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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乖乖地朝着他的怀抱跳下去,让他抱个满怀。
那年她七岁,他十七岁。她是懵懂小儿,他已是是翩翩少年郎。
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去找她父亲,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想来父亲开的私塾当先生。可是他没有借着找到自己的机会讨好父亲,也没有对她假以颜色。
终究他凭着自己的学识谋得了那份工作。从此是私塾里的夫子。
后来父亲看他人品学识都不错,就让他在私塾放课后来做她的老师。每日一课,那时她还怨他夺了她玩耍的时间,可后然她却开始慢慢地期待他的到来。
一天之中最让她期待的时光,便是他踏着余晖来为她授课。君子温如玉,这般温柔的男子如何能让人有不喜欢的念头?
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把他当成一个夫子,而是一般男子来暗恋。当她觉得自己不再单纯地把他当成一个尊敬的长辈时,她已经陷了进去。
如果她是一见钟情,那么她可能不会那么无法自拔。在刚动心的时候,明知不可以,那么就很容易地把他从心里驱逐出去。可是她却是一点点地喜欢上他,对他的喜欢就像毒,慢慢入了心还不够,还深入骨髓,成为无法拔除的毒。
只是在家里呆着等候,她开始觉得相处的时间还不够。
她开始去私塾借着找父亲,或者找表哥制造和他相遇的机会。上课时,她就躲在窗台下偷看他授课的样子,下课了,便装着漫不经心的相遇。有时他会停下脚步细细询问她的课业如何,有时他步履匆匆只有和她相错而过的时候微笑地点头示意。
即使是那么的简单会面也会让她开心不已。因为每次他都能发现她站在那里,她想也许自己在他心里也是不同的吧。
她期望着自己能快快长大,长到可以与他比肩的年纪。因每见他一样,她的喜欢就能增加一分,随着岁月的流逝,她的喜欢都快满溢出来。
可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的喜欢。她家世代是门第,作为一个学生爱上自己的先生终归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她想着只要时间久了,父母对他越来越喜欢,那么即使别人觉得有辱门风,作为最受宠爱的自己对父母提出要求,那么父母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她把未来想的很美好,什么都想到了,想着以后相夫教子,郎情妾意。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想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从来没有想过和她在一起。
很早的时候就有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可是他都婉拒了,那时候他已经二十岁了,而她十岁。
那一年她问他:子滕哥,你为什么不娶亲?她从来没有叫过他夫子,以前不叫是不服他的管教,之后没叫是因有了无法诉说的隐秘情丝。因为隐隐觉得一旦叫了夫子,那么便是给他们画上了一个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摸摸她的头,带着玩笑般说:因为子滕哥要等的妻子还没来。
那一刻她忽然很雀喜,他等的妻子还没来,是不是就代表着我还有机会成为他等的那个人?
那么子滕哥等我好不好?我今年十岁,只要再过八年就可以嫁给你。梨芷很认真地对子滕说。
小丫头,等你长大了,子滕哥就老了。你会找到一个比子滕哥年轻多的男子,他能匹配的起你,而我那时就是一个小老头了,只怕你会嫌弃子滕哥好老。梨芷的誓言,他当做的孩子般的玩笑一点都没有在意。
不会,子滕哥在我心里永远不会老的,即使老我也愿意嫁给你。十岁的孩子还小,有着很多成人无法拥有的勇气。她的许诺只说过一次,一直未曾改变。
你会长大,可是子滕哥等不起。所以不要说傻话,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愿望,不要想着大人的梦想。即使是哄她地谎言他都不愿意去编。
你不相信没关系,我会在长大后把儿时的话再对你说一遍,那时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想嫁你。请你不要拒绝,因为你是我想快长大的唯一动力。这话梨芷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鼓励自己。
她偷偷地询问表哥子滕对妻子的要求,颜回告诉梨芷,子滕说过自己的妻不一定要貌美娇艳,因一时容颜最易憔悴。但她一定要会做美味可口的饭菜,因为洗手做羹汤时候的女子最美。而这美只会随着年龄越有韵味,且不会折损她的一分美丽。
于是从来念叨着女子也要远于庖的梨芷一次次的站在灶台上,无数次忍受烟熏火燎,油星溅手。只为做出一盘他夸赞的美味。
他说女子不一定要精通诗词歌赋,但一定要会吟诗作对。子滕还说
梨芷一直照着他所想要的那个模样去做,只是因为他喜欢,即使她不喜欢做饭,不喜欢看书识字。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她的不喜欢又算得了什么?
颜回说子滕说了很多,可其实子滕只说过一句:只要她是我等的那个人,不论美丽与否,那她都是我要娶的妻子。
这是颜回唯独没有告诉梨芷的一句话。
一年年的过去,她一步步地向子滕走近。这么多年,她看着他都是一个人孤单地走,而她是唯一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不,她还没长到女子的年纪,顶多是他身边唯一的女孩。可那也是仅此的一个。
所以她以为她之于他是个不同的存在。于是在他邀请自己一起登高的那一天,她想也许他并不想做自己的夫子。
可是没想到,那只不过是他想让自己死心的日子。
后来她心不死,偷偷的跟在子滕的身后。不能相守,默默注视也是幸福。才知道那位女子不过是他请来演戏,可是这更让她伤心,因为他宁愿找个陌生人来演戏,连个当面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
他知道她知道了,于是很久都没有再踏足白府的大门,避免着和她的相遇。即使是狭路相逢,也是点头示意一下便匆匆而过。
这就是子滕和梨芷的所有往事。
第三十四章 捉弄
更新时间2011…11…3 23:45:00 字数:2205
故事已经讲完,梨芷还沉浸在回忆里,而夕拾很是心疼梨芷的心受到伤害。
两人良久无言,终是梨芷先开了口:“夕拾姐,原来这一直以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梨芷地微笑很苦涩。
“你,不要想太多。也许适合你的不一定是他,你值得更好的对待。”夕拾的安慰很没有说服力,从一开始梨芷就把所有的男人排除在世界之外,眼里只容下子滕一个人。那么即使再好的人出现在她的世界也没用了。
爱情只是在刚好的时间,刚好的地点遇上,不关乎美丑好坏,再好的人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里都是只能变成错过。
“夕拾姐,你不用安慰我,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既然没有缘分在一起,我也不会再去想什么。他和我,终究没有可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梨芷仿佛一下长大了很多,情伤让她快速锐变,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那你以后打算如何?”受过一次伤会不会以后都不会再喜欢上另一个人?
