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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震惊,面子上按兵不动,“天理,你是个好人,你告诉我,为什么张天和不光明正大的追求他喜欢的女人。”
“嘎,”天理笑着跳起来,反问道,“你与他共事多久?”
“三年。”
“这三年来他吐尽苦水,信写到内蒙古给我,口口声声说你正眼都不看他一下,同他讲话,‘是’。‘不’,没有第三个字,他约你出游,你从来没空,‘明年圣诞或许’是答案,这样下去,一百年也没结果,兄弟一个个结婚,侄子侄女一个个出生,他焦急了,不得不想个办法吸引你注意呀。”
“你知道整个计划?”
“当然我知道,整家人都知道,你还叫张天和怎么表达他对你的爱慕呢,他把一个女子交在你手中,叫你把她变得同你一模一样。”
“车蓉蓉是什么人?”
“四海影业的新人。”
“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
“她不是张天和的亲密女友?”
“我不清楚,仿佛约会过,子佳,你不会介意吧?”
“该死,我真笨。”
“是呀,天和也那么说,他说:‘真没想到子佳会笨如牛,天理,你明天上门去把这件事给我拆穿给她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叫你来拆穿给我听?”
“是,”张天理笑说,“不然,谁敢在二哥背后讲他私事。”
“他为什么引我人彀?”
“你别误会,他以为你一接到有关他家人详细资料的时候,就该明白他的心意了。”
.“不,我没有。”
天理不置信,“子佳,你是真的笨。”
“是,我是,我固然朱,他的演技也太好,还有,车蓉蓉的表演无懈可击。”
“漏洞是很多,子仆,那天晚宴,大家情深款款的看着你,你不发觉吗?”
“不,我没察觉。”
“姨娘向你保证,车小姐会忙着拍戏,你不醒觉吗?”
“太含蓄了。”
“现在你都明白啦?”
“我明白了,张天和是大导演,我很佩服他。”
“怎么样?”天理充满希望。
子佳摊摊手,“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子佳,他知道你会生气。”
“天理,说我不气呢,是假话,气管气,我知道我的心,我永远不会同他那样的人在一起。”
张天理直搔头皮,“即使那样的人有我这样的可爱的弟弟?”
子佳笑出来,“也不管用。”
“唉,他可是用尽了心思。”
“花不花心思,结局完全相同,现在,我有被异常愚弄的感觉,心情非常的坏。”
“我叫他来道歉。”
“我一百年之内都不要再见到他。”
“坏了!”
“天理,真相大白,你请回吧。”
“你会来观礼吧,我想你认识我的爱人。”
“天理,我尽力而为。”
“子佳,这是你的商业口吻,你根本不打算来了。”
“我得坐下来好好想一想。”
张天理摇摇头,“可怜的天和。”
“嘎,他可怜?你们兄弟倒是友爱得很呀,走走走,别再烦我。”子佳啼笑皆非。
把张天理推出门,她深深的悲哀了。
她一直当张天和笨,可是那么聪明的她钻来钻去仍在他的掌心里。
原来那天晚上,他们要看的是她,不是她。
这还不要紧,最惨的事自金星走到五湖,原来全是张家地头。
星期一还去不去上班?看样子得硬着头皮上,曾子佳怒火上升,渐渐烧红一只耳朵。
开头,他不过是想她会意,稍后,这无聊的入觉得反正有空,玩笑越开越大,索性串同家人来玩到底。
子佳坐下来,托着腮,想半晌,决定了几件事。
因是周末,办公室事宜要待周一才能解决,当下子佳先找车蓉蓉,听无线电话的另有其人,问子佳姓名。
她几乎在十分钟内就覆电话,这使子佳心中略为好过。
子佳问:“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里。”
“蓉蓉,我有话同你说,我希望你拨一小时给我。”
“十个钟都没有问题,噫,坏了,你可是已经知道了?”
“真聪明!”子佳慨叹。
“我在家等你。”
子佳并不是去兴什么问罪之师,她只不过想找个人谈谈。
蓉蓉焦急地在停车场等她。
牛仔裤。芝士布大衬衫,头上缚一条扎染丝中,正是复古打扮。
“车子停这里好了。”
子佳下车,一时间竟不知道讲什么才好,只得默默进室内坐下。
倒是蓉蓉一本正经他说:“如果有人为我花那么多心思,我就会珍惜。”
“你不是我。”
“在过去一年之内,他一直在每个人面前提着你。”
“我真奇怪有那么多人为他讲好话。”
“他对我实在不坏,”蓉蓉斟出一杯矿泉水,
“肯为我安排这样的出路,他到此刻还照顾我的生活。”
子佳不语,弄得不好,她也会成为被照顾的一分子。
“这事,衣莲知道吗?”
“她?我想不,她没有份。”蓉蓉语气中有点不屑。
“你不喜欢衣莲?”
“正确,子佳,她不比你,从头到尾,你对我都那么诚恳公平,我由衷佩服你,可是像衣莲那样的人,开头对我轻蔑,稍后又跟着拍马屁,真讨厌。”
“她也有为难之处,她不止敷衍你一个。”
“她势利,你不。”
子佳苦笑,这上下她已经不敢拿自己同任何人比。
“曾小姐,张天和不是个坏男友。”
子佳觉得这事太过滑稽,她接受不来,竟由前任女友亲口推荐张天和给她,这样大方豁达,前所未见。
不不不,曾子佳不打算成为这闹剧的一分子。
她笑笑,“张天和非我意中人。”
“为什么?”蓉蓉着急,“他英俊。慷慨。会得玩。又懂得尊重女性,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子佳笑着反问,“你呢,你又为什么不喜欢他?”
