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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篱连忙招了两个婆子来,将油菜种子接了,叫杏儿带她们先回院中。
“县主,前儿那圣旨是你的主意吧?”青篱悄悄的问。
碧月捂嘴一笑,“我就说吧,二小姐定然能猜得出来。”
碧云揉着手腕笑着接话:“就连今儿詹王妃请岳夫人去玩,也是我们县主的手笔”
“本县主这也是帮你呢。”青阳得意一笑,“这下可高兴了?”
青篱笑:“高兴,高兴。不过,也亏得母亲不是那等挑刺小气的人,否则怕也是要给我些脸色瞧瞧的。”
“那是,二小姐的好福气,一般人可比不上呢。”两个丫头又接话笑她。
“唉,对了,”青阳想到什么,扯了扯她衣袖,“可听说你们家大小姐的事儿?”
青篱摇头,看青阳的这神色,多半不是好事,“她怎么了?”
“也是昨儿有人去瞧詹皇婶,我听得了几句,好像是因杨锐房中原先有个开过脸儿通房丫头,你们家大小姐醋意大发,故意陷害她偷了自己的嫁妆首饰,趁着杨锐不在院中,关在房里打了个半死。后来许是谁透了信儿给杨府老太太,这丫头才算是保住一条命。只是,听说杨锐回去跟你家大小姐好闹了一场,还动上手了”
青篱默然,心底却不自觉有些愤怒之感。气道:“这事虽说大姐姐做得不对,可那杨府难道没错么?未取正妻就收通房,便是对正妻的不尊重再者那丫头是不是真的偷了,也说不好呢,她那样心思简单的人,未必不是让别人给下了个套子反套住了再者那杨锐还动上手了,真是白瞎了他那白净斯文模样”
青阳不妨她是这样的反应,怔了一下,看她像是真气了,调笑道:“你听哪个说未娶妻前不能收通房的?未娶妻前不宜纳妾倒是真的再者,父母做主的亲事,夫妻不合者,一个百里面没有五十个,也有三十个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称心如意么”
青篱叹了口气,反握了青阳的手,慢慢往前走,“县主说的是,这是命呢。也与她的脾气有些关系”
青阳点头,没说话。
两人慢慢走着,阳光从枝叶间洒下来,斑斑点点的光影投在两人头上脸上身上,暖风徐徐,让人心神安宁。
“日后也能时时这样才好。”青阳笑着说。
“是啊,有县主陪着,我心里也高兴。”
岳行文与昨日已开始到司农署当值,院中静悄悄的。两人让丫头将贴着后墙游廊下的长塌收拾了,摆上茶水点心,青阳歪在塌在,对着一园子草药感叹:“岳死人脸这廊子搭得好,若是夏天,躺在这里午休,肯定极凉快惬意。”
青篱正查看了那油菜种子,闻言回头一笑:“县主回头也照着样子改一下,虽然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倒真是实用。”
青阳又说:“你在长丰那蔬菜架子也不错,可惜没等到盛夏”
青篱心中一动,回身坐在到她身边,青阳推她:“笑得贼兮兮,有什么事?”
“是好事。”她心中盘算了一下,问:“县主原先不是想要一块田么,现在还想么?”
青阳摆手:“与你一起才有意思,我自已可提不起那心劲儿来。”
“县主,不若我们一起在城郊置办庄子?”
“嗯,好呀,”青阳登时来了兴趣,在小厨房搭手准备午饭的碧云碧月也丢了手中的活计过来听。
青篱的几个丫头相视一笑,自家小姐又在拐骗青阳县主。
“嗯,县主真要有意,我知道有个地方不错,离京城也近,到时建成后,莫说偶尔去住,便是在那里常住,来往也是方便的。”
“什么地方?”
“葛家庄”不及青篱回话,柳儿在小厨房中插嘴,不惧自家小姐投去的目光,又笑道:“岳先生给我们小姐在那里买了二千亩的庄子,庄子的对过是一大片田地,只与我们的庄子有一路之隔,小姐怕是想请县主买那里了。”
“柳儿,你个死丫头”青篱瞪眼过去。
“原是岳死人脸给你买的,你朝我显摆来了,不买”青阳狠狠的点她的额头。
“县主,我倒觉得可以买。”碧月插话。
“我也觉着能买,而且要买。”碧云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回身到厨房继续忙话。
好吧,两个人的丫头打成平手,青篱抱了她的胳膊,“县主,买吧,你买了那里,日后我们不可以天天这样子么?”
说着,她直起身子,道:“昨儿我和先生把那庄子又重新规整了一下,等麦收到就动工。这庄子若是建好了,虽没长丰的大,定然比长丰的要精致。县主买了那里,便是你哪天不高兴了,心烦了,我也能陪着你不是再者若是遇到什么事儿,也可以商量一下嘛。”
“行了,行了,买庄子是一句话的事么?”青阳眼中溢上一丝雾气,装作不耐烦的推开她。胡流风与岳行文二人多年相交,若真是那样该多好
她低下头拨弄着手指:“明天叫韩辑先去瞧瞧,再做打算。”
青篱点头。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可要撮合胡流风与青阳。不但要撮合,而且要胡流风心甘情愿的接受青阳若是青阳将来遇到一个象杨锐那样的人,她心中会更不安,更替她不值
送走青阳后,她还有些挂心苏青筝那边儿的事儿,差杏儿找个借口回了一趟苏府,去找方氏打听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杏儿去了半晌未回,岳行文倒是先回来了,见她坐在房发呆,走过去问:“无聊?”
