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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青篱似乎遗漏了一点,这不是在苏府,这棉花苗的所有者并不是她,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等她回忆完棉花种植的点点滴滴,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有些头疼的虚眼撇了这个刚才还打算还完银子,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的家伙,唉,好纠结啊。
在要棉花暂时忍受这个家伙,还是不要棉花彻底远离这个家伙之间选择了良久。才微启双唇,轻声道:“岳公子,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岳行文挑了挑眉毛,心道:这丫头变身变得还真快!刚才还我我我你你你的,这一转眼,又变回“岳公子”了。不过,虽然只是一会儿,他也发现了,眼前这小丫头只有在所求时,才会如此轻声慢语。便顺着她的称呼,接道:“哦,不知苏小姐所说何事?”。
“此物可否给小女子?”青篱直接提出了要求。
“苏小姐虽然不曾告知此物叫什么,有何用处,但观苏小姐方才的反应,怕是苏小姐的心头好,在下猜得可对?”岳行文温润的黑眸里闪着了然的光芒,果然有所求呢。
“岳公子聪明过人,实不相满,此物小女子确实喜欢”青篱看着眼前这位假面仙人,也不掩饰,大方的承认。
岳行文温润的黑眸闪了又闪,抬起右手,伸出洁白修长的食指,轻轻扣了扣太阳穴,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半晌才似笑非笑道:“方才苏小姐说过的交易,甚得我心,不知若将此物让给苏小姐,苏小姐以何偿还呢?”
“这个么”青篱闻言撇了撇嘴,微微思索,开口道:“人说千金难买心头好,岳公子将这些幼苗让给小女子,若小女子回以千金,怕是反而俗了。不若小女子回一件这大周朝独一无二的物件儿,岳公子以为如何?”
这些棉花苗如果移栽成功,做成两条棉被应该是足足有余的,到时候回他一条棉被便是了,反正她现在最想的是种子,有了多多的种子,才有扩大再生产呀。
岳行文淡然一笑,却有些不以为然,问道:“当真独一无二?”
“当真!”青篱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加重了语气,重重的肯定的点点头。
“苏小姐说的独一无二的物件儿,可是出自此物?”岳行文指了指棉花苗。
丫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青篱心里暗道。不过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正是!”
岳行文的温润黑眸又开始闪动。青篱知道他又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不由暗自腹诽,闪个P啊,当心眼睛抽筋抽死你。
一念未完,便听岳行文道:“这么说来,苏小姐是以在下的东西再送给在下,怎么想,这笔交易,都是在下吃亏呢”
丫的,你要不要算得这么清楚啊?
青篱正了正脸色,轻声道:“岳公子怎么会吃亏呢虽然这物件归你所有,但是这会种的这东西的,整个大周朝恐怕只有小女子一人,若是没有小女子的细心打理,这些东西只怕是死物罢了到头来,岳公子可是什么都得不到呢”
青篱毫不脸红的吹牛皮,这大周朝有没有人会种,她才不管呢,眼下重要的是把这棉花苗弄到手
“这么说,在下是非让不可了”岳行文负手背阳而立,薄唇微启。
正午的阳光,晃得青篱眼花,她抬手搭起凉棚,微微眯起眼睛:“这倒不是,只是小女子见岳公子仪容不凡,气宇轩昂,便想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话来,因而又想到‘君子有成人之美’的话来,故而厚颜求之”
“呵呵”岳行文黑眸闪动,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他这一笑眉眼舒展,唇角微微翘起,犹如一朵生在月下的睡莲乍然开放比这正午的阳光更晃人眼“看来今日在下只有做一回‘君子’了就如苏小姐所言”
青篱闻言大喜,正欲开口道谢,只听他又道:“现在,小姐可否告知,这物件叫什么名字?在下十分好奇,小姐是如何认得此物并且会打理呢?”
呃?!青篱总不能说,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这种东西再普通不过,她作为一个合格的农家女,十八年里跟着父母种过无数茬棉花吧?想了想便开口道:“这物件名叫棉花,小女子偶在一本叫作《齐民要术》的杂书中见过”
“《齐民要术》么在下却不曾听过有这么一本书听名字,似乎是一本关于农事的书籍?那么这棉花可是农作物?”岳行文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青篱暗道,你听说过才怪呢?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仅凭一个书名便能猜出是一本农事书,还猜到棉花是农作物。
青篱清了清嗓子,轻咳一声:“这书海无涯,世间的奇书不计其数,岳公子没听过也没甚稀奇的,青篱也是偶然间看到的这棉花确实农作物”
“青篱二字是小姐的闺名?”岳行文挑挑眉。
嗳!不是原装货,果然容易出岔子!文文邹邹了半天,她实在对“小女子”的三字经称呼厌倦不已,一不小心就罢了,不过是名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况且日后若是要经常来照料这棉花,如此这般以后也自在一些。见他不再追问关于《齐民要术》的事儿,也乐得撇开话题。
于是点点头。怕问题宝宝再继续问下去,青篱忙道:“即然岳公子同意将这棉花让于青篱。青篱还有一不情之请:这棉花幼苗十分娇嫩,不适合做太大的移动,只能留在贵府里。而且,这苗太稠,不利于生长,产量会大大降低,所以小女子想请岳公子给指腾出一片空田来”
岳行文点头道:“这个倒不是难事”
青篱点点:“即如此,青篱先告辞了。只是小女子要亲自打理此物。从现在开始至十月间,这小女子可能要经常来叨扰岳公子了”
“这怕是不妥。与苏小姐闺誉有损!”
