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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艾薇儿歪着头,然后慢慢抬起头。
窗外浮起一名正在洒着花瓣,穿着白色洋装的女孩。
艾薇儿愣愣看着那名女孩好一会儿,然后倒吸一口气:
“这、这里是、二楼啊!?”
艾薇儿急忙站起不过不是逃跑,而是往窗边冲去。就在这个时候,女孩轻飘飘、轻飘飘、轻飘飘
以怪异的动作通过窗外,洒着花瓣远去。艾薇儿攀在窗框上往外四处张望——
没有任何人
任何人
3
“‘任何人’信就写到这里,维多利加。”
站得挺直的一弥念完艾薇儿寄来的信之后,以有些不满的表情说出自己的感想:
“不过这个叫芙拉妮的人真是浪费时间。想必是她打算用怪谈吓走艾薇儿吧,只可惜对艾薇儿说这种故事,只会让她高兴得为了和幽灵见面而熬夜吧?”
“”
没有回应,一弥往下瞄了一眼,只见趴在圣玛格丽特学园广大庭园草地上的维多利加,比刚才更加软弱无力。
一弥担心地望着,维多利加终于动了一下,然后摇晃美丽的金色长发,稍微抬起头来,而且一脸不满地鼓起脸颊:
“真是无聊的信啊,久城!我真是拿你的朋友没辙。”
“呃、不、那个,真不好意思”
一弥愧疚地喃喃说道。
夏日干燥热风,轻轻吹过沉默不语的维多利加娇小身躯。
薄绢与丝绒编成的洋装裙摆轻盈摆动。
“久城”
维多利加终于以老太婆般沙哑的声音说道:
“去找出比这封无聊的信,更要惊人的谜题给我。要不然”
“要不然?”
“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虽然语出威胁,维多利加却和说出来的话完全相反,轻轻闭上眼眸。然后慵懒地“呼”叹了一口气。
一弥在内心想着“吃不完兜着走,是什么意思啊—:?”边歪着头,却也不得不继续撑着荷叶边阳伞。脑中满是自己的发型变成尖锥、螺旋状等各种形状的可怜模样浮现又消失
夏目的风吹过。
两人就有如描绘怠惰情景的画中人物,一动也不动。
午后的草地,只有寂静与热气在飘荡
4
第二天的早晨——
一弥在男生宿舍的餐厅,独自一人默默吃着早餐。身穿和服背挺得老直,边吃煎蛋三明治和豆子沙拉,边喝着新鲜牛奶。
在餐厅角落翘起二郎腿,抽烟看报的红发性感舍监突然“唉呀?”发出声音。
这个声音引得一弥抬起头来,于是舍监对着他说道:
“久城同学的朋友,那个女孩。对了,就是金色短发的那个。”
“艾薇儿﹒布莱德利吗?怎么了?”
“她上报了。”
一弥惊讶地站起来,连忙凑近舍监身边,舍监也将早报拿给他看。
〈白衣女鬼!
与花香一同出现的灵异现象!?〉
一弥发出叫声,埋头在早报之中。就在他抬起头打算说些什么之前,舍监以司空见惯的态度说道:
“好啊,给你吧。反正我已经看过了。”
“真的吗?谢谢!”
一弥随便吃过早餐,就把早报塞进衣袖、戴上毡帽、踩着喀哒作响的木屐冲出宿舍。
随即再度匆忙回头,“喀哒喀哒!”高声踏响木屐冲上宿舍楼梯,从自己的房间拿出和全身打扮一点也不搭调的荷叶边小巧阳伞,夹在腋下。
“维多利加~~!”
发出和平常一样的叫声,又喀哒喀哒踩着木屐冲出宿舍
“维多利加呃、你还在这里吗?你会中暑哟?”
奔出宿舍前往圣玛格丽特大图书馆的途中,一弥尚未到达图书馆,就在和昨天相同的宽广草地上,看到一个轻飘飘的白色东西蜷成一团,连忙紧急刹车。
“唔。”
白色的荷叶边集合体,今天也像只怠惰的小白猫,以圆滚滚的模样缓慢移动。摇晃美丽金发,微微抬头的维多利加说了一声:
“怎么,久城。是你啊。”
“对,就是我。来吧,维多利加。”
一弥一脸正经地缓缓撑开荷叶边阳伞,遮在那名怪异少女的上方。挺直腰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两人沉默不语,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
在两人的视线前方,抱着一叠教科书的塞西尔老师缓缓经过。发现两人而停下脚步的塞西尔,推正大大的圆眼镜镜框,诧异地歪着头。
“是既视现象吗?好像昨天就看过这副光景”
这才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走过。
夏目的毒辣阳光晒着两人,一弥的额头流下一道汗水。沉默的一弥突然回过神来:
“对了,维多利加”
“怎么了,臭蜥蜴的臭朋友久城。”
“喂!算了,也罢。你的毒舌确实很过分,不过也不是从现在才开始。重要的是,看来我可以补充昨天的那封信了。这份早报是向舍监要来的,这条新闻看来像是艾薇儿信中事件的后续报导。有兴趣吗,维多利加?”
“唔”
维多利加就这么趴着,不知为何有些赌气:
“正好相反,没兴趣。”
“说有兴趣吧,真是的。那我要念啰。”
一弥开始念起报纸:
“‘白衣女鬼!
与花香一同出现的灵异现象!?
七月二十五日晚间,在这个以避暑胜地闻名的热闹现代都市,发生一桩令人瞩目的怪异事件。事件发生在知名冒险家,已故布莱德利爵士遗孀所拥有的别墅一楼’”
5
成为新闻的这起事件,发生在艾薇儿抵达地中海第二天的晚上
“奶奶!”
