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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略说的语重心长,颜回听了更郁闷了。一大通话下来还不是不信他么?
“爹,我和朱颜见的几次面屈指都可以数出来,你们怎么会认为我和她我和她有什么不妥呢。”颜回真是郁结的很,他和朱颜才见了几次啊,这谣言就传的哪跟哪了啊。
“有些事情和见面次数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你拜了天地之后就是对天许愿要照顾她一生。有很多女子是繁花过眼,过去就过去了。只有那位和你以天地为证明媒正娶的女子才是你要执手之人,一子一女方为好,一子两女就是灾。你懂我说的是意思吧?”景略说的苦口婆心,想把颜回往正道引。
可是他七弯八绕着比喻,让颜回的头越发痛了。
“爹,你说相信我的,怎么还会说这般话。”颜回揉了揉额角,心里直叹气。夕拾不理他已经够他气闷了,他父亲大人还来插一脚,真是烦躁上加烦躁。
“我信你啊,我不是一直都有信你嘛。我刚才说的和信不信你并无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个道理。”景略睁着两眼说的理直气壮。
颜回败下阵来,他妄图和他爹讲道理,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他爹站的住礼的时候,理直了他气就壮没人能说过他的,站不住礼的时候只要愿意他也能给别人搅上三分。他爹巧舌如簧属于有礼无礼都是嘴上的那种赢家。
景略虽然口舌好却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只是对于他认为当需要狡辩才能把人带往正途的时候不介意无赖下罢了。
“爹”颜回拖长声线实在不知如何跟景略辩解才好。
“别爹爹的叫,我听的见。现在叫我爹的不只你一个,我答应了夕拾会给她一个家,我不希望我的许诺是空话也不想你辜负她,更不想对不起她叫我的那声爹。”景略肃了肃容正色道。
颜回正襟危坐回道:“我晓得的。”
“唉。你别怪爹帮她不帮你。你自幼虽无母,可是你好歹有爹,有朋友有亲戚,在这里你有照应不会孤寂。可她独身一人来到这全然陌生的地方怎会不心有戚戚外加思乡心切?初来她还未来得及感怀无父无母的伤心就要学会适应这里的一切,她连伤感都是匆匆忙忙无处可诉说。你说我不心疼她难道还心疼你这个就知道惹我生气的臭小子?”景略边说还边瞪了颜回一眼。
“而且最过分的是你小子,趁我不在家就自作主张把她打发出去,打发出去就算了,你还让她身无分文,让她不得不迅速适应魏晋的一切,期间连个过渡都没有让她伤心都没时间。你知道一旦发现身上有毒最好就是马上把毒挤出来,如果挤不及时当时可能会没事,可是过后中毒的地方就会向别的地方扩散最后把整个人都弄垮。”
“爹,没那么严重吧?而且夕拾有哭过啊。”颜回问的小心翼翼。景略说的他其实有想过只是没有去在意。
“这分时间先后你知道么?如果她一开始住在我们家慢慢了解这里就不会适应不了。这毒血就能及时的清出来不会堵到里面出不来了,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就会变成病。”景略说的气势汹汹。
颜回自知理亏就没有出声。
那时候的夕拾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会为她设想那么周到?
救她回来的时候看她不同于魏晋的装扮,身上还带有奇怪的物品,若不是他把这些物品交给了景略,景略才一脸沉重的告诉了外面还有世界的事情。这才知道她原来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是的,魏晋不是唯一有人生存的这个秘密除了可以告诉下一任城主外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是他儿子。
景略没有见过除了魏晋之外的人,他虽然保守着这个秘密,可他更偏向于外面世界早已经灰飞烟灭的这个故事版本。认为那不过是先祖为了让身为城主的儿孙们能更知福惜福和守责。
可是他见到了夕拾,一个打扮奇怪的女子。用颜回当时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衣着暴露无比,浑身透着古怪的女子。
她的装束不同于魏晋的任何一个女子,她身上带的东西也不属于这所有。那一刻他才真开始相信,魏晋之外天外还是有天的。
只是略微的思考,他就让颜回把所有夕拾从她那个世界带来的东西全烧成灰烬。
那一刻,景略没有向往外面的世界是怎样,他只是快速做出一个决定,让颜回娶夕拾的决定。
夕拾的突然出现无法解释的话会在这弹丸之地引起多大的反响,可想而知如果让人知道魏晋之外还有天地,那会有多少人去冒险。作为城主的景略他想的长远,外面的世界一定不如魏晋美好,如果比魏晋美好,当时的城主就不会不顾众人的不解和质疑一意孤行的把秘道炸掉。编造出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存在的理由来阻止魏晋人和外面的联系,必然有他的顾虑。三百多年来,城主交替了三十多个,都能保持着魏晋的原貌不去好奇,不去质疑,景略不希望这里的平和断送在他手里。
他很快做出决定:给夕拾一个合理的魏晋身份。毕竟他不能做出毁尸灭迹,把夕拾从海里捞出来又扔回海里去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来。
而这个身份就是城主家的媳妇。魏晋人谁都可以怀疑,却唯独不会怀疑为他们劳心劳苦一辈子的城主。
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虽然出了点小插曲,最后还是按着景略所预料的轨道走下去。
