衣将腕上的灯熄灭,慕容欣的眼前一片黑暗,她听到玄衣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地,却是坚定不已:“跟我走,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害怕,也不用担心!”
两人摸索着走出了这间小屋,慕容欣惊奇地看到锁自己开了,又自己锁上。她虽然知道玄衣不是常人,但是看到这种情形,还是吓了一跳。
两人走过好几处有人把守的地方,慕容欣看着玄衣从容不迫地往前走,暗自捏了把汗,可是没有人拦住她们,有几个守卫还对两人微笑点头,很是奇怪。
转过两道回廊,一个身披玄色披风的女子急急从远处过来,在喜庆的大红灯笼映照下,头上的金雀簪反射着温暖的光芒,但是那张脸却是冷冰冰的。
“南紫宁!”慕容欣压抑地惊呼一声,玄衣急速念咒,结了个结界,将附近的声音和影像封锁。
南紫宁疑惑地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转头继续前行,一股茉莉花香与玄衣和慕容欣擦肩而过。
玄衣捂住了心口,眉心纠结。
“玄衣,你没事吧?”慕容欣问道。
玄衣摇了摇头,脑中萦绕不去那股茉莉花的香味。她和南紫宁虽然长得一样,但还是有所区别的,至少玄衣从来不在衣上熏香,所以她的身上从来不曾有过茉莉的味道,一丝灵光闪过大脑,玄衣问道:“莲舞姐姐,你猜猜,我身上熏的是什么香?”
慕容欣笑了笑,回答道:“你熏了什么香?还真的闻不出来。”
“和南紫宁同样的香味啊!你再闻闻!”玄衣说道。
慕容欣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你身上的香味和她的一样,我不可能闻不出来,你一定没有熏香,女人对这方面的事最在行了,你瞒不过我。”
玄衣皱了皱眉,没错,她从不熏香,熏香的是南紫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43、行踪败露
玄衣神色恍惚,她忆起霓儿拿了一件衣裳过来问道:“小姐,要不要霓儿帮你熏一熏,把衣裳弄得香香的?小姐喜欢什么味道,梅花香,菊花香?还是”
“宁儿一向不喜熏香,不必了!”步入房门的南空城代为答道。
所以,玄衣的衣裳从未熏过香。
“莲舞姐姐,南紫宁似乎每次出现,都是一身的茉莉花味。”玄衣看似随意地说道。
“哼!她么?”慕容欣说道,“原本这位南家大小姐自诩高洁,饰物都用的是兰花,熏染了一身兰花香,自打四年前见过景流觞,知道景流觞于花中独爱茉莉,从此后她就一身的茉莉花香了!”
玄衣有些糊涂了,事情一开始就脱离了它原本运行的轨道,不是么?南空城如何知晓玄衣的爱好?玄衣对他之所以生出亲近之感,与他对她的了解与体贴不无关系。他找了玄衣来假扮南紫宁,原本应该一切仿照南紫宁的,吃穿用度,都应一样才对,但是事实却是相反,玄衣不喜欢而南紫宁喜欢的,他不会委屈玄衣去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熟悉玄衣的喜好?现在想起来,当时玄衣吃的、穿的,都是她所喜爱的!事情有些诡异,玄衣不禁怀疑南空城也会巫术,否则怎么会对她的好多事情了如指掌!
“玄衣,玄衣!”慕容欣的叫唤让她回过神来。见到她担心的面容,玄衣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咱们走吧。”两人步出守卫森严的院落,眼看着大门就在眼前了,一个身影忽然从天而降,落在前面,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温柔顺从,原来你早就打定了逃跑的主意,还拐带我的人!害我找了大半天,你说,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无影面对着两人,一袭白衣在夜色中飘然出尘,他的前方,灯笼高挂,烛火的光朦朦胧胧地投射在他的脸上,晕染一层淡淡的红,落在那幽深的眸子上,那里面,好像有一簇小火苗在燃烧。可是他却在笑,笑得狡猾致极。
玄衣拉着慕容欣的手,退后,再退后!直到撞上了一堵人墙,退无可退。
回过头去,姜由看着她,满面惊异:“没想到玄衣姑娘有此等易容之术,若不是左使令说来,我都不敢相信面前之人不是昙筝和霓儿!”
玄衣叹气,行踪还是被发现了,她抬手,衣袖在慕容欣和自己脸上挥了一下,解去了咒语,在姜由眼中,两人马上恢复了本来模样。
“左使令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他由衷地叹服,“只不知姑娘是如何将莲舞带出牢狱的,那锁可是玄铁所制,即使是武林高手,也难以打开!”
玄衣没有理他,她看着无影,说道:“既然被你发现了,你想怎样?这事与莲舞无关,是我装成昙筝骗她走的,我不想连累无辜,你放了她吧!”
“姜由!”无影使了个脸色,姜由上前,沉着脸问道:“莲舞,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
慕容欣的脸一片惨白,她眼含祈求,看了看姜由,转向无影,看向无影时,多了一丝复杂的感情。
“莲舞没有背叛,请左右使明鉴!”慕容欣跪了下去,直愣愣地看着无影,伤心欲绝。
“没有背叛?那我要的东西呢?你放在了哪里,为何说不出来,你躲了那么些年,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而是信你所说,重新给了你一次机会,可是你容颜尽毁,却在一夕之间恢复如初,如果不是那东西的功效,那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无影冷冷地盯着慕容欣问道。
“她没有骗你,这个问题我可以来回答,她的毒是我解的。”玄衣说道。
“你?”无影讪笑出声,“你自己不是也身中奇毒?若是你能解,何不将自己的也解了,你们都在骗我,一个是景流觞的妻,一个是他的妾,果然,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玄衣怒瞪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是你逼着嫁给景流觞的,至于我么既然你承认我是景流觞的妾,那你我的婚事,就应该作罢!”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无影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无影欺身上前,将玄衣粗爆地一扯,玄衣脚下一个趔趄,跌到他怀中,额角撞到他宽阔的胸膛上,眼冒金星。
“你这个野蛮人!放开我!”玄衣拼命地挣扎。
“姜由,动手!”无影吩咐道。
姜由举起了右手,向慕容欣的琵琶骨抓去,慕容欣绝望地闭上了眼。
“不要!姜由,不要,你放开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玄衣大喊道。姜由闻言,迟疑了一下。
“玄衣,别乱来!”慕容欣睁开眼,向玄衣投来感激地一瞥,其中不无警告之意,“我没有完成曲左使交予的任务,理应受罚,只希望左使能饶我一命!”
“你放了莲舞,否则你如何对她,我就让姜由得到同样的惩罚!”玄衣瞪着无影说道。
“你?”无影笑了笑,“你行吗?”
“若是不信你就试试!”玄衣狠狠地说道。
“好啊,要试便试!”无影冷笑道,“姜由,你给我废了她的武功,再把那张脸也毁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姜由!”
玄衣只听到一阵骨骼嚓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