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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天变更加讶异了。「姐,你也知道小云脑部受过伤吗?」
孟明珠点头。「我鄙视她的父母,我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会有人会残忍到连这样可爱的小孩也伤害。现在我每天都抽空过去孤儿院陪陪她,还有那一群孩子。」
「包括阿硕?」天爱含笑问道。
孟明珠红著睑点点头。「最近,他对我比较好些,没再嘲笑我做的饭菜难吃,而且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吃完整盘菜……」
天爱真的佩服杨硕的忍耐力。
「我得说,阿硕对你有相当程度的好感。」天爱柔声道。
「真的?」孟明珠像每个恋爱中的人一样,对任同事都抱著怀疑的态度。
「当然,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他的胃遭到莫大的虐待,除非他爱上造成他胃病的女人。」
孟明珠忍不住笑开了。「你说的是真的?虽然他最近对我好多了,也常邀我陪著他还有那群孩子玩,但我想他喜欢的还是你。」说到最后,她的脸充满落寞。
天爱轻轻地笑起来。「姐,没有男人会放弃他眼前的好女人的。你瞧,你为了他改变自己,他要是再看不出你的心意,他就真是个瞎子了。」
「我穿这样没别的意思,纯粹只是为了舒适而已。」孟明珠辩道。
天爱轻哼一声。「或许吧。但我是真的希望你们会有好结局。一个是我的亲姐姐,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你们是很相配的一对。」
孟明珠叹口气。「这正是我所烦恼的。就算我和阿硕彼此相爱,又有甚么用!我担心我忘不了台北的夜生活,还有我曾拥有过的多采多姿的生活。」
「姐,认清你自己究竟想要甚么,别为了阿硕勉强自己,这样只会使你不快乐,而且也会害了阿硕的。」天爱真诚地劝她。
孟明珠点点头。
在毫无预警之下,杨硕开了后门走进来。
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没有必要再敲门。
「阿珠,你准备好了没?小云吵著要见你呢!」他话才说完,就看见天爱。
他满睑欢欣。「阿爱,你回来了?台北之旅如何?」奇怪的,这一回,他不再结巴了!
天爱点点头,对他称呼孟明珠的方式十分震惊。「阿硕,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叫姐甚么?」
「阿珠呀!」杨硕困惑的重复著。
天爱笑得忍不住呛到了。
杨硕赶紧轻拍著她的背。「你还好吧?」
「我很好……只是想不到姐竟然能忍受这种叫法。」她没说出以前孟明珠最忌讳这种叫法,会让她感觉好像在叫猪一样。
明珠红著睑,捧著变形的蛋糕慢慢走过来。「此一时彼一时嘛!」
杨硕瞪了一眼她的蛋糕,没有吭声。「我们可以走了?阿爱,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块去玩?小杰还有其他小朋友都很想念你。」
「可惜天爱今天没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麻烦请你的手稍为换一下地方。」不知何时,麦世毓走进来,站在他们的身后。
杨硕立刻缩回手。
天爱回头看见他,微笑中带著些许的羞涩。「早安,麦世毓。」
「早安,天爱。」他朝她微微的一笑后,看向杨硕和孟明珠。「看样子,你们似乎要去野餐?」
孟明珠眼尖的发现麦世毓的手停留在天爱的肩上。「麦先生一定没兴趣参加吧。」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会傻到想做电灯泡,事实上我和天爱另有安排。」
阿硕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向孟明珠。「既然如此,阿珠,我们可以走了吧!小云他们一定等得不耐烦了。」他突然拿出手帕替她擦拭脸上的面粉,好像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阿珠?」麦世毓喃喃道,引起天爱的微笑。
孟明珠包装著蛋糕。「你想孩子们见了蛋糕,会不会吃不下去?」她担心的问道。
杨硕连想都不想。「他们不吃,自然有人包办。」杨硕指的是自己。天爱终于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
孟明珠想装出生气的模样,但她脸颊却浮出一抹娇羞的红霞。
「你真会全部吃完?」孟明珠忍不住问道:「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你刚才也见了那样子,可能会让你泻肚子……」
杨硕耸耸肩。「那并没甚么大不了的。我吃过比这更糟的食物。」他指的是她的菜。
天爱大笑起来。
孟明珠狠狠瞪她一眼,不知道该气谁。「算了,当我没问好了。」
「既然你的问题问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她点点头,正想抱起蛋糕盒,被杨硕抢先一步提了起来。「阿爱,改天有空来看看孩子们。」
「我一定会过去的。」天爱含笑道。
孟明珠向他们道别后,就和杨硕一块走出厨房。
「我想,如果是我,我可能不会因一时的善心而拿我宝贵的生命当赌注。」
麦世毓等他们离开后开口道。
「甚么意思?!」
「意思是,就连我也不敢轻易答应尝那盒子里的蛋糕。」
「那是因为你并不爱做蛋糕的人。」
麦世毓轻笑起来。「杨硕跟你说话的时候,似乎不再结巴了。」
她回过头。「阿硕结巴?我怎么没注意到?」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一迳的喃喃自语:「那只代表一件事:我少了个情敌。」
「麦世毓!你到底在说些甚么?」天爱瞪著他。
他耸耸肩。「没甚么。我只想说,阿硕和阿珠简直是绝配。」
「是呀!」天爱开心道:「他们是相当登对的一对。」
