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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武林震惊。
但这个组织,却在袭击退隐江湖许久的邢老前辈一家之时,遭受重创。组织中人死伤无数,且皆是被人徒手一招内击杀,撕裂胸腔而亡。
这怪异死相,无人能解,只当是邢老前辈一家,与歹徒同归于尽,众人唏嘘不已,终究不明白这组织究竟缘何专灭杀已退隐江湖的前辈,然而,就像它的出现一般,“双”在邢家大院如昙花一现之后,便再无踪迹,即刻从江湖上消失。
——
据说,那个组织的首领,就是当初夺走剑舞门秘籍,杀人不用兵器的少年,也就当今武林,能称上“天下第一剑”的人。
“当时我正巧路经邢老前辈家,便碰见了这个赐我伤疤的人,”岳如一的眼神看着远方,好似已然坠入那幽深漆黑的夜,回忆涌上来,带着那晚腥冽的风,
“他当时手上并无剑,面孔却全是血,胸前似是留有爪印,如同被兽类撕扯所致,当时见他满身血腥,又思及江湖上‘双’的传言,我断然不能放他离开”
武林中人,追求的无非一个“名”字,一个“义”字。
因武留名,因道存义。
武道之说,自有规矩。
岳如一既然碰上了这“天下第一剑”,无论为了这天下第一的名、还是为了解救武林前辈的义,自然都该亮剑相逢,与对方你死我活一番。
出人意料的却是,同那少年切磋不过数招,铿锵相击,岳如一竟无法接近他半尺之内!
少年分明动作迟缓,身形受制,恐是在邢家大院里受了重创,可他手中未执寸铁,凭借着岳如一闯荡江湖数年的经历,依旧不能伤他分毫。
交战之间,只觉少年沾染了血滴的袍子如夜间蝶舞,风中含了浓浓血腥气,催发人心底野性,跟着一同堕入这血剑交融的迷局。
岳如一跃跃欲试,只觉浑身的血液,都随着这番对决冒上脑袋。他兴奋得面孔通红,对面冷眼相对的少年、和他惊世绝技,重重锤击着自己胸膛,好似要将这压抑多年的热血,一并激发。
——
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劲敌,是值得他浴血奋战、追寻终身的对手。
相比那维持正道的名,立足武林缩得的利,这让浑身血液都随之燃烧的敌手,方是在武道尽头等待他的奖赏。
岳如一全身西地沉醉在在这生死交错的决斗之中,每一次铿锵相击的尖锐鸣音、擦身而过的致命搏击,都让他的心随之颤动,被擂动发胀的耳膜,膨胀通顺的筋脉,统统叫嚣着、嘶吼着,迎接这快感,几乎让他不能自已。
相比岳如一的兴奋,少年却终究失去了兴致,不愿同他缠斗,只留下一句冷淡而厌烦的“啧。”挥手相迎。
这声音如少年颜面一般冷艳,岳如一只觉眼前灼热,脑中钝痛,不过瞬间,他便从屋檐坠落地面,不省人事。
“次日醒来武林中人已经全数赶到,那一夜过后的邢家大院恍若人间炼狱;”说到此处,岳如一忽然笑了,“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夫人听了这些,定觉无趣,我看还是夫人?”
如燕轻揉胀痛的额角,不忘喃喃,“我不是你夫人”
“夫人头疼?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岳如一跃跃欲试,却被如燕阻拦。
“不用,你刚才说到哪儿了?邢家大院,什么样?”
“咦,夫人对这很有兴趣?这么说来,老听人‘如燕如燕’地叫你夫人你姓什么?”
岳如一笑得灿烂。
外头雨淅淅沥沥,尚未停歇,这四月里的阴沉天气,终究没有返晴的迹象。
如燕依稀想起了,那个在她记忆中的邢家大院。
那是个模糊而充满血色的杀戮之夜,爹爹、娘亲,躲在自己身后的如沐,血色双瞳的少年,没胸而入的双刃匕首,还有铺天盖地的血、和撕碎糜烂的肉
脑中一阵裂开似的尖锐刺痛,让如燕不禁呻 吟出声,岳如一上前,显然有些慌张,“夫人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大夫?”
