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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听过,你居然知道它的用途,这个也是你种的?”
青篱拉了她笑道:“县主,我哪里有那样大的本事?不过是觉有趣。又找了些农书看了,又与那些懂农活的人打过这么些日子的交道,这才算是略知道些门道。”
青阳奇道:“这些书中也能学到?”
青篱笑道:“自然能学到。不过实践也很重要。但是总的来说,读书识字的人自然要经不认得的老农更占些便宜呢。”
青阳思量了一会子,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扑过去,一把揪住她道:“丫头,你把你的地分我一半儿!”
啊?!青篱这一惊可是不小,青阳这话的意思分明传递着两个信息,一个是自然要抢她的地,另一个是表示她要长住长丰?赶走一个魏元枢,又一个青阳县主,这个可不甚好打发呀。
她干笑两声,小心的从青阳手中往外被她紧紧拉住的衣角,无奈青阳明亮期盼的凤眼一直盯着她,让她狠不下心来,只得佯叹了一口气,笑道:“县主,这事儿我们再商量商量如何?”
青阳紧紧揪住她,高声叫道:“没得商量,你那一半儿的地,本县主按十倍的价钱赔给你。”
青篱赔笑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青阳狡滑一笑,“即是银子不成问题。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青篱拉着她赔笑道:“县主,你看这样可好?我将那荒地先僻二百亩给县主,想种什么,养什么随县主的意,若是一季下来,县主仍觉得种地有趣儿,咱们再商量,如何?”
青阳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双手一拍,笑道:“成,就这么着吧。看把你这丫头为难的,不过是些荒地,那是奇珍异宝么?”
青篱笑道:“虽不是奇珍异宝,却是极有趣极有成就感的事儿呢。待县主种过一季便知道了。”说着顿了顿又朝她笑道:“我这里还有一宗好生意,县主可有兴趣?”
青阳见她笑得贼兮兮的,便好奇道:“是什么样的好生意?”
青篱笑道:“开酒楼。”
青阳皱皱鼻子,道:“我当什么好生意呢,酒楼本县主不喜欢。不开。”
青篱笑道:“县主不是说让我硬气一些么?这开酒楼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赚银子呢。那魏府在长丰县有两间酒楼,生意不错,魏府约有半数的收入都来自这两间酒楼。你说,若是我们开间酒楼专抢魏府的生意,不正好报了仇?”
青阳双手一拍,笑道:“这么一听倒是有趣儿多了。”
柳儿与碧月两人立在一旁听着自家的主子说得欢,不由的齐齐撇嘴,悄悄的退出前厅,相伴儿往厨房而去。
草草用过早饭,青阳便催着她出门儿去看要盘酒楼的位置,青篱拗不过她,只好收拾一番,出了府门。
阳光极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青篱与青阳便弃车步行,一路走一路说笑,朝双墩大街而去。
一路上碰到些许熟识的邻居及佃户,个个笑意盈盈的与她打招呼,青阳在一旁笑道:“你现在倒似是个正经的长丰县人士了。”
青篱得意一笑,那笑容之中的畅意让青阳微微闪了眼。
行了一会儿,青篱问道:“县主此来,莫不是打算长住?”
青阳笑容微滞,沉默一会儿,才道:“许是会长住罢。现在说不好,走一步看一步。”
好一会儿又抬头怒道:“你莫不是不欢迎本县主?”
青篱挽了她的胳膊,沐着春日的阳光,缓缓向前走着,一边笑道:“县主说这话可是在诛我的心呢。我x日盼着县主来呢。”
青阳捂嘴一笑,压低声音道:“怕你最盼的不是我罢?”
青篱微愣,随即又笑道:“最盼的自然是县主。只不过旁人也盼。”
青阳娇笑一声:“以为这个丫头又要糊弄过去呢。”
青篱摇头晃脑。笑道:“时也,势也。”
那模样惹得青阳娇笑不止。
两人一路行一路说笑,又立在淇河桥头看了一会儿流水,才向陆聪说的酒楼而去。
这酒楼位于双墩大街,淇河桥南约二百米的路东侧,是一栋两层高的木质楼房,据陆聪说,这里的生意原来也极好,但是魏府的狗腿子们三两天头来找麻烦,把食客都吓跑了,酒楼的掌柜惹不起魏府,只得歇了业,到邻县重启炉灶。
青篱立在那酒楼下面略微看了看,门面以及柱子已然有了厚厚的灰尘,昭示着这酒楼闲置的时间不短。
魏府的“魏记饭庄”就在此间酒楼的侧对面,两者相距不过百米之遥,也是一栋二层高的木质小楼,红漆木柱和漆黑闪亮的匾额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股子勃勃的生气来。
青篱挑眉一笑,不出半年,她要这两者情形做个对调。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京中消息
第五十一章 京中消息
自青阳与青篱这二人确定了要开酒楼。青阳便对欧阳玉不甚排斥了,究其原因只有一个:欧阳玉可暂时权当个苦力使唤。
欧阳玉对此安排只是感叹一番,便随在陆聪身后去忙活张罗了。关于酒楼的经营,青阳与青篱二人起了小小的争执,青阳要走高端路线,而青篱则要走平民化路线,以质优价廉取胜,两人一连好几日,争了个脸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日又因酒楼的经营方向,两人在屋内大眼瞪小眼,碧云笑道:“县主与二小姐再这么争下去,我看呀,这酒楼就是到了年底也难开起来。”
这二人听了她的话,便把矛头齐齐对向她,直瞪得碧云受不住,讪笑一声,灰溜溜的出去了。
杏儿见了悄悄给她打了个眼色,捂嘴一笑,“碧云姐姐,且叫县主与我们小姐争着呗。若是这酒楼开不起来,咱们正好躲清闲。”
碧云了然,笑着道:“是了,我一时糊涂了。走,咱们去收拾那蔬菜架罢,自来这里,我们天天有干不完的苦力。”
杏儿与碧云相视一笑,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
屋内二人将这两个丫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讪讪一笑。青篱朝着青阳道:“县主,我们还是和解罢。可不能叫丫头们把咱们看扁了。”
青阳别扭的把脸儿一扭,“那就听本县主的。”
青篱想了想,赔笑道:“县主的点子自然是好的。只是这长丰县比不得京城,富贵人家统共就那么十几二十家,迎来送往的事儿也少,专做正宴,怕是客源少呢。”
这倒是实情。青阳神色微动,她看在眼里,只好又加了一把火,道:“今日正好没事,不若我们去这县城最好的茶楼酒楼吃喝一番,一是看看别家的菜价,二来,也看看那地方的客源如何,三来嘛,我们正好也散散心,回来再想这酒楼的经营,县主以为呢?”