又是闺誉!天哪!好吧,闺誉之我所欲也,棉花,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得,舍闺誉而取棉花者也:“小女子也知不妥,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小女子进来许久,为何没有见到府中下人?”
“这院中除了两位药农打理药田,并无下人,那药农每隔两天来一次,昨日刚刚来过”
“如此甚好!那么就劳烦岳公子,在药农来的日子在那墙洞正对着的草药上系上红布条,药农不在之日,系上绿布条,可好?”红灯停,绿灯行,她有才吧只是她这样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居然死在交通事故上唉!
“从那狗洞么”
“从那墙洞”青篱纠正道。
快速撇了一眼那岳行文袖口的五爪泥印,故做无视,快速飘走。
正文 第五章 请安
天还不大亮,青篱就被杏儿柳儿从被窝里挖了起来,离开温暖的被窝,突出其来的凉气让她有些不快,但是心里还是知道今日是必须要去请安。
啊假期结束了新生的大幕已拉起,她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杏儿与柳儿端来热水,锦帕等梳洗用具上前为她梳洗,红姨则在一旁叮嘱着请安的诸项规矩。
青篱淡笑道:“奶娘,你自昨晚开始已经说了几十遍了”
红姨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尴尬,眉目间的担忧却没有消去半分。青篱看了看她,也知道她心结难解,也便不再言语,她不擅长劝人,向来只习惯用事实说话。
微叹一声,端坐在梳妆台前,任杏儿在自己的头上忙碌着。透过那面模糊不清的铜镜,青篱看着这张巴掌大的小脸,因着刚起床的缘故,脸上隐隐比往日多了一份红润,柳眉纤细,眼波流转,唇红齿白,自有不堪一握的柔弱之美。这还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认认真真的端祥着这副身子呢。虽然只是十二岁的年纪,尚未长开来,却已然能窥看到长大后的颜色。
这张脸与自己前世的眉眼开阔,大方爽朗截然不同。每次对着这张脸,青篱总是感叹,美则美,却总是在看别人!
杏儿为二小姐梳了个垂挂髻,细细的理了额前的梳海,左右看了看并无不妥,方笑道:“小姐可喜欢这发式?这是奴婢前几日现学说,是京中官家小姐中最流行的发式呢。”
青篱从铜镜中描了一眼,点点头,微微侧目撇见柳儿手中的粉色珠花,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道这位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苏青篱,怎么会如此喜欢粉色?粉色的帐子,粉色的门帘,粉色的被子,还有一柜子深深浅浅粉色的衣衫,整个离落院里,几乎能被弄成颜色的东西,差不多都成了粉色。
柳儿见小姐皱眉,放下珠花,拿起一根玉簪来,笑道:“小姐,用这根碧玉簪如何?”
见二小姐点头,便把簪子插在头上。嗯!还不错,虽然略显素静,正好配她那一柜子的粉衣。
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了她自到古代来第一次正式装扮。
手执青黛在眉尾处淡淡轻扫,沾了点脂胭和着擦面的香粉在手里细细调匀,轻轻在腮边抹开,这样的腮红不会太艳,因着香粉的缘故,使得肌肤粉莹润泽,整个人多一份少女独有的娇憨神韵。一边欣赏一边感叹,若有珍珠粉便好了,可惜,她是个不受宠的,只是这香粉还是少用为妙,没得把她细若凝脂的肌肤给糟蹋了。又用手指轻沾一玫瑰膏,以手代笔轻涂在双唇之上。
起身到衣柜前,细细的看着这一柜子粉衣,有些头疼,挑挑捡捡,半晌方挑中了一袭浅粉色衣衫,极淡极淡的粉色,配着袖口深粉色海裳花开的花样,在这暮春时节倒也应景。
妆扮停当,看着院子里,早开的紫藤花半张着花苞,从绿色的藤蔓中伸出头来,忙命杏儿去折了来,因沾了晨露,宛若贝壳的淡紫色花朵格外娇妍,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清幽香气带着晨间清凉的气息钻入,使得五脏六胕都服帖起来。命杏儿将花插在头上。
在这浅紫色的香气萦绕中,缓缓向上房走去。
穿过几个院落,走过长长的巷子,约末行了两刻钟,才到了一个更为宽大的院落。看着立在院里院外的奴仆皆敛声静气,面色肃穆,自有一番庄重之气,青篱便知道这是老太太的院子到了。
正堂里隐隐有说笑声传来,青篱暗道:不好,迟了。来不及细细打量,便急忙带着两个丫头进了正堂。果然,青篱一进门,那说笑声嘎然而止,紧接着一个妇人不悦轻哼。
不用抬头,青篱也知道这妇人除了她那便宜老爹的正头夫人王氏,不作二人选。遂当做没听见,上前一步福身道:“孙女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自青篱进屋,便虚着眼暗自打量着,因着这孙女自小性子软儿,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仿佛在府里受了天大的委屈,着实让她不喜,无奈总算是苏家的血脉,只当是多养了一个奴才,不过多一碗饭罢了。
只是眼下见她虽神情淡淡,却自有一派不卑不亢的气度,倒让老太太往日的厌恶少了几分:“起来吧,去见过你父亲母亲”
青篱起身行至老太太左首坐着的二人身前,行礼:“给父亲母亲请安”
“嗯!听说你身子无碍了?!即是好了,就早该来给长辈请安,哪里有让老太太记挂小辈儿的道理?!”苏老爷的声音不咸不淡,音调不高不低,平淡无波,话里带着淡淡的指责。顿了顿又道:“昨儿府里宴客,为何不见你出来?小时候躲着也就罢了,现如今这么大了,还是一点规距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