她倒在他怀中的身子这样娇小,苍白的面上不见血色,虚汗阵阵。
“我”
“什么?”岳如一凑近了如燕,生怕错过她一字一句。
“我不是你夫人。”
【黑犬】
不过是听了个江湖里可有可无的故事,如燕本打算听听便罢,权当是话本小说里头的桥段,谁知竟从岳如一嘴里,听到了邢家大院的名号。
本以为那个晚上的记忆,早已跟随岁月流逝,一并消融。
当时她还小,这样血腥屠戮的景象,在脑中是模糊而崩离的,只依稀从惊魂梦中,见到那些已被忘却的片段。
从未想过,岳如一竟是当晚这惨案的目击者,更未料到,他曾和那赤目少年,有过交手的经历。
被刻意埋藏的记忆,受到了无心而残忍地挖掘。
“夫人,你可好?”岳如一的怀抱很暖,从小到大,如燕似乎都未受过异性如此紧密、而带了浓郁麝香味的拥抱。
他的心跳很沉、很稳,就像是曾经在娘亲的怀抱里,才听到过的那种温暖。
“你怎么敢、如此唐突”如燕揉着仿佛要裂开一般的额头,呢喃,“我早说过,我不是你夫人,难道你对街上随意一个女子,都是这样搂搂抱抱?”
这话说得无心,听的人,却是搂得更紧。
“夫人莫要胡说,夫人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绝对不会对其他女子动手动脚,我只欢喜夫人一个,也望夫人有一日,能欢喜我”
岳如一靠在她耳边,不断地重申着誓言,沙哑的声音在这雨夜反反复复,好似真能给如燕快要灼烧的脑袋,添些冰凉而轻缓的安慰。
“你还未说清楚,你究竟是如何进了恶人谷的。”
如燕被这男人大手大脚包裹严实,一时大意竟给他无端占了便宜,挣也挣不开。她身子本就玲珑有致,被对方健硕臂膀一按,胸前软肉立刻紧实压迫,牢牢地贴在男人胸膛之上,姿势极端暧昧。
脑袋晕眩,胸口泛起阵阵恶心,如燕无力反抗,值得言语上,转移对方注意。
“当时邢老前辈家中遇害,我又碰上了那难逢的少年敌手,遂决定追逐他而去,”岳如一继续入神地说着,每一句话,都带着炒热水汽,猫爪一般挠在人心口,满室旖旎,
“那绝顶的功夫于我,如弹头棒喝,武林间虚与委蛇的层层关系,忽然都成了过眼云烟,我只求一个武道的极限,那些人脉应酬,便都入不了眼了。谁的功夫最强,便去追逐;谁的名望最高,便去寻求。只可惜,这正道中人,名声虽高,真到了面前,名不副实的却比比皆是,未免叫人心寒”
岳如一低声轻笑,带动着赤 裸胸膛也浅浅震颤,贴着如燕的面孔,几乎叫她烧起来,
“放开。”
声音细弱蚊蝇,虽带了怒火,却仍如轻言细语。
“唔?”
