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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买。”
留下这样一句干脆到底的话语,于寒竟二话不说,踏上购买自己练名字都没听说过的某种糕点的旅程。
呆在屋子里的如燕大大松了口气,这才慢慢坐稳,开始给自己胸前的伤口上药。
草药渗入到伤口之中,带来阵阵冰凉的触感,多少缓解了伤口的灼热疼痛,如燕轻轻地将纱布裹上左胸,松松披了件亵衣在赤 裸的肩膀上,长长舒了口气。
就在这整个人都因为过度的刺激之后,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时刻,房门被粗暴地“嘭”一声推开。
如沐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了调,
“如燕,你刚才在哪里?!”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如燕堪堪掩着自己半 裸的胸膛,和一脸震惊地站在洞开的门口的如沐对视。
【远离】
“你这伤,是何时落下的?”
这回就算如燕的脸色再怎么难看,也不见他丝毫有避让的意思了,竟然直直地盯着自己缠绕绷带的胸口,眉头紧皱。
“没什么,”如燕移开视线,脑中不断涌起的、关于如沐和掌门的事情,像是块巨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只好调开了视线,放才能好好地说话,
“就是上回伤到了胸口,过不多久就会好的。”
如沐若是那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倒也好,
“那方才你在哪儿。”
怎么回答他呢。
是实话实说,说方才被掌门“灭口了”的,其实就是自己,还是胡乱编个理由,就说自己方才出去要买猪血糕,对这院子发生过的一切,都丝毫不知情?
自己回到这院子并没有多久,如沐就追了过来,想必他早就猜到那分明已经“死掉”,却又不见尸首的人,就是自己,不明智的欺骗,或许还不如二人诚实以对,或许,一切都是还有缓和的余地的。
“如沐,”她终将视线调转回自己弟弟身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而和缓,
“我都知道了。”
“!”
紧紧咬着下唇的如沐的眼睛里头,像是经历了风暴;就在她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如同被乌云遮挡了最后一丝光线。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骤然灰暗的眼眸,还有迅速涌上来的绝望。
终究是连最后一道防线都崩塌了,想要在姐姐面前保有的最后的一道荣耀和尊严,那些为了迎接她而准备的院落、用心安排的衣食住行、好不容易换来的地位和安稳,都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如燕已经知道了自己这过去三年,是如何委身地屈服在那个人身下,为了复仇、为了力量,而抛弃了身体以至于灵魂的纯净。
这样肮脏的自己。
这样肮脏的,不断被利用的身体。
胸前一暖。
是如燕轻轻地上来,拥住自己。
虽然他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大,虽然这样的拥抱看起来,更像是个妹妹在吃力地拥抱着自己的哥哥,可是这样叫人依恋的、难舍的温柔拥抱,还有像小时候一样在背后轻拍的手,都是几乎要叫他落泪的亲昵与包容。
这怀抱是只属于如燕的,只属于他的。
感觉到被自己拥抱着的如沐,原本僵硬的身子逐渐柔软,反而紧紧地怀抱住自己,轻易地将自己容纳在他怀中,如燕多少也跟着和缓了心头伤痛焦急,
“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我门总能找到过下去的办法,对不对?”
这话是说给他听,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
身体上的伤口总会愈合结痂,可在灵魂上的伤口,又有多少人能够直面。
感到如沐因为听了自己的话,手下愈发用力地抱住自己,整个人像是受伤的幼兽一般,将重心都靠放在自己脖颈处。
如燕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安抚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鬼使神差,
“那你准备对于暖动手?”
“唔。”他全然地靠近自己,声音停在耳中闷声闷气。
“这样”如燕愣愣地回答,却迟迟不愿说于寒的生辰和于暖的是同一天。
但若于暖并不是鬼仙的仇人,那到了时候,于暖白白丧命,如沐也活不下来,自己这样的隐瞒,岂不是就是生生断送两条无辜人命?
是说,还是不说,如燕闭着眼睛想了很久,却仍旧找不到答案。
潜意识里,是什么在阻止她说出于寒的名字。
还未想清楚,却觉后腰一紧,原来是如沐两臂绕过了她后背,将她像个娃娃似地完全圈在怀中,当初小小的如沐投怀送抱,就算抱得再紧,无非也就是个孩子的力气,如今他人高马大这么用力一圈,两人身子牢牢相贴,多少让如燕有些尴尬。
胸口被挤压,就连出口的劝告,也变得有些干涩沙哑,
“如沐”
这一声仿若喟叹的劝告还未说完,意料之外的角色就紧接着出场了。
是一块火热滚烫的猪血糕。
猪血糕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重重阻碍,完全包裹在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之中,直击如沐的后脑勺。
这一下几乎是带着不可逆转的破坏性的:
第一,猪血糕散了,平白毁了如沐一身干净衣服。
第二,猪血糕被灌注了怨念以及内力,击打在人脑袋上,恐怕是带了板砖一般的力道。
第三,如沐因为疼痛而闷哼声,难免地,就顾不上怀中如燕,这自然就给“猪血糕袭击者”创造了再好不过的机会。
所谓当断则断,一块猪血糕成功地将如沐的怀抱击溃,顺便乘着如燕脱身的瞬间,连着几招刁钻狠戾、丝毫不留情面的殴打,将满身猪血糕味,只来得及忙着阻挡对方攻击的如沐一脚踹出门外。
“如沐!”
刚要冲出去查探亲爱弟弟伤势如何,无奈木门就在面前合拢,如燕看着面前一只青筋暴露,蕴藏了无限怨念的手,气焰万丈地横亘在面前,背后那森森声音,听来更是比鬼哭狼嚎,还要叫人印象深刻,
“你这么急着要支开我,就是为了同这男人鬼混?”
