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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方才众人围观时,挤在这一桌的胡流风,挑眉笑道:“行文,你不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么?”
青篱迅速与他达成统一战线,连连点头:是很奇怪呢,单方面撕毁和平共处条例,搁着劲儿的把她往人前推。
岳行文淡淡的看了这二人一眼,冲着那蓝衣少年道:“行武,前几日为兄让你写的五十张大字可写好了?”
岳行武本来垮着的脸垮得更厉害,嘟哝道:“哥哥怎么赴宴也不让我消停?”
岳行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去请了青阳县主来便免了你的责罚可愿意?”
青篱心道:丫的,这假面狐狸仙儿简直是腹黑中的极品腹黑,龇牙必报中的极品龇牙必报。
岳行武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权衡利弊,无视胡流风杀人的目光,一溜小跑儿的去了。
胡流风控诉,岳行文挑眉,两人的目光在桌子上空相遇胶着撕杀
青篱与那沐轩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回避。远离战火,安全第一。
片刻青阳县主大红张扬的身影便闪了过来,一把揪起青篱身边那位正对着岳行文脸红发痴的少女,挨着她坐了下来,脆声笑道:“胡流风,今儿本县主先放过你。苏家这个妹妹可比你有趣儿”
青篱强笑着道:“县主说哪里话,小女子哪里能跟胡公子相比。”
青阳县主娇笑着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疼得青篱不由皱眉咧嘴呲牙:“你这丫头学什么不好,非学那些小姐们文邹邹的,好生没趣儿”
青篱暗叫:我的县主咧,原来你也是一个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高人呀。本小姐一万个不想文邹邹咦呀呀的,可是本小姐不是身不由已么?
只好干笑着,指了指那岳行文道:“县主切莫再调侃小女子,先生在此,小女子今日已惹先生不快,受了不少斥责”
青阳县主瞄了一眼岳行文,捂嘴咯咯笑道:“你那先生天生一副死人脸,对谁都这样,你莫怕他。”
乖咯里个隆咚,青篱在心中大叫:县主好,县主妙,县主美得呱呱叫。试问世上谁最会做捉狐狸,气狐狸,拨狐狸毛?青阳县主也。青阳一出,谁与争锋?
青篱抬头望天,沐轩宇扬眉吐气,胡流风眉眼带笑,岳行武胸腔振动。岳行文那只狐狸道行太过高深,只是淡淡的端坐喝茶。
青阳县主咯咯的笑了一阵,又拉着众人问哪里有新添的好玩的,有好吃的。席间极力撺掇青篱,她对这外面的景色再向往不过,然而现却不是好时机,只好拿些老太太、太太、老爷不允,每日还要进学的话塘塞。
青阳县主不以为然,摆摆手道:“别人去叫你,他们不允,我去找你,他们也敢不允么?”说着一双丹凤眼直盯着岳行文,青篱觉得只要那假面狐狸仙儿敢说一个不字,这诗情画意的牡丹园中将会发生大周朝建朝以来最为惨烈的杀人事件。
岳行文放下茶杯,撇了青篱一眼,淡淡道:“为师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都听到哪里去了?为师何时不允你出去游玩?”
青篱在心中诽谤:你何时跟我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样高深的话?你丫的对本小姐从来只有训斥和威胁!
青阳县主一挑眉:“岳死人脸”
扑哧,数道茶水喷出。席间众人不约而同的为青阳县主这句称呼做出最诚实的赞美。
青阳县主得意的挑挑眉笑道:“岳死人脸,你就会训斥苏二妹妹。本县主现在告诉你,以后不准训!否则哼,本县主就安排了那王语嫣和张凤娇进苏家学堂。哼哼,你不是喜欢训人么?她们正好爱听你训,你就训个够罢”
青阳县主正说得欢,前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青篱往前面一瞧,原来是一身蓝衣的张凤娇。
胡流风侧耳听了几声,坏笑道:“佳人借琴寄情,只可惜寄情那人啧啧”
青篱看了那胡流风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心中正笑他记吃不记打,刚被那假面狐狸仙儿不动声色的打回一招,这才一会儿又来了。
便听见青阳县主的嗤笑声,接着又拉住她道:“苏妹妹,你去弹一曲来,压压她的气焰,本县主最看不惯她那故做清高的模样”
阿米豆腐,神啊,主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县主娘娘,狐狸大仙儿四方过往神灵,放过本小姐吧你当本小姐是百度大婶么?
故意做出一副泫然欲滴的表情:“青篱惭愧,青篱琴棋书画皆一窍不通”
青阳县主又重重拍了她一掌道:“不会就不会,你装这副样子做什么?”