被这冷声冷调地训斥呼唤,岳如一仿佛才从回忆中醒过来,低头一见美人面色不善,在自个儿胸前火红火红,跟个柿子似的,那双凤眼含了水汽,更是娇羞无限,玲珑身段、纤细美人,一股子火热冲进脑中,便是情不自禁。
“你好美”岳如一低头,轻嗅她颈间肌肤,只觉沁香扑鼻,让人心驰神往,忍不住一探再探。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日,能将这般美人拥在怀中,疼惜关爱
岳如一伸出舌尖,轻轻地、掠过如燕玉脂般肌肤,怀中人一颤,如受惊的兔儿,忽然睁大了她那双眼睛。
“你真美,夫人”岳如一觉得如燕的一双眸子,就如上天恩赐的宝石般,如暗夜里带了微光的星辰,眯起时如猫儿狡黠、瞪大了又似兔儿无瑕,无论是何种表情,何种姿态,在他眼里,都是风情无限。
这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滋味的女子,他真是第一次见到。
如燕试着又挣了一番,可脑中晕眩越来越盛,她的力气,捶在岳如一身上,好似挑逗撒娇般,无所作为。
岳如一将头深深埋在她脖颈之间,真如犬似地动情舔舐,本就滚烫的肌肤受了这番挑逗,更是濡 湿难耐,叫人忍不住心火上涌。
“夫人”
岳如一嘴里喃喃,将她搂得更紧,那不安分的手,好似有了自己意志,在如燕身子之上,流连忘返。
练武之人,手指粗壮有力,顺着她柔软后背,游走到前胸,两团绵软,在那五指之中,被揉捏出各种形状,看得人血脉贲张。
“夫、夫人”他低头,顺着脖颈线条,逐渐吻至下方。
好想将这浑 圆,含于口中,这样曼妙的人、这样曼妙的身子
怀中人终究给了回应,那软绵调子,当真是吊人胃口:
“老叶你再装睡,明儿就把你晾外头去淋雨”
美人说什么来着?
岳如一沉醉在情 欲之中,愣是没反应过来。
耳边“喵”一声尖利叫唤,面颊微热,面前横过一道粗壮有力的身影。
是那只肥猫。
岳如一下意识捂着脸,低头便见指端皆是点点血红,竟是这猫儿利爪,在面上勒出一道痕迹!不过这么一来,他也算是彻底清醒,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唐突。
再看怀中人,却见她面颊红得胜火,身子滚烫。
——
滚烫?
敢情不是羞的,是染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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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燕平日里身子硬朗,这一会却不知是犯了什么忌,风雨交加的日子里,一场风寒,缠身不离。喝了几顿药都不见好,岳如一和赵六不禁都有些担心。
“都是你,你这个莽夫,究竟对如燕姑娘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恶事?!我不过出去探个风头,回来就出了这般大的事情,你、你,你别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身子壮硕,就随便对人黄花大闺女动手动脚啊!我赵六虽不才,可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惹怒了我,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六这一席话,说得是感天动地,可惜气势略微欠缺;岳如一方一抬手,他便跟只耗子似地,“跐溜”一声躲到柱子后头,
“你你、你别动粗啊你,有话好好说!”
岳如一抬起的手,挠了挠头发,一脸苦笑,“这我不知道夫人当时染了病”
“‘当时’?!你真对如燕姑娘做了什么对不对对不对?!”赵六仍旧掩在柱子后头,激愤得很,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到底是安了什么心!一口一个夫人,叫得人家姑娘都病了,你、你这个莽夫!!”
好一个声嘶力竭,正大光明的讨伐名头,岳如一托着下巴想了会,下意识地摸了摸他左耳金环,
“可是我和夫人,确实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命中注定你个头!”赵六燃烧了。
他不能接受一个于暖不嫌够;居然又从天上落下了一个五大三粗、整日喜欢敞着领口、裸 露出里头那颇有看头的肌肉、到处显摆的土匪,宣称和他的如燕姑娘是什么狗屁的命定姻缘。
难得真心实意看中一姑娘,愿意为了她赴汤蹈火、远赴旖兰、途中受伤、被人捆绑、头破血流、千金散尽、狼狈不堪,他容易么?上天忍心么?
赵六啊赵六,你究竟是犯的哪门子傻,为何就偏偏不肯放下邢如燕,一个人回洛城去呢。
躲在柱子后头的赵六,心中也着实苦闷,捶胸顿足又兼拍大腿。
——深陷爱河的男子,注定都是痛苦与喜悦并存的。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