黄昏时分——
眩目的夕阳将布莱德利爵士的方型度假小屋染得一片晕黄。
“你听我说,奶奶!咦”
圆点图案泳装上披着纯自上衣,很有精神冲入别墅一楼的艾薇儿,注意到与祖母同样穿着整齐的服装——领口扣到胸口、长裙长度直到脚踝的一群老妇人,急忙闭上嘴巴。
并拉扯上衣想要藏起晒了一整天的脚和腹部。祖母此时却满脸笑容开始介绍孙女:
“还有另一个孙女也来了。艾薇儿,芙拉妮呢?”
艾薇儿先是偏着头,然后冲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寻找芙拉妮。可是找遍所有房间都看不到芙拉妮的身影。
到处跑来跑去寻找芙拉妮的艾薇儿,朝着一楼大喊:“找不到——”
没有回应。
艾薇儿等了好一阵子,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轻轻走下楼梯。
一步接着一步。
和来到这里之后已经习惯的海水气味不同,香甜但是有些怪异的气味,越是接近一楼就越浓郁。
(这种甜甜的味道是什么?我知道了,是花。是花的香味。)
艾薇儿加快脚步。
(简直浓到令人恶心)
脚步越来越快,冲下楼梯。
(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的花香?这间屋子里根本没有花啊η)
艾薇儿冲下楼梯,奔过走廊冲进一楼大厅。
然后大叫:
“奶、奶奶!!”
刚才还在大厅里谈笑风生的老人,全都倒在沙发上,还有人坐在地上
她们都昏倒了。艾薇儿冲向祖母,将她扶起来。
“怎么了甲发生什么事了?”
“艾薇儿突然闻到花香,然后所有的人就”
祖母缓缓睁开眼睛,以潮湿的蓝色眼眸与颤抖的声音开口
虽然老人们立刻恢复意识,没有酿成大祸,但是在没有花的房间里却充满甘甜的香味,这件事没有任何人能够合理说明
6
“‘这样怪异的事件应该尽速查明真相!’就这样,新闻到这里结束。”
一弥念完之后便折起报纸,塞进衣袖里。
然后蹑手蹑脚地蹲下,窥探趴着的维多利加,那小巧有如瓷器的白净脸孔。
“维多利加?”
“唔。”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唔,算是有吧。”
维多利加漫不经心地回应,并以慵懒的动作慢慢起身。然后才用似乎不高兴到了极点的态度,以形状优美的小巧鼻子哼了一声。
伸长纤细的手臂“嗯——”地伸个懒腰。小小的身体伸展起来的长度令人意外,但不一会儿又恢复原状。
“怎么了,维多利加?”
“混沌的碎片还不够。这个故事听起来到处都是破绽啊,久城?”
“是、是这样吗?对不起,维多利加。”
“别以为道歉就没事了。”
“什么!?是、是这样吗?”
“当然。所以久城,看你是要跳舞或是唱歌来向我谢罪吧。”
一弥放下阳伞,用力吸了一口气似乎正打算要唱歌,才发现这是不合理的要求,立刻闭上嘴巴。就在他心想今天一定要好好念念这个专横、任性,令人感到不快的维多利加,而再次张开嘴巴时
感觉到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接近。
小小的脚步声与呼吸声。
一弥和维多利加同时抬头往那个方向望去——原来是一只可爱的狗,在草地上朝着两人跑过来。
一弥傻愣愣地看着不知何处突然冒出来的狗。维多利加以突然的动作坐赶,眯起毫无表情,耀眼有如翡翠的绿色眼眸看着狗:
“唔,还满可爱的。”
以沙哑的声音说出有些令人意外的话上让望着冷酷小巧侧脸的一弥吓了一跳——维多利加的表情像是在微笑,有了一点变化。跑来的白狗走近维多利加,把黑鼻头凑近形状优美的小巧鼻子,接着闻起味道。
然后“啪哒啪哒!”摇晃尾巴。
维多利加表情更加愉快。如果她有尾巴,说不定也会摇个几下。
白狗抬头望着一弥的方向,不知为何“呜汪!”低吼一声,又朝着来的方向跑开了。在眩目的夏日阳光之中,摇晃的活泼白狗逐渐远去。
“谁的狗啊?”
“谁知道”
维多利加似乎完全失去兴趣,又滚倒在地上。
夏目的阳光今天也毒辣地晒着两人。
漫长的暑假才刚开始,维多利加和一弥都悠闲地窝在草地上
又过了数目的中午,圣玛格丽特学园附近的宁静村落。
一弥独自走在鲜红天竺葵被盛夏阳光照耀得亮晃晃的村子角落。购买外型简洁、方便使用的文具,以及简单的换洗衣物等日常用品之后,独自抬头挺胸走在村道上。
嘶叫的长毛马匹拖曳货车缓缓而行,追过一弥。
村里姑娘一边笑着一边互相推挤,在杂货店前谈笑。一弥快步通过她们前面时,突然想到而停下脚步:
“对了,买把大一点的阳伞吧!”
虽然对年轻少女聚集的杂货店感到有些畏缩,还是踏了进去,并找到好几只可供三、四个大人遮阳的大阳伞,开始认真挑选起来。一名少女注意到一弥的模样,天真地问道:
“这位同学,你在找什么吗?”
吓了一跳的一弥转过身,然后直立不动:
“是的。呃,我在找大阳伞”
话说到一半,又想了一会儿:
“最好是白色或粉红色,有可爱荷叶边的伞。”
“咦———?”
少女们讶异地面面相觑,大家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