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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沈浪走至大厅,就见朱富贵、冷二一群人站于厅堂,那阵势,就如同三堂会审一般。见到我,朱富贵甩袖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而冷二却上前对我嗤之以鼻道:“七七虽不是你动手所伤,此事却与你脱不了干系,我冷某打你一掌,难道你还觉得冤枉了不成,想来兴师问罪!”
冷二的话句句带着刺,而且大有蛮不讲理的感觉,待冷二说完,沈浪便上前道:“冷二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难不成在你眼中,朱姑娘是千金之躯,分毫都动不得,而白姑娘的命,就可以随他人糟践吗?”
“沈浪,你”
冷二被沈浪堵的说不出话来,伸出食指指着沈浪,颤抖着了半天,最终甩袖回到朱富贵身边,只是他的双眼,始终都瞪着我,沈浪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拦了下来,沈浪不解的看向我,而我只是对他轻摇了一下头。
推开沈浪扶着我的双手,上前一步,以虚弱的声音说到:“朱爷,飞飞今天来不是来闹事的,冷二爷说的对,朱姑娘的伤,飞飞是有责任的,飞飞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帮助朱姑娘罢了。”
“你一个小姑娘,能帮上什么忙,还是快回家去吧。”
朱富贵今天的口气和善了很多,想必,对昨天的事,他是完全了解清楚了,可终是拉不下脸来道歉。
“朱爷,其实,雨花青毒,还是有办法解的,第一种办法,就是九珠连环,此种方法最是安全有效,但九珠连环乃天下至宝,得之实在不易,但除去这种方法,就只有,只有”
“只有什么,姑娘倒是快说啊!无论什么方法,朱某都愿一试,就算是要倾家荡产,亦或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朱富贵刚说完,他身旁冷二突然向我跪下道:“白姑娘,昨天的事,是在下的错,在下没有弄清楚实情便伤了姑娘,姑娘要打要骂,甚至想要我这条命,我冷二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是,只是请姑娘一定要救救七七啊,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怎么能”
弯腰扶起冷二急道:“冷二爷,你这是干什么呢,飞飞怎么会要你的命呢,你快起来。”
冷二的命,我确实是不要,在我眼中,他的命对于我来说,更本就是无足轻重,我要的,怕是他这辈子都给不了,也不会给
恩怨宿仇终须了
“冷二爷,不是飞飞不愿意说,只是”起身背对朱家一干人等,故作为难道:“只是,这方法诡异非常,虽然没什么凶险,却是不容于世人,我怕,我怕用此方法救了朱姑娘之后,朱姑娘会被世人所排斥,因此”
“啊呀,白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救人重要,至于其他,其他,其他的那都是后话,只要我们这些知道实情的人不往外传,大家又怎会知道呢。”
略微思考的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冷二,复把视线转向朱富贵,此刻,朱富贵正一脸沉思的摸着自己的胡子,对着朱富贵微微说到:“朱爷,飞飞先将此方法说出,到底用是不用,还是朱爷自行定夺的好。”
扶着自己的身子站定在一旁,欣赏着周围人或心急,或痛苦的神色,缓缓道:“朱姑娘中的是雨花青毒,故名思意,中毒者开始会全身出汗,汗水染透衣襟如同淋了大雨一般,随后,身上潮湿之处便会开出一朵朵的鲜花,奇痒难当,当花变成青色之时,中毒者也就命不久矣。要救朱姑娘,必须先把其身上衣物除尽,放置木桶之中,桶下生火,桶盖挖洞,使其只露出头的部分,这样一个时辰之后,开盖往内倒入活着的五毒、鲜血,加盖待五毒尽死,血水温热时熄火,把朱姑娘从内捞出,这样,雨花青毒便算解了一半。”
说完,面前一群人全部呆若木鸡,也是,只要是正常人,想必是不会接受的了这种方法的,同样,只要是正常人,自然也会知道这种方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只可惜,面前数人皆因在局内而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而唯一可算是局外人的沈浪,是段不会怀疑一个他所救的弱女子的,毕竟,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希望的。
朱富贵有所迟疑道:“为什么是解了一半,那还有一半呢?”
朱富贵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他已经把我所说的方法听到心中去了,而且,他会考虑用上这个方法救他的女儿,果然,关心则乱啊。
把头斜低四十五度,犹豫轻言道:“饮血,此后五天,朱姑娘必须每日饮血,方能保住性命,此前放入木桶中的,可以是任何动物的血,但在那五天之中,朱姑娘饮的,必须是、人血。”
“什么?”