“怎么了?夕拾姐以为我以后都不会成亲了么?”梨芷握住夕拾的手保证似地说:“别担心我,我不会因为一名男子不喜欢我就寻死觅活。我会找一个喜欢我愿意和我成亲的男子过一生,以后我和他会有小孩,会有一个很美满的家。”
只是永远我也不会爱上他,也无法想象到我和其他人组成一个家庭的样子。没有了子滕,我曾经所幻想地生活已成一片空白。
可是即使不爱,我也会做好一个贤惠地妻子,照顾好相公,孩子以及父母。我什么都可以任性,唯独这个不可以。
“那就好,将来你会有一个对你如珠如宝的男子出现。”梨芷比夕拾想象地要坚强和乐观,本想着安慰她。结果到了最后,是梨芷来安慰自己。
辞别梨芷,走在回司徒府路上,夕拾的思路慢慢地开始清明起来。
一开始听梨芷讲总觉得有些怪异,如今终是想通了一些事情:颜回比梨芷她自己还要早知道她爱上了子滕。
夕拾觉得很气愤,他明明知道一切,却放任梨芷深陷已是不对,明知他俩不可能在一起,还帮梨芷去问子滕的喜好更是错上加错。
他是怎么做人家的兄长和挚友?夕拾只觉心火往上涌,恨不得马上抓着颜回的衣襟好好揍他一顿。
可是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没这个权利。对这个世界她是外人,对颜回她何尝又不是一个外人。能以何资格去为梨芷抱不平?妻子么?颜回承认她这个妻了么?朋友?那更算不上。
回到司徒府,夕拾还是和往常一样洗菜做饭,在景略的面前和颜回配合的天一无缝。可是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她连眼睛都不瞄一眼颜回。
颜回自知登山的事理亏,所以也只能默默忍受夕拾的冷暴力以及她有意无意地捉弄。
照常摆好碗筷请景略出来用饭,这次的菜很丰盛,三菜一汤。有鱼有螃蟹还炒了一盘大白菜,外加一碗贝壳汤。
魏晋四分山,六分水因此海产很丰富。鱼是红烧,蟹是清蒸,贝壳汤更是简单,只是水开地时候把贝壳放进锅里煮熟出锅的时候放点盐撒点香菜,虽然简便但味道却是极其鲜美。
“儿媳,今日怎么买螃蟹了?”景略口味一直很清淡,夕拾烧的菜都很和他胃口除了贝壳这些直接不用咬来咬去的,其它那些带壳的海鲜觉得吃着麻烦,因此都不大爱吃,夕拾也是知道的,所以也很少买这些东西。
“爹,是儿媳想吃了。现在是秋天了,螃蟹很肥美。儿媳有些嘴馋了。”夕拾看了颜回一眼,随意扯了个谎。
“嗯,没事,爱吃就多买些,我不过随意问问,不用在意。”景略也不是那种自己不吃就不许别人吃的蛮横之人。
“知道了,爹。来相公,尝尝这个螃蟹。”夕拾笑的别有用意。
难道她下毒了?不至于吧?自己不过就是戏弄了她一下,有必要那么狠么?可为什么他觉得她的那个笑容不怀好意?
“娘子,谢谢了,为夫不爱吃这个,娘子请吧。”颜回微笑地夹回给夕拾。虽然她不像会下毒地样子,保不准她会下巴豆。安全为上,还是不吃为好。
“爹”夕拾又用那很委屈地语气加表情了。
“什么鬼话,你以前不是最爱吃螃蟹的么?都给我吃了。”一家之长发威,动手给颜回夹了一只。
看着夕拾故作秀气咬螃蟹,颜回认了,总不至于她自己害自己吧?
一共四只螃蟹一人两只很快就吃完了,颜回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呢。看来他想太多了,螃蟹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夕拾想的却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饭后颜回去的是书房,夕拾直接回了卧房。
夕拾慢慢地踱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几张画,其中一张画了好几只乌龟的画上赫然写着:何夕拾是也。
这是她前几日中午打扫书房的时候发现的,有张画上有画了卧房的格局,从上面的一片大红色来看:这画的日期是新婚之夜。
很好,让自己尊贵的臀部坐到发麻,画了这么些鬼东西。装受伤让自己背他下山,害梨芷伤心。新仇加旧恨她不能如何,但是她可以捉弄一下他,为自己和梨芷出口恶气。
等候良久颜回还没回屋,夕拾只好主动去找他了。
到了书房敲了敲房门:“颜回,我可以进来么?”
“请进吧。”
夕拾收敛自己的笑容。很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就要能承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