“他是我弟弟!”
更不要说方才得知自己三年屈于人下的耻辱,刚刚被亲姐姐知道,任凭谁,此时都难免变得脆弱崩溃,想要溺在对方的怀中求得一方安慰的吧?
门外,如沐隐约的呻 吟听在她耳中,仿佛是催命符似地,更叫如燕口气严厉,
“我同你结婚不过是互相利用,说什么‘鬼混’,你有何资格管我?”
“嘭!”一声重重击打在合拢的木门上,就连红铜的把手都被这巨力震得弹起,如燕吓得一缩肩膀,心里的火蹭地腾得更旺,出口的话,却是愈发冷淡,
“于寒,我欠你情分,所以答应同你假意成婚。但你心知肚明,这都是为了拉拢剑舞门,如今莫说是同我弟弟走得近,就算我真的在外头找了个相好日日寻欢,你也没有资格管我一分一毫。”
这是明确而丝毫不带情面的拒绝,若听她说话的人是于暖,或许会一笑置之;若听她说话的人是如沐,或许会抱着她撒娇;可惜此刻背后站着的,是同她一样发怒的于寒,心直口快惹怒这种别扭性子的人,结果便只有一个——
后悔。
“哇啊——!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被跟抗麻袋似地放在肩上,脑袋朝下使不上力,如燕眼睁睁看着剑舞门的小院子在自己脚下飞驰而过,倒在门口的如沐,还青着一张脸,在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
丝毫不留情地狠劲捶着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只可惜她不但自己死不掉,也弄不死别人,这用尽力气的攻击,在怒气冲冲的于寒眼中,无异于挠痒。一路头晕目眩地檐上飞驰,于寒愣是在大白天地,就扛着如燕,也不管目的地究竟是哪儿,只知低头一路飞奔。
捶酸了手,跑累了腿,两人都消停下来,这才发觉早就到了世外桃源般的密林深处,好个千山鸟飞绝的境地,因为头朝下颠簸一路,此刻脱了力的如燕好不容易等来于寒消停,正要重振旗鼓,好好反击一回,竟被面前男人猛地推到粗壮树干上,闷头就是一吻。
——放肆探入的舌尖,双双纠缠的粗重呼吸,因为缺氧而晕眩的视界,以及背后不断透过薄薄衣料,摩擦着如燕后背的树干。
本来就只披了件薄薄亵衣,此刻一番折腾,早就胡乱地敞开了胸襟,如燕被对方蛮力牢牢压制在树干之上,反抗的两手腕部也被扣住,于寒的手指发了狠劲,简直如同铁梏,竟是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唔!唔!”
突如其来的唇舌纠缠、和肉 体禁锢,让如燕一时慌神,嘴里发出的声音全数都被吞没在周围密林中。
对方的舌带了怒气、欲 望,一切想要将她生生撕碎的野兽般的力,偏又仿佛是捧着至上柔弱的花,再用劲一些,她就真要破碎消散了。
既痛恨,又不舍,两相抵制的极端情绪,让于寒的唇舌如无处发泄的猛兽,一遍又一遍,吞噬了如燕的怒斥和惊诧。津 液从缠绵不离的嘴边落下,沾湿了两人咫尺的浓烈欲 望,如燕不知是因为怒气、或者是劳累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就随着这个难以隔断的吻,不断地挺上于寒胸膛。
他分明穿着衣服,可是没回如燕的胸膛一接近他,就像是在猛兽面前徘徊的绝美食物,只让他呼吸一次次加重,一次次混乱,既渴望又害怕,在每一个律 动的接近和远离之中,恨不能将如燕吞进嘴里去。
这根本就是不是恋人之间的互动,更称不上“两情相悦”的戏码,如燕和于寒,简直就如同两只带了利爪的兽:一只是虎、一只是猫。就算体质上的力量悬殊,可那股子相对相斗的狠劲,堪比一场你死我活的对决。
“嘶!”
——这场对决,终究以于寒的舌被如燕狠狠咬出鲜血而堪堪告一段落。
从嘴角溢出的殷红血腥,非但没有消减于寒的戾气,反而更给他添了难言的性 感。
缓缓抹去嘴角液体,于寒另一手不忘禁锢着如燕的行动,将她牢牢摁在树干上,忽然眯眼,缓慢而充满暗示意味地,舔了舔唇瓣,
“很甜。”
不知是在说血的味道,还是如燕的味道。
“混账!”
“啪”一声惊天动地,如燕毫不犹豫地抽上面前男人的面孔,却见他连眼睛都丝毫未眨,那一双狩猎时候的狼一般恶狠狠的眼,仍旧死死盯着自己,从头,一直看到了下 身。
这样毫不避让地挨打,倒是多少抑制了她紧接着脱口而出的气势:在一个丝毫不觉愧疚的人面前,再多唇舌相争,显然是毫无作用,
“谁准你这样对我?!”
“”于寒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她眼睛。
“谁准你这样枉顾我的意思,随意地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这声声质问,都是问在了点子上,于寒没有辩驳,还是默默地看她。
质问个哑巴真是再傻没有的事情了。如燕猛捶他胸口,瞪过去,
“说话啊!哑巴了?!你真当我是你随手捡来的东西,可以任意妄为?”
“我欢喜你。”
像是不经意从嘴角泄露的秘密,于寒的声音极低极沉,但却在这密林里,显得尤其清晰。
“听你胡说八道!”
如燕还没从暴怒中缓过神来,顺口就驳回去,一脚踢上他小腿,
“谁准你打如沐?谁准?!”
于寒皱了眉,闷哼一声,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我欢喜你。”
他一字一句,拔高了声量,又重复一遍。
周围鸟语花香,密林幽静,虽然二人之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