冷二爷惊叫着从地上站起,眼中一片混乱,而朱富贵的手,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像是决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愿意去决定。
“朱爷,冷二爷,这个方法确实邪门,其实,九珠连环才是解毒的最佳方法,若能找到九珠连环,那是最好不过了。”
“轰”
突然间,朱家大厅之内白烟四起,呛的人眼泪直流,这时有个声音传来道:“要想救朱七七,三日后带李媚娘的尸骨于城西树林等待快活王驾临。”
这并不是快活王的属下,而是,如意环翠到了,白烟朦胧之中,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浅笑,出掌袭向沈浪,立即飞身而出。
九珠连环,是柴玉关的聘礼,用来迎娶李媚娘的聘礼,在朱富贵愤怒的拒绝那桩荒唐的求亲后,宋离就带着九珠连环走了,而现在为了救爱女,就算机会再渺茫,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必然会求着柴玉关救朱七七,甚至不惜告诉柴玉关朱七七是他的女儿。
而那些,说到底,与我的关系不是很大,就算朱富贵说出朱七七的身世,以柴玉关的性格,也是不会相信的,更别说是要比柴玉关更加执拗的母亲,所以要从这件事上打击柴玉关或是让母亲了解到朱七七不是她的女儿根本就不可能,我的最终目的,是九珠连环,毕竟,从朱富贵手中抢夺九珠连环要比在柴玉关手中抢夺容易的多。雨花青的解药,我早就配置好了,但阴阳煞我却始终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我必须为自己找到一条后路,不然由主动变为被动后,再想要翻身,那是难上加难,至于朱七七,到时候我自会用我的方法救她,我相信,对于这次的解毒,她必将终身难忘
“属下见过小姐。”
竹林之内,如意环翠身着白衣,脸戴面具恭敬的站在一边,在她们身后,大约三十名幽灵宫弟子,见到我后,个个低头面朝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难怪她们,自从墨轩死后,除了如意环翠之外,我对谁都是一脸肃色,犯错后绝不轻饶,手段绝对残忍,因为如果我不这样做,她们所受到的惩罚,将会更加严厉,这样久了之后,幽灵宫众人个个避我如蛇蝎,除非必要,绝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就连如意环翠,在我面前时也比以往沉默了许多。其实,这样也好
“不知死活的东西,朱家里外卧虎藏龙,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乱闯的。”
听到我的话,如意低头道:“宫主担心小姐的安危,命属下率人支援。”
支援,怕是监视吧!眼角扫向跪在地上的众人,大声呵斥道:‘除如意环翠外,其他人,都给我回去。说完又笑问:“你们要是让柴玉关或者朱家那伙人逮住了,知道该如何办吗?”
下面众人齐声答道:“以死谢罪。”
这就是母亲对待手下的方法,起初,我会觉得残忍,但久了,也就没了知觉,也可能不是没有感觉,而是不想让自己有感觉,所以现在,我能轻松的说出这些话来。
面对跪在地上的众人,挥手厉声道:“滚!”
不稍片刻,竹林内除我与如意环翠外,再无其他人,回身扶起如意环翠问道:“现情况如何。”
环翠抬头看了看我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在宋离等人离开朱家后,遭人埋伏,宋离与朱富贵一样,中了雨花青,不出三日,快活王将到达汾阳。”
环翠说完如意接话道:“至于宫主那边,怕是快要瞒不住了,毕竟,宫主是幽灵宫的主人,有自己的心腹,所以关于朱富贵的事,湘鄂迟早会告诉宫主。”
听完翠环的话,眼中露出一抹杀意,现在,我不能让任何人妨碍我,否则,我将功亏一篑,“好了,你们也回去吧,记得小心,还有就是,回去之后杀了,湘鄂。”
如意翠环抬眼迟疑了大约半秒,待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眼睛,便再也没了疑问,齐声称是后便消失在了竹林。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状况,我便是回不了头了,因为,我输不起,血这种东西,很奇怪,好似有着魔力一般,当你杀了第一个人,手上沾染了她的血,你便需要更多人的血来洗涤手上的污秽,却不料,这样的做法,只会让自己愈来愈脏,如果当年杀墨轩后我还没有这样的感觉,那么如今伤了朱七七,我便是落入了万劫不复的轮回,不过,我愿意
宋离中了雨花青,那么,想必王怜花已经开始行动了,或许,我该去和他好好的谈谈,毕竟,我们有着相同的目的。
独自一人漫步在竹林之中,胸口的疼痛慢慢沿至全身,提醒着我仇恨的存在,提醒着我,一切的一切
重蹈覆辙是为何
夜深人静之时,我常会问自己,自己现在做的一切,到底有何意义,我明明不是真正的白飞飞啊,我明明知道结局啊,可是,为什么呢,知道所有的一切,我为什么还要选择走这条路,为什么不能开心快乐的活下去呢,我才只有十八岁,抛却仇恨,我的天空,将更加广阔。
是啊,为什么呢,其实,很简单,我会有疑问,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好好的认识过自己。我是谁,是林菲菲吗,呵,我一直以为我是林菲菲,我一直以为,我是代替着白飞飞,帮着她活下去的林菲菲,我为她不平,所以想要为她报仇,多么可笑的想法啊!其实不然,什么代替品,什么帮她人活下去,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只有一个白飞飞,记得十八年前被姑父算计死去后,醒来之时,我变成了一个婴儿,还没出生的婴儿,接着,母亲白静把我生了下来,从那一刻起,我就是白飞飞。出身时,被母亲抱在怀里取名字的是我,被朱富贵抛弃的是我,被母亲视为报仇工具的是我,经历一切苦难的是我,从来,都是我,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所以,我所做出的一切报复行为,不是因为我要帮白飞飞报仇,而是我白飞飞自己心有不甘,我白飞飞自己想要报复,我从来不是替别人活着,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飘香院后院亭台中,王怜花正与一群女子嬉戏,玩世不恭的表情,随手乱扔的影票,无一不反映出他内心的痛苦与寂寞。王怜花,也是一个可怜人,他才华横溢,外貌俊朗,若不是有王云梦与柴玉关那样的父母,他必然有着不一样的境遇。
“什么王公子,我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