青阳略想了想便点点头。“正好,本县主来你还未与本县主正式接风洗尘呢,就选今日罢。”
青篱暗笑,一连的点头。连忙叫红姨去安排一番。
因这会子时间还早,她们出了府,便直奔长丰县最大的茶楼“品茗轩”而去。这茶楼也是平西侯府的产业,前面临街的三层小楼,做的是平价散客的生意,后面有一栋雅致的两层小楼,是给有身份地位的贵客备下的雅间儿。
马车到了品茗轩,青篱抬头张望了一番,扶着青阳进了茶楼,一面上楼一面笑着问道:“县主,我们是坐前面儿,还是坐后面儿?”
店小二听她如此问,连忙朝着青阳县主道:“这位小姐,后院有专门为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备的雅间儿。”
青阳本是想选后面的雅间,眼前这般闹哄哄的场景,她着实有些不习惯,正欲开口猛然听见楼上有人高声说道,“景兄。听说你昨日刚从京城回来,可有什么新鲜儿,说来听听呀。”
青篱心中猛然一振,转头看向青阳,与她的目光撞在一起,青阳抿嘴一笑,朝着那店小二道:“我们就坐前面儿。”
一面上楼,一面听见楼上有人朗声笑道:“要说新鲜事儿,京里头哪天不发生许多,三言两语的可说不完。”
他的话刚一落音,便有人叫道:“景兄你惯会拿乔,就挑几宗最热闹的说说呗。”
青阳二人踏上二楼台阶,只见众茶客都齐齐望向靠南边窗子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衫,一个人占了一桌,独自饮茶。见众人注目,甚是得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好,那我就挑几宗事说说。”
说着干咳一声,道:“要说这一件大事儿,便是关乎社稷民生的新法。”
青篱与青阳二人选了个离那书生不远不近的位子坐了。青篱听到新法二字,目光微动,这两个字她可不陌生,历史书中不止一次提到过,知名的有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张居正变法等,每一次变法便昭示着一次大的社会动荡。这人口中的新法,莫非也是一次大规模的变法运动么?
还欲再细想,便听见有人扬声道:“这些朝廷大事儿跟咱们小老百姓没啥关系,我说景秀才,你还是挑点有趣的讲讲罢。”
景秀才不屑的吐出两个字,离得远的茶客没听见,但周边的几桌却是听见了。
青篱听到景秀才吐出的两个字:“无知”。不由暗笑,这位秀才倒是个看得透的。
于是又有人道:“那景秀才给我们讲讲这新法到底是什么内容。”
景秀才这才道:“新法的内容用九个字概括,便是‘清税,促耕,方田,奖军功’。”
他的话刚一落音,便有人急了,“我说景秀才,你明知道咱们是粗人,听不懂这个,你说得明白一些。”
整个二楼的茶客都被这景秀才的话吸引过来,就连三楼的茶客也纷纷往二楼跑,景秀才的演讲欲被大大满足,清清了嗓子,朗声道:
“这清税,便是说新法实施的第一步,要是清理各州县乡长期拖着不缴的税银。用来充盈国库;促耕,简单来说,就是促进耕种,具体包括鼓励开荒,减免税赋,减免徭役,在全国各州县设置试验官田,研究如何提高粮产。粮是民之本,民是国之本,皇上圣明,新法这一实施。定然能再现我大周‘御景’年间民富国强的太平盛世啊。”
“这方田简单来说,便是清丈土地,重点是清丈世豪大户隐瞒的土地,核定税赋。这奖军功就再好理解不过了,我大周朝威仪四海,边关平静,多年无战事,这是好事,但是近些年来,边陲小国蠢蠢欲动,而我大周的兵懈马怠,一旦战事展开,势必不敌啊。武官们出生入死,待遇却不及文官的十分之一,提高武官们的待遇,一来可激励武官们,二来也可吸纳更多的兵源。又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啊。”
景秀才一打开话匣便收不住口,喝了一口茶,又接着道:“还有一件大事,是与这新法息息相关的。皇上推行新法的决心已下,决定建立司农署,专管劝课农桑、救荒等事,各州府县也将派驻司农官,由司农署直接管辖。听闻近期便有圣旨下达,在全国范围内招募精于耕种之人入朝为官”
他的话刚一落地,立刻响起嗡嗡的议论声,有人惊叹“会种地也能当官了?”有人嘲笑“斗大的字都不认一个,光会种地肯定不行,以我看沈府三公子那样的,即有文采,又会种地的人才能当官儿。”也有人摇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