青篱抬头笑了笑,推他进里间,取了家常的衣衫来,让他换上。
岳行文轻笑:“一板一眼的,倒做得像模像样。”
青篱笑:“这话可是说以前哪个替你换过衣衫?”
岳行文夹住她鼻子轻轻一拽,“是见过母亲替父亲换衣衫”
“今儿值房里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么?”
两人来到外间坐了,青篱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儿,装作一副贤惠小妻子的模样。
“有。”岳行文呷口茶,轻笑:“都在恭喜羡慕我怎么娶得这般有才的妻子。”
圣旨的事儿这会应该是传遍了,再者又是司农署,那些人自然是知晓的。
故意笑着安慰他:“岳先生之才那是全才是大才,小女子不过凑巧略通农事罢了,你老人家千万莫自惭形愧呀”
岳行文伸手揽她入怀,“怎么会?你我夫妻二人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呢。”
青篱混身鸡皮疙瘩乱蹦,这般夸自己,真是大言不惭呢。
想起青阳的话,又恍惚记得杨锐也是个什么小官儿,便将苏青筝的事儿说了,又问:“先生与这个杨锐可打过交道?”
岳行文摇头,“只有过几面之缘。不过,观其行事,大约是有些心高气傲,兼心智不成熟的缘故罢,人的本性应该不坏。”
从他嘴里说旁人心高气傲四个字真真让人好笑。不过,她的心也略定了些。
又过不多一会儿,杏儿回来了。说大小姐苏青筝原已在府里住了两日,老太太要送她回去,她只是哭着不愿,昨日杨锐亲自上门来接人,并在老太太苏老爷面前儿认了错,说当时只是气上心头,日后再也不会了。
杨锐来接她,正好给了苏府台阶下,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嘱咐了几句,就让人送苏青筝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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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娘子有约会,相公请靠边
正文 第八十章 送别(第三卷完结)
第八十章 送别(第三卷完结)
送行
世上有一种人习惯于离开,虽然离开时的借口多种多样,但究其原因怕只有一个。
这一世她认得的人中,胡流风无疑是个中代表。从两年前他突然的不告而别,到在长丰送别沐轩宇的感叹,再到不久前的不知所踪,再到眼下的即将远行
前两日刚刚齐齐聚岳府,还相约一起重游燕山,而再次见面时,竟是离别,这让她犹为感叹。
如两年前她离开京城一般,沐轩宇与胡流风一同离开时,也选择在天际刚刚放亮,略带薄雾的时刻。
沐轩宇离开是因军中有急令,而胡流风的突然离开她却想不通,也许,她是想得通的,只是觉得可惜遗憾,看向青阳平静的神色,心头酸酸的。
送他们出了城门,又默默前行。
沐轩宇胡流风一人一马,缓缓走着,岳行文与半夏并肩坐在车外,也并未出声。
青篱窝在青阳的马车之中,本是为了陪着她,顺道开解,但此时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日头渐高,薄雾散去,官道之上行人渐多,从北城门到这里,他们已默默送了约有三十余里。
这一点都不像是送行,倒像是结伴同行的人。
但是谁都没有说不用送了,哪怕是有军中急务在身的沐轩宇。她想,大约都是为了青阳。
再往前是一条叉路口,道路稍开阔,路旁有破旧的石亭子,一直盯着车窗外沉默不语的青阳突然叫了声:“停。”
接着火红身影一闪,便跳下马车。众人都跟着停下,走向青阳所站立的石亭子。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青阳仍是沉默着。
好一会儿,岳行文打破沉默,:“轩宇,军中事务紧急,你先行一步吧。”
沐轩宇点头,看向胡流风,粗眉皱起,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若去塞北,莫忘了去军中看我。”
胡流风点头应下。
沐轩宇又看了看青阳,似是有话要说,却终未开口,只是向青篱躬身行以大礼,声音低沉:“青阳拜托了。”
不及她回话,翻身上马,飞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不多时,他的身形便远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胡流风略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看他们三人,眉头一挑,笑道:“啊呀,竟是送了这么远,都回吧,胡某又不是第一次离京”
青阳的目光仍是投在远处,像是顺着官道一直到达远到不知名的尽头,动也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一般。
这样的青阳让青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暗叹了一声,拉岳行文出了石亭子,在离石亭十来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低声道:“先生,我很为青阳难过。”
岳行文轻叹一口气,握了她的手,没说话。
破旧石亭之中沉默依旧。
胡流风轻咳一声,“青阳,此行多则五个月,少则三个月,必回京城。”
“不”青阳身形不动,淡淡出声:“别再回来了。永远都别再回京”
青阳的音调不高,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一声轻叹。
胡流风刹那的诧异过后,挑眉一笑,“怎么可能,京城是我的家”
“别再回来了。”青阳豁然转头,打断他的话。胡流风的笑容僵在脸上,叹了一声,张口欲说些什么,又被青阳打断:“最起码,我在京,你不能回京。”
说着,盯向他的双眸,淡然一笑,“终生都避着我吧,流风。”
说完豁然转身,向马车走去。
这两人的身形表情让青篱心中有不妙的预感,推推岳行文的胳膊,“你能听到刚才青阳说了什么吗?”
岳行文回头瞧了她一眼,无奈一叹,“永远别回京。”
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