“是他不要我。”
“聪明女都那么说。”
“真的,子佳,他对我这种类型的女伴已经厌倦,我也自知不能胜任张天和太太这个职位。”
子佳摇摇头,“难怪他父母不看重他。”
蓉蓉大奇,“他那么讲吗?”
子佳又一惊,“也是谎言?”
“不不,也许这是他内心里真正感受,可是据我所知,他父母至关心他的事业与婚姻。”
子佳气馁,“这个双面人没有一句真话,他的憨直统统是装出来的。”
蓉蓉着急,“子佳,我马上叫他来同你道歉。”
“我一千年也不要再见他。”
子佳站起来,预备离去。
“子佳,我知道人在气头上,可是请听我说一句话,我是真正敬佩你,你的意见,是我最佳忠告。”
子佳看着蓉蓉,“我相信你。”
“万一我成功了,你居功至伟。”
“你会成名。”
“子佳,谢谢你给我信心。”
子佳忽然说:“可是你看你怎么报答我。”
蓉蓉羞愧,“我不知道你看得这么严重,我想最大后果不外是张天和追求失败耳。”
“呵做傻瓜不算…回事。”
“蓉蓉,后会有期。”
“子佳,有事随时找我。”
“真的吗?”他们真会说话。
“不要怀疑我,我是你创造的。”
曾子佳笑出来。
回家途中,汽车电话追着响起来,子佳相当冷静,“张天和?你给我听着,你马上亲自到衣莲家去,叫她回到你的身边,我同你必需对她的职位薪酬负责,人家等着开销,你是否认同?”
“是,子佳,我立刻去。”
子佳放下心来,“还有,”她的声音转为严厉,“张天和,你以后再骚扰我,我一定请你上警察局。”
“子佳——”
子佳早已搁下电话。
想到过去一个月种种荒谬不堪的情形,子佳不禁嗤一声笑出来,她把车子停在路边,头伏在驾驶盘上休息片刻。
抬起头,看到那个熟悉的冰淇淋小贩踏着三轮车前来。
他在车头绑着一架小小无线电,说也奇怪,乐声悠扬,子佳听到一把男声温柔地唱:“智者说,只有傻子才会匆忙,但是我心不由主爱上了你……”
假如张天和不是张天和,或许可以将错就错,可是多年来她冷眼旁观,把他看得一清二楚,再也没有一点逻思。
说得但白点,曾子佳根本看不起张天和。
她心目中最能干的男子需智慧雍容,白手兴家;次一等,也必得大方能干,事业有成。
张天和及格都攀不到。
子佳买了一只冰淇淋筒,缓缓吃光,看了一会儿蓝天白云,才继续上路。
到家之前拐了个弯,到超级市场买些杂物。
挽着大包小包上楼,俨然发觉门口有一男一女在等她。
男的是张天和,女的是衣莲。
而对面那位芳邻又把门拉开一条缝子正在张望。
子佳指着衣莲,“你,进来说话,”又指着张天和,“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召警侍候。”
张天和摊摊手,“子佳,可需要这样戏剧化?”
“对付戏剧世家,自然要夸张。”
张天和只得说:“衣莲,三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
“不必,”子佳扬扬手,“十分钟足够。”
衣莲面色十分尴尬,终于提起勇气说:“曾小姐,张老板千方百计挽留我。”
“你有没有转态留下?”
“可是我已经签了合同。”衣莲懊恼。
子佳笑,“君子不挡人之财路,”她拉开抽屉,“这是合同,你自己拿回去注销吧。”她暗底下松口气。
衣莲感恩不尽,更加诚惶诚恐,“可是我害得你同张先生势如水火。”她不知就里,误会了。
子佳笑,顺着竿子上,“可不是,你看,我俩是真的反了面,我一万年都不想再见他。”
衣莲十分抱歉,“他亲自上门来……而且曾小姐你亲自说过,如果他出更高的待遇,我不妨留下来。”
“当然我说过,衣莲,这是你的造化,整件事里,得益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这是实话。
第10章完结
衣莲疑心了,“此话怎说?”
“日后你自然会明白,衣莲,这会子我也累了,你请回吧。”子佳扬扬手。
衣莲千恩万谢的开门离去。
子佳和衣倒床上,长呼出一口气。
电话铃响,子佳提起听简便说:“她已经走了。”
“子佳?喂,子佳?”原来不是张天和。
“对不起对不起,我弄错了,我是子佳。”
“你干么,没头苍蝇似的,”是那位文化界朋友覆电,“我们娱乐版编辑说,王景霞嫁人后息影,生活十分富泰,最近静极思动,投资一问四海影业公司。”
子佳没好气,“还说两天之内有答案,那个我早就知道。”
朋友笑,“我的资料就那么多。”
“用不着。”
“人家生活很正常,全无纰漏。”
子佳对这位姨娘印象不坏,很代她庆幸。
“谢谢你。”
“下次还想打探人家什么私隐,尽管通知我。”
子佳受惯这位朋友的冷嘲热讽,己不觉痛痒,“好说好说。”
那位朋友也觉得子佳白相得起,像个出来走的人,故此乐意结交。
子佳放下电话。
她很佩服王景霞女士可以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下与那样尴尬的处境中做得那么好。
连一个不相干的闲人都赞她生活得毫无纰漏,旁人说什么不要紧,有时候是很发人深思的。
要生活得漂亮,需要付出极大忍耐,一不抱怨,二不解释,绝对是个人才。
有许多榜样值得学习。
那天晚上,子佳不是睡不着,可是刚人睡即惊醒,如是者三两日之后,她疲乏不堪地起了床,天蒙蒙亮,她梳洗上班去。