开始景略也只是想着解决一个隐患,可是到后来他慢慢地接受了夕拾成为他家的媳妇,如今即使给他一个再好的姑娘做儿媳妇他也不要,他就认准了夕拾对准他的脾性和他的心意。没有比她更适合他儿子,也没有人更适合做他的儿媳。
景略是这么想的,可他不知道颜回有没有从当时的不甘愿变成心甘情愿。
也难怪颜回不喜欢,当时为了不让人怀疑早早地就让颜回娶了夕拾。因为是景略强塞给他,一开始就让他存了叛逆心理,虽然不会明着忤逆他,可是心里肯定不会马上接受夕拾。他们两人之间有隔阂,其实也是景略一开始没处理好留下的隐患。
“以为日子久了,你会发现其实夕拾是个好女子,可惜唉,你还没接受她成为你的妻子么?”景略问。
没接受么?颜回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夕拾的脸,摇了摇头。
看他摇头,景略很满意地说:“不管你接不接受她已经成为你的妻子,这是不容改变的现实。我也只认她那么一个儿媳妇,其他人我不会接受。外面的女子你看着好,却不一定适合你,而我知道一点就是夕拾跟你很合适。在魏晋休妻另娶是会被他人瞧不起的行为,会为人所不耻,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要知道连鸟儿都懂得一夫一妻,一方死了另一方不会独活。我不要求别人守寡,可是我要求你在有妻子的时候莫连鸟儿一半的痴情都不够。”景略总结完了,挥了挥手。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好好把我的话多想想不要惹你的妻子不高兴,她是唯一能陪你一辈子的人。”
“爹,那我告退了。”得到景略的赞同,颜回退着走了出去,心里细细思量着他爹说的那句:莫连鸟儿都不如,若有所悟。
第一百一十六章 蓦然心动
更新时间2012…2…5 23:47:46 字数:2432
颜回进景略的屋子的时候外面天光还大亮,等他从屋里出来已是暮色蔼蔼。他看看天色料想夕拾应该回来了,就大步向厨房走去。
避开夕拾在家的时间,景略才敢毫无顾忌地拎着颜回训话。这是为了不让夕拾有被当成外人的感觉,他才分外小心翼翼。时间也掐掐的刚刚好,看夕拾快回家了就把颜回打发出来了。
颜回被景略训了半天也有点开窍,主动去找夕拾进行融冰计划。这计划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俩之间隔的那座大冰山变回暖暖春水。
虽然目前颜回还不太明确自己的心意,但与夕拾和好的念头却分外执着。
他是没有想清楚自己对夕拾的感觉,可直觉要比他的恋爱神经要灵敏不少。这直觉告诉颜回他非常不喜欢被夕拾当成外人的,更不喜欢她一视同仁的把他当成无关紧要的人来对待。
被她忽视的感觉让颜回非常的不爽,在没明白自己对夕拾的感觉时已是十分强烈。
往常颜回和夕拾天天见面,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不过一日未见,颜回竟然有些想念夕拾。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点甜,有点雀跃还有期待就像孩童时盼望过年般殷殷盼望着见面。
颜回没理会自己心里涌出的奇怪念头,只是加快脚步往厨房走去。希望能够早点见到夕拾。
可是到了门口见到夕拾的时候,他却止住了脚步没有往前。倚在门板上略微失神地看着夕拾洗手做羹汤。
夕拾做的饭菜他已经吃过大半年,从开始的平平淡淡到后来的推陈出新,夕拾煮饭的水准越发精湛让挑剔的景略也是赞不绝口。可以说夕拾厨艺的每一次进步感受最深的就是他们俩了。
作为一个古人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颜回就秉持着君子远于庖观念而从未去过厨房。以前不觉得如何,现在才觉得他真是错过了很多。
他从来不知道一位女子神态祥和,专注地切菜淘米是那么的美。他一直都觉得厨房里烟雾缭绕很是污浊,可是他现在见得厨房绝非如此。
夕拾是一个勤劳的女子,素日司徒府上上下下都是她一个人打理,不消说干净和整齐,更让人称赞的是她会把所有东西分好类别,景略和颜回若想找什么随手就能找到。即使后来夕拾开了手工坊她也没忘记打点家里的一切。
伺候着司徒爷俩舒舒坦坦,也让他们重新享受到家的温馨。
他以为女子在厨房终究是没有涂脂抹粉的好看,被汗水和烟火熏染的脸绝对不会是倾城色。可没想到粗布罗衫,脂粉未施的夕拾认真的时候那张平凡的脸顿时显出几分不平凡来。
如非正事,夕拾穿的都是简洁舒适的粗麻布料制成的衣衫,连发髻都是仅仅以三两支没有精雕细琢的花式簪子挽好固定好而已。
这日的夕拾穿的是曾经在瑯环阁工作时买的浅褐色衣衫,发髻上除了几支朴素的簪子外还多插了一支从念衾家拿来的银蝴蝶发簪。这簪子在念衾家的梳妆盒里只算是凡品而已,可是夕拾是真的很喜欢,隔几日就会拿来挽发。虽然不是贵重物品,但栩栩如生的蝴蝶却也为她增色几分。
颜回脸上变幻莫测,见到夕拾因挽起袖子而露出葱白般细腻肌肤,面上便有几分燥热。
看着夕拾把米淘洗干净放进陶瓷锅里拿来蒸后,又忙着把择好的菜清洗干净后切成一块块均匀的大小,然后又要随时注意往两个炉肚内添柴火免得让饭煮的不好。
亲眼见过夕拾忙忙碌碌像只没得闲的蜜蜂,才晓得原来平日他吃的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制作的过程那么麻烦。有些菜要用调料腌制,有些又不用。这个菜要用滚刀切那个要横切,刀法种类繁多看的颜回都有些晕。
可观夕拾每一个步骤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每一刀下去都是从容不迫。
夕拾不是神经失调,旁边有个大活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会没感觉有人。只是她忙着做饭没空把视线挪过去回看而已。况且来人是谁她早已经知道,这样她更没兴趣回头搭理他,正好当忙碌来无视他。
虽然很吃惊他会来厨房,却没有多情的想他是为了她而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