挫败,完完全全的挫败。她只好回以沉默,在沉默中自保,在沉默中抗争
好在,后来众人被那前面的斗琴吸引了过去。苏青筝和张凤娇二人,你一曲我一曲的,原先是佳人借琴寄情,后来情也不寄了,直斗得个飞沙走石,电闪雷鸣,不死不休。
最后詹王妃果断的结束了赏花会,青篱这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车中,王夫人一脸险沉,苏青筝一脸愤恨。她无暇顾及,好容易熬到苏府,进了院子,倒头便睡。她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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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中招(一)
赏花宴后,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的,青篱居然病了。前世的她强壮如牛,一年到头,连个感冒头痛这样的小病都难染上一回。可是始今却病得这样历害。
先是轻微头痛,接着便是浑身绵软,黑苦汤药一碗一碗的灌着,病情却一日比一日加重。
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六日,把“篱落院”的三人急得团团转,生怕二小姐再如上次一般。
这期间,青阳县主已几次来访,都被苏府的老太太和太太以病为由挡了回去。
这一日,青篱迷迷糊糊的从病中醒来,觉得身上的越发绵软得厉害,心中很是蹊跷,听那大夫说,自己的病并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劳累再加春夏之交季节变换引起的发热而已,这样的病,若在前世,她根本不屑吃药,只不过凭着自身的免疫力硬抗个几天就好了。怎么越吃药反而越严重了?不但身上越来越没力气,而且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怕她有一日会悄无声息的死在床上。
突然,心思电转,大意!她太大意了!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是有人希望她悄无声息的死掉吧?
想到这里,双眼遍布寒光,硬撑着坐起身子,靠在床头,将那日从赏花宴归来的点点滴滴重新过了一遍。
柳儿端着汤药挑帘进了里屋,一眼瞧见二小姐坐了起来,连忙放了汤药,欢喜道:“二小姐可觉得身上好些了?”说着眼圈便红了。
杏儿和红姨听见里面的动静,齐齐的从外面冲了进来,见二小姐脸色苍白的靠着床头坐着,不由的泪水涟涟,齐声叫了句“阿弥陀佛”。青篱心中冷笑,神佛若管用,世间还会有这么多枉死的人么?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三人,看着看着,思维又有些涣散,这正是她昏睡的前兆。死命撑着,对着这三人道:“我这会子饿了,有些想喝那白粥。什么都不用放,只须清水加白米即可”顿了顿又吃力问道:“我们院中可有白米”
红姨的眼泪流得更欢,哭着道:“小姐放心,我们院子好物件儿没有,这白米是有的。莫说白米,就是龙肝凤胆,若是小姐能吃下去,奴婢拚死也要去求了老太太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做”
说着一行抹泪,一行出了正房。
见杏儿柳儿仍站在房中,青篱打发她们去烧水,她要泡澡。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为何越来越重,但是想来用热水发发汗,也许能排出体里的一些毒素——如果真有人下毒的话。
如果真有人下毒,那这满屋子吃的用的闻的,甚至是摆件儿,统统都可疑,还有这院中三人但愿不是她们故意所为!青篱在心中叹了一声。
见这三人出去,青篱哆嗦着,强撑着凭最后一点点清醒的意识,摸到针线筐里,费尽全身力气,才从针线筐中摸出几根绣花针,拿起一根针狠狠的扎进指尖,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刹时她又清醒了几分。一连扎了数针,才罢手。
只是做完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便用尽她全身的力气,靠在床头大口喘着气。
她并不是想吃什么,只不过是不想这三人知道,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保持着清醒。在没有查明之前,任何人都可疑!
在青篱的坚持下,浴桶设在东厢房的一间耳房里。不知道是因为耳房里终日无人气,有些清冷的缘故,还是这泡热水澡她真的蒙对了,还是正房里有古怪。总之,当她一桶接着一桶的热水泡着,直泡到皮肤发皱时,便觉得那脑袋轻了一些,那昏昏沉沉的感觉也似乎消去了一分。
泡完澡,青篱径直叫杏儿和柳儿将浴桶抬了出去,叫红姨将米粥送进耳房。
青篱一边吃着红姨喂来的米粥,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面上一直是悲伤哀愁担忧的神色,目光镇定,不躲不闪,心中略安。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这几人朝夕相处,以她对这几人的了解,她们应该不会害自己。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但是谨慎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不是?
吃完米粥,青篱靠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见柳儿端着汤药又进了耳房,便淡淡道:“刚吃了粥,这会子喝不下药,先放着罢”
柳儿一脸为难,二小姐今日刚好一些,若是不按时服药,病又重了可如何是好?正要劝说,却见二小姐一脸的坚持。她便知道,这是二小姐心中确实不愿,劝说无用。只好点点头道:“奴婢先将药端回去,待小姐觉得能吃得下了,奴婢再热了来”
一直在东厢里呆到天将黑,身体上的无力感少了一些,这其间也只犯过几次迷糊,青篱死命的在指尖狠狠扎了数针,竟然一直就清醒着。青篱越发认定自己的病有古怪,只是不知是药的问题,还是正房里有问题。
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红姨没有参与其中。这整个下午,她吃了红姨做的米粥,喝了几大壶红姨送来的白水,却没有使她的病情加重。
哼,她可以暂时容忍那些人对也冷言冷语,可以容忍她们的白眼斥责,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她们要了她的命!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何况她本就不是个泥人脾气呢。
自此以后的几天里,她将那一碗一碗苦汤药统统倒在东厢耳房的窗后,那后面是一块长满杂草空地,也不怕被人发现。白天尽可能的呆在院子里紫藤花下架下的长塌上。
“篱落院”里三人对二小姐的异常,心急如焚,却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出半分。
上房送了许多补品,青篱一样也不许动。王夫人还特意跑来看了她一回,详细的问了是否按时吃药,是否吃得下饭,想吃什么等等,一副慈爱模样,若不是她平日表现出来的对自己敌意,或者青篱再年岁小一些,差一点就要信以为真了。
这一日,青篱身体已好转了大半儿,正窝在紫藤花架下假糜,忽然听见下人来报,说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