「我们呢?」麦世毓突然问道。
「她狡黠的看他一眼。「我记得有人说过「追求」两个字。」她的心情愉快。
他吻一下她的秀发,然后笑道:「没错,追求正开始。」
美丽的蓝天、纯洁的白云,麦世毓牵著天爱的手走在大道上一起散步、聊天。
他们聊政治、聊艺术、聊彼此之间的职业,还有麦世毓对写作的热爱及他在台北的茶屋。
麦世毓正侃侃而谈他努力的梦想时,一只野狗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朝他们冲来。
麦世毓毫不犹豫的把天爱推到安全距离,自己也闪到一边,没想到那只野狗紧追著他不放,还朝他扑过去,逼得麦世毓不得不反击,只不过最后他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
天爱立刻带他到医院打预防针,在途中,车子一连爆胎两次。
麦世毓非常懊恼。一怒之下狠狠踢了车子一脚出气。
结果,他除了到医院打预防针之外,还顺便看脚指头的骨折。
而天爱陪著他回孟家别墅后,盆栽突然掉下来,若不是他闪得快,此刻他已经送院急救,生死未卜了。
当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等所有工作人员慰问完,打算和天爱独处一会时,张妈端来的炖汤竟不小心的洒了他一身湿。
他几乎是忍无可忍的进浴室换乾净的衣服,等他换洗出来时,看著天爱红著眼睛坐在他床边。
他一拐一拐的走近她。「天爱,别哭,我又不是出了甚么危险的事。」他以为她是太过担心他。
她直摇著头,扶著他躺上床。「都是我害你的。」她吸吸红鼻子。
「你害我?」麦世毓大笑一声。「你在开玩笑。我们只不过散步时碰到一只不该出现的疯狗,而我的骨折是我的脾气太急、太坏造成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而这全因为我是个「扫把星」。」她轻声泣道。
「天爱!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你以为那只疯狗是你引出来的?」麦世毓根本不信这套。
「盆栽的事又怎么说?」
「这一切全是巧合,要不然今天必定是我的恶运日。」他放柔声音。「再说,你若真的是「扫把星」,为甚么你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她也困惑的抬起头望著他。「我不知道,也许是……」
「也许这根本与你无关。」麦世毓替她说完:「这一切全是因我而起,与你无关。」
他再度声明。
「你真的不信我是个「扫把星」?」她有些期待的问道。
他坚定的点点头。「这只是巧合,你最好别在我眼前净说那些无稽之谈。我是病人,病人至上。」
她浮起带泪的笑容。「病人至上。」她附和他。「你想吃些甚么?」
「我的确饿坏了,但在此之前,我想我这个病人有权要求一个吻来安慰我虚弱的身体。」他顽皮的彷佛是个孩子。
她不说二话的亲亲他的额头。
「好啦!说吧,你想吃些甚么?」
他愣了会儿。「这就是我所期待的吻?」他不敢相信的问道。
「显然是。」她掩不住笑容。
他开始撒起娇来。「没想到我今天受了这么多苦,竟然只得到这种程度的慰问,也许我该让车撞或甚么的,或许……」他无法再说下去,因为她的小手已经遮住他正在说话的嘴。
她瞪著他。「你不要乱说话。」
他指指自己的嘴。
她红了脸。「一个吻?」
他点点头。
她放开他的手,轻触他的唇,她原本打算蜻蜓点水一下就够了,没想到他突然抱住她,热情的吻著她。
半晌,他才松开手。
她脸蛋上满是红晕,鲜红欲滴的红唇愈发动人。
他咧嘴笑道:「第一次我吻你,被你摔在地上。另一次,我吻你,被你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这次,可没甚么后遗症了吧!」他笑得合不拢嘴。
她含羞的瞪著地。「你要再敢试一次,我会考虑让你再躺在地上一次。」她故意装成凶狠状。
他哈哈一笑。「我现在是病人,病人至上。更何况你也不忍心让我受到伤害,是不是?」
她不再说话,只因她知道这是事实。无可否认的,她对于麦世毓的感情已在不知不觉中放下许多,多到令她无法想像……她故意双臂环胸。「我是不忍心让你受到伤害,但我可以避不见面。」她故意逗他:「你腿不方便下楼,或许我应该到孤儿院住个几天再回来。」
「好让我受尽相思之苦?」他叹口气。「真是最毒妇人心。」
她抬起头看他。「如果你肯在吻我之前,徵求我的同意,我相信刚才你绝对不会听到我提的建议。」
他睁大眼,故作无辜状。「我徵求过你的同意,你也答应了。你忘了吗?」
她粉颊开始泛红。「我当然没忘。但我所同意的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小吻,而不是像……像……」她结结巴巴,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嘴角懒洋洋勾起。「我相信我并没同意我要的只是你所谓的蜻蜓点水的小吻,事实上我从不认为那是个吻。」
她脸孔一摆,略带醋意。「这是理所当然。毕竟你会以你「那种方式」吻过不少女人,不是吗?」
他含笑。「你在吃醋。」他根本是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没在吃醋。」她涨红脸。
「你在吃醋,而且我得告诉你,你的醋全都白吃的。」麦世毓微笑的坦白。
「或许以前有你所谓的女人,但以后只有一个女人,如果你够聪明的话,你应该想像得到谁是那位幸运儿。」他恢复自大的口气。
「幸运儿?」她就是忍不住跟他吵嘴,虽然其中并没敌意在内,而且她必须以凶狠的面具来掩饰她内心的羞赧。「我同情那个女人,因为她必须忍受你自大、狂傲的个性。」
「我以为我全改了呢!」他故作讶异。
「显然没有。而且有愈来愈嚣张的气势,我想或许该留你一个人好好忏悔。」她放意走向房门。
「天爱,你要去哪儿?」
「孤儿院。」她得意的说道。
他显然信以为真。「你真要留下我?我是病人。」
「我知道,病人至上。但护士也需要时间休